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付吗？”竺光在耳机当中问道。
“问题不大。”
如果这东西已经能够对实物造成破坏的话，那么是不是实物也能够对其造成伤害呢？
好像还没有实验过。
“正好这次机会难得，竺光，想办法送一把枪过来给我！”
“好。”
竺光回应完以后，便结束了端在的通讯。
而我则没有急着将这头怪物的血条进一步削减，而是不断移动脚步，进行牵制。
“丁仲，陆升，你们两个，先离开这栋楼！”为了得到更大的可以活动的空间，我立刻在耳机当中对两人下令。
“知道了，队长你小心一些！”陆升用有些颤抖的语气说完，然后立刻和丁冲从另一侧的楼梯离开。
这个巨大的身影他们也看见了，当然，墙壁上被撞出来的裂纹也看见了。
这东西，要是被随便碰一下，恐怕就要当场变成肉泥了吧。
好在刚才的那个冲撞也是它的技能，而技能的使用需要消耗神能。
现在，它的神能已经消耗完毕。
如果只能用平常的攻击手段的话，我压根不可能会被这玩意给摸到一下。
再一次闪开变异巨尸的一次挥击以后，我开始往并不算太长的走廊的另一头跑去。
它跟在我的身后，发起了追击。
沿途将门和走廊上的扶手全部都撞得凌乱不堪。
“我从另一边上来了。”竺光的声音在耳机当中响起。
“了解。”
“我丢给你。”
“好。”
变异巨尸的速度很快，通过其行动所造成的破坏来看，竺光应该是推测出了它的速度。
很快，在另一侧的走道上，竺光的身影一闪而逝，一把手枪被丢了过来。
我凌空接过，然后熟练地上膛打开保险。
不过正准备开枪的时候，却发现变异巨尸的身体有一部分从墙壁上穿了过去。
就像是穿模一样。
而其身后的破坏痕迹，也从中间的某一段开始，就戛然而止了。
“难道说，有范围的限制么？”
我将骑士剑收起来，接着再次弯下腰，闪开了变异巨尸的又一次环抱攻击，然后哦仓旁边绕了过去，原路返回。
它依旧一股脑地追了上来。
我回身开枪。
好，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它似乎再次“虚化”了。
等到变异巨尸回到了能够对实体造成破坏的范围之后，我这才第二次扣动扳机。
“砰——”
虽然没有什么期待，不过在看见子弹一点用都没有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失望。
“果然没什么作用吗……”
我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将弹匣里面剩下的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一直到变异巨尸重新杀到我面前来才停下。
一点用都没有，血条纹丝不动。
“不行，很遗憾，抢果然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将枪放回到背包空间里面，我只能继续拿出了骑士剑。
然后想办法将变异巨尸完成单杀。
没有太难。
在没有了神能以后，这些怪物无法发动那种一看就很不合常理的攻击。
它们的动作便有了固定的形式。
一旦只能平a，那么威胁也就大打折扣。
“行了，这边的虚兽已经完成击杀，我需要继续往上面一层前进。”
三层的其他房间我也全都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接着就要往第四层出发了。
而那上面，和下面的情况又是完全不同。
在用技能扫过去之后，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叫上陆升和丁仲。
想了想，还是算了。
那已经不是他们两个能够随便过去参观的地方了。
“四层很危险，陆升，还有丁仲，你们两个就在楼下待着吧。完毕。”
在下完了指令后，我切换到了竺光的频道。
“我感觉刚才那东西能够对实体进行破坏，应该是和上面的某个玩意有关系，我需要往上面继续探索。”
“小心一些。”
“我知道，带着那两个人可能会很麻烦，下次不是那么危险的任务，再让他们继续进行筛选吧。”
说完，我直接抬步走了上去。
整个第四层都变得异常压抑，空气仿佛都沉重了很多。
这是好几层的“杀意震慑”光环套在一起形成的领域。
万万没有想到，效果竟然是叠加的？
那要是即使上百个叠加在一起的话，是不是也能够震慑住2级的连接者呢？
“这上面的感觉明显不一样，我认为，那些怪物可能会产生某种会对精神造成影响的气场。”我还是向竺光，或者说是时研，汇报了一下这个情况：“继续用游戏的视角来解释的话，这气场就像是某种震慑领域，一旦走进来就会状态下降的那种。不过这种影响仅仅局限于精神层面，而且貌似还能叠加，刚才从那个怪物身上，我都没有感受到这么明显的心悸感。”
“……还要继续吗？”
“当然，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玩意能够影响到现实，一定有着某个原因存在，我要弄清楚，这很重要……更何况，还是第一次出现的这种状况。”
“我没有办法判断你的状态，你自己注意些，不要逞强。”
“我看上去像是会逞强的人吗？”
“像。”
“……好吧，我尽量稳扎稳打，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我走向左侧的第一间，用开锁器将门锁打开以后，直接一脚将门给踹开。
“开门，他奶奶的，查水表！”
一道腥风直冲面门。
我连忙闪避，感受着切切实实从鼻尖前面扫过去的风。
真是惊险。
虽然已经用技能将对方的存在和技能都扒了个精光，在开战之前就已经知己知彼。
但还是会被吓到。
一条又一条的巨大触手直接从房间里面伸了出来。
而我也在瞬间进入了状态。
“想杀我，这点程度还是太嫩了啊！怪物！”
如果说击杀这些怪物其实是有我无法看见的经验条的话，那么，按照一般网游的尿性来说，越强的怪物，岂不是得到的经验就会越多？
即便它们都是1级，但是，最高的等级，也就仅仅只有9级而已啊。
我瞬间将骑士剑取出来，然后迅速完成了四段砍，并且同时还将身体的姿势不断变换，闪避的时候将那几条触手全部都砍断。
“都说了完全不够快啊！”
我的精神极度亢奋，直接冲进了令人san值狂掉的房间里面。
正常人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就会疯癫吧。
我是正常人吗？
啊，也许换个角度来说，我早就疯了。
密密麻麻的触手从四面板房向我袭来，而我则险之又险地将它们的攻击闪开，如同在一片刀光剑影的世界当中起舞。
骑士剑的锋刃并未叫我失望，这些玩意全都能够一剑斩断。
不，也许是因为我的力量太强的缘故？
毕竟迄今为止，已经挥剑很多次了，臂力其实也是在增强的。
只是一直没有再去测试罢了。
“竺光，我觉得现在你应该给我放一首慷慨激昂的战歌。”
我将骑士剑完全捅进客厅里面那个巨大的漆黑头颅的体内，同时从背包空间里面摸出了一根烟。
尼古丁其实没有办法舒缓我此刻紧绷的精神。
在感知当中，一共有十四头怪物的被动光环将我笼罩在其中。
而且，第五层，还有一个大宝贝在。
那玩意释放出来的精神压力，比其他的几个怪物加起来还要强。
不过还没有把我彻底压迫到极限。
竺光果然换上了一首听上去就非常燃的战歌。
真是太给面子。
我笑着，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将骑士剑抽了出来，出门以后右转吗，接着踢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旁边的一个房间里面，那头怪物也将我锁定了。
接着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
“这是什么培育恶魔的地方吗？”
看着那玩意的古怪造型，我立刻往后退了半步。
一个锋利得像是刀片一样的东西笔直插在脚边。
真快，看来是个速度型的。
只能久违的使用一下思维演算了吗？
我抬起剑，将从房间里面刺过来无数个尖锐的足给挡了回去。
另一边的怪物又是类人型的，只不过整个上半身是完全由各种动物的尸体拼接起来的。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善茬。
只不过这家伙和面前的尖足完全没有亲密的配合。
两者之间还是会相互干扰到的。
我从密集交错的肢体下面穿梭过去，然后将剑锋精准地刺进那头怪物的胸腔里面。
没有任何留恋，接着拔出来，然后闪避从身后刺过来的尖锐的足。
整个过程没有半分停顿，稍有犹豫，就会被巨大的力道撕成碎片。
又或者，是被密密麻麻的足给扎成刺猬。
相比起那些死在这些怪物手里的普通人，观测者看见了它们，同时也将被以更加残酷的方式杀死。
这算什么，与恶魔为伍吗？
屠龙者一定要有比恶龙更加强大的力量，比恶龙的爪子更加锋利的剑，比恶龙更快的速度，这样才能完成屠龙的壮举。
但是能够走到这种程度的你，不也是一头人形的巨龙吗？
没错，能够杀死恶龙的，只有另一头恶龙。
“竺光，我忽然间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看着那些锋利的足将身前的巨大怪物给扎透，我那隐隐有些疯癫的精神竟然由莫名地冷静了下来。
很奇妙的感觉，就仿佛介于疯了和每疯之间。
“什么？”
“呼……你说能够通过筛选的人，会不会根本就没有通过筛选？”
“……”
“我，只是‘适应’了，或者说，被‘同化’了，彻底疯癫了而已。”我说着，一边叼着烟，一边用远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速度，将人形怪物下半身给斩成几段，接着将刺过来的几十道尖足全部挡开。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如果你的理智值本身就是0的话，那么自然也就不存在降低一说。也许，杀死他们的并不是理智值的归零，只是他们自己，不愿意接受一个疯狂的世界而已。”
我说着，用下定结论的语气道。
“于是，他们选择杀死自己，而非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