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清洁劳动任务在昨天就已经完成了。
今天虽然不需要劳动,但是需要贴春联。
“丰,准备贴春联了。”万民文拿着装着春联的盒子,叫万林丰一起动身。
万林丰应声前往。
万民文把春联放在平时吃饭用的桌子上,又从房间里拿了浆糊出来。
万民文喃喃自语:“……等会这就不要的了。”
万林丰没有听清楚他前半句话,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万林丰猜测应该是放在旁边的浆糊。
万林丰看向万民文手边放着的东西,发现桌面上放着两瓶浆糊。
其中一瓶浆糊,里面的浆糊都已经偏向固体,不粘稠,反而很有弹性,看上去已经开封过很久了,好像是去年贴春联时用的浆糊。
而另一瓶浆糊里面的浆糊,则偏向液体,很有粘性,看上去像是刚刚开封的。
万民文拿起一柄刷子,在新开封的那一瓶浆糊里面沾了点浆糊,把浆糊抹在了春联的背面,抹了一半,问万林丰:“你搜索一下春联是先贴大门还是先贴小门?”
万林丰对着手机的收音孔说:“春联,大门,小门。”
万民文惊讶地说:“你对关键词了解很清晰。”
万林丰念出他搜索到的第一个搜索结果:“都可以,可以先贴家里,也可以先贴外面,这个并没有硬性规定。”
万民文一脸狐疑地说:“这是不懂的人瞎说的。”
万林丰瞥了万民文一眼,想:“你让我搜,我搜了你又说不懂的人瞎说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万林丰把手机往下滑念出他搜索到的第二个搜索结果:“贴春联先贴大门后贴屋门。”
万民文点点头:“就这样贴吧。”
万林丰有些不解:“怀疑并否定搜索到的第一个结果,却不怀疑搜索到的第二个结果。你既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倾向,那为什么还要让我搜呢?”
万民文和万林丰把旧的春联撕下来,撕得挺干净的。
万林丰撕春联的时候,会去有意保留春联的完整度。
万林丰认为这样撕春联不仅可以让撕春联的过程中更为方便,而且撕下来的春联更容易收集并折叠起来扔掉。
最重要的是……
把旧的春联完好无缺的整张撕下来,真的很爽啊。
撕掉旧的春联之后,万民文对着旧春联残留的一些痕迹,把新春联放到对应的位置上。
万民文正想把新春联贴上去,万林丰出声提醒:“先看看这个春联前后联有没有对。”
万民文连忙低头一看,看到手上拿的这一幅春联是仄声,就把这幅春联往左边贴。
万林丰又问:“右边不才是上联吗?”
万民文不以为然,说:“这要看横批的方向,横批是从右往左写的情况下,才在右边贴上联。我们直接从左往右正常贴就行了。”
说完,万民文往墙壁上补了两刷子浆糊。
虽然在把春联拿出来前,万民文已经在春联背面抹过浆糊,但是为了让春联能够粘得更牢固,万民文在墙壁上也抹了些浆糊。
抹好浆糊之后,万民文把春联往墙上一拍,春联初步固定在墙上。
现在只是初步固定好了春联,还需要把春联的四个角都给抚平才算正式把春联贴好。
万民文开始指挥万林丰,递给万林丰一张废纸,手里又拿了一张废纸,沿着春联的边角,压实春联与墙壁之间的缝隙,说:“你用这个纸,像我这样,顺着春联,把春联的边贴紧在墙上。”
万林丰也有样学样地拿着纸,按着春联往下滑,滑到下面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意外。
万林丰对春联施加的摩擦力太大了,导致春联的纸无法承受。
“哎呀。”万林丰惊叫出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这个……这个春联破了。”
绯红的春联上出现了一道裂痕,这裂痕正在“吉”字的中间。
万林丰心中顿时一片翻江倒海,想:“这个春联破了会不会不吉利。”
“把春联对准。”万民文不慌不忙,发号施令。
万林丰提议:“要不换一副春联。”
万民文问:“为什么要换一副春联?”
万林丰说:“这春联破了,放在外面,给人看了不好。”
万民文反问:“哪有多的春联?”
万林丰:“可以拿贴小门的春联过来。”
万民文:“那拿什么春联贴小门?”
万林丰:“把这里大门的春联拿去贴小门。”
万民文:“大门的春联就是大门的春联,小门的春联就是小门的春联,怎么能乱贴呢?”
万林丰没看出来大门的春联跟小门的春联有什么不同。
“无论是从大小看还是从上面的花纹看,这两副春联不都是一样的吗?只有上面具体的文字不同。”
但万民文都这样说了,万林丰也察觉到万民文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就不说话了。
万民文在缺口处抹了一些浆糊,把那一个缺口给封住了。
原来是用这种方法解决的吗?太厉害了。
万林丰瞅着这幅春联。
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破损的痕迹。
这样已经够了。
第一幅春联在楼梯旁边,万民文可以站在楼梯上把春联贴上去,但是第二幅春联就没有楼梯可以垫脚了,贴起来更加困难一些。
万民文把浆糊递给万林丰,说:“你高一点,你来贴这个春联。”
万林丰接过浆糊,把浆糊抹在墙壁上。
“你对准抹啊,再高一点。”
万林丰抬高了一点,万民文又说:“涂这么高干什么?对准那个门的高度涂。”
万林丰无奈,只能又把手中的刷子高度降低。
把门右边的春联也贴好,万民文又搬来梯子,把横批也贴上去。
直到把横批也贴上去,万民文才发现这个横批是从右往左写的,先前的春联贴错了。
万林丰想:“你先前这么自信的说春联横批是从左往右写的,我就信了你的话。你都没看过横批,你怎么能说出口的呀。”
但是春联已经贴好了,改不了了。
“春联只能这样贴着,错了就错了吧。”万林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