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城
庄洵正在手把手的教着牧小灵写字。
心中忽然就是一个激灵,愣了一下,像是被人用探测神识横扫而过一样。
“......”
看来是有一位重量级大能来到这个世界了啊,但愿雨我无瓜。
“牧重阳哥哥,你怎么了?”
“没有,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我们继续吧。”
庄洵期望这来到的人不是来找他的,不然他又要开启跑路模式了。
不过......
只要不是轩辕洛水那种逆徒,问题也不是很大。
“总感觉......牧重阳哥哥的手很温暖呢......”牧小灵被庄洵的手掌握着,心里暖暖的,总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好似一切都被平静下来了......
一切都不足以为惧了。
“好好学,不然你怎么继承机关术,怎么有能力去完成你所愿的想法?”庄洵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没好气道
“哦......”
她的心绪又被矫正了过来。
......
城主府
秦庸在议事的大厅内听着下属的汇报,眉头逐渐拧了起来,神色也是颇为凝重。
“王上,据探子来报。”
“近日,新庄县、东关县、永丰县、南关县、龙潭县,均已被毒人之势侵害。”
“来到安阳城的逃难者又愈加增多。”
秦庸微微点头,向汇报的下属挥了挥手:“嗯,下去吧。”
“是!”
“......”
“诸位,毒人之事愈演愈烈,如今的安阳城外已经堆积大量的难民。”
“如今秦仙师率众位修士出去寻药,也尚未归来。”
“各位可否有缓解之策?”
也不是秦庸不想放他们入城。而是放他们入城之后,所带来的疫病和消耗。
城内的民众意愿他也不能不管啊。
两者若是可分开解决那倒好。
但偏偏这来者就需要同时解决,不然定有后患。
“臣有一议。”一名有着稀疏白发的黑袍男子说道。
“讲。”
“最近的数十日里,有不少的商贾都在外迁,留下的房屋稍稍布置一下,便可容纳一部分难民。”
“之后再派几名郎中在城外进行逐个问诊,这样就以便排查疫病潜伏之期的难民。”
“让身体健康无碍者入城,进行劳务之工,也可缓解一部分劳务之人流失。”
秦庸思索片刻,道:“难民者有已逾上千,最近几日恐怕还有大量增长,作为缓解之计可还好。”
“但以长久之策来看,并不妥当。”
此时,一名武将憋不住了,拍椅道:“王上!要不咋们反了吧!”
“此话在这里说说就好,不要向外张扬。”
“可那个秦民这样逼咋们!莫说是我们,就算是其他的王侯也有动手的意欲。”
“那你可知他们迟迟不动手吗?还不是忌惮那群毒人邪修的反扑?”见有人心中有气,秦庸也是缓缓解释道:“数十万的毒人大军,还有手段奇诡残忍的邪修带头,凡人的军队去了也是以卵击石,助长他人威势。”
“其根源之因......还是要等有了解毒之法才行啊。”
武将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扼腕,深深叹息。
“我明白诸位有所焦虑......”
“但如今之势,王侯欲反,却又如热锅之上蚁虫,待宰羔羊。”
“相比其他的王侯,我们安阳城已经好太多了。”
“至少,我们已经寻得了还破局之法。”
“而且,本王还有一个底牌,待毒人的解毒之药制出时,便我们反攻之日。”
秦庸言之确切,铿锵有力,显然心里也是积压怨火已深。
......
夜已深,星夜虫鸣。
练兵场上
秦庸与庄洵行至军帐之中,观摩着沙盘,商讨军阵一事。
“本王还未曾想到,先生居然还懂兵法一道,真是令人前所未见。”
“寻常兵法对于修士而言并无太大作用。”庄洵伸手摆弄着沙盘的红色旗帜,说道:“一力降十会的古言,我想王上应该也听过的。”
“嗯,这也确实是各个城池的王侯所顾虑的一点。修士非凡人所能敌,强攻,也只会白白的劳民伤财,并无太大成效。”
“但修士虽非凡人能敌,可却受天地制约,数量稀少。”
“若能利用好天地间的山河之力,通晓机关战阵,四盘生克,未必就不能将其灭杀。”
“可天下真能有这种奇人吗?”
“为什么不能有呢?”
庄洵摆弄完毕,以一块石子在沙盘的山河间勾勒......
“奇门遁甲,鬼神秘术,这些在凡人的古史之中也是有记载的。”
“就算是强如修士,我也从未在世间见过有能跳出阴阳五行之人。”
“自然能找出克制他们的办法。”
“犹如这十方弑鬼阵,便是为这些邪道之人特意准备的。”
他抬起石子,随后将它放到了安阳城的位置......
由此,一幅由天地山川河流构筑而成的诛邪阵法便定下了中宫。
缺的只有人为的搬运移动。
“嘶......”
秦庸一听,不免的对眼前的阵法产生了好奇,问道:“此阵当真能诛杀邪修?”
“在凡人界,元婴者不过只手之数......”
“他们的命也只有一次,自然能够诛杀。”
“只不过,此法还请王上保密,私下一人进行秘密布施,以免泄露底牌。”
“任何人都不行?哪怕秦昭玉也不行?”
秦昭玉可是秦庸这里修为最高的修士,战略一事,肯定不能忽略她。
“对。以她的阅历,不会不懂。”
随后,庄洵从袖袍中拿出了一张折叠的纸张,递到秦庸手中:“这是一件能够对邪修造成伤害的武器制材,王上也可私下派人寻觅打造。”
“给那些邪修一个出其不意。”
“.......”
秦庸展开纸张,上面是一把看似毫无特点的战戟。
但从制作的工艺与材质上看,却与普通的战戟有着天壤之别。
都是一些凡间可寻的至刚至阳之物,制作更是要有烈阳暴晒,熔岩淬火......
每一步都是充满着“火气”。
连他这个不懂炼器之道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这明显就是来克制阴邪之物的。
“先生......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秦庸看向庄洵的眼色都变了。
这可不像是一个年轻人能想出的东西啊......
应该是某种上古之物吧?
庄洵见此只是淡然一笑,道:
“一个想要太平盛世,国泰民安的游士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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