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赵政饿的实在是难受,可又要提防那些对自己亲娘意图不轨的人,无法安睡。
抬眼看着抱着她的赵姬,这屑女人应该比她还饿吧。
三月的天,晚上降温得厉害,赵政又往自己亲娘怀里钻了钻。蜷缩起身子,让自己能更加温暖些,同时咕噜咕噜的肚子也能好受点。
余光偷偷打量着自己的狱友们,相信再过不了一会儿,就该按耐不住了吧。
油灯微弱的火苗摇曳着,像是快要熄灭,牢房里十分安静,像是都知道要发生什么。
些许摩擦声响起,一个瘦高的人从躺着的地上起身,往手里哈了一口气搓了搓那满是泥垢的手,这一举动像是号令般,又有三人跟着他起身。
他们相视一笑脸上都带着猥琐的笑容,不由分说的看向赵姬母女二人。
脸上淫邪的笑容,任谁看了都想给他们一拳。
赵政此刻也十分紧张,她不敢确定那边的秦军俘虏会不会帮她们。
听着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他们身上的恶臭似乎比牢房的气味还要浓烈,赵政装作被饿醒的样子。
“娘亲,我饿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响在牢房。
说着,睁开眼看向离她们不足一米的四人:“你们这些臭臭的人,靠近我们干嘛!”
原谅她吧,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些人,叫大叔感觉不太行,叫二傻子倒是可以,就是不符合这个时代,他们也听不懂,所以编了一个符合自己年龄的,嗯,就是这样。
四人听到赵政的话,大笑起来:“哈哈,我们嘛,当然是想和你娘做一些快乐的事情。”
到了现在他们也不必藏着掖着,一人上前直接将赵政从她娘怀里揪出来,随手扔到一边。
赵政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马起身用着自己这一生中最大的声音吼道:“你们敢!我爹可是秦国的王孙”。
稚嫩的声音响起在牢房中,那四人微微一滞,随后继续去扒拉赵姬身上的衣服。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亲娘居然这时才被惊醒,这屑女人之前是真的睡着了!
顾不得震惊,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娘被这四人玷污,上前张嘴就朝着一人脚腕咬去,可惜牙在之前被崩掉了一颗,不然杀伤力更大。
被咬的人吃痛,另一只脚直接踹在她肚子上,被踹这么一下,她直接丧失战斗力,捂着肚子弓成虾米。
没想到那人还不够解气,又上来狠踹了几脚。
她忍着疼痛嘶吼出声:“我爹是赢异人!是大秦的公子!”
突然,地上那一帮缺胳膊少腿的人猛地暴起!扑向那些还在撕扯她娘衣服的人。
随后一场混战发生,她亲娘也从夹缝中逃出,过来紧紧抱住了她。
见此她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别看这些人缺胳膊少腿,但也是战场中厮杀出来的,对付这么几个人完全不是问题。
精神一放松,她就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发沉重,就这样赵姬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虽然睡了过去,但牢中的争斗才刚刚开始,秦军俘虏虽然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没错,但他们已经很久没吃饭了,战斗力大大折扣。
等到赵政再次醒来时,牢房中分成了三个团体,一帮是昨晚意图不轨的人,一帮是昨晚看戏的,剩下的就是赵政母女和那五个秦军俘虏。
身上被踹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再看看自己亲娘,除了衣服被撕坏了一点,倒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睡得很香,她简直想问问她是怎么睡得着的,在这个环境,这种危险的地方居然睡得着觉。
不过想到她自己,也就能够理解了。
转头看向身旁的秦军俘虏,他们现在的样子就有些惨不忍睹了,有些本来就缺胳膊少腿,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其中一个更是出气多进气少,看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正打量着这帮人,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少年郎从那堆人中走了出来,也就约莫十六七岁,他瘸着腿靠近赵政二人。
来到他们身边一屁股坐下,赵政也才看清了这少年的样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从眉眼之间依稀能够看出原本是一个英俊帅气少年郎。
他注意到赵政已经苏醒,努力从青紫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
“哟!醒了,昨晚你可是把我们哥几个害的不惨啊”。
赵政对着这少年郎说出一声:“谢谢!”
少年伸出占满鲜血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她也不躲,既然帮了她,想摸多久就让他摸多久吧。
“你之前说你们是秦国王孙的夫人与孩子,对吗?”
“当然了!我爹可是赢异人,他现在肯定已经回到了秦国,说不定已经派兵前来救我们了” ,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少年听后也只是笑笑,停下**她的手道:“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我说,如果你和你娘真的回到秦国,可不可以代我们兄弟向家里稍些东西。”少年说着,伸手从脖子处取下一根草绳,上面绑着一块月牙形的石头。
少年看着手中的石头,再看看赵政这个娃娃,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傻,居然想让一个娃娃替他们捎信。
赵政当然明白他想说什么,不就是送信吗,这有啥大不了的,她又不是真的三岁小儿。
见少年准备重新戴上,她用着自己稚嫩的声音道:“如果能回到秦国,我可以帮你送到。”
少年一听,笑了。尽管这个笑容很难看,他没有继续戴上石头项链,而是郑重的交到赵政手里:“那么就拜托你了”
“我住在咸阳城外的七里坡,那里有着一条小河,沿河往西走便能看见一个村子,到时候你就去找一户姓高的人家,把它交到一个女子手中就好”。
他起身又指着地上相互依靠的四个秦军俘虏:“这是程哥,这是李麻子,这是郝大力”,最后指向伤的最重的一个人:“这是张哥,刚刚最先帮你们的也是他”。
赵政看去,这人披头散发,头上脸上满是血污,看不清容貌,先前说的那个出气多进气少的就是他。
赵政只能一遍又一遍在心中说着“谢谢”。
随后又听着少年开始介绍这四人的家庭住址。
“程哥他住在雍城外的......”
ps:嗯,好奇怪,我居然在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