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嘉纳率先转移了话题。
“菲娅你只比我小一届，是怎么对上去的。”
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小伙子被妈妈般大的贵妇包养，只是觉得怎么样也轮不到自己身上。
首先像这种怪事，得先让精壮或者帅的人上，再怎么样也不会轮到被药物影响体力的他。
如果有富婆要包养他，就像当时菲娅在餐厅一样，嘉纳肯定是要拒绝的。
不是灵魂有多高尚，或者捍卫自己的尊严。 而是，白天吃了多少软饭，晚上就要还多少回去啊。。。
哪怕不是钱涩交易，那性也是维持感情的重要一环，嘉纳只是秉承对“客户”负责的思维而已。
他可不想验货的时候不满意，然后蛋打鸡飞一场空，挺伤自尊的。
当时在餐厅也不是不想卖，而是觉得自己不配。
还想着，那时候就他和菲娅，就算拒绝了也不会折菲娅的面子。
如果答应了，白天吃的软饭晚上还不回去，那就不一样了，那是跟混血骗婚，怎么样也要坐牢的。
现在这个样子倒是不需要担心，菲娅追逐自己也是因为她和自己相处的时候发生了好的改变，她虽然拿了很多钱，但不是只是为了涩。
可是。。。
这年龄差距真的好怪啊。。。差了一轮啊。。。两个我加起来才有一个菲娅大。。。
“我前二十年都和妈妈到处流浪啦。”菲娅提起果汁壶，给自己倒了半杯：“等到二十多的时候，我们才定居下来，每上完一个阶段就搬一个地方，最后就来到了阿莱特，和你相遇。”
“这么晚才上学吗？”嘉纳从桌上捡回了面包，继续小口小口的啃着。
“现在想想，妈妈应该是想锻炼我的野外生存技能，还有就算让我的生长程度契合混血的阶段，刚开始定居的时候妈妈自己给我做教师，再往后才把我送去学校，在那里我也只是长得比较高，但是差不了多少。”
“好厉害。。。”嘉纳一边拍掉手上的碎末，一边赞叹：“你说以后要还要和我上学，差距还是有些大吧？”
“那不一定，贵族一般都有家庭教师，或者有自己家传的技能课程，同样阶段的教育可能年龄不尽相同。”
菲娅伸出手，一级一级的扳着：
“平民的话和人差不多，往上的话不同的家族有自己的教育方式，有的成员是从小就要开始学习如何打理家业，或者和跟随旁观处理事务，所以入学年龄更大。”
“像我这样的话，只能从头学起咯。”
“好麻烦。。。上了一辈子学然后又要上学。。。”嘉纳不由得叹了口气。
“现在叫你上学太早，睡都没睡够。”菲娅笑了笑：“你先在这休息几年，等习惯了再想这些事。”
“话说这里是哪里啊，感觉和阿莱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斯特惠特。”菲娅有些自豪的望向内城城墙外延绵的上城区：“雷伏诺领最大的商贸城市，原来的领主城出事后，这里就成为了新的领主城，与波涛菲诺相连，作为交易中心和海岸与铁路的中转站，还链接着整个梵卓内其他的雷伏诺飞地的铁路。”
“好大啊。。。”
和菲娅不同，从平民阶层来的嘉纳望着巨大的庄园还想着，这里的农民得上交多少税负才能维持这样的庄园。
现在看来，农民恐怕根本不用上税，只要收取商船的靠岸费和税款就足够挥霍。
事实确实如此，在腐化教团刺杀女王的时候，毁坏的只是侯福特的领主宅邸。因为没有其他亲族的情况下，只有斯特惠特的领主宅邸运转并消耗，不然菲娅也不会阔气到为了完全抹去痕迹，把福利范围扩大到整个殖民地的情况。
即使亲族健全的情况下，雷伏诺领也是常有盈余，更别提上一代拼死护驾后还收到大量奖赏和赔偿的情况下。
在被宣布为新任公爵后半年，菲娅时常会收到季度财政盈余的报告，当时的做法是把盈余的部分全部扔到下一季度的工农补贴，教育补贴，以及商业退税上去。
教育方面虽然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商业却是因此受到了鼓励，回报的盈余越来越多，工农方面也有回报丰收和质量提升的情况。。。
菲娅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再提高福利就会出现对其他领地领民的“虹吸”或者通货膨胀现象，令别的领主难堪。只能到此为止，每个月把盈余的财富存起来，再想办法花。
“那天我们逛的只是上城区里的一个老街，这座城市很大，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看看，而且这座城市也不只有血族。”
“不只有血族？”嘉纳好奇的随着菲娅的目光，望向远处的城区。
“虽然上城区是血族比较多，但还有很多其他魔族。”菲娅纤长的素手摸向了下巴：“比如巫女，暮光精灵，食人魔，在上城区外的商业区，还有人鱼和蛟开设的大堡礁剧场，狼娘和虎娘开设的兽人咖啡厅，就连魅魔酒吧和夜总会都有。”
“魅魔？。。。”听到这里的嘉纳，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在画册上，以精气为食，吃饱了小腹会发光的小恶魔。
看见嘉纳不由自主捂嘴的动作，菲娅一脸酸气的龇了龇尖锐的獠牙。
“魅魔族聚居的地方，另一处飞地也有重合，恰好魅魔族的主城也在那座飞地上，要不要带你去逛逛？”
“还是算了吧。”
闻到了桌子对面一股酸溜溜的气息，嘉纳想起昨晚分开前菲娅那不甘的大喊，连忙收拾了一下表情，端坐起来。
“魅魔要摄食在斯特惠特也是合法的。。。”菲娅叹了口气，挠了挠头：“虽然我不是很能接受，但是这也是种族的特性，就像你不是很能接受吸血那样，在比较靠中心的地方是不允许直接摄食，但是允许做酒保，做贴心牛郎什么的。”
“这样啊。”嘉纳一边应声，一边问：“那为什么魅魔族的主城在你们飞地上。”
“这个就挺搞笑的。”菲娅说到这，没有忍住的扑哧一声：“好像是某个祖先到过那里，得到了当时魅魔族王室的青睐，虽然没有带领全部归顺于雷伏诺，但是主城是并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