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普是一个在伊利里亚随处可见的不良青年,打架斗殴,向那些可怜人收保护费,然后偶尔也会做点高利贷兼职的那种,普普通通又平平无奇的男人。
他们没有拿着正儿八经的武器与魔兽一类怪物拼杀的勇气,但却对拿着随处可见的水果刀恐吓一般群众这样的小事乐此不疲。
一旦被抓到了就服输,如果看着快要被打了就逃跑,多亏了父母生下的比常人要强壮些的身体,他一直以来都凭着小打小闹的心情在白与黑相互交叠的灰色地带享受着官能的刺激与堕落的欢愉。
想必这个世上没有比他们这样的人更享受‘和平’二字的恩惠了吧。
对他们来说,或许这个世界上充满了爱与希望,所以即便是做出了些许的恶行在最后也一定能在某个不知道的地方维持住平衡吧。
没错,越是那些赞颂着邪恶的人,越无法理解真正的恶毒与绝望所带来的疯狂与恐惧。
而当他们意识到‘和平’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结束,那被他们歌颂的魔鬼正在向他们慢慢靠近的时候,没有勇气的他们甚至已经连如何拿起武器反抗这件事都变得理解不了了。
简单地说就是...维普他这次在赌场里输的精光,欠下了一屁股债后想跑结果没来得及,最后被赌场的打手关在了小黑屋里饿了几天。
就在人家的老大正打算商量是要让维普从绑着镣枷的健康全 裸 自由泳和为人类医学事业做出巨大奉献的终极二选一中做出抉择时,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那个老大竟然给出了维普一个第一次听说的第三选项。
“哈~~啊!”
好困,真的是好困,不如说是好无聊。
而那第三个选项的结果就是让维普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岛别墅上给一个戴面具的臭屁孩当看门狗,也不知道那个崽子的爹妈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整天只能戴着那个喘不过气来的面具,呆在这么个大别墅里独自一人过日子。
“一天到晚的也真是不厌啊,那群大爷大妈们。”
然后,几乎在这的每一天都有来自伊利里亚各地的男女老少跑到这个怪地方,带着自己的朋友或者家人来见那个臭小子一面,然后又说一些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狗屁意思的废话,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废话还让那些四五十多的老家伙们感动的和个没见过市面的臭小子一样,就算不懂脑子也能想明白说的这些东西都是假他们这伙人也只是盯着自己钱袋子的小贼,或者说是诈骗团之类的要不然为什么要用包塔盖住自己的脸?搞的神神秘秘的到最后也就是帮子‘不为过’的人罢了。
像这样的人自己这辈子都不知道已经见过了多少,越是那些自命不凡看不上其他人的家伙,在他的眼里就显得越是寻常无趣。
“维普!维普!!你这臭小子,又跑到哪里去偷懒了!!!”
“唉,那个老不死又来找我了,不就是偷着歇一会吗,搞的和所有人都欠他似的。”
也差不多该换个地方了,没找到还能说是在其他地方巡逻正好错过,可一旦真的碰面了这种借口就不管用了。
今天来的人格外的多,所以正门附近是绝对的禁区,而花园区则是女仆们的常驻的那个奢华的凉亭所在地,一旦被发现那就不是老不死生不生气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活过明天的问题。如此一来按照经典的排除法能够选择的就只有一处。
“去树林子里玩会吧,反正平日里也没人靠近哪里,绝对是个摸鱼偷闲的好地方。”
偷偷摸摸的从花园外围的小道穿过,虽然多少有些惊险但如果连这种小事都害怕的话,那也干不成什么。
“哎,对了!反正都走到这附近,再顺便从厨房里顺点吃的好了。”
想到这里维普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毕竟这里吃的东西都是一般人根本就接触不到的好吃的,光是来上这么一口就能值自己半天的工资。
“不知道那个叫莉亚的小妮子今天在不在,闲着没事的时候惹呼惹呼她还挺好玩的。”
从小到大维普曾被很多的长辈从背后议论他的做派,但他又怎么可能在乎那群人的说词,反正就算像他们说的那样老老实实的又能怎么样?努力到最后的结果,也只是被那群混子给当成傻子一样笑话,那我为什么还要在乎那些被被人笑话的傻子笑话我,他们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有时间搞这些虚的,我看他们也没自己想的的那么老实。
所以,说句实话在这里的生活倒也挺好,虽然没有赌场和 妓 院日子过起来是挺无聊的,但好歹吃的喝的都比以前好闲着没事吓唬吓唬女仆指不定也能让他们帮我舒缓舒缓。也不知道这帮子人是从哪里找来的张群 婊 子,看着倒是都挺老实的,虽然长的都挺一般但平日里凑合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
等到维普打开了已经走习惯的大门时,在那里却出现了一个令他意料之外的陌生身影。
“!”
好高大!这是维普的第一印象,本来有一米八多的他在伊利里亚已经算是数得上的巨人,他这辈子很少有机会产生体格上的劣势,当然了眼前的这个人也并没有比自己的身高高太多,但问题在于...那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有着和自己相近的身高本就是件极其异常的,更何况那个女人也并不单单只是高,而且也很壮实,肌肉的形状和双肩那圆润的隆起都在冥冥之中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男性特征,一个女人身上竟然会产生男性的轮廓而且还是能令维普感到畏惧的那种体格!
女战士、冒险者、钢盔魔女这几个词很快在维普的脑海中闪过,但一想到这里先前的那种恐惧就消失不见了。
“哟,没想到竟然还有先来的,姐们今天有啥好菜没?”
“...嘿,我还以为在这里的都是那种文绉绉的书呆子,没想到也有小哥你这样的人在啊。”
高大的女人转过了身来,紧接着...
好大!!维普面对眼前女人那对巨大的...不对,那已经完全可以说是‘庞大’的级别了吧。F?G?!还是说在这之上的...到底是要吃些什么才能长的那么大啊!
“你也是来这里,找我们家的牧首大人参拜的吗?”
“我倒是没事找他,硬要说的话是我的朋友有事来找他,我则是陪着她过来玩的。”
“嘿唉...”
已经变得满奶 子都是脑子的维普小心翼翼的试图靠近那个红发的女性,此刻比起先前那若有若无的口腹之欲,炙热的性 欲正在催动着他不断的靠近那对巨大的**。
“真的假的啊。”
本就已经够大的那对柔肉随着距离的拉近,竟然变得越发巨大,简直就像是饱满的气球一般,人类竟然能够成长到这样的地步吗!!!
“这无论怎么看都已经超过36D了吧...38...40!竟然还在增长!!!”
在此之前的人生里自己已经和很多身材火辣的妹子日夜狂欢过,但此刻的维普却突然醒悟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巨’!真正的‘辣’啊!自己此前的半辈子都浪费在了那群小妮子的身上,想到这里一阵难言的空虚感涌上了他心头。
“那么我也反问你一句,小哥你是来干什么的?是来参拜的...倒也不像啊,是在这里工作的警卫吗?”
“没错,奶 子。”
“......哼噗...哈哈哈!小哥你这人说话倒是也挺有意思的嘛。”
说到这里,大 奶妹(维普已经决定在内心的深处如此称呼此人)抓起了一块羊肋排扔给了维普,她大胆无畏的笑着就像是个损友一样看着有些狼狈的接住肋排的维普说到
“说句实话,我也挺喜欢自己这对巨乳的,至少多亏了有她们在就没有人会怀疑我是女人的身份,可是小哥我可没有打算成为任何男人所有物的意思,要让你失望了。”
“原来如此,奶 子。”
“噗哈哈!小哥你这人果然挺有意思的,我挺欣赏你所以就让我给你一句建议吧。”
立刻,马上,赶快的从这个岛上逃走吧。
“...哈啊?奶 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只是一句建议罢了,你愿不愿意听从都已经与我没有关系。再见了,牛子。”
“哦,再见了,奶 子。”
就这样在极其诡异的氛围之下,维普和大 奶妹(忘了问对方叫什么名字了)分别了,这大抵就是人生最后一次与如此的令人生畏的‘庞然大物’邂逅了吧。虽然说不觉得可惜是假的但先不论那对大 奶,她主人的性格和维普的喜好就是完全相反的典型,比起这种称兄道弟能够互相开玩笑的女人他更喜欢那种看上去就很好欺负即便被虐待了也不敢跑出乱说的‘方便’女人。
那种第一眼就会产生劣等感的健硕女人,无论是她的活再好,身体再辣也不可能当成为他的女友候补。
“等到混出头了之后,就找个有这种奶 子的老婆吧。”
他默默的在心中立下了如此的宏大愿景,这或许是他此生下过最大的决心。
*
肉饱酒足,拔腿就溜,离开了厨房的他终于抵达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地,也就是那片没有人来往的松树林。
从第一天来到这里,他就发现这是一处摸鱼的风水宝地,虽然那些老头们都说不能随便靠近这里,但这么大一片树林就算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藏着一般也不会就这么简单的遇上吧。
“下午就从这里睡到晚上,今儿一天就这么美滋滋的过去了。”
等到晚上回去的时候就说是在路上碰见了女仆,帮她们搬东西所以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反正那群女仆胆子小稍微吓唬一下就说什么都听,到时候没有证据那群老家伙也没法继续追问自己。
风里带着一丝水气,穿过松树林的间隙,这让维普那逐渐离散的意识慢慢的陷入了平稳的梦乡。
在自己的梦里出现的永远都是喧嚣的赌场和穷苦的街道,无论是谁都无所谓,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所谓,反正到头来自己的生活也不会改变,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的享受着自己的人生。
没有人知道当他半夜里去服装工会去接母亲回来时,看到衣冠不整的母亲时感受到的那种强烈的厌恶感。
没有人知道当自己的父亲因为连夜工作最后失去了小拇指时,被人面带微笑的糊弄过去时感受到的愤怒与绝望。
这个世界早就已经疯了!早就已经完了!事到如今又能改变什么!事到如今又能做些什么!!!什么都做不到,就算是真的能够做到那又怎么样!!!!
为什么要遵守这样的规矩,为什么要把这种连粪坑都不如的国家当作祖国!我又不是凭着自己的选择降生在了这种鬼地方,凭什么要把我和他们归为一谈!
我不会像他们一样对别人说的那些话唯命是从,我要去寻找...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幸福!我要过上幸福的...只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人生!!!
一阵带着温度的风从他的脸庞划过,壮丽的橘红将天空染成了火焰的熔炉。
“...啊~已经到晚上了,也是时候该回去跟老家伙们解释今天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铿愣!“?”金属的碰撞声从身旁传来,双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身后拉拽,当维普看向了那个声音和力量的源头时...他看到了那金属的光泽和形状。
锁链,有一条锁链连接着我的手腕,把我的身体固定在了松树粗壮的树干上。
“...喂...喂!这是什么东西!唉,锁链?镣铐?是谁啊!该死的东西!给我滚出来啊!cao!这玩意可不是在开玩笑啊!NTM的赶紧给我滚出来!老子一定要杀了你!还不快出来!赶紧给我解开啊!CNM的!!!有胆子干这种事没胆子出来吗!混蛋玩意!!!混蛋!!!!!!!!!”
自由消失,自己正在像个物件一样被束缚,什么都做不到,仅仅只是因为睡了一觉自己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来已经醒过来。”
“CNM的总算出来了...!”
顺着突然出来的声音望去,下一秒维普感觉到了全身的血液都被冰冻的寒冷,那是一个矮小的男人,即便是束缚在树上无法起身的维普也能勉强够到胸口的男人。
但是,他的双眼却闪烁着维普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目光...那种根本就不像是在看人类而是在看着某种物件般冰冷的眼神,让维普感到不寒而栗,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邪恶和疯狂,直到这一刻他才理解了什么叫做恐惧。
“精神头倒是不错,挺好的,比我想的要更好。”
人类啊,来陪我们玩一个小游戏吧。
*
月色高悬于空,一位女仆在伊琳娜的指引下穿过了黑暗的松树林,来到了一处空白的草地。
“那个就是...”
“哼,姿色倒是有点欠缺...”
“嘛,这倒是也无所谓,只要到时候叫的能好听一点就够了。”
在那里一个用立地式的火把围起来的圆形空间,而在那圆形的中心一位相貌柔和的矮小青年则是微笑的看着女仆的到来。
“真是准时啊,一分一秒都没有延误,真可谓是女仆的典范。”
“那...那个我是听伊琳娜大人要我过来,所以...”
“嗯,那就没错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要先问你一个问题。”
埃斯梅小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做维普的青年。
“哎?这...”
“请真诚的回答,无论你给出的答案如何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做出加害于你的行为,这一点我能以我们伟大祖国的名义保证。”
虽然被问到了预料之外的问题,但眼前的这位青年真挚的语气和绅士的行为让埃斯梅不由的放松了警惕,这或许是某种仪式吧,毕竟自己是在为宗教的教宗服务所以被要求参加这种仪式或许也是必要的工作...
“...那个...我...大概是...不讨厌他...吧。”
“真是青涩的回答啊,嗯,真是一个很好的回答。放心吧,就如我先前保证的那样,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加害于你,当然了也不会做出任何暴行,我们只是想要守望你们那段青涩的爱情结果罢了。”
“唉?那个...结果是什么意思...”
无法理解话语背后的意思,在这里到底即将发生什么,好可怕,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埃斯梅...”
“维普!你怎么...”
从身后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埃斯梅的身体推倒在地,因为事出突然埃斯梅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保护,就让整个身体与地面贴近,然而紧接着脚上传来的触感让她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过来。
“什...维普!你...你到底想干什...”
“抱歉...对不起埃斯梅...我...我会负责的,我会娶你为妻的...所以!”
所有的视线都玩味的向着赤裸的青年和被扑到在地的女子,他们没有一个人打算阻止,或者说眼下发生的就是为了供他们欣赏的戏剧。
“拜托了!你不是也说喜欢我的吗!!以后我会真心对你的!!!所以啊!!!”
“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名副其实的疯狂,看着两个或许能够彼此相爱的男女,最纯粹的感情在众目睽睽之下,粉碎、破灭、爱情化作憎恶的瞬间,情感的升华。
约翰对此饶有兴趣的观察着,看着那纯洁化作欲望的瞬间,看着恋情破灭、幻想破灭、整个人生都被糟蹋的两个人最后升华出来的光辉。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在那悲鸣之中,埃斯梅带着哭腔的问题被约翰捡到,是啊,为什么呢。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又如何衡量善恶。”
正义是存在的,既然如此,我们要做的就是用正义这个尺度进行衡量和测试,而这个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实验啊。
“很科学对吧,毕竟实践才是验证一切真理的方法嘛。”
然后看着眼前的男女之间的交 合...不对,这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强 奸了吧,反正怎么叫他都无所谓,毕竟这些家伙们到头来也只是为了让主角能够登场而存在的前戏罢了。
“哦...哦哦哦哦哦!!”
“终于来了!!!”
“等好久了!!!!”
“啊啊啊,那位就是!!!”
少年正缓慢的从阴影中走出,沉浸在余韵的男女被这个未曾料想之人的到来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然而紧接着少年身上的出现的变化却令那惊恐变为了绝望。
一直遮盖着其面容的包塔被某种力量牵引掉落在了地上,无面长角的怪物正随着逐渐从体表攀附的朱红色枝干变化成真正的异形。
“魔...魔兽...!”
“怎么能用这么低级的东西来称呼,我们的主人呢。”
下一刻炙红的雷光从异形的身上迸发,体表被烙印上了黑色的印记,渐渐的其手脚变化为了野兽的利爪。
“开始审判吧,我们的主人。”
为了证明您的那份公正,对,没错,正义不是为了公平而存在的,但公平却是为了正义而存在的,所以请做出那最正确的裁决吧。
“我们的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