“地点，时间，需要我做什么？”
在稍微愣了一下之后，我便开口问道。
这是早晚会来的事情，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就在光武市，刚才，很多人都突然间失去了生命迹象。”
竺光迅速地回道，接着手中的平板上被调出来一大堆的窗口。
“上面的指令还没有下达，我是最先观察到的，现在先待命吧。”
“……那些突然死亡的人，有什么特征吗？”我思考了片刻，问道：“大面积的海兹莫尔，也就是大面积出现那些怪物，如果是这样的话，总会有一个爆发点。”
“稍等……”竺光迅速计算着数据，虽然我不知道过程，不过此刻她已经全神贯注，并且应该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集中爆发点。
只要去那个地方看一眼，一切就会明了。
并且才刚刚爆发，正是最佳的时间。
不多时，竺光终于有了结果。
“算出来了。”
“这么快？那我们现在就动身。”
“嗯。虽然上面的命令还没有下来，不过我有一定的自主选择权，现在我们直接赶去光武市。”
轻重缓急竺光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这是第一次，可以近距离观察海兹莫尔大规模爆发的机会。
如果错过的话，下一次……哦，下一次可能也会很快出现吧。
真是……
“局长，我们要先走了。”
“嗯？这么快？”
我看着桌子上已经堆积起来的啤酒罐，顿时无语。
这家伙怎么喝的这么快。
“我们需要立刻赶去光武市，你喝了酒，就暂时先待命吧。差不多十几分钟之后，你就能收到通知。”竺光迅速将重点说完。
“通知？什么通知？”查一铭一脸的懵。
“海兹莫尔大范围爆发了。”我低声在他耳边说完，便和竺光两人离开了店里。
时间可不等人，在赶到停车场之后，竺光开着车就带我上了高速。
“从这里到光武市要多久？”
“一个小时。”
“……希望过去的时候不会错过什么。”
但可能已经错过了。
到底是什么导致的大规模怪物泛滥？
会是那座塔吗？
如果是的话，光武市就完蛋了。
那天经过我的亲眼确定，从那座塔里面飞出来的怪物，席卷整个城市根本用不了多久。
以光武市的面积，可能顶了天也就需要一天的时间。
漆黑的飞行怪物迅速掠过天空，将下面彻底变成人间地狱。
也就是所谓的“大静谧”。
“我们可能赶不上了。”我靠着车窗说道，“如果是最糟糕的情况的话，今晚开始就要让光武市所有人全部撤离。”
“不可能的……光武市那么多人，想要在短时间之内撤走，至少也要十几个小时。而且光武市人口本来就多，时间可能还要延长一些。”竺光直接摇摇头，说道：“而且这么大的动作，会直接引发大范围的恐慌，根本不现实。”
“可是最正确。”
“正确的不一定就能够得到贯彻，人又不是AI，不会永远做选择最正确的选项。”
“……”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面竺光一边汇报情况，处理大量的信息，一边安稳的开着车在高速上狂奔。
一小时后我们才从高速上下来，而这个时候，网上的消息已经快刷疯了。
各大论坛和帖子，以及各种新闻上面全都在说光武市的事情。
在过来的高速对向车道上面，可以明显的看到一大堆轿车正在飞速离开光武市。
“消息不可能压得住，也不能直接发声，毕竟海兹莫尔这种玩意……”
目前为止，都没有人敢给出确定的定义。
就连一些小说群里面，也全都在疯狂的刷屏。
让仍旧在光武市的群友赶紧离开光武市，晚一点的话怕不是来不及了。
仅仅一个小时，海兹莫尔，大静谧等相关的消息就占据了各大媒体最醒目的报道版块。
除了官方没有站出来发声以外，几乎没有人对此提出质疑。
随手在维度上面一刷，都能刷到与人拍摄的光武市某街道上的景象。
一大堆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最开始那个拍视频并且紧急离开的人，之后也没有再次发出一条消息。
动态彻底停留在了四十九分钟之前。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 亲眼所见的话，是很难知道究竟有多么恐怖的。
上一秒还好好的人，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他可能是在做任何事情，上班，吃夜宵，逛街，散步，打电动……
没有任何征兆。
之前海兹莫尔都是发生在国外，因为事件的特殊性，因此国内没有采取明显的措施。
——其实也因为任何措施都没有用。
在了解到这一真实的情况之后，并且其已经发生在了自己的身边时，剩下的就只有恐惧了。
“不行，进不去。”
竺光的车速逐渐变慢，整个路上全都被堵的水泄不通。
有的人要出去，但是单向道太拥挤了情急之下开始占用了对向车道。
结果有人起头之后占用的人越来越多，最终变得一片混乱。
即便是被交警喊停都没用，人都在逃命，那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事情。
一股显而易见的恐慌气息扑面而来。
前面依旧有一段距离的城市仿佛蛰伏在黑夜下的食人野兽一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下车走过去。”
我观察清楚了情况之后，直接说道。
“嗯。”
竺光勉强把车停到路边，我们及就这样直接下车开始步行。
“我们先去 清水 广场。”
“清水广场？”
“直升机会在那里接你。”竺光解释道：“我的神情已经被批准了，为了防止你出现意外，用直升机才是最保险的。如果真的是巨量的 怪物 出现的话 ，你走过去就别想再出来了。”
“……抱歉，是我的疏忽。”经过竺光这么一提，我这才反应过来。
“没事。”竺光伸手梳理了一下显得有些乱的发丝，“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辅助你，你注意不到的地方我会提醒你的。”
“嚯，听你这么一说，我就安心下来了。”我笑着回道。
接着便和竺光两个人逆着车流与人流，开始往光武市步行。
其实竺光如果是队友的话，那一定是最佳的队友，堪称外挂级别。
希望我们之后，不会有敌对的那一天……
真要对上的话，在那恐怖的算力面前 ，我根本不会有一丁点的胜算吧。
在磨磨蹭蹭地前进了二十来分钟之后，终于来到了竺光说的清水广场。
这里已经被完全封锁起来了，禁止任何人进入。
外面负责阻拦无知群众进入的是完全武装起来的部队。
在这个足够大的空间当中，停着五架直升机。
“驾驶交给我就行。”
“需要护航吗？”
“谢谢，不用了。”
一名看上去职位挺高的长官点点头，接着就带人离开。
他么对于海兹莫尔的真相并不知情，即便是我现在总结出来的相关的猜测，对于一般人来说，不，对于权限不够的人来说吗，都是机密中的机密。
我再次戴上了降噪耳机，而竺光则在穿戴好相关的装备后坐到了驾驶位上。
随着螺旋桨的转动，直升机逐渐起飞，往光武市的中心区域慢慢靠近过去。
“能看见什么吗？”竺光的声音从耳机当中传来。
“没有，什么也没有看见。”我回道。
但是随着直升机的升高和靠近，一座造型怪异的巨塔最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面。
“……果然是这样么。”
“怎么了？”
“我看见了，那座之前在M国的时候见到过的巨塔。”
“……需要继续靠近吗？”
“继续靠近一点，我要看看那座塔的样子。”
“好。”
竺光答应以后就开始驾驶着直升机迅速往前飞行。
而那座古怪，漆黑，透着不详的巨塔也在我眼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飞在半空中的漆黑色影子。
简直就像是一阵漆黑的风。
“好了，不要继续靠近了，慢慢往后退一些。”
我开口提示着竺光。
如果继续靠近的话 ，总感觉会进入那些怪物的敌意锁定范围。
不仅仅是半空中，地面上也全都是一大堆漆黑的怪物。
有骑着马的，像是骑士一样的怪物，成群结队地穿过整个街道，仿佛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一般。
还有拿着镰刀从低空飘过去的，形象很像是传统的死神。
以及完全透明，之散发着诡异的幽光，类似幽灵的怪物。
“这些究竟是什么……”
“地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确定了，全都被一大堆的怪物成群结队的扫荡了一遍。果然，海兹莫尔的本体 ，就是这些寻常人看不见的怪物。”
“那我现在开始返航？”
“嗯，返航吧。”
再多在这里飘一会，我担心就会被某个奇怪的怪物给锁定。
在竺光返航的途中，我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些怪物。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漆黑的雾从那座塔上开始扩散。
当看见那玩意的时候，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开始冲击着我的内心。
很快，这片漆黑的迷雾就追赶了上来。
而我的洞察真实之眼也在距离足够的情况下发动了。
「黑色迷雾」
「两界相交的阴影。迷雾弥漫的地方，世界的壁垒也会因此变得脆弱，相互之间也能够更加轻易的影响。简而言之……有些东西可以趁机跑过来了，它们拥有了将手伸向 ‘现世’的权力。」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这意思难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