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冰冷的目光对视让空气变凉了几分。
“……”他沉默了几秒。“我是世界第一家族乔纳森家族家主次子克里斯托弗·乔纳森，我知道有关于我父亲的一切，您暂且只需要知道这么多就行了。”
“乔纳森家族么……”我喃喃道。
因为家族之间必须保持从原先就存在的不成文规矩，除了个别家族可以活跃在大众视线中其他的所有家族都必须隐藏在市井中。也因此我对其他家族特别是对排在伯纳德家族前面的家族了解甚少，甚至连姓氏都搞不明白。
现如今告诉我一个确切的家族名字我一时间真不敢确定什么。
但现在这情况容不得怀疑，他所表现出来的绝不像是一个民不见经传的黄毛小子而像一个真正的贵族。
我敢肯定他绝对知道些什么，或者可以说得上是精通，就算他现在所说的身份是假的但事实也绝不简单。
在我眼中“第一家族”这个名词就代表着绝对高贵的非凡意义，如果把他当成他的头衔也印证了我前面的猜测给他增添了一份光彩。
就以我的眼见我恐怕想不出比这还要牛逼的身份，要是真有可能就是他们两口中控制神中教的大资本了。
但是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大资本中的成员，我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处在巅峰了人为什么要自降身份去抗击自己搭建的神台，就算他只是玩玩也会动摇其根基让原先的思想控制变得摇摇欲坠。
内斗？
有这种可能，只是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如果我真去发表什么对神中教不利的言论，而且是在他的帮助下，绝对是伤敌五百自损一千得不偿失。
“这位先生是乔纳森家族的成员么？看来这小小的疯人院还真是藏龙卧虎呢。”对面的男人冷冷笑到，完全变了副样子。
“……”我看向他呆愣了一会眯起眼睛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感觉就这么一个偏僻的疯人院竟然有您二位顶尖家族成员感到了震惊而已。”他歪起嘴角以嘲弄似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感到了些许不爽。
听到答复后我也没多想，他不肯说我也没办法，只留了个心眼，然后我说道：“走吧，去实验室看看去。”
……
现在已经几近傍晚，只有地平线上的余晖还在苦苦挣扎不肯离去。
疯人院的走廊窄得可怜，能支持三人并排通过。但往往在走廊的边缘都放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能勉勉强强支持着一个半的人穿过走廊。
地面因为年久失修表面布满了凸起和凹槽，稍有不慎就会滑倒在地摔个狗啃泥。在这时候基本看不清只能顺着脚感一步一步往前挪，三个人和一个身姿高挑的机器人就这样走着螃蟹步靠近我在车上看到的院内最高建筑，一个笔直插在疯人院里的一根像倒插铅笔似的中世纪建筑。
但是一路上最好的风景还是当属一抖一抖的肉团。
此时我们已经非常靠近这个建筑我已经可以看清楚建筑上刻印的浮雕，分别是背后镶嵌着翅膀的天使和头上戴着鸡脚的恶魔。
他们缠绕在一起应该是在进行生死决斗。因为典籍中就是明确说明天使与恶魔水火不容，只要两个同时存在就必须得消灭一个才会获得暂时的安定，直到下一个目标的出现。
“史密斯先生！这里！”
我的左手边传来一声呼喊。
我转头看向那个方向，一个身着紫色上衣和绿色短裤的奇怪男子正站在百米外朝我这个方向挥手。
可同时我也发现一个问题，他身上穿着的是便服！
“他是你那的工作人员？”我问到，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如此不严谨。
要知道做科研时的工作服都是有他们的独立意义的，比如无菌、无毒什么的，让实验保持绝对的真实。
再怎么说也不应该穿着一身便服就进行研究，那是绝对不科学的。
只要是有点常识的科学家都会穿着白大褂而不是普通的便服。要是真有这样的绝对是个门外汉，我可不想和这种对实验没有丝毫敬仰的人为伍。
只是我现在也不能出尔反尔直接罢工不干，指不定他们会搞什么幺儿子来整我只能祷告那人只是个扫地的不是做科研的。
可接下来的回答却让我放弃了一切挣扎。
“没错，他也是像您一样的科学家，他现在就在研究进入四维空间的办法。”我身边自称凯尔的实验室董事长笑道，与在病房前一样，话语间都有一股极冷的气息冒出。
但我不在意这些，只在意他口中所说的话语。
我瞪大了双眼重新看向那人，他还是像刚刚那样挥着手，再加上奇怪的服饰很难不让人把他和精神病联系在一起。
“你确定？”我再次看向他眼中多出了些许震惊和害怕的复杂情绪。
一想到我以后就要待在这里日夜不停地工作我就难受。
也不是对四维空间的研究进度微乎其微压力太大的缘故，只是因为和这群对科学没有丝毫信仰的贱民！
“嗯，我十分确定伯纳德先生。”
这句回答像针一样深深扎进我的心里，我甚至能感觉得到心脏萎缩的疼痛感。
是心碎的声音。
我耷拉着脑袋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唯一活下去的希望绝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主动放弃，但阵阵心碎感还是让我难以自拔。
看见我的样子凯尔也没什么反应，冷“哼”了一声便说道：“伯纳德先生我们实验室所做的研究因为已经超过了三维涉及四维所以在三维的一切已经无法影响到实验，所以我们才没有明确规定实验时到底应该穿着何种服装。当然如果您想您也可以穿着专业的实验白大褂进行实验，这一切都是您的自由。”
“……嗯……知道了。”
我毫无生气的小声答到，心里早已扭在一起放不下心中的信仰但又不得不去面对。
我现在就只能自认倒霉在这个实验室中混混日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