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早晨,把水热好后,就把妹妹弄醒一起洗漱。
冬日的人们就是这样的,外面只要刮风下雪就行了,而人们想起床就困难多了。
但我们仍然保持“晨读”的习惯。我看一小句,就画在她手心上,她再念出来。
什么“天玄地黄”,什么“秋收冬藏”,“坐朝问道”······
妹妹最先听到了院门外有什么响声,我仔细听了一下,好像是什么东西“吱吱”的挠门。
我取了柴刀,妹妹跟着我来到院门,听到了狗吠声。
是大狗吗?我透过门缝看去,果然是它!
我高兴地打开了门,它像一阵风一样钻进了,哼哼唧唧地围绕我们转了好几圈。
妹妹也认出了大狗,她笑了出声。
它停了下来,用头顶着我的手,这时我才看出它衔着一个油纸包。
接了过来,掀开一角,是烧鸡!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个,看这它的眼睛,它是真切的送给我们的。
我递给妹妹,她摸了出来,震惊了。
沉默地关上门,进了屋子,把柴刀放好。
妹妹已经坐在凳子上了,而那只烧鸡被放在桌子上。
这应该是那家肉铺的,它是怎么带过来的?
或许我们就不应该考虑这么多的,我们还是孩子。不对,在大狗上我竟看到了没被病魔折磨前的母亲——它把我们当作它的孩子了吗?
我把这不靠谱的的想法甩出脑外。快中午了,该做饭了。
把火添旺,把椅子搬来,今后又该做该三个人的分量了。
去院子里拿了干净的雪,放进锅里,盖好盖子。移开凳子后,和他们依靠在火边。
妹妹还是那么喜欢讲故事,现在多了一个听众,她更起劲了。
她想象很丰富,各种奇妙稀奇的事物,风格迥异的风土人情都蹦了出来。
这时绝不会有巷里其他坏小孩说:“你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见,讲这些假东西不好听,不听”!
水热了,我像往常一样做粥。
白粥好了后,盛出三碗,给大狗那份里面加了点盐。
烧鸡之前就是冷的,我不敢加热,怕肉香味被外人得知。
我小心撕下一个鸡腿给大狗,另一个鸡腿就是我和妹妹的。
大狗不吃,它让给我们,其他的部位也不要。
我和妹妹撕下一条条肉丝,细细品尝,再喝口粥。
大狗吃完粥了,我又给它盛。
我们忍住把骨头啃干净的念头,把剩下的骨头给了大狗,大狗这次接受了,咔咔嚼着骨头。
吃完饭后,我把剩下的烧鸡藏进外面的雪里,小心踩平。
抬头看,天空白茫茫的,没有黑云,估计不久会出太阳吧。
回到屋子,妹妹还在对着大狗讲她的故事,大狗则趴在地上兴致缺缺。
我过去跟妹妹表示该睡午觉了,她结束故事和我一起上床睡觉了。
这次是妹妹先起床的,我被她小鸟般笑声叫醒,她应该被大狗带到院子里玩。
外面久违的的出了太阳,暖黄的阳光照在屋檐垂下的冰柱上,五彩缤纷的。
我过去提醒她不要靠经屋子边,小心冰柱掉下来。
她不在意的应了一声,走开就和大狗玩了。
哼!不放在心上是吧。我抓起一点雪花放进她的衣领里,然后转身就跑。
她抓着衣服蹦跳着把雪水抖落出,然后从地上抓起两把雪,尖叫着叫着我,想报复我。
只要我不动,她当然就不知到我在哪儿。
她恼怒地把雪乱扔,没扔到,嘿嘿!
我没得意一会,大狗就把我拖倒。妹妹听到后摸索着找到我的脖子,把雪塞进我的脖子。
恶人终有报!我被冰了一激灵,自食恶果。
我苦笑着把雪和水弄出来。转头看到大狗拉着一张脸笑着,气不打一处来,就抱起一捧雪想呼在它脸上。
它“噌的”一下跳开,我追不上,就把雪团成一个雪球朝它扔去。
我们要走十余步的院子它三两下就可以从一边跳到另外一边,它绕着院子跑,躲避雪球。
我一时半会扔不中它,就乱认一通。然后误伤妹妹,妹妹还手,我们就这样开启以雪为武器的战端······
大狗真好!它每天下午都会陪我们玩。当然天气也好,每天都有温暖的太阳!
院外也会有小孩偷摸着出来,他们也聚在一起打雪仗。
他们很开心,但被他们父母抓到就不开心了。当他们被抓时我们就趴在院门边,偷偷看着听他们。
这时大狗会把尾巴朝我们身上扫动,逗我们玩。
它给我们带的烧鸡然我们吃了5天有肉味的白粥。
它晚上睡觉还会认真听妹妹讲故事,陪伴着我和妹妹睡着。
它啊,黄灿灿的像那太阳一样,让人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