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浴场浴池的方向，灯光已经全部照亮，隐约可以听见浴池喷水雕塑哗啦啦的水声，眼前防滑的糙面石砖还残留着一条隐隐约约的水迹。
看样子菲娅已经进去了啊，刚刚已经发呆了那么久了吗？
氤氲的水汽弥漫在整个浴场之中，椭圆形的浴池由暗红色的大理石围砌，池边的鬼面雕塑从口中喷出重温的热水保持整座浴池的温度和水平面，暖黄色的灯光将水波染上金黄，黄铜色的扶手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嘉纳一眼就望见了菲娅此时就倚坐在入口最近的浅水石阶上，背对着自己，原本披散的长发盘起后用毛巾裹住，显露出来的后颈纯白无暇。
看到这里的嘉纳想起了自己连续两头脖颈都被菲娅咬了一口，低着头才发现昨日的咬痕已经消失，刚刚的咬痕也只剩下了两点红点，就连血痂都没有出现过。
“你来啦~”
菲娅的声线此时懒散而缓慢，可以听得出对于泡澡的享受已经渐入佳境，自己走近了她才发觉。
“洗完了，就只用了洗发水和沐浴露，其他都没用。”
嘉纳小心翼翼的蹲下，一手抓着胸前的浴巾，一边扶着水池边缘不让自己一下子掉下去。
“你身上的浴巾可以不一直抓着，在围上后胸前的边缘可以往里面卷一卷，这样子就不容易散开。”
菲娅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一点胸前的浴巾，重新围上后演示了一遍。
“哦哦。。。”
“你面对池边，扶着，我帮你重新盘一下头发。”
学着菲娅重新系好浴巾的嘉纳，听话的转过身，背对着菲娅。
“泡澡前盘上头发，是为了头发不在热水中泡到发质损伤，盘头发不是把头发弄成一坨放在头顶，然后用毛巾捆好就行，要先抓好弄成一束，然后绕个圈再包上头顶。”
菲娅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嘉纳的头巾，抓顺集束后重新给嘉纳包好，然后打上了一个稳稳当当的结。
“刚刚你包的头发，包的好像厨师帽似的。。。”菲娅趴在了嘉纳旁边，眉眼含笑。
“我又没留过头发。。。我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你只用了两样还那么慢，是不是看自己看入迷了？”
“一下子变成这样，很难接受欸。。。”嘉纳低头看了一眼因为自己手短，为了趴在池沿不得不挤压变形的球球，刚刚菲娅教着卷结也有崩送的迹象。
看见嘉纳看向了自己的球球，菲娅也遗憾的看向了自己平坦的胸口。
“你在那里面不会一直摸那两块东西吧？”
“不，不是。。。”嘉纳吞吞吐吐，眼神躲闪：“你不是说让我好好观察好好适应吗？”
学姐是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刚刚做了什么她都能猜到？还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偷窥的魔法？
可是菲娅能正大光明的看，坦坦荡荡的硬来，也用不着偷窥啊？
“你的性~癖不会是喜欢大~奈~子吧？”菲娅修长的双臂已从自己的两边合围搭在面前，下巴轻轻的放在左肩，左侧轻微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拂过后腮。
菲娅的胸脯虽然平坦，但身材锻炼的当，围住自己的双臂隐约可见蠕动的肌肉线条，隔着两层湿透浴巾的前胸带着心脏的跳动和呼吸的起伏，正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我有点难以相信自己能长这样的东西。。。在那里面掂了掂。。。”
“好铯哦。。。”菲娅故意拖长尾音，一边享受的看着嘉纳转着线团的暗眸：“话说这两天感觉过的怎么样？休息呢？”
“这两天休息的还好。。。前面不太行。。。”被包住做好准备的嘉纳有些摸不着头脑，如实的回答。
“那前面就是休息的不是很好咯？”
“嗯。。。？”
菲娅的想法和嘉纳猜测的并不一致，在嘉纳心中浴场是她失去节操的地方，而菲娅此时的想法是先用肢体接触先让嘉纳放松，然后进一步的聊一聊，继续深入了解一下嘉纳的状态。
“那看样子，是要给你一些空间你才能好好适应。。。”菲娅的一只手抚上嘉纳的手臂，大着胆子问：“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那就是为什么你一开始会那么快的。。。顺从我？”
“呃啊？。。。你是说第二天来浴池那次吗？”
“是。。。如果说，你有什么不满的，也可以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菲娅的语调从逗弄，变得愈发舒缓轻柔。
“我最开始从医院拿到那些稳定心神的药，总觉得是神经病才吃的，可是生活总要过下去，之前能逼自己接受一次不愿意接受的现实，后面就容易的多。。。”
“这样啊。。。”
嘉纳对于菲娅的印象在这几天已经出现了极大的逆转，刚刚在单独思考的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对于菲娅莫名的依赖，在这里嘉纳并没有说出害怕自己不从后，菲娅会用家人威胁她就范的担忧。
听见菲娅的声音有些低落，嘉纳接下话头：“话说，菲娅，我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欸，虽然我身材变装还可以，但是其他都十分平常。”
“哎呀。。。”听见嘉纳的提问，菲娅的心情好了起来，双手托起嘉纳，让嘉纳直视自己，如同第一次在这个浴池向她告白那样。
“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的样子，而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我的样子。在和你排练前，我一直在在失去母亲的阴影下，你的出现闯入了我的生活，在那之后我和你们胡闹，一起去定制戏服，那些是我原本浑浑噩噩生活中少数的光彩，不多，但足够。”
被再次托住的嘉纳，刚开始看见菲娅在询问自己得到回答后有些自责，在回答时被认真严肃覆盖，有些沮丧的双眼，被顶部暖黄铯的灯光驱散。
“也并不是你为我做了什么，而是我能为你做什么。”
“在女王告诉我，我是公爵以后，无论是谁，我都能占有，我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接下来在学习的时候孤独而辛苦，我无数次回想起那天女王找我的那个下午，我都会疑惑，为什么我会那么干脆的答应下来，但这两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后悔，也从来没有想明白，是为什么。”
菲娅眼中的阴霾已经被完全驱散，眼波流动闪烁，那满溢的似乎要迸发出来的情感，如同午夜晴朗的夜空一样，星辰银河在其中缓缓地流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