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理生不再多想,急急地出了门,拖着一个疲乏沉重的身体去寻大夫了。
他费力的走在并不平坦的路上,这里本就临山,人烟不多,离这里最近的村子也要走好一会路,她大概就是一个人独自生活着的吧。
“这位兄弟,请留步。”赶路间,忽有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方理生闻言停住了脚步,微喘着气疑惑的转身,身后是一位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公子。
只见他背着一个木箱,身材修长,面相俊俏,如浴春风的笑容更给人好感。方理生由于急着找大夫,因游思吟命在旦夕,只简单的朝其行了个礼:“不知公子喊住在下是为何事,在下有急事,不便耽搁太久请见谅。”
“是这样,兄弟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来人的眼睛瞟过他衣袖上的血迹,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
“兄弟的身上有一种像某种烟草的味道,难道说……你中毒了?”
“烟草味道……中毒……莫非公子是位医者?”方理生抓到了关键,忽然生起了一丝希望。
“本人不才,略懂一些医术,不知兄弟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匆匆……”
方理生忽然上前抓住了那人的衣袖,令其受惊。方理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赶紧又松了手,向他躬腰:“在下想请公子去一个地方救人,中毒的人不是我,那人正命在旦夕,还请公子出手相救!”
“如此说来,那就请兄弟带路,在下也一定尽其所能!”
于是,两人一路匆匆的往回赶。路上方理生得知这个人名叫远桦,家中是开药铺的,此次是帮父亲上山采药,不想迷了路,许久未能遇到人,故在那里稍作休憩,恰巧方理生经过那里,又急着寻医,救人本就是他的天职,所以就与其一起来了。
远桦说受他父亲的影响,也略懂一些药理方面的知识,他察觉到方理生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香味,就怀疑他可能中了一种名为青啬的毒,待两人来到那间孤独的房子的时候,方理生确实嗅出了那房间里面的烟草香气。
“远公子,这边请。”方理生急忙走进屋,看见游思吟仍躺在床上,似乎没有醒过的迹象。远桦见到床上的人动作滞了滞,面上平静,心里却很惊讶,这个人……
他没有打量房间的情况,只是走上前,看着游思吟苍白的脸,不尽颦起了眉。
不做多想,他的手探向她的手腕,开始把脉。
“她怎么样了?”方理生着急的问着,远桦略沉默了一会,又看了看她右肩上的伤口,心里已明白了缘由。
“这可能只是巧合,这位姑娘平时吃的某种食物应该带有一定的毒性,不过这毒性还不至于把她伤成这样,我想问,她的伤是被何种利器所伤的?”
方理生马上拿出了腰间的匕首,递到他的面前,远桦拿起匕首,看了看,说到:“这个匕首里添了一种药和她的血液相溶,就导致了她中毒吧。这位姑娘的血液中本身就带有红禁果的毒性,遇到了匕首中的药之后毒性便增强了,而伤口也没有好好处理,现在她已经不行了,毒已经深入到五脏六腑了,已经无药可解了。嗯……她也吐出黑色的血吧。”
方理生大惊,艰难的点了点头,未曾想自己的动作导致了如此后果,而游思吟已经气若游丝,脸色苍白的无一点血色,已经有一种让人觉得她已死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