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短时间之内提升实力,两个路子。
要么去获得更多的武器或者其他的装备,但是现阶段能够获取武器的路子我根本就不知道。唯一的途径似乎就是那个商人,但是天晓得那个商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挑战能不能重复,得到的奖励是不是不变的之类的——
这些都有待考究。
另一个办法,就是不惜一切去提升等级。
等级的提升,必然能够带来某些方面质的提升和改变。
因此也就能够侧面增加我在这奇怪的局势当中立身的筹码。
正好现在我也拿到了一把剑,也有了和那些怪物的一战之力。
只要找一个怪物比较多的地方,然后疯狂的去猎杀,积攒经验。
那么就可以最大程度的提升自己的等级。
但是这鬼系统有没有经验条的显示,我也不知道要砍多少的怪物才能提升一级。
嗯……
要不去问问绮罗罗?
还是算了吧。
那家伙,虽然现在完全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奇怪的行动,但是以那好感度。
绝对是我的敌人。
目的完全未明的敌人,唉,真是棘手。
为什么偏偏不能是朋友呢?
要是是朋友的话,我现在的压力会瞬间小很多。
毕竟有一个走在自己前面的老前辈在开路,是一件令人非常安心的事情。
我躺在病床上,思索着这些跟海兹莫尔有关的杂七杂八的事情。
听允在看望完我之后就回去了。
虽然明天就是周六了,不需要上课。
但一直在医院里面待着也不是个事情。
总不能在这里睡一晚吧?
综合考量一番之后,还是让她回去了。
“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明天过来就是接我出院了吧?”
“看伤口的具体情况再考虑要不要直接出院。”听允临走前非常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耽误时间,周日还有一次重要的聚会。但是一切以身体为优先,不许反驳,听见没有?”
“听见了……”
嗯,总感觉认真起来之后的听允带有一股莫名的压迫力。
那是平时完全没有展露出来过的,强势感。
明明只是个上高一的小屁孩而已。
等听允离开之后,我也就趁着这次机会,在病床上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只不过睡到一半的时候,就被身上的伤口给痛醒了。
“嘶,啊……”
其实我的意志力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这疼痛感根本无法形容。
有的伤口比较深的地方,已经缝合过了。
采用的局麻,现在效果一过,我就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肉被紧密贴合的感觉。
那种清晰的感知,甚至直接出发了我的“思维感知”。
结果就是痛感更加清晰了。
我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却莫名仿佛拥有了上帝视角一般。
能够清晰的看见伤口的状况。
其中有两处开裂了。
血从肉深处渗出来,将外面的绷带给染红。
真奇怪,明明以前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难道说,是思维演算的后遗症吗?”
我整个人都痛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明明其他的伤口都没有出现问题。
但是,全身上下的伤口此刻全都散发着非常强的痛感刺激。
我一边倒吸凉气,一边睁开一只眼睛,洞察真实之眼顺势也被自动触发了。
“原来如此……”
很快,真正的原因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无所遁形。
思维演算的来由,是因为自身的灵魂强度本身比其他的单位要强得多。
这是一种衍生的产物。
灵魂不等同于“精神”是一种更加本质的层面。
简而言之,就是我穿越者的福利,我的灵魂变强了。
其他所有的目标全都是恒定为“1”,但是我的灵魂不一样,我是“2”。
而思维演算,应该叫做“全方位增幅感知重复思维演算”。
我能够将自己的某一段经历最直接印刻下来,然后丢进脑子里面去演算——
看上去很简单,但其实哪一个片段,那一个刹那之间的所有其他信息也全都被同步放大并且刻印了下来。
就像之前那个伪劣骑士的一剑刺过来,那一刹那他身体上最细微的动作,习惯,我的身体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角度,甚至包括毛细血管的扩张,体内激素瞬时上升,精神瞬间高度紧张等等……
全都被一起记忆了下来。
并且在之后的演算当中,全都是“信息”的一种。
其中自明显的,应该就是知觉了。
我的身体感官在无数次的重复当中,被强行抬高了很多。
这导致我的动态视力或者是反应速度,乃至对空气流动的瞬间变化都敏锐了很多。
但同时提高的,还有我的“知觉”。
知觉的提高令痛感也成倍上涨。
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了,随便一点皮肉伤所带来的痛感,都剧烈了两倍,三倍,乃至五倍六倍。
现在麻醉的效果消失,这被放大了很多倍的痛苦瞬间回过头来找我算账。
我甚至能够感受到穿过皮肉的线头。
还好让听允先回去了,不然的话现在就彻底没法解释。
我整个人都在病床上扭曲起来,用力的锤了锤床,想要一次来缓解一下疼痛感。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我这离谱的天赋竟然还有负面效果。
之前陪听允练剑的时候,我都没有察觉到。
而且那个时候,演算的强度并不高。
但是在和伪劣骑士的那一战之后,为了争分夺秒,我在一秒钟到两秒钟的时间里面,验算了上十万次。
原本我还觉得这样的超频使用不会怎么样,顶多是整个人的精神都萎靡一段时间。
然后严重一些,导致精神麻木几天之类的——几天时间里面没有思考能力,像个白痴。
这样的话,请几天假期就好了。
反正也已经请了这么久了。
结果现在又出现了新的副作用。
痛的我想死……
根据洞察真实之眼的估算,这次的超频差不多将痛感增幅了七倍。
并且这个幅度还将持续不知道多久,直到慢慢的消退。
但只要继续使用思维演算,那么这个增幅的副作用都会一直挂在身上。
全身上下传来的剧烈刺激让我的情绪变得非常暴躁。
本来我想要凭借自己的意志力硬抗的,但是几分钟之后我明白了一件事。
人的意志力是有极限的。
我将床单卷起来咬在嘴里,伸手去按了按床头的铃。
在我度秒如年的等待当中,晚上值班的护士小姐终于来了。
我急忙说道:“护士姐姐,我——”
话还没说完,一个狰狞的透露就从护士的脑后伸了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护士恍若未觉地问道。
“我,我,我感觉身上的伤口非常痛。”我强行让自己先忽视了那个奇怪的怪物,迅速说道。
“很痛吗?局部麻醉的效果应该是这个时间结束的,会很痛也正常。”护士查看了我的床头资料之后说道。
“不是正常的痛,是非常痛!”
我挣扎着坐起来说道,身上的绷带现在全被渗出来的血染红。
哦豁,现在线似乎也开了。
而且那个怪物,现在正趴在忽视的头上,用嘴巴咬住了护士的后脑勺。
护士的生命值随之缓慢下降。
95%,9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