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兹勒两手都没空着,拍打着翅膀,悬停在开阔大殿之上。
三人在上方观察状况。
被层层灰袍人围在中间的是开阔的祭坛,那华丽灰袍的祭司正是给李维来了两刀的人。
他现在面对着那只十字架,倒吊的少女被他正着摆了过来了,看着没有之前梦境中那样难受。
眼见那灰袍祭司即将对瑰洱使用战败cg。
“考虑好怎么上了吗?66号和懒狗。”阿酱问道。
懒狗还挺贴切的。
“随便你们,我就是个路人。”贝尔芬果说,接着打了个哈欠。
“我觉得得观察下。”李维说,下方跪倒在地的灰袍人不是一般的多。
“观察什么?我们直接开莽,全部鲨光!鲨鲨鲨鲨鲨鲨鲨!”阿酱格外兴奋,提着两人直接向下俯冲。
随着他们落地,在那大理石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世界名画《乌鸦坐飞机》。
匍匐在地的信徒部分受到了强力的冲击,化作灰雾消失在原地,剩下部分像是洛斯里克高墙路边祈祷的活尸,趴在原地毫无反应。
对面的灰袍祭司手里的勺子都掉到地上。
不太对劲,这种战败cg不应该是拿着皮鞭蜡烛,然后不可描述不可描述吗?
你一反派拿个勺子干什么?也不排除有人有特殊癖好,勺子玩火漆什么的。
不过面前这位显然不是,他另一只手上,端着一盒还没挖下去的布丁。
李维疑惑地看了看贝尔芬果,“不是说他们的目的是窃取神格吗?”
眼前完全没有什么献祭仪式的样子。
“你不懂。”贝尔芬果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高端的食材要让它幸福地死去才能绽放出美味。”
“我怎么没看出‘食材’很幸福。”李维指了指被锁链拘束在十字架上的瑰洱,“那不是一脸不情愿吗?”
“你不懂,总有人表面上一脸不情愿,但其实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你说的是你自己吗?”李维想起之前橘里橘气的场面。
“有吗?我显然是表里如一的大姐姐吧?”贝尔芬果问道,语气里带着威胁之意。
表里如一嘛,说不定还能说得过去;不过大的话,似乎完全沾不上边吧?
年纪轻轻就有了一座飞机场,未来可期。
“现在,我们该把那只抢回来了!”阿酱指了指瑰洱,少女胸口现在还插着那把精致的匕首。
似乎是觉得潜入成功了,阿酱早已换了一身装备,是熟悉的礼服和丝绒手套。
那边的贝尔芬果换上了皮衣,修仙过度的黑眼圈像是画着烟熏妆的不良少女。
只有夹在他们中间的李维还是裹着绷带和灰袍。
“准备给他来两刀。”李维还记着仇,这可是此行的主要目的。
身着灰袍的祭司指了指那边的贝尔芬果,“你没收到上次的补偿吗?”
这次的声音格外正常,没像之前梦里那种因为信号不好一样导致的沙哑沧桑。
说不定不是什么信号不好,只是单纯装杯罢了。
“什么补偿,我只记得你欠我两刀。”李维说道,目光瞟到站在一旁的贝尔芬果。
李维已经猜到多半是这只二五仔两面通吃,一遍吃了对面的福利,又开始偷偷换边站。
“诶嘿嘿。”贝尔芬果选择萌混过关,一如不久之前旁边的堕天使。
堕天使阿酱笑而不语。
“所以说是什么补偿?”李维问道。
“呶。”贝尔芬果向李维展示一条吊坠,那是鸢尾花和匕首相交的徽记。
“这有什么用吗?”李维问。
“未命名的遗物,作用是能够以肉身进入梦境。”贝尔芬果说道,“很有意思不是吗?”
苟命神装,打不过就先躲一躲。
“那你现在就是肉身?”李维问道。
“是啊。”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那岂不是出去以后,身上都留着刚才审问的痕迹?
啧。
对面的祭司面部裹着一层层绷带,看不到表情,即使如此,李维大概也能猜到对面多半是因为二五仔蚌埠住了。
充当了一小会儿的阿酱对着对面的祭司试探道——
“亚伯罕?”
又是熟人吗?
“好久不见,阿撒兹勒。”被称为亚伯罕的黑袍人俯下身去捡起那只勺子。
“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抢你妹的神格。”阿酱像是看见了故人物是人非的模样,难以置信。
“兄妹?”李维插嘴道。
“是啊,那边的家伙是亚伯罕,是梦魇一族的族长,也是瑰洱名义的兄长。”阿酱说道,“几年没见,这么癫了,搞的什么拉胯组织,绑架自己家妹子。”
没记错的话,之前你还说和瑰洱不熟的吧?你怎么还认识人家兄长的啊!
“你们不明白,不明白的。”亚伯罕说道,语气中夹杂着无奈与沧桑。
“明白什么?细说。”阿撒兹勒说道。
反正他们在优势一方,听听反派洗白故事也挺好的,图一乐。
“你记得你是从那棺材中出来的吗?”亚伯罕说,“你不记得!你的记忆只停留在了被女神流放深渊。”
他的语气变得疯狂,一如之前感受到瑰洱气息的那样。
他继续说——
“瑰洱是我的妹妹,也是梦魇的神明,当神明被放逐于深渊,那么她就成为了祭品。”
“先不提别的,所以你要替她成为祭品?”贝尔芬果问道。
先不管他说的谜语,果然是反派洗白计划。
李维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所以说她胸口那把匕首也是你干的咯?
“是啊。”亚伯罕说道。
“她是怎么想的呢?”李维指了指被忽视了半天的瑰洱。
“她当然是不同意了。”亚伯罕说道。
要是同意就不会仪式进行一半跑了,躲到其他地方,然后现在才被抓回来。
“所以你就在这里自我感动?”
说着是要拯救,却还要做令人痛苦的仪式?李维先前向阿酱了解过,被抽走神格是很痛苦的事,并且这种仪式结局一定会失败。
“不管怎么说,我都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亚伯罕说道。
“打断一下。”阿酱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不过为什么一定要献祭呢?”
“我知道我知道,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出题人!”贝尔芬果喊道。
“我说你们完全不在意一下当事人的感受吗?”从开始沉默到现在的瑰洱开口。
“那你又是怎么想的呢?前辈?”阿酱朝瑰洱问道。
“不用管我,让我自己来就好了。”瑰洱低着头说道。
你们这是什么晚八点档黄金剧场苦情节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