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心,回味着刚才的那一抹柔软,直到身后同伴推了他几下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啊,怎么了?”
“你犯病了啊马德,她和你说什么了至于你这样。”一群士兵围过来好奇德向他问这问那。
“额……她和我说她叫秦玉,真是个古怪的名字。”
“秦玉,北边来的蛮子?”有的士兵看她的目光变了,男爵为什么会把一个蛮子放进队伍,还是个女人。
“不知道,我觉得她不是蛮子,至少……至少她很有礼貌。”马德不知道为什么想为女人说点好话,或许是第一次有人尊重他?
“算了吧,你还知道什么是礼貌,你忘了你刚才对那个女的说了什么?”马德的一个同乡笑着嘲讽道。
“忘了。”马德认真的说着,“我忘了。”
“嘿,你可真行。”
这群士兵还想继续说什么,罗德吹着哨子走出帐篷要集合队伍,也只能作罢起身向罗德拥去。
秦玉呆呆地看着跑过去的士兵,直到马德扔过来一面盾牌,才反应过来该集结队伍了,可她该去哪个位置?这时才想起来罗德和她说的站在第一排。
罗德看到秦玉跑了过来说道:“你来了,就站在我右侧,他们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
秦玉点头:“明白。”
忍着空气中弥漫的各种酸臭味,和一个长着浓密络腮胡子的士兵站在一起,左侧是罗德,右侧是大胡子,大胡子兵士头戴半圆铁盔穿着一件皮甲,扭头打量着这个奇特的女人,冲她友善的咧嘴一笑便听着罗德的口令举盾缓步前进。
“走啊,愣着啥呢?”
后面的士兵摸了秦玉的臀部一下才提醒道。
秦玉哦了一声也顾不着骂人,连忙紧挨着来到罗德右侧,罗德大声的呼着简单的前进号子,再犯了几个错误后便对号子熟悉,秦玉觉得这比以前的军训齐步走简单太多了,这里不需要步伐一致,只要跟着罗德的命令往前往左右走就行了,他说刺,后面的长矛兵便刺,说冲锋,秦玉便和士兵们一起往前冲,但是要留意冲锋的时候不要离同伴太远。
练习了大约一小时左右罗德便解散了队伍唤来秦玉问她的感受。
“嗯……还可以,我已经熟悉了你的号令,跟上步伐没有问题。”秦玉道。
“那就好,和士兵们相处的如何。”罗德关心的问道。
秦玉心里闪过那些士兵对她的污言秽语,但嘴上说着:“嗯,还可以,他们人不错。”
“那就好,我带你去看你的帐篷。”罗德起身道。
“我不是和士兵们住在一起?”秦玉惊喜的问道。
“你难道很想和那些臭家伙们住?”
“不不不,可卢卡说……”
“不用太在意那个死板的家伙说的话,其实相处多了你会发现卢卡人很不错的,在战场上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同伴。”
罗德带秦玉来到了属于她的单人帐篷,和那些士兵的相比这顶帐篷偏小,说是帐篷其实就是两个破布缝在一起,里面铺着草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哪怕是如此简陋的环境秦玉已经很满足了,她真诚的看着罗德的死鱼眼说道:“谢谢你,不过你为什么……”
罗德摆摆手先一步说道:“不用谢我,我对每一个部下都很好,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嗯,男爵。”
“别叫我男爵,叫我名字就行,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名字。”罗德笑道,“对了,你的薪资我会照常发给你,和那些士兵一样,每周1银币,刚来可别想拿到骑士的薪资哈哈哈,看你刚来没什么朋友,就先预支你一个月的工资吧,四银币拿好,缺什么可以去山脚下的集市采购。”
“好。”
“拜。”
“拜。”
看着罗德离去的背影,秦玉之前一直绷着的心终于落地,这个家伙起码没想怎么样她,不过看起来他好像从一开始她承认时就没有想让自己继续做向导了,可罗德到底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给她独立的帐篷享受着骑士的住宅待遇,她一无所有的到底图她什么?
扫视了一眼帐篷里简陋的环境,秦玉决定去山丘下的集市采购点生活用品,走出帐篷,正看到弗雷和卢卡在一旁罗德的帐篷前说着什么。
弗雷向秦玉打了个招呼,卢卡则把脸挪向一边。
“秦玉,干什么去?”弗雷问道。
“去集市买点生活用品。”秦玉回道。
“是该买点,”弗雷招呼过来一个年轻的士兵说,“你和她一起去军营下的集市一趟。”
在军队驻扎在城外的时候,大军军纪松散的一塌糊涂,士兵们甚至能随意外出。
“其实最早不是这样的。”随秦玉一起去的年轻士兵说道,“大军刚刚集结的时候,军纪严明,没有人擅自外出,但是没几天贵族老爷们就跑去城里潇洒,军营就渐渐没什么人管了。”
“原来是这样。”
身边的棕发年轻人性情温和,身高看起来不到一米六,模样看起来很稚嫩和瘦弱,脸上长着雀斑,细长的眉毛下是一双不大的眼睛,脏兮兮的脸上带着泥土,身上穿着打着各色补丁的破棉衣,胳膊和小腿处拿绳子紧紧绑着,腰间挂着带有铁刺锥头的骨朵。
路上的时候秦玉了解这个年轻人叫维迦,今年只有十五岁,十五岁啊,她真没看出来。
自己十五岁的时候自己在干些什么?泡网吧?和父母呛架,只有这个印象……
感慨一下,秦玉觉得内心舒畅了很多,拍了拍身侧这个孩子瘦小的肩膀,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顺利的来到山脚下的集市,集市设在一处接近河滩的地方,是个空场上钉了些木桩,搭了很多帐篷,有的帐篷前拉着根大绳,上面拴着些牛、驴、骡、马,卖主们瞪着眼睛注意着走过自己牲口跟前的人们,大声夸赞着牲口的好处,一个个忙乱着扳着牲口嘴唇看口齿。
“这匹马怎么卖?”秦玉摸着一匹棕色战马的额头问道。
牙行贩子注意到眼前女人带着兜帽都遮盖不住的俏脸,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先令!”
“放屁!”维迦气愤的说道:“军营里一匹战马才卖十几先令,你还长了好几倍,黑心商人!”
“我的马儿就是这么好。”牙行商人见两人没有买的打算也没有降价,自顾自地摸着马头。
“走吧。”秦玉本来也没想买,只是好奇问问,她知道一匹战马的价格在12先令,这个商人绝对是看到自己是女人想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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