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是广阔无边的,在这里格外能体会到自由和不羁,或许正是这样的环境才培养了赛特人狂野的性子,谁也说不清这些赛特人从何而来,自从迁徙到了西法兰克中部,法兰克人从未曾征服过这个不羁的民族。
太阳挂在半空,部落的人们悠闲的牧着羊,力格刚从墓地里祭奠先辈回来,就看到部落外头赶着牛羊的老人,他笑道:“阿爷还放羊呢,别望了,他们今天回不来了。”
“你这混蛋,部落里的年轻人都奔去战场了,只有你一个年轻人留了下来……”
力格捂住耳朵不听唠叨赶紧跑向家里,他刚刚结婚怎么舍得离开新婚妻子奔向战场呢,于是在出征的那天装病留了下来。
到家后,力格直奔羊圈,都是些今年刚出生的小羊。院很大,有好几间茅草屋的地方,大门的左手边有一个羊圈他左看右看都没看到自己的媳妇,平日里现在这个时候她都是在院里喂羊啊,难道是去部落外面摘野菜去了?
心里着急媳妇,力格外出寻找,再走到一个丘陵上观望的时候他愣住了,眼前的景象让他心惊胆颤。
一个身穿鳞甲的男人站在下面说着什么,他身旁站着两个同样披甲的骑士,而在几个骑士身前站着一排排手持长矛面目凶恶的士兵。
“上面有人!”
士兵们发现了力格,几个骑士也都转了身,其中一个把肩上扛的巨剑往地上一扔,就朝他奔去,力格惊恐的发现他竟然跑不过这个披甲的男人,刚想大声呼喊以此提醒部落的人,后脖子就被一双大手狠狠掐住,拖着走向士兵。
他们还抓到一个赛特女人,她被几个士兵给抓住并且**,就像秦玉当初在酒馆外遭受过的待遇一样,区别是她反抗成功了,而这个赛特女人没敢反抗,在秦玉的注视下,她痛苦的躺在数个士兵的身下挣扎,一旁还跪着皮尔,士兵们强迫皮尔看他们**他的族人,皮尔无能为力的痛哭着。
队伍前面被殴打的力格注意到女人的哭声,发现了队伍后被欺辱的女人,罗德也注意到后面的场景,问道,“你认识那个女人?”
“是我妻子!你们这些魔鬼,死后一定下地狱!”力格瘫倒在地有气无力的说着。
一个士兵朝他吐了一口痰,一剑刺向他的脖颈,“老子先让你去地狱。”
秦玉陷入了痛苦的抉择当中,她想救下这个被**的无辜女人,她尝试劝说士兵们不要这样做,可迎来的是士兵们的一顿臭骂。
秦玉下定决心,拔出长剑向他们走去,几个士兵正欺辱着赛特女人,看到她拎着长剑走来还骂道,“你想为这个赛特女人出头吗,臭娘们?”
秦玉没有回答,一剑将那个女人刺死,可谁想这几个士兵非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来劲了,嘴中骂着,“嘿!你他妈还真有情趣。”
秦玉眼神呆滞差点没站稳猛的向后退了两步。
变态!
她刚刚从这支队伍中获得的一点认同感荡然无存,这些家伙……
罗德整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这几个士兵才不情不愿的从尸体上起身回到队伍,秦玉死死的握紧双拳,深深的呼了好几口气才站到队伍后方。
“为了上帝!神保佑着我们!”
罗德扫了眼站在队伍最后面的秦玉没有说什么,高呼着长剑向前一挥,士兵们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向毫无防备的赛特村庄扑去。
“为了上帝!”
“女人,金子!”
士兵们喊着粗鄙的口号将村外牧羊的老大爷刺死,一脚踹开简陋的木栅栏,疯狂的朝里面冲去,生怕落后一步就被同伴抢走了财宝。
身穿灰袍的祭祀领着一群手持草叉的老弱妇孺拦住了这些凶恶的士兵,她们的男人儿子在外面为她们掠夺食物,不能让男人们回来没有了家,在德高望重的祭祀组织下,虽然恐惧但还是朝士兵们冲去。
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罗德麾下的征召兵完全没有在树林战斗时的乌合之众样子,如饿虎扑食般挥剑砍向老人和女人,再顺手踹飞一个幼小的孩子。
罗德带着几个士兵杀进一个赛特人家里,然后骑着里面缴获的战马冲向还在反抗的人群,维迦用那把缴获的长剑斩杀了一个女人和一个老人,秦玉亲眼看到这个在她面前叫姐姐的乖巧孩子,面对反抗的妇孺毫不留情的削下她们的躯干,从她们的尸体上摸索着钱财。
“秦玉,别愣着了,为了上帝一起发财啊,哈哈哈哈哈。”一个士兵抗着一个女人狂笑着从她身边经过。
秦玉摇头后退半步,村里惨叫声一片,士兵们从猪笼羊圈马厩里笑嘻嘻的拽着牲畜,木屋里躲藏的女人被无情的找出揪着头发施暴,德高望重的祭祀面对这副人间地狱挥舞着手中的权杖无助的喃喃着,下一刻就被数把长矛戳入腹中,瘫倒在神像上,血液染红了一切。
秦玉真的狠不下心来将剑对准这些老幼,犹豫之间后背突然重重的挨了一下,踉踉跄跄的转过头,发现是一个穿着破袄的小女孩,她握着手里的木棍瑟瑟发抖,惊恐的看着秦玉,不明白为什么她挨了一下却没有倒。
秦玉见是一个小女孩便忍着背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刚想说什么便见一把锋利的长矛噗呲一声,没入女孩幼小的身躯。
一个士兵嬉笑着拔出长矛,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她,磨磨唧唧的。”说完便踹开旁边屋子的门,狞笑着冲向内屋。
秦玉呆呆望着女孩的尸体,闭上的眼睛垂落一行清泪,长出一口气,耳边士兵们肆无忌惮的狂笑由为刺耳,她加入这支队伍是正确的选择吗,她不禁产生疑问,罗德这个家伙真的如在她面前表现得那样和善吗,显然不是。
在士兵们的欢呼中,村庄内高耸的哨塔轰然落地,所有反抗者全部死亡,士兵们将尸体和易燃物堆积在屋子上,把牲畜、俘虏和掠夺来的财宝拖向村外的营地,最后用火把点燃屋子,汹涌的火焰腾空而起,浓烟笼罩了村庄。
士兵们肆虐的狂笑和俘虏们的悲泣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