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说一件恐怖的事情,看禁渡笤。”邢可无奈地摊手,看着茶山渐渐被禁渡笤·仁波切的泪水吞没。守鹿人倒是很淡定,他已经将天了鹿们接到了一条大船上。虫二不慌不忙地选取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用随身携带的茶具慢慢煮了起来。不一会儿茶香四溢,虫二转过脸问守鹿人:“介意我从几只母鹿身上挤鹿奶吗?”
守鹿人闭上眼睛算是默许,虫二于是获取了鹿奶,将其加入到鲜沏的茶中。那味道既没有了鹿奶的膻味,又没有了茶叶的苦涩,只剩下一种软滑醇厚的细腻质感。邢可续杯续得停不下来,守鹿人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还是厚着脸皮喝了两杯。“我说你们,好歹来个人来安慰我啊?”
“禁渡笤撑住。”邢可像个小天使一样把茶递给他。“胜败乃兵家常事嘛。走出这个副本,我俩还是兄弟。”
“我特么竟然输了……你们俩是多好的腐尸标本啊,老子还想让你们留下来陪我。”禁渡笤本想一手打掉杯子,但在邢可真挚的注视下还是尝了一口,然后瞬间就被治愈了。“这玩意不错,我想送些给鸟山鸣·超级塞壬喝。”
“鸟山鸣·超级塞壬?名字这么好听一定是个男孩子。”邢可乐呵呵地说道,完全忽视了虫二和守鹿人鄙视的神情。几番话以后,禁渡笤·仁波切开始向大家敞开心扉。原来他已经暗恋鸟山鸣·超级塞壬很久了,但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他说她的歌声动听悦耳,听到的人都会因为过分沉醉而丧失心智。禁渡笤·仁波切担心有人会因为鸟山鸣·超级塞壬的歌声而抢走她,因而每天失眠多梦,脱发白发,晚上还不断起夜,脾气越发越暴躁。
“我个人觉得,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当邢可看到鸟山鸣·超级塞壬时,觉得她长得完全低于自己的期望值。禁渡笤·仁波切眼中的女神就是这么一个鱼泡眼、蒜头鼻、香肠嘴、招风耳的一个小矮个子,想必她的歌声一定有魅惑人心的效果。鸟山鸣·超级塞壬发现了前来送奶茶的邢可,警惕地清了清嗓子,扬起下巴便开始放声高歌: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鲲之大,有我的悲伤那么大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鹏之大,需要定制烧烤架
狗粮在脸上狠狠地拍
冷冷的狗粮往嘴里胡乱地塞
恋爱的酸臭在嘴里不停地fly
不停地fly
麻麻我想狗带 狗带
Hey 我就是我
不一样的烟火
我看见你们就冒火
我就是我
单身狗的我
做最坚强的泡沫
狗粮在脸上狠狠地拍
冷冷的狗粮往嘴里胡乱地塞
恋爱的酸臭在嘴里不停地fly
不停地fly
麻麻我想狗带 狗带
Oh我要把黄金狗盆一脚踹
……
禁渡笤·仁波切曾叮嘱过邢可不可以完整听完她的歌,否则会因为歌声有毒而肠穿肚烂,死法猥琐。没想到会这般开口跪,刚听了几个音就条件反射地捂上了耳朵,即使想听也听不下去了。虫二倒是差不多听完了,在最后一个歌词之前适时地捂上了耳朵,达到了无损的音质效果。
“厉害了,我的歌。”鸟山鸣·超级塞壬向她惟二的听众举了个躬:“谢谢欣赏。咦,居然活着?听了我这首《逍遥有狗粮》竟然还能活着?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噗。邢可忍不住笑出声来。鸟山鸣·超级塞壬认为他在挑衅,于是又准备下一轮的声波攻击。虫二适时地制止了她:“喂,禁渡笤·仁波切向我表白了。”
“是、是真的吗?”邢可连连后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