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一双闪着冰蓝色光芒的眼睛缓缓睁开,他似乎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这哪儿这是……”雾帕提刚想起身,却突然失了力,一下子摔在床边,掉到床底下去了。
“使不上劲儿……那死蝙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啊”
“吧嗒”一声,一道微弱的光照了进来,一个女人脚踩着地板发出了咚咚的响声。
雾帕提顺着声音,将目光投去,一双散着猩红微光的眼眸正平静地注视着自己,压抑的气息让他感觉无法呼吸一样。
整个房间静的可怕,雾帕提心脏跳动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吓得他完全不敢吱声。
“王储,您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不宜做任何运动”
“……”
贝诺因轻轻将雾帕提抱起,然后放回到了床上,虽然鞠了一躬,弯腰退出房间。
又是“吧嗒”一声,房间内恢复了黑暗。
[王储?……她到底想搞什么?]
已过多时,城堡大厅——
贝诺因站立在大厅内,安静地等待着菲依可回来。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的雾帕提也多多少少恢复了点力气,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不过只要一动,背上就会引起一阵巨痛。
[快感受不到心跳了……]
雾帕提摸了摸肩膀,清晰地感受到了菲依可留下的牙印。
老实说她那口尖牙直接穿过肉扎到雾帕提的骨头上了,差点没给他疼去世。
背上也是撕裂般的疼痛,尽管现在好多了但是背上总是感到一阵恶寒。
忽然间,雾帕提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瞬间叫他失去了力量瘫倒在地,背上似乎冒出着两团肉芽疼得他脸色发白,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怎么……回事!?……]
豆大的冷汗从雾帕提那发白的额头落下,冰蓝色的眼眸中却闪出了一丝妖异的血光。
[好疼!……]
雾帕提忍着剧痛,眼中已经是一片朦胧,而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的前兆罢了。
金色的长发渐渐被灰色的部分所占据身上的骨头也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一股子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血液从雾帕提的毛孔中溢出,整个人活生生就是一个血人。
紧接着,是心脏浑然间的骤停,不再跳动的心脏无法为雾帕提供氧,窒息的感觉也正在模糊着他的意识。
[真是……杀了我算了!……]
雾帕提此刻脑子里有无数种自裁的方式,来以此结束痛苦,不过他也是真怕死,倒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说不定忍忍就过去了呢?
渐渐地,雾帕提的眼神有些涣散,整个人如同死尸一般躺在了地上。眼神中的光彩迅速消失,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雾帕提感受到了什么东西在轻碰着自己的身体,对于求生的本能立即将他抓住了这个感受,口中也是喘出了一口气。
于是便伴随着一阵急促地咳嗽,雾帕提的眼神重新聚焦,却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一个巨大的泳池?
或者说是浴池里面。
这让刚刚清醒过来的雾帕提有有点发懵了。
而在身前,竟是一个捂着额头还浑身光溜溜的一个黑发萝莉!
“菲依可……”
手刀!
“好疼!”雾帕提捂着额头红起的一道痕迹,不爽地看着菲依可,而他肩膀上也同时传来一阵另外的湿漉漉的感觉。
雾帕提伸手一摸,手掌上红了一片,手心里面全是血。
“……”
“怎么,母上大人饿了你作为子嗣不应该献上血液吗?”
[我靠,我刚刚差点咽气了呀……]
“您说的对”
这方面,雾帕提并不打算反驳。
没有对等实力的反驳也毫无意义,甚至显的青涩无力。
“唔,真是!……
咱真是太感动了!”
菲依可突然红润的眼眶着实把雾帕提吓了一跳,不知道还以为她在演戏呢,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感动什么?”
“小巫休你居然用了敬词‘您’耶!咱真是太感动了!”
“……”雾帕提满脸黑线地看着菲依可,仿佛她有什么大病似的。
“我不叫巫休……”
“咱说你叫巫休你就叫巫休!不服气就和咱打一架啊!”
“……”
“很好,就要像这样乖乖的咱才会宠你哦!
要是不乖咱就把你的肠子扯出来喂狗。”
“……我会乖乖听话的。”
“嗯嗯!就冲你这一点,可比你姐姐强多了。
她那嘴跟抹了蜜一样,现在还在天花板上吊着呢。”
“……”雾帕提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小巫休,你说你一个天使,被初拥之后为什么会是冰蓝色的眼睛呢?”
突然间,菲依可的语气冷淡了下来,一双紫金色的紧紧地盯着雾帕提,四周的氛围都冷了不少。
“……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想知道啊?那咱就告诉你咯。”菲依可从水中起身,俯身从雾帕提的身后拿起了一块浴巾,裹住了白皙的胴体,不过胸前的两团糯米团子倒是有些难以完全遮盖。
这傲人的身材就是他姐姐看了,都得说上一声“牛掰”。
“对于血族,眼睛的颜色就代表了地位。
最低等是浅红,然后是赤红,再接着就是咱,也就是紫金色。
而冰蓝色,是在紫金色之上的哦。
所以,咱在思考,明明是纯种血族才能拥有瞳色,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所以,你是杂种?”
“……”
[……超!在净土横惯了,不小心说出来了……]
“那,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嗯,咱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啦。
咱要把你的脊椎扯出来问问它是什么意思。”菲依可红眼特效。
“……您老下手轻点儿啊……”
“咱不老!”
【[饮茶]乖吗?乖就是好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