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不打算慢慢跟时间线走了,我脑子里还有一些主要事件我把这些串起来大概也行也就是跳着来,反正也没准备正经写……而且在MC前期能干些啥嘛,也就打怪收集材料建家,设定上王浩的能力又是本来就有的只是在恢复,做多也就给霜加一些新的设定,随便来嘛,也没人看)
在调查并得出自己所在的这块小平原上为什么这么“单调”,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开始恢复正常环境后王浩也稍微多花了些闲心思来增加的他这里的设施,连带上之前强拉羽木等霜的队友来给他扩建的部分,这里确实应该可以称得上一座庄园了。
之后为了向霜说明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对家里种的作物使用魔法来增产,以及让这个学生对「魔力」或者「信息」这一概念的存在的进一步了解,王浩决定给她做一次演示。他将霜带到了两人最开始相遇的王浩的种树场,并在树场中间专门围出来一圈的半径十格的圈,让霜往里面种满了王浩之前从那边高山地形顺手带回来的云杉木的树苗,然后将她的蓄能长刀解放蓄能晶体插在一旁,让霜自己也坐在一旁。
脱离了蓄能长刀对霜产生的寒冰魔力的持续吸收,霜的皮肤逐渐变得雪白,她身体周围的温度也开始渐渐下降,而解放了蓄能晶体的长刀所插的地面上甚至可以看到白霜在草方块上的细草上蔓延。
“准备好了?”霜一脸疑惑但还是点点头,看着自己的老师从他那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格的背包空间里取出四五个袋子,从里面挑出数量更多的各种素材——包括且不限于各种植物,骷髅的骨头研磨出的骨粉,甚至还有爬行者掉落的黑火药。王浩一如既往地使用了他那奇怪的水魔法作为素材发生反应以及使用的介质,直接使用魔力进行处理后的素材也渐渐让水魔法形成的像水球一样的液体团变得浑浊,却在王浩完成后变得像魔药一样显露出奇特的绿色光芒。
“——生长。”
王浩撤去对魔药球的控制,让它掉落并砸在树苗中间,融入了地面。霜好奇地看着树苗期待着会发生什么,但是看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动静,转头想要将疑问传达给王浩时却发现王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到树场边缘了。“欸?老师……”
她突然感觉周围变得很不一样了。首先是觉醒了寒冰魔力之后她眼中的色彩更偏向于冷色调的世界开始有些许恢复,身周令她自己也觉得稍微有些过于凉的温度也开始回转。当她把注意力转到这些方面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持续不断地溢散出无法控制的寒冰的力量。
不,不是不再溢散,而是直接被“带走”了,根本没有溢散的余地。
蓄能长刀突然发出和她使用其发出冰霜的光炮后释放压力时一样的声音吸引了霜的注意力,她发现蓄能晶体就像那时一样发出冰冷的光芒覆盖住整把刀,释放出其中所蕴含的积累自霜自己的魔力。这些魔力就像霜身体内还未来得及溢散而出的魔力一样被带走了。
不只是这些,霜在觉醒魔力后在周围的空气、空间中所感到的,被老师称为「信息」的无形之物也逐渐变得淡泊,但却有能感到它正在“流动”。通过方圆的大气中「信息」的流动,霜找到了这些「信息」以及她的「魔力」的去向——她面前的这些树苗。
树苗正在疯狂地吸收着周围的这一切,并散发出逐渐扩大并最终连为一团的绿色光辉,然后在蓄能长刀失去储存的所有魔力失去光辉、霜陷入缺少魔力的枯竭但是莫名舒爽的感觉时猛的一闪彻底融为一体成为了半径十格的巨大光球并渐渐向上拉长,顿时霜感到地面在震动。
光球以吞噬一切的气势加剧了对信息的吸收,甚至直接影响到现实而带出了向着它的强劲狂风。霜心里一紧赶紧抱住开始在风中颤动,像快要被卷起来的长刀然后半站起身向后面跑开。她慌慌张张地跳到王浩身后,探出头继续看着树苗方向。
“……看吧,这个世界的构成以及运作全部都是依靠这种叫做信息的东西,无论是存在本身还是我们的成长或变化都与信息拉不开关系。
“而我这个魔法的本质就是强行引入信息的力量和激活植物对信息的吸收——算了还是说魔力吧,你好理解些
“有了充足的魔力,植物就会疯狂生长,这件事你应该是很清楚的才对,但是这个世界的植物生长并不需要土壤中的所谓营养,土方块这些东西只是配合植物吸收它们所需要的魔力的媒介和存在的介质,毕竟植物就是生长在泥土上、蘑菇就该待在阴暗的地方——这些世界本身的规则,再离谱也要多少遵守一些才能,嗯嗯合理。”
光球拉长,不断地拉长,最后和被撑破了一样从顶端破出巨大树冠和下面的云杉树树干,势头不减地继续生长。树干的半径绝对不止原先树苗所安置的十格,高度也绝对突破了一百格。霜在震惊时并没有看见身前老师脸上带着的一点点“玩脱了”的尴尬笑容。
最后巨型云杉树达到了惊人的半径二十格,高两百格以上的程度才勉强停了下来,而且不只是这座树场,周围方圆白格的信息都近乎枯竭,唯二还有魔力存在的就只有王浩以及云杉树本身了。
霜不禁想着要是老师的魔力也被吸取那么树木会生长到什么程度。
“好了,趁现在这一带没有信x……没有魔力的存在,你可以感受一下完全由你自身所产生的魔力是什么样的,这对魔法师来说是一种不错的体验,因为包括我在内,魔法使用者平时体内的魔力绝大部分都是身体与世界信息的交互,再经由自身最本质的魔力的渲染得来的,直接感受现在最纯粹的自己可是不可多得的。”
最纯粹的自己,吗?霜闭上眼,用王浩教给她的感受体内魔力的流动的冥想法努力感受着。她先是感到炎热,感到一阵像是原本应该早已消失在记忆中的,她所出生但被迫远离的沙漠的炎热,但这股炎热又好像很近,更像是她在部族工会的工坊里缠着工匠爷爷要趁手武器时无意间靠近熔炉时感到的灼热。
明明是觉醒的寒霜之力,最本质的自己却是炎热?正当霜这么想的时候她又开始有一种自己来到这边,她第一次经历所谓的冬天,以及在收养她的羽巡大姊和羽木他们家的门前第一次见到雪时的感觉,轻盈而无处不在。
最后是转瞬即逝的刺骨冰寒,她想这难道又是沙漠,因为沙漠的夜晚也十分冰冷,有时候甚至比这里下雪的日子还冷,比雪融化的时候还冷。
……但是感觉现在好像,比那时更冷。
王浩欣慰的看着有着许多感悟的霜。周围的无魔环境已经随着这片空间中其他地方的补充以及巨树成型后对世界的反馈而恢复,霜体内也开始重新充盈起魔力,而且这一次没有再溢散而出,说明霜对自身魔力的控制能力提升了。
霜睁开了眼,心中有所明悟。她抬起头,向王浩问道:“老师,你说过我的魔力是由您的本源魔力引发的觉醒,那么我的本源魔力有没有受到您的影响?”
王浩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本来连控制自己魔力不要溢散影响周遭的霜在第一次沉浸冥想时就能够到这样的地步,但更惊讶的还是霜接下来的问题。
“老师,你经历过的寒冷,比最冷时的沙漠的夜晚还要恐怖么?”
王浩的惊讶逐渐变为满意,又慢慢变为悲哀。
“老师?”
“……那是战场,是地狱。是我亲手创造出的埋葬了无数敌人的炼狱。”
果然,最后的冰寒给人的感觉果然是这样么……
是死亡啊。霜这么想着。不过可惜的是这只是第一次沉浸,霜对本源的探索并不完美,对已经得到的信息也没能及时抓住要点,导致王浩也没能对霜做出最完善的评价——虽然这个评价并不会对霜本人透露,也并不影响王浩对霜的态度。
而且对于有着「僵尸」这一特质的不死部族的少女,这样也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