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蒂小姐。”托马斯校长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露蒂,露蒂则抿着嘴把眼睛往上抬,不敢和托马斯校长对视。
“训练场的事先放一边吧,现在就作为前辈来和你谈话。我想知道,你到底藏有什么秘密,能够使用出那么奇怪的魔法。”托马斯问道。
“奇怪吗?那都是魔法周报上面写的啊,我只是根据公式演变出来的结果,推倒不成立的式子加以改正而已。”露蒂鼓着腮,她觉得自己才没有什么秘密呢!
“所以啊,为什么你能够找出公式里面的错误,并且加以改正,让不可能的魔法成为现实?”能够做到这样的魔法使(魔女),都无一不是一个国家的顶梁柱级别的人物。
“托马斯校长,”露蒂插着腰,神气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魔法,只要不去尝试的错误魔法,再在它们不正确的地方修改就行了!毕竟教材上都说了,使用魔法的时候,要怀着一颗相信的心才行啊,相信的心就是我的魔法!”
托马斯校长点点头,他的眼神流露出赞许和肯定,眼前这个年轻的魔女,或许真有可能成为史上最强魔女。
“相信的心就是你的魔法吗?原来如此,那么我手上有一份至今未有人能够成功尝试过的魔法式子,你要挑战一下吗?”
露蒂好奇的睁大眼睛,兴奋的问道:“什么魔法?”
“一种将灵兽封印在卡牌里面,封印者能够随心所欲的使用灵兽的能力,一种超乎常规的魔法,不可能实现的魔法。”
托马斯校长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边角有些破烂的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纸也有些发黄了。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要挑战!”露蒂接过这张纸,折叠两下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露蒂小姐,你和其他贵族学生,有着很不一样的地方呢。”
托马斯校长凝视着露蒂,眼神像是在看一块瑰玉,可是这样富有天赋的魔女却订下婚约了。在天溪国里,尤其是贵族女性,只要结婚了,那么魔法生涯就算结束了。她们能够使用到魔法的地方就会变得很少,在当下重男轻女的环境里,女性的首要任务就是结婚生子,能够创造价值的只有男性。
现在多数的学生已经不像当年那些学着对魔法富有热情,热衷去专研魔法了。现在的学生只想着在学院里找到合衬的另一半,巩固和强大自己的家族势力和地位,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这种贵族游戏玩多了以后,零温高等魔法部的学生对魔法的掌控能力甚至不如冒险公会的冒险者。那些使用魔法的冒险者甚至不屑于去考取魔法使(魔女)证明,他们有专门的冒险者公会的证明。那是实打实的实力证明。
“对了校长,我要跟你汇报一件事。”露蒂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遭遇。“昨天我遇到了齿族的孩子,就在学院里。”
听见齿族这一词,托马斯瞳孔瞪大,瞬间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的问道:“齿族!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报告!”
露蒂被托马斯校长突然的炸毛吓到了,她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昨天太晚了,上课的时候又没想起来,我刚刚才想起来的。”
“你怎么处理的?”
“我把她杀了,但是我离开后好像感到有人替她收尸了,只是夜色太暗,我也没管,只好回到寝室了。”
托马斯校长用颤抖的手想要抓住桌子上的钢笔,却不小心将它碰到在了地上。
他瘫坐在椅子上,伸出颤抖的手指,敲了敲桌子。
“这件事切不可声张,露蒂小姐,你没有告诉别人吧?”托马斯问道,见露蒂摇头,他舒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委托你一个任务,将齿族这件事秘密调查清楚,我会给你所有方便你的权限。”
“哦哦,好!”
“这个东西给你,所有教职工看到了都会明白你是我的人,他们都会给予你最大程度的权限。希望你不要滥用此物,也不要为一己私欲去使用,虽然很冒险,但我也只能选择相信你了,露蒂小姐。”
托马斯校长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金一蓝的发卡。
露蒂接过盒子,说道:“这个跟我的颜色超搭的诶!”
“记得注意安全,戴上吧,露蒂小姐,你可以回去了。”
“好诶!”
露蒂捧着盒子,兴奋的蹦蹦跳跳,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托马斯校长一脸沉重的从桌子最底下抽出一份档案,档案里面是一份实验计划。
这是关于制造齿族士兵的计划,由三皇子拟定的。
本该是一项废弃的实验计划,托马斯校长曾亲手摧毁了这项计划,毁掉了齿族制造工厂。
莫非这项计划有人重启了,还是说当初工厂的那次爆炸,有幸存者?
这项计划是通过细胞转移魔法将精灵的细胞和人类融合在一起,不定时的会从实验者的后背产生裂缝,直接分裂齿族。这份计划里面记载的人都是过往失踪的零温高等魔法部的女学生,她们不需要受孕就能够直接生产“孩子”,那些不该存在这个世界的种族。
人类和精灵的杂交是不被允许的,生下来的产物更不被允许在这个世界生存,即便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人类无法与齿族共存。
这项计划里面甚至还有当时三皇子的追求者,有着一头雪白色长发的子爵之女,希歌·让。她曾是托马斯校长关门弟子,也是托马斯遇到露蒂之前最有潜力的魔女。
他看着计划里面希歌·让的样子,觉得有点像某个人——
“糟糕,难道露蒂的订婚对象是……”
因为希歌·让这件事,托马斯校长就已经对三皇子恨之入骨了。像露蒂这样具有极高天赋的魔女,绝不能让她落入三皇子的手中。
一个披着破布的旅人坐在城门外的地上,她的双眼用麻布裹着,枯白的头发藏在兜帽下。
“久违了,太阳。”她扯下一点裹着眼睛的麻布,血红色的痛苦看见的天空是青绿色的。
太阳洒在她的身上,给她冰冷的躯壳带来一丝灼烧感,被照射到的皮肤出现了烧焦后的灰烬。该死的疼痛感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我嗅到了,我该死的孩子。”
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两个清脆金属响声在她的腰间碰撞。在她的腰上挂着的,是两柄弧月弯刀。
“所有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种族,都由我来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