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对论突袭露金光,荷池阶上憩亲王

作者:喧闹和弦suki 更新时间:2024/10/6 5:32:51 字数:3625

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在不大的车厢里尴尬。

“你们家都在哪?”班福门靠着兰登放在座位上的行李箱,双手抱胸。

“安利蒙,我是兽人哦~”戈尔说着,一双手变成了兽爪,毛茸茸的掌心往自己脸上贴“是可以变形的兽人。”

彬捏着他软乎的手掌,已经对这几个人放下了防备心,就像是在和朋友交谈一样谈起了自己的家乡:“我家和你家蛮近的,伯亚族和安利蒙就隔着一片森林。”戈尔惊讶地将手捂在彬脸上,软乎乎的肉垫绒绒的细毛在她的脸上缓慢地揉搓,彬一脸幸福地顺着兽爪上的毛,咯咯的笑声是不是地从两人嘴里冒出来。

班福门的眼神从戈尔突然变出来的一双兽爪上移开,一种专业的习惯促使着让他不自觉地开始盯着毛绒皮肤下的结构和整个变化的过程,他将视线放到对面三人里一直不讲话也不互动的罗门身上,老是觉得这个小孩不是那么招人待见,他性格冷、孤僻、不爱说话,五人里面唯一一个他愿意交流的人就是坐在自己边上的兰登,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变成朋友的。

兰登抱了抱怀里快颠掉的包:“罗门来自酥圣耶,我来自艾约撕。”他看了眼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坐在位置上被车晃来晃去的罗门,替他开口“罗门他不太喜欢讲话。”

“你们两个认识多久了?”班福门歪斜着身子面向兰登。

兰登咕噜咕噜转着眼珠子:“一年……半吧。”

“两年前的冬天。”罗门突然开口。

班福门盯了他一下:“那差不多就是两年前认识的喽。”

“嗯。”

他换了个姿势,从一堆腿和膝盖中间抬起自己的腿翘起二郎腿:“我来自那原本还不属于斯然诺的森林,吸血鬼的传说都听过吗?”周遭几个人点点头,班福门自豪地讲:“世代都是血猎,对付这帮子败血和吸血鬼也没差。”

“为什么你们要被警卫队抓?”彬开口问着,这里只有她不知道当天晚上的情形,四人和一群恶心狂暴的败血鏖战到天明,以为的防卫却在警卫队嘴里变成了犯罪。

戈尔变回了自己的人类双手,撑着双腿开始娓娓道来:“不知道啊!我和大叔本来在废弃的宅邸里休息,然后罗门来敲门,我醒了就在火堆边上等他回来。突然有乱糟糟的声音传来,我往外看——”戈尔极力地夸张,双手随着自己的讲解开始挥舞“好多——好多——的,和死人一样的怪物就站在外面。后来,我们就噼里啪啦一顿打,太阳全面升起来后这些东西就走了。”

彬听得一脸糊涂,她咬着下唇皱着眉分析这些从戈尔嘴里蹦出来的故事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

“奇怪哦,如果真的是因为败血的事情……也不至于派这么多人一起来。”班福门摸上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臂,血水从里面渗出来一点。

罗门出奇地接过话题,谈了起来:“在神东,骑士团和警卫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势力。虽然叫做神东皇族骑士团,但真正的背后所属是酥圣耶,半听命于皇族皇室,但是否执行的主权还在酥圣耶手里,这是一支用来管控神东自由的队伍。警卫队,又称神东民建警卫队,背后所属是神东皇族皇室、人民、政府。是一支完完全全由神东主导的队伍,利益优先级也是以神东为先。”

彬向前倾了半个身子,看向坐在最外面的罗门,他在谈论这些规矩势力的时候脸上刷过一阵自信,她再次开口:“现在这些势力是不是混淆了?”

“怎么说?”兰登问。

“如果真的像他说得那样,女王要骑士团办事不是还得等骑士团向外面汇报,汇报完了再等结果转回来。但警卫队就会立马听她的去做。那么!”彬有些激动“女王为什么要绕一个圈子去委托骑士团而不是就近快速地去找本地的警卫队?”

戈尔转着头这里听一句哪里看一眼:“我没听懂。”

“唉呀!你自己种了菜,你是去买还是自己摘菜园子!?”班福门皱着眉用着稍大的声音问道,生怕他再有那个字没听明白。

“我可不花冤枉钱。”

“可能有特别权利吧。败血这种东西等到上报再回来,早就从森林里一路杀到皇宫了。”

兰登的一句可能让所有人眼神沉了下去开始思考,除了戈尔,他是真的在想如果有一个小菜园要种些什么。

兰登话毕一抬头,马车车厢外壁的长方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一半帘子,马车闯过的风带着金色头发飞舞,盔甲碰撞声也飘了进来,法择芯转过侧着的头,帘子重新盖在了窗户上。

“他——”话还没脱出口,一个急刹接着马的嘶鸣将众人向前摔去。

反坐的三人齐刷刷地用自己聪明的脑袋敲响了后面的木板,只有戈尔因为矮了一点头摔在靠背上被弹力十足的柔软靠背弹了出去。不正不歪地刚刚好磕在摆在座位上的箱子上。

戈尔捂着额头坐起来,泪水灌满了眼睛,他诶呦一声,注意力顷刻被箱子里那具露出来的盔甲吸引注意力——本就往下走的太阳将光芒斜着射入车厢里,地板、双腿、双膝上留有这一日最后的余温,被兰登和班福门夹在中间的行李箱此刻从中间合并处开了一条裂缝,扣上的锁被戈尔一下子撞开。戈尔一睁眼便觉得眼前金光乍现,一双巨大的角露了出来,那金色的锹形如同雄鹿张狂的犄角,从残破的黑色头盔里钻出来,恍得人眼痛。如若敌人戴上这威武的头盔,还未上场便吓得敌人退避三舍,黑色的头盔后盖下的护颈张扬狂放,大开向前。一具面具端端正正地待在头盔里,赤面獠牙的脸上一双厚眉下的金瞳正在死死地盯着戈尔。

他眨巴下眼睛,再睁开时兰登以将箱子合上,手垂在前面佯装不在意地瞄着戈尔。戈尔有一瞬间觉得这顶存放在箱子中的头盔里真的有着一个人的头颅,只不过怒气未销,愤恨地仇视所有直视他的敌人。

兰登的脖颈全是汗,他心脏跳得极其地快,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将手佯装随性地耷拉在箱子上身体在尽量的放松,他瞄了几眼戈尔,见他没有伸张便放松了一些。

对面几个人捂着后脑勺怨恨地回头往,可惜只有那条方形的窗已经拉上了帘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惶恐地直挺挺瞪着车窗外——

虽已半步入秋,但一片绵延无边的荷花挺着枝叶立在水中,粉红欲滴的花尖有些聚拢有些散放,都随着风摇曳。一支白鸟低低地掠过满目荷花,偶尔听见几声闷脆的衔食声,鱼儿跃出水面又落入水中的扑腾,还在催冷的风一遍遍袭来却也像是在黄昏时匆匆来早了的晚风。刮着一阵果味,一池荷叶侧翻。

荷叶长得巨大,茎有手腕粗细,它们随着风摇动时不时探入木桥上,没有栏杆的木桥更加放纵了它们的入侵,带车的马被突然倒来的荷叶吓得顿足,现在不愿意再往前走了。

车里不免一整骚动,法择芯打开车门抱歉道:“马不愿意走了,我们就自己走过去吧。”

五人看着眼前宛如巨物的荷叶合不拢嘴也找不到什么说辞来形容,只有戈尔直接的大呼:“好大的叶子!”

“法择芯。”

一个幽幽女声从桥下传来,循声而去,只看见一名女子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脸颊与后颈黏上潮湿的发丝,一缕一缕,深色的头发衬得皮肤更加白皙,她身上是已经被水浸湿了的长裙,不肯舍弃分毫地黏在小腹上,随着她轻缓的呼吸浮动的不让人察觉,浑身都被潮湿的纱包裹着,一碰水让人摸不清颜色。她伸长一条腿在台阶上,另一条在水里不断搅动。就这样自在地轻松地坐在桥下亲水的台阶上。

她不断玩弄自己的头发,再次开口依旧是幽幽女声:“今天回来的很早嘛,没事情做了?”语气里带着一点挑逗的意味。

法择芯板着脸露出难得的认真表情,毕恭毕敬地走到女人面前深深地鞠躬:“女王要见他们。”他头不敢抬起,直到女人用她那初听觉得幽谧再听觉得如柔刀般钻人心骨的声音浅浅的“嗯。”了一声后才抬起头来。

法择芯目不斜视地盯着女人前的地面。

“我刚好也要去见姐姐。一起走吗?”女人站起,孱弱的细软身子让人觉得会被荷叶重重地打倒在地,她弯腰端起一朵荷花,那巨大的荷花中间盛满了池水,游动着一条红色的小鱼“难得见你,帮我拿着。”她手脚轻轻,若不是裙摆滴下的水滴和赤足留下的脚印真让人分不清是人是鬼。

站起来时才顿然觉得这个女人不矮,或许是纤细的身影被纱包裹着的原因,隔远看会觉得像一根挂着染布的竹竿。

“别说话,听我的。”法择芯放慢了脚步,从女人身后落到了五人中间,小声地嘱咐。

兰登也学着法择芯刚才不抬头地架势,手拎着沉重的头盔跟在后面一个劲地看着女人后脚跟往前走。

她似乎是在水里泡得太久了,脚泛着不像人的白色,像浮尸,像冰天雪地里挖出的残肢。衣摆不断地滴水,她在木桥上踩下一串湿脚印,忽然停住!

女人转身问到:“你们是姐姐的客人吗?”

“女王要求见他们。”

兰登刹住脚,猛然前倾的身体也被他拉了回来,此刻紧张的情绪又涌了上来,不知是不是这里太潮湿了,他感觉下腹的伤口疼了一下。兰登感觉一只没什么力气的手搭在肩膀上,耳边是女人的声音,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字词似乎都顺着手臂一个个地落在了兰登耳朵里。

“姐姐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如果她来不及见你们,我就先帮她照顾照顾。”

兰登顿时一身的鸡皮疙瘩哗啦啦地掉落在木桥上。

“法择芯,最近平民里又有什么事?”

“只有一些小偷小摸,没有大事发生,佑亲王放心。”

佑亲王舒了一口气:“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伙同姐姐骗我,败血的事情恐怕就我不知道。”

一行人继续在木桥上走着,本只有不到一半的路不知为何走起来格外的漫长,似乎每一步都是煎熬。

“来了。”佑亲王在殿前停步,众人眼睛扫描着面前巨大的建筑,比福乐车站还要大还要高,但却格外地破败,像是危楼一样。站在危楼里大殿前的女人双手放在身前,样貌端庄,一身白裙缝着金色暗纹,她梳着发髻浑身不见一国之君的华贵珠宝与黄金,一开口便使周遭庄严肃穆。

众人见到女王纷纷低头弯腰,恭恭敬敬地。

“无需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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