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还是走正门吧?”李维看着头顶在塔边上打岩钉的阿酱,总感觉很怪。
“不行,走正门被发现了怎么办。”阿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他们没走正门,据阿酱说这样更有的氛围,潜入的氛围。
你都决定要把人鲨光了,还这么小偷小摸的干什么啊!
其实并不小偷小摸,往里打岩钉先要用钻头钻个洞出来,然后往里拧岩钉,之后挂上绳索,以便攀爬。
钻洞这个过程,声音自然是很大的,让李维想起了上下以及对面房子的装修声,那真教人午不能寐。
好在放了隔音结界。
在大功率电钻的协助下,他们顺着绳索攀上尖塔边上的窗口。
阿酱已经快速从窗口滑进去,整个过程像是轻盈的黑猫。
稍微花了一点时间,李维最终也从窗口钻了进去,就听见有东西倒地的沉闷声。
显然不是他摔了。
只见到阿酱制服了一只工作人员,接着黑刀子进黑刀子出,那倒在地上的灰袍人就化作一团灰雾散去。
果然是梦境,非常的和谐。
“学会了吗?”阿酱问道,顺便撩起绷带眨眨眼睛。
“没有。”李维摇了摇头,克制不住吐槽欲,“说好的背刺呢?”
“这不是背刺吗?”阿酱说,顺便比划了一下动作,“让他脸朝地放倒,然后再在背后给他来一下。”
“你这不是背刺,是噶腰子。”看这场景李维都能觉得腰后一紧。
观察四周,这层像是口哨糖一样插在塔中间,另一边有一座楼梯,供上下使用,中间空心的部分,能够看得见下面。
嗯,往上也是一层层口哨糖般的层次,内部和外部看到的一样,由灰白色大理石建造,刻着无数鸢尾花标记。
下面是正门进去的那层,和他们所在的这层一样,只有一人把守。
这么大个塔一层就一个人把守?你这组织多少有点囊中羞涩兼人员不足。
空荡荡的一层,倒是摆了些书架,然而上面空无一书,鉴定为底蕴不足的神秘组织。
察觉到这层毫无剩余价值可以压榨,李维问道:“上去?”
“嗯,下次你来。”阿酱把手里那把全塔尔塔罗斯最好的剑递给他。
“是时候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老ass了。”李维接过剑摆了个pose。
然后他走在阿酱前面,带头登上楼梯,前往下一层。
这楼梯,格外地长,稍微花费了一些时间。
李维提着黑色长剑,颇有些兴奋地走到了亮光出口处。
依然是环状的一层,出口处,一张躺椅,悠闲的制服装工作人员正躺在上面摇椅子,一旁摆着张桌子,上面放着些茶点。
工作人员正手持塔尔塔罗斯日报,沉迷其中。
你这工作待遇还挺好啊,你这个年龄段,是该躺椅子上摆烂的吗?
趁他还在看报纸,我们绕后背刺!
李维压低身子,与报纸等高,夹着那把长剑,准备绕后,然后背刺。
阿酱站在楼梯边,靠着墙根,看着李维行动,绷带下嘴角噙着笑意。
李维成功地来到了躺椅摆烂人身后。
很好,他没有发现,现在我们给他来一剑。
戳他!
“叮——”清脆的碰撞声传来,大概是金属碰撞到脊骨发出的声音。
那把全塔尔塔罗斯的剑就这样从中间断成两截,他下意识看了眼阿酱,对方无动于衷。
躺椅上的摆烂人起身挠了挠后背,回头面对李维,“这才几分钟,现在后辈们的记性都这么差了吗?”
清脆的声音带着三分慵懒,七分……总之是贝尔芬果。
“呃。”李维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你怎么没和我们一起?”他岔开话题道。
贝尔芬果把手伸进了那座飞机场中,夹出来一张被塑封的小卡片。
李维接过那卡片,上面写着“干部”二字,背面写着不错的待遇。
似乎是这张小卡片的干扰,没有就只能在塔外面当杂兵。
“你不是临时工吗?我现在应聘还来得及吗?”这悠闲的工作,他心动了。
“我不到啊?临时工说不定是指临时加入的意思。”贝尔芬果说道,“我过来就在这里了,不想动就等着你们找上门了。”
“人都给你噶了,哪儿有加入这种好事?”她补充道。
“不是她噶的吗?”李维指了指后面站着的阿酱。
“你是同伙。”
“行吧。”好工作泡汤了,李维无奈感叹。
“说起来这边一直没人吗,就这样一层一个?这不是随便放倒?”
“你也没放倒我啊?”贝尔芬果反问道,接着她走到一层书架旁边,“不过没人是因为他们在聚众仪式。”
像是之前那层书架一样,一本书没摆,不过上面很明显地放置着一枚黑色圆形按钮,在这整体灰白的塔中格格不入。
一看就像是机关,说起来放这种明显的地方不会有问题吗?
然后李维看见了脊骨比剑还硬的贝尔芬果,好像还真没问题。
“准备好打boss了吗?不对,是找场子。”
贝尔芬果手掌按在那枚黑色按钮上,阿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后,“那当然是准备好了啊!”
她握住贝尔芬果的手直接摁下去。
机关触发,整座塔楼开始抖动旋转,就好像是要颠倒一般。
李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现在抓住栏杆,夹缝中求生存。
在这座塔楼的运动中,他还能能看见飞出的人影,撞在塔楼墙壁上,最终化为了灰雾。
“不行了,来搭把手啊!”他喊到。
随着塔楼的旋转,转角越来越大,需要耗费的体力越来越大。
身娇体柔·李维已经支撑不住,急需支援。
“收到收到。”阿撒兹勒展着腰后的羽翼,一手提着贝尔芬果,一边向着李维飞来,最终把他也提在手中。
说起来早就想吐槽了,塔尔塔罗斯的女生都这么猛吗?人均徒手提人。
等到这塔楼彻底颠倒,周围的环境都昏暗下来。
是不见天日的巨大暗室,一位位披着灰色长袍的信徒跪倒在地,被他们环绕在中是祭坛。
墙壁与祭坛之上,镌刻着一朵朵鸢尾花。
祭坛之中,站着主持仪式的灰袍人,与其他成员不同,他身着的那件灰袍格外华丽。
明明制式相同,说不定是布料高级一些。
不过问题不在这里。
下面这么多人怎么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