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祈置与脱脱直二人到了速频,没多久就见到死鸣,言有事要与相办,问了,让先到地方再说。因祈置用法术藏匿了模样,死鸣方没认出,祈置乃复演示一遍,只惊叹。
到了地方,见是湚奕在演讲,却有扎着辫子的几个人在底下捣乱,脱脱直算是知道了要让她干嘛。死鸣道:
『我们几个都穿了制服,不方便,你有办法赶走那几人吗?』
『简单。』脱脱直说罢上前把几人胖揍一顿,皆跑开。只这一走,下面顿时没了人,惟脱脱直站着捧场,还有路人可能看一眼。
『感觉没什么用啊这。』
『主要是给湚奕锻炼的,本还希望有人捣乱,但那几个实在太烦。』
『难道要脱脱直一直当群演吗。』
『你不有从弇兹那得来的超能力吗。』
祈置苦笑,偷嚼了片叶子,遛到脱脱直身后,猛一给她糊上。脱脱直直骂出声来,祈置乃道若不藏匿容貌,日后不可近湚奕,方强忍住恶心,但也用湿巾擦了抹上自己嚼的。
『是祈置和脱脱直吗?』湚奕讲完,便下来问俩人,祈置笑问是谁。听见声音,湚奕只赔笑道歉。脱脱直则借此连连夸耀湚奕讲的好,湚奕礼貌微笑。是死鸣把事情说了,亦惊叹。
『未抵组织那里如何?』
『他们太过激进,在满燕行不通,基本算断绝关系,只蛇兆迹将带六个愿意入伙的来。
『现在是要在公投里赢过湚若和湚琦,有什么寡头愿意支持你吗?』
『亘明和东财两家财阀愿意支持,但两家财力有限,实难匹敌。明天要聚集了各方开会,适时你俩也施了也在边上听着。』
湚奕一行遂回府,祈置上次来过速频,带脱脱直到处玩了一圈,夜里宾馆住下。翌日,俩人匿了妆容到约定地点,是亘明集团的办公楼,用湚奕给的文书入场。场内,一长桌两侧有三十五把椅子,各有名牌。骆派代表八人,原未抵成员七人,亘明集团代表十人,东财财阀代表十人。湚奕上座,边上两把椅子,祈置展示了文书,湚奕点头,两人坐下,过一会人到齐。
亘明代表,为其首席顾问、最大股东耿觉秋,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先行发言。亘明主营行业为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以及文化、娱乐业,拥有大顺最大的社交平台刍臼。因不为实体,不怕招惹支持湚琦的肃康和支持湚若的仕尔古制裁,支持湚奕目的是欲开放满燕的文艺产品管制,以及谋求更大经济利益。
东财代表,董事会主席邵冉和,是个矮胖老头,再发言。东财主由扈禳服装和鉴棱金融组成,鉴棱因肃康打压几近半残,支持湚奕是为反击肃康以走出债务危机。扈禳服装为高端服装公司,为东财这次投资出资多少,要看首席顾问狐左意见。
祈置和脱脱直乃相交换眼神。后骆派代表死鸣发言,骆派在大顺朝廷的斗争中失利,领袖骆宫都遭起诉,需扩大政治影响力,因看重有未抵背景的湚奕。而后轮到蛇兆迹,兆迹只简单说了未抵的初衷是将全人类从资本的压迫中解救,只先从满燕开始,几人皆只效忠湚奕。
休场,脱脱直乃找上邵冉和,问了他所说狐左的样貌,却是个五十多岁照旧有少女追求的男人。脱脱直沉默一会,依然报上姓名欲见,且请求一定要提及甸宁,邵冉和为难答应了。
『听着像是老男人狐左在甸宁邂逅纯情少女一样。』祈置吐槽。
『改变样貌对神祇来说应该不是难事,但也说不定只是名字一样,且试试看吧。』
脱脱直无奈耸肩道。湚奕拉着二人吃饭,问了祈置看法。
『亘明出技术,东财出钱,骆派出力。从未抵带回来的几个心腹值得重用,只是诉求不可能真的实现,哪时发现这点后就用不了了,又得想办法打发走。』湚奕点头,又问祈置回报,祈置只让脱脱直把那九十三条说了。
『若能成,这些必是能给。』
『然后还有私人请求。』
『还没看够吗。』
『不……算了不讲了。』祈置笑道:『日后计划如何?』
『我想在青年人中发展支持者,因现满燕的文化审查制度诸侯间最严,打出文化自由化的旗号肯定能获得不少支持。还有工人中的支持,我想靠税制改革和提高薪资获取。』
祈置忙摇头道不可,湚奕欲听他意见。
『税制和薪资万不可动,虽言燕王保留权力最大,可以触动,但终究是资赋王权。现你实力最小,不可高调。先前回国亦是认为不足成事才不去管,经在延西的那些时候,更加加深这样印象,才能参选。』
『可这是答应未抵同僚的。』
『只能想办法糊弄了。』
湚奕听了,将笔记本上的几行字给圈起。
『那么……』
『依我看,最大优势是你先前的流亡经历,那些苦难能让底层大众共情,路线因也没错。目前拉着一派财阀与另一派财阀夺权,是财阀内部的斗争,但要是拉上其他人,则会撼动根基,是时仅有两个盟友也保不住。』
『却当如何。』
『只做出亲民样子,跟他们说说你的南洋履历,再说如何同情他们,并空言要助,可成。至于青年中的方案,让脱脱直来讲或许更好。』
遂都看向脱脱直,脱脱直正吃饭,刚讲的话也听了,伸根手指让他俩等会,自喝水顺下饭菜。
『我只想把所有人都杀光光,但依大学时所见,却做有趣些可以有用。』
『嗯……』
『比如整点唱歌弹琴之类。那群脱产的家伙多数并不大关心什么政策,只会觉的政客都是一个样,比烂而已,谁当无所谓,更何况一个本就象征大于实际的王位。虽也有些思想比较传统的会比较关注,但那部分基本都变成辫军了。反正我是这么觉的。』
『现在才学只恐迟了些。』
『不,先母曾教过我几样乐器还有唱歌写歌,在组织时候逢年过节集会时候,都会让我给大伙唱一段,现游行时唱的几首歌还是我写的。』
『你居然还有这技能,先前怎不知道。』
『脱脱直是应该知道的,去甸宁路上给唱过。』
祈置乃问脱脱直如何,脱脱直言是天籁。『像临时强加的设定一样。』祈置道。
『明天要安排去速频大学,你俩大概去不了,且自行安排吧。』
下午的会议是讨论原方案的细节,东财方面,邵冉和与狐左确认过,最多能给八百三十万的竞选资金。说话间邵冉和的秘书只私下过来和脱脱直说狐左约了见面。
湚奕将刚和祈置、脱脱直商量的事情说出,骆派道极好,亘明和东财不发表意见。但耿觉秋言可用亘明的专业团队包装,出几张专辑之类,并在旗下各个平台上推广。至于竞选资金,可以给两百万。
其余则说了利益分配上细枝末节的事情,此间无话。结束后,脱脱直跟邵冉和秘书见狐左去了。祈置自回宾馆,查了肃康和仕尔古的资料,乃知满燕三家最大的财阀中,还有个六民山没有明确支持哪位,留了个心眼。跟青济铎悉打了会语音,将情况说了,打完胶睡下。
见脱脱直一夜没回,只发消息问了,道是没事也不再过问,只苦身边少个帮手。
吃了早饭,祈置不知干嘛,只欲回宾馆睡觉。忽见前面一低头看手机的男青年,和一辆跑车相靠近,当心还没喊出口,已经撞上。车上的人随便丢了点钱,直接开走了,只留那人在地上叫唤。祈置上前询问状况,乃右腿骨折了。帮他叫了救护车,且陪在边上,连连感谢。
『你是速频大学的?』
『你怎么知道?』
祈置笑指他身上印着速频大学校徽的志愿者马甲,那人像想笑却痛的笑不出,只哎呦道:
『我今天还要去当志愿者,不当没有那点狗屁社会实践分,都申请不了奖学金。』
『这样吗。玉……衣斤你叫。』祈置照他马甲上的念到。
『对对,痛死了。』
『实我与你有缘,我名字里也带个祈字,是你衣斤拼起那个。要不我代你去当志愿者?正好我也想去速频大学。』
『你……』
『放心好了,不会捣乱的,不然我押点东西在你这?』
『不了兄弟,你这遭能看出是好人,只是怕麻烦了。』
『不会,虽不便细说,这样实对我有利,只把要干事情告诉我,我帮你干了。』
『这么说了我也顺你,只去了那边找穿蓝马甲的头头,他们会安排……只可惜本来今天我能和萧学姐一起干事的。』
『萧学姐?』
『妈的,好痛哇。来给你看萧学姐,我自看了也能不痛。』玉衣斤因勉强拿出手机,给祈置看了他说的萧学姐,是一张化了妆,睁大眼睛,又稍能看见修图痕迹的自拍。
『要我说就一般。』
『兄弟你要求真高啊。』
『给你看看我的萧学姐。』祈置说着只翻出铎悉的照片,玉衣斤笑道:
『净吹牛了,这不辽国敌烈麻都吗,拜山仪上代行王后那个,上的虎大,虎大是什么时候有高中部了。但这位是真好看,拜山仪那段放刍臼上都破千万播放了。最近好像要搞什么燕王选举,要她能选我一定投她。』
『她又和燕王室没血缘关系,但可以投湚奕。』
『谁啊?』
『你腿好了可以去关注下选举。给你看这几张萧学姐,这张最好看。』祈置说着只又展示了偷拍的铎悉睡颜,尤甸宁一张娇艳欲滴,连粗糙的破布被子都似变成丝绸。玉衣斤只像腿骨瞬间愈合,连连问出处,祈置只说是群里富哥高价买了分享的,好像是辽卫王挞马偷拍的。玉衣斤直加了祈置好友,想要全套图片,并求拜那富哥为义父。祈置一直给陪到救护车来,付了车钱,收下玉衣斤马甲。
祈置到速频大学,因有马甲,乃让进了。按衣斤所说找蓝马甲的,第一个就看见他所说那位萧学姐,只上前打招呼。看名牌,全名乃是萧纤番。萧纤番看了眼他的名牌,故作妩媚道:
『原是衣斤,来的正好,帮我买瓶水来。』
祈置没想到只是做跑腿工作的,但既答应人家也不反悔,只伸手要钱。萧纤番奇怪的看了眼祈置,祈置于是明白,暗可怜那家伙一下,样貌都没被记住。
『算了,一瓶饮料也不贵多少,请就请了,你喝什么。』
『你看着办。』祈置于是去自买了瓶汽水,给萧纤番带了瓶铎悉经常喝的,竟是最贵。萧纤番见祈置给自己带的饮料,笑道:
『这次带的还有些品味,不像上次。』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一般。』
『就酸吧你就。』萧纤番翻个白眼,接着道:『听闻爱新觉罗湚奕要来学校演讲,你看我能去给他当个王妃吗。』
『湚奕是女的。』
『诶?真的吗。那我这身岂不白打扮了?』
『不算,如果是扈禳的衣服倒也帮了。』
『你还知道我这身是扈禳啊。』萧纤番像只听见扈禳两字,如此道。
『我还知道狐左和耶律脱脱直呢。』
『狐左,狐左帅啊狐左,五十三了照样帅,还有钱。只耶律脱脱直不知道是谁。』
『狐左的人体宠物或者活体收藏之类。』
萧纤番乃又给了祈置个白眼,让祈置去帮忙搭到时候给爱新觉罗湚奕用的演讲台。祈置有个螺丝尺寸错了不知怎么混进来的,只随手放在地上,风过乱滚,想起要找时候只不知哪去了。
搭完台子几人都坐上去休息,祈置问了他们是否知道湚奕,几人只知是来演讲的。祈置遂给他们看了湚奕照片,皆说可爱,又道装束样貌有些哥特风格,但问及投票并不大在乎。一人又道湚奕年纪太小恐难当大任,只把湚奕当公主看待。祈置道:
『据说她先天瓦登伯革症,只左耳带了助听器可以听见,依然身残志坚。在南洋时候,是未抵组织的干部,天天号令百号人马和腐朽的责戈尔抗衡,又在入境禁令的情况下,硬回的大顺。』
『想起来了,是不就之前那次劫机?』
『飞西京的那次。』
『只作风不大讨喜,像辫贼一样。』
其余人皆点头。说着萧纤番来了,要找三人给湚奕带路,众人刚见了湚奕,皆争着要去,萧纤番只随便点了衣斤和另外两人。
『这次怎这么积极。』萧纤番奇怪道。
『都争着看漂亮哥特妹妹去了。』未被选上的一人道,众皆笑。因祈置又给萧纤番看了照片,挑了点刺,但也承认可爱。
湚奕来时候,只坐普通大巴,倒显亲民。湚奕下车,着正装,祈置一众志愿者迎上,暗互道比照片上可爱。祈置在随行人员中找到死鸣,悄悄走过去,道:
『鸣兄是我。』
『衣斤……哦,祈置。』
因刚给发过消息,死鸣一下认出。
『竟真给你混进来了。』
『也是好运。』
『有一事一直没得空说。刚得消息,湚琦也要到速频大学拉选票,就在湚奕后面。好像是苍甲趣意思,刚决定的。』
『不跟湚若争跟龙绳争个鬼啊。要么是天才看出湚奕什么优势了,要么就是不解时局的蠢物。』
『是啊。阁下如何认为。』
『湚奕现于夹缝生存,要是没了夹缝就完蛋了,不好让湚琦和苍氏失利。但这次是几乎湚奕首次面对公众,也不能失利。难办。』
『湚奕也如此说。』
『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能。定个暗语方便你们认出我,暗语脱脱直碳烤蛞蝓,你和湚奕说下。』
一路上众学生围着观看,惊于湚奕年纪小,个子也才四尺出头,只像谁刚上初中的妹妹溜进大学。湚奕原只冷冷看着众人,经骆派提醒才勉强微笑着和众人挥手,众人只像在游行时看见可爱布偶一样回应,连连给她拍照。
演讲时则按昨天讨论的,湚奕先笑与众人讲了自在南洋经历,夹了许多的双关和包袱。台下众多来看热闹的学生皆笑,和祈置一块的几个志愿者一样,只笑完又和祈置道她还挺可怜的。湚奕又引而将南洋与满燕对比,言若当选要动用燕王所有的合法权力,最大限度放开满燕文化管制,众尽鼓掌。又讲了些为民请命、因袭烈祖的客套话,反应平平。
末了,湚奕只鞠躬下台,因兀的像踩到什么,滑了一跤,直顺着楼梯滚下,滑稽模样另众人发笑。祈置有种奇怪的预感,湚奕是踩到螺丝钉之类给摔的。前排些学生离的近,扶起湚奕,湚奕笑着感谢。因助听器掉落,众人一齐低头寻找,乃找到。祈置见氛围正好,便告诉众志愿者,道湚奕是会搞音乐的,乃一齐起哄让湚奕来一首,其余人听见了也相跟随。湚奕只以没有家伙事推脱,随即有人道自己是学校里乐队的,边上就是活动室可以给湚奕拿自己电吉他过来。
『那好吧,只稍弹几首,等会后面还有别人。』湚奕说道。祈置只再起哄,众人一起嚷着叫好。等拿到琴,湚奕问众人听什么,开玩笑道来首重金属,湚奕却真唱了,虽声音稚嫩,不失潇洒霸气,众惊叹。后又唱几首,有流行歌有民谣甚至有儿歌以及动画片的主题曲,水准专业,现场不像是在演讲,倒像在开音乐会。一首完了只催着再唱,直唱到湚琦和苍氏车队来这。
三辆高级轿车直开进学校,一字排开,苍甲趣从上面下来,穿着雍容的皮草,臃肿的难挡,湚琦唯唯若若跟在后面。苍甲趣见湚奕依然在台上唱歌,见到她了才将离开,只上前挑衅,垮起脸道:
『庶出的,先前还以为你是识相的,怎么现在又不识相了?敢来选举已经够糊涂,知我要来还不走,是更糊涂!』
湚奕佯做抱歉,苍甲趣乃顶开她站到台前,又给丈夫使个眼色,让他上台。众学生此时才收到消息,听完三王子的演讲写份报告可以拿学分,皆留着。湚琦乃上去了,讲的是些好听的空话,虽说受过肃康聘请的专业团队训练,吐字清晰感情饱满逻辑顺畅,众只无趣,走了许多。
祈置刚想去找湚奕,却被萧纤番逮住,给了些东西让他分发,却是印了湚琦名字的肃康超市优惠券。祈置做出被强迫样子,边发边控诉这样贿赂选举腐化民主的事情,众多学生称是,不要。
湚奕正远远看着湚琦演讲,死鸣刚与他说了湚奕等会想和湚琦仓氏谈谈,看能不能劝动去和湚若火拼。祈置发着,却看见脱脱直正朝这走来,穿着明显不合她性格的衣服,带着贵妇样子的披风,又拎两纸袋。
乃不管优惠券了,直上前叫她。脱脱直看见,一上来就与祈置道:『**妈的,就是那个狐左,同一人,真你妈偪会犯贱。』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世上大学一个偪样,保安拦你别理就行,自会以为你是里面学生。』
祈置身后跟着萧纤番,因本以为玉衣斤要偷懒,过来抓他,见脱脱直穿着,惊道:
『这不是戎桓时装周上的那件衣服吗?狐左亲自设计的。』
『我反正屁也不懂。』脱脱直道,显然满肚子怨气积攒已久:『都狐左那狗娘养的,给我原来衣服撕了,非让我换这身几把东西。』
『危险发言啊。』祈置笑道。边上萧纤番只一脸惊诧的走开。
『还把这两傻偪袋子粘我手里,弄都弄不下来。』
『这里面是什么,不会是遥控炸弹吧。』
『倒希望是,不过些衣服裤子,重你妈要死——要不是那个偪养的有不死身,早晚给她杀了。』因提及不死身,祈置恐抖落出神祇一事,只让小声。脱脱直只小声又道:
『早晚给那偪养的杀了。』
『你他妈现小声有屁用。』
祈置说着只拉着那纸袋,确没法拉下,黏在脱脱直手心。祈置只撕带子,撕不动也咬不动。全身像刀子的只有把随身携带的时凝簪,遂拿出,在手心划拉,倒真有用,帮脱脱直取下。脱脱直要拿去扔了,祈置道能有用,让先带着。
祈置又同脱脱直讲了现在状况,并给看了那一沓肃康超市优惠券,脱脱直道:
『他妈的,来砸场子是吧。』
『没事,一手好牌打稀烂了,只是得让他们以后只挑着跟湚若对抗……』祈置分析到一半,上下打量脱脱直一番,盯着脸看,脱脱直为这不怀好意的目光打个寒颤。
『看什么你在。』
『虽你可能并不在乎,但你其实算是个世所罕见的美女。』
『别几把恶心我了。』
『湚琦好色,几次因出轨和苍氏差点闹翻,现在节骨眼上,平日一定克制。』
『别用我整美人计呐,不如让我去刺杀了那俩。』脱脱直厌道。
『本是能轻易刺杀的,用不着你,但湚奕能有正规途径当选,刺杀得位不稳,只做不得已的选项。』
『你随便到大街上找只烧鸡呐,别让我干这事。』
『平日你当直接说自己干不来,怎今天不这样。』却这番话实给脱脱直问住,脱脱直揪着头发撮了一会,叹口气道:
『不相瞒,我初高中时候在夜店当过舞女的,高三才正常一点,这样差事实是熟悉。』
『你原怎还是不良少女啊,栾刺底知道这事吗。』
『知是知道,烟我还栾刺底盯着才戒的……今天这事能干,但别他妈说出去。』
『我瞒着别人的事情也不一件两件,放心好了。』
『只去帮我找些化妆品之类,我自给化成**样子。』
祈置于是从纸袋子里拿出几件衣服,找上萧纤番要送给她,萧纤番欣喜,祈置再道问是否有化妆的东西借来使使,萧纤番乃将挎包给他,道皆在里面。
脱脱直遂熟练的打扮起来,擦粉底涂口红画眼线,又进厕所把衣服收拾一番,喷上香水,问祈置如何,祈置道是数一数二。时正湚琦讲完,台下如释重负,将离开。苍甲趣刚上车,祈置乃上前道要带领参观校园,说着一个劲将嘴角往脱脱直方向去撇。脱脱直给湚琦抛个媚眼,湚琦顿时心领神会,向苍甲趣说了能拉选票,乃同意让他和侍卫去走一圈。
祈置先带着湚琦去了教学楼,脱脱直跟上,数人逛到一处偏僻花园。众侍卫是湚琦手下,见脱脱直来皆让开道路。脱脱直娇滴滴的扑到湚琦怀里,小鸟一样依偎着。祈置竟觉恶心,像是平日玩的最好的兄弟突然出柜又变了性。
『这位美人是?』湚琦摸了脱脱直的头发,又摸着她嘴唇,问道。
『我是虎思斡耳朵艺术学院的学生,叫萧直直脱,学的舞蹈,来速大交流学习,见王子样貌英俊,只想相许。』湚琦听了,乐道:
『既学的舞蹈,跳支我看看。』
脱脱直于是把披肩取下送给湚琦,湚琦拿着猛吸一口,给侍卫收好。脱脱直扶着棵树,背对湚琦褪下大衣,只薄薄一件内衫,几近透明,腰上狐狸的纹身清晰,内衣都没穿着。后只跳起艳舞,**若影若现,股间遮遮掩掩,勾魂摄魄,妩媚动人,直把湚琦迷的傻笑。连侍卫神情也难掩艳羡,似欲行三姓旧事。祈置只更恶心。
一曲终了,脱脱直又坐到湚琦身上,湚琦从她大腿一路摸到胸脯,将要亲上,脱脱直给掩住,笑道:
『后面之事,是只能和满燕王干的。』湚琦早已神魂颠倒,喊道:
『我有肃康之资,王位怎能不是我的?』
『只一事。』脱脱直佯做忧愁样子,道。
『美人但讲。』
『湚奕势力微弱,是没有能力对抗,只怕湚若抢了王位。』
『湚若算什么,支持他的仕尔古市值只我肃康一半,还能输给他?』脱脱直叹道:
『只怕在湚奕身上耗费太多,误了时机,让湚若趁机壮大。』
『哼,我哪能不知,只那肥猪偏要给湚奕个下马威,看我回去给她骂一顿,她还敢不敢乱来。』湚琦装腔道,脱脱直顺着他夸了威武,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穿上衣服,留了联系方式,又给个飞吻,乃走了。
祈置只再随便带湚琦逛了一圈,湚琦又问祈置那位萧直直脱的事情,祈置只胡编一遭,说是自己表妹。湚琦出神点头。后回去,苍甲趣因网上对这次演讲没有好评论,用他出了通气,湚琦只低头道歉。
湚琦一行人走了,湚奕还在,跟一众学生讲着话。等学生走开,祈置上前对暗号道:『脱脱直碳烤蛞蝓。』
『脱脱直碳烤蛞蝓。』湚奕笑着回应。
此时脱脱直也过来,妆像被洗掉一层,一来就讲道:『恶心死我了。』
因无法术,湚奕能看发型认出,亦同脱脱直笑道:
『脱脱直碳烤蛞蝓。』
『什么玩意。』
『暗号。』
『凭什么不是祈置清蒸蜗牛。』
『那……祈置清蒸蜗牛。』
『你和苍甲趣谈的如何。』祈置道。
『很不理想,根本不理。』
『却要感谢觅刺剌了这下。』祈置只笑问脱脱直能不能讲,脱脱直说只准用萧直直脱的名字,祈置遂说了直直脱如何勾引湚琦,让他把心思放在湚若上。湚奕感谢脱脱直,脱脱直只让去谢直直脱。
『只怕苍甲趣不听湚琦。』
『大概率是会听的,理就是这个理,就让湚琦吹会枕边风,指能有用。』
『只快些回去吧,我浑身难受,不洗两三个小时都出不来浴室。』
脱脱直急道,湚奕祈置只笑说就走。祈置找了萧纤番,问能否下班,萧纤番因收了礼物,虽讲后面还有事情,也依然放祈置走了。祈置乃跟着湚奕一块走,共讨论之后的事情。脱脱直因身份不便只走外围,看见一个留着金钱鼠尾辫的男青年一直往这边看,举动可疑,乃和祈置讲了,祈置也留个心眼。
及出校门,将上车,众媒体因无法进学校只在这里候着。几个小学生跑过,其中一个小女孩乃撞到湚奕,摔到地上,众小学生皆停下。湚奕忙给扶起,亲切的问有无摔伤,小孩摇头,只管湚奕叫姐姐,问是在干嘛。
祈置和脱脱直皆盯着那金钱鼠尾辫,忽见他从兜里掏出什么,分明是把霰弹枪,忙喊侍卫,七手八脚把那人摁倒,抢走枪,只是玩具。祈置发觉不好,回看湚奕,因刚人员冲撞嘈杂正搂着女孩,后一戴鸭舌帽男子缓步靠近。
祈置大喝一声,湚奕转头,亦有发觉,让小孩上车蹲下,自亦开车门作掩体阻挡。男子知暴露,开了两枪,众惊恐。幸未射中湚奕,只打中边上个记者,并颗流弹擦伤祈置,从伤口渗出鲜血。警卫欲拔枪还击,那男子忙随手抓了边上一小孩做人质,乃是刚撞上湚奕小孩同伴。小孩一时吓到,哭闹不止,等枪口抵上脑袋,方强忍停住。
湚奕喊让那人冷静,那人乃一下摘落帽子,亦髡发,做契丹样子。随即呵斥湚奕败坏祖宗章程,喊要恢复君主专制,杀光天下财阀。众乃知是辫军王政派。
事态紧急,祈置把时凝簪砸到地上,众人瞬间不动,天地无声,惟祈置、脱脱直两人除外。
『怎么回事啊这。』脱脱直看见祈置还能动,跑来问道,祈置只给她看了眼簪子。
『又一件。』脱脱直道。
『不,这我本没打算瞒着,只一直忘记讲。』
『我没打算杀了你,等会能给你杀了吗。算了,只先帮你包扎一下。』
『不了,只是小伤,有更重要事情。把那枪里子弹取出,让湚奕自换那个小孩。』
脱脱直听了,沉吟一会,也只同意。齐把子弹取出,又叩几下扳机确定,再给那人搜了几遍身,确定没有其他武器。脱脱直乃找到把匕首,刀鞘上镶着小片玻璃,里面夹着祈置画像,只不过是修改成了髡发到。脱脱直笑拿给祈置看了。
『早知辫军里有把我当哲人王崇拜的,最早因祭山仪时候,后在甸宁事情也有影响,只把弇兹召见都给神化了。』祈置道。
后两人皆回之前位子,祈置再把簪子砸到地上,一切如初。
那人却依然嚷着,要让湚奕滚出满燕或者去死。祈置到湚奕身后,让她用自己去换那个小男孩,湚奕没有细问,只选择相信,与那辫军道:
『不要忘了你们辫军的初心,无论立宪还是专制,不过手段。你们要的是什么,难道不应是人人富裕、公平的美好世界吗,此样世界我定能以燕王职权最大给予。』
那辫军听了,连骂湚奕此时还想着选票,净扯谎说漂亮话。
『我愿以我自己换那男孩当人质,不要伤及满燕无辜子民。』湚奕说着,从车门后面站出来,坚定的看着他。那辫军显然没想到会这样,愣一会后恶狠狠道让别耍花招,让她自往那过去。
骆派皆极力组织,死鸣亦劝,湚奕不听,只上前。那人明显惊于此,枪口朝着湚奕,放小孩走了。等走够近,那人又让湚奕转过身,枪口直抵后脑勺,又束住湚奕双手。湚奕接着道:
『请细说我究竟触犯什么祖宗章程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那劳什子未抵组织的,这次定是要勾结洋人,紊乱朝纲,出卖国利,以至满燕无存。』
『实我已和未抵断绝,这次只是……』
『闭嘴!』那人大喊,重膝击湚奕脊柱一下,并扣动扳机。只听清脆几声,并无子弹打出。
『明明有的……』他说着欲改用匕首,只亦没有找到。众警卫见机,一齐上去将那辫军也控制住。两人却都抓获,围观众人叫好。却不知两个辫军姓甚名谁,枪械又是何处得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