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向最强发起的挑战

作者:熊猫Panger 更新时间:2023/6/2 0:34:21 字数:4210

在那之后守泣跟着利迪他们来到了他们居住的旅店,该说不愧是利迪吗在这边的旅店也是挑选了虽然不是最好的,但肯定是性价比最高的那一类。

“这里的环境倒是不错,不过感觉产品的种类有点少了。”

“毕竟是维斯塔的人,大多数的东西都是能靠自己做出来的。”

“冒险者的话确实都有这种倾向呢。”

比方说之前提到的那个兽法师,她所在的团队就属于可能不是战斗力最强的,但往往都是挑最难的那类工作去做的踹门派冒险者。

队里的所有成员几乎都掌握了某种生存技能,上到武器维护和加工下到长期野外医疗和采集,与其说是冒险者去出任务不如说是在任务与任务的间隔偶尔回归人类社会一小会的那种。

“守泣,你可不能学他们那样,有钱就要好好的花出去,这才是对人与社会尽职尽责的做法。”

“那利迪赶紧就给我把护卫的工资给注销了吧,我想从这里增加一下军备,到时候好跟守泣他们一起出发。”

“那个,战舞精小姐,不是有句话叫做好事做到底...”

“我不已经做到底了吗?已经把你安全的护送到了维斯塔,以你的财力再去雇佣一个冒险者去往其他的地方不是很简单的吗。”

利迪有些为难的看着被盔甲隔绝的战舞精小姐的表情,但在确认毫无反应之后,利迪就立刻改变了目标转向守泣这边看了过来。

“事情就是这样,守泣接下来也要靠你了。”

“...抱歉了,利迪我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回到风土。”

在这个维斯塔守泣要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宣告结束,已经没有更多的理由留在埃达了,而且如果再不走的话殷虹桥就要从风土追到埃达来了,守泣非常信任自己这个未婚妻的行动力,只要想做即便是要把安可身上的魔力全部抽光也一定要做到,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话说利迪,你下一步打算去哪里?既然想要我们护卫的话,应该是个挺危险的地方吧。”

“算是吧,与其说地方危险,不如说是在那里的人危险。”

歌利坎,也就是利迪 福格尔他曾经学习知识的地方,此时的话估计他的姐姐巴斯特 福格尔也在那里吧。

“你之前不是说万一被姐姐找到的话,就会被当成继承财产的工具监禁一生吗?”

“确实是监禁一生,但那好歹也是衣食无忧的一生,既然战争要开打了埃达的市场一定会发生大量的剧变,到时没有财产继承权的姐姐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聪明如守泣你一定明白吧。”

“......你不会后悔吗?”

“我这辈子做了之后不会感到后悔的事很少,但至少在这件事上我大概是不会后悔的吧。”

毕竟利迪虽然讨厌被当成工具,但却并不讨厌福格尔家,既然福格尔有难那么作为养子的他也就没有闲心继续在这里鬼混了。

“而且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的国王来跟福格尔借钱增加军队,为了防止到时候被欠钱不还我们这边也是时候要组织一队私兵了。”

“战友会吗?”

“没错,福格尔家专属的战友会,虽然不一定能做到格拉纳那种程度但好歹会以他们为目标努力。”

然后,那个战友会的名字我也想好了。

“辛莉耶菈,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这...”

“即使遭到了不公正的对待依然不放弃希望,在得到某种外力的帮助之后最终收获幸福,你不觉得这和我们福格尔的风格很相衬吗。”

即便最后会迎来不可避免的毁灭,至少也要化作一场盛大的烟火给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一个交代。

“守泣如果你没有其他去处的话,到时候就来歌利坎找我吧,我随时会给你留一个百人部队队长的位子,在那之后怎么样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利迪。”

利迪伸出了手,而守泣也接住了他的手掌,这是属于商人的告别仪式,也是他们彼此真心相待的证明。

虽然和利迪 福格尔接触的时间很短暂,但守泣在他的身上真的学到了很多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的东西,特别是在待人对物上的思考方面。

“等等,我也要来。”

““啊...哈哈哈。””

最后,在我和利迪握着手的基础上战舞精又把自己的手掌包了上来,与其说是握手不如说像是运动会里的那种合掌。

*

午后的时间总是那么的慵懒,守泣顺着利迪他们旅店的小道来到了维斯塔斑驳的城墙上,在城墙后方的大树已经比城墙本身还高出一头,站在残破的城壁上能看到远处那零零散散的耕季农田,可能是因为秋天已经到的原因吧,空气里隐隐约约的能嗅到用麦芽与牛奶制成的大买奶茶的香气。

“感觉就好像是假的一样啊。”

之前在坎塔布拉达的时候甚至都还在下雪,如今却还只是秋天,虽然早就已经知道那里的气候异常但实际经历之后还是会感觉有种不可思议的错乱感。

紧接着就是冬天了,在风土应该是快要到过年的时候了吧,虽然还不太清楚两个世界之间的时差大概有多少。

“说起来还要先让玛娜和始源魔女问一声才行...”

想到了玛娜守泣身上的力气一下子就卸了大半,他知道想要让玛娜接受自己的说法光用谈话是不够的,但在这之上守泣也不愿意轻易的放弃与玛娜的关系。

即便是对守泣来说,玛娜也是非常重要的人,一个虽然不值得尊敬但也是不能随意忽视的重要长辈,何况她还打算为了守泣本人做到这种程度。

“守泣,我回来了。”

齐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守泣顺着齐莎的声音转身之后,他看到了另一位熟悉的面孔,那是被称作绝对魔女的琳。

“...请让我先一步向你道歉吧,对不起,守泣。”

“琳,你这是...”

“阵前逃亡,对于守泣你来说我做出的应该不亚于这种程度的事吧。”

“.......”

那是自然,但守泣却无法将这句肺腑之言告知琳,因为琳与守泣的关系并非是从属也不是归顺而是协助。

守泣无权对平等的协助者提出要求,毕竟这一切本就是有利互助的形式,所以琳她也知道自己无权阻止守泣的脚步。

“你是在自己的判断之下认为继续跟随会产生危险,而且自己也没有能力阻止我不去那里,所以才这么做的...对吧。”

“没错,我认为如果是拯救了西涅乌丝的你一定不会放任格拉纳毁灭,而无动于衷。”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需要向我道歉的。”

“因为我不是作为协助者而是作为伙伴来见你的...王守泣。”

协助者不需要道歉,但伙伴却需要为自己背叛的信赖道歉,即便一句简单的话不足以改变守泣内心的看法,但表达清楚态度是此刻最重要的。

“那我或许不能原谅你...抱歉,但作为一个军人我真的不能容忍会在关键时刻消失不见的伙伴。”

“是吗,那也没办法,毕竟是我自己做出的这件事,接受因此产生的责难也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说实话我能理解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会选择逃跑了。”

那并不是多了一两个人的力量就能解决的问题,苍舒的能力虽然不具备深度,但却有着我们所不具备的广度,一旦正面交锋无论是守泣还是琳最后的结果都大同小异。

“只靠我的力量无法阻止战争的到来。”

“守泣,你所追求的力量,在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

“在埃达或许是这样吧,但在我的家乡风土,有个人却真的做到了这一点。”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着一切,对每个人都发自肺腑的爱着,比任何法律都要公正的看待着人们所作的对与错,乃至于用自己的力量改写了整个世界的格局...

“武神他做到这一切,他做到了我们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因为他对一切都发自心底的热爱所以反倒造就了某种只属于他的博爱与公正。”

“......我无法想象会有这么纯粹的人存在。”

热爱一切,换句话说就是放弃了对一切的拒绝,这样贪婪的人甚至比一个没有个人欲望纯良到极致的人都要稀少。

“但那不可能适用于每一个人,因为人在爱某种事物的同时,也会否定某些事物,甚至可以说对于一个人来说讨厌什么要远比喜欢什么更加重要。”

当一个人真正得到了想要的地位、财富或者力量,他心中想到的第一个人不会是那些相信自己的,帮助自己的人,而是那些嘲笑自己的,轻视自己的,甚至是玩弄过自己的人。

“你要阻止玛娜毁灭伊利里亚吗?”

“是齐莎说的吗?”

“确实是我说的...我觉得琳她或许会有什么办法。”

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这种东西,也就是说结果还是只有一条路可行了吧。

“要和玛娜战斗,凭借自己的力量让她知道我们不需要被她这样关心。”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齐莎不知为何有些失落的这么问到,守泣自然也非常清楚她为何会这么说。

“反正到时候我们就要走,无论是凯利亚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人也好,与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不大...还是说守泣你打算继续留下这个世界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选。”

“所以就两边同时进行吗?这样三心二意的做下去难道不会把所有的事都给搞乱吗。”

她说的很对,守泣不应该再逃避了,是时候该直面自己的真心了。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埃达,这是个因我而其的战争,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必须要见证到最后一刻。”

“...是吗,那我也不会再说其他的话了。”

既然一切都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们就开始正题吧。

“琳,你愿意帮我阻止玛娜的暴走吗?”

“...对我来说玛娜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我不会做出危害她的行为,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必须要给你先提个醒。”

玛娜 维格里德到最后一定会死,不是说寿终正寝的那种温和的死法,而是遭到他人之手的杀害。

“你说什么!”

“其他人先不说,首先以苍舒为首的四将绝不可能放过她,因为她是那个锈红的境界线也就是夏禹王姒文命的直系子孙。”

为了仇恨而行动的他们绝不可能放过玛娜,这是第一点。

“蕾雅 亚尔夫海姆以后也一定会尝试杀死玛娜,她或许本人并没有这种意思,但结果不会改变。”

黄金的齿轮代表的‘周期性’与锈红的境界线代表的‘安全边际’是一种相互针对的概念,正是因为她们代表的对立性过于激烈,所以才会衍生出后来的三个魔女的位置,这是第二点。

“最后则是玛娜本人的心力,随着时间的流逝灭世的魔女的精神会随着衰老而减少,但她所象征的力量却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衰退,所谓魔法本就是有着越年长就越强大的倾向。”

“那为什么会对玛娜自己造成威胁?”

齐莎有些不解的问到,但对此琳与守泣却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句没有人敢相信的话。

““因为玛娜她是个胆小鬼。””

只要力量超出了自我的控制力,那么玛娜一定会第一时间选择了结自己的性命,唯有这一点是熟知她为人的两个孩子最清楚的事实。

“除此之外也有很多的理由,像是为了争夺最强之名的战士或者魔女之类的,虽然可能性很低但确实也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

“即便如此你还要这么做吗?”

琳再次确认了少年的意志,与齐莎不同守泣他并没有表现出齐莎那样的恐惧,相反他甚至露出了一个莫名清爽的微笑。

“是这样啊,利迪你想说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守泣?”

“琳,我的答案不会改变。”

就像是我不能放任莫尔族引发的战争一样,对于玛娜我们彼此也不可能就这么坐视不管。

“玛娜不应该因为这种小事而浪费人生,她虽然是个笨蛋,是个胆小鬼,但她并不该死。”

“...同意。”

“所以,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

阻止父母犯下错误是我们作为孩子的义务,就如同那一日守泣对格恩达尔说过大人的责任一般,这是属于我们作为孩子的责任。

“毕竟是最后的少年时代,多少也得做点值得纪念的傻事吧。”

“叛逆期的孩子最喜欢的歪理呢。”

不过,对于如今的我们来说再也没有比这句话更正确的说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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