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众人的眼光,自顾自地用饕餮盛宴填饱肚子,一开始人们还是肯谦让一下等他一会儿的,十分钟过去了,桌子上盘子堆成了山,近乎六成的食物通通进了幽迷的肚子里,眼看着他们快要发疯的忍耐极限表情幽迷不知不觉中又吃了五盘。
「幽迷,好了别吃了,快上去吧,就剩你……」
「着什么急嘛,反正我是最后一个,跟他们又没什么关系,让我吃完先。」
「那你还要多久?」
「现在还七分饱。」
「…………」
众人无语,确实看他的速度还远远没到吃饱的程度,可他们却都快气饱了,所有人都在等这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家伙吃完,他们在想,这个家伙如此嚣张却无人出来制止,一定大有来头,所以……他们又等了半个小时。
吃到一半,突然抬头一看,四周的人虎视眈眈地望着他,吧唧了嘴巴,毫无仪态可言地拿餐巾纸抹了抹嘴唇,朝着石球走了上去,顺便还叼着一只金枪鱼。
沐浴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纠结到底是用左手呢,还是右手呢,于是后来他想到了个完美的方法,左手金枪鱼,右手石球,这样两边就都有东西握住了。
他们已经快要发疯了。
滴答滴答滴答,悬挂在后上方的钟随着时间离开了许久,一分一秒过去了,当人们就要嘘声离开时。
咣!
石球表面上所有的污浊全部破碎,在大厅灯光的照耀下露出清澈透明的内在,盛放力量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大厅,这光芒甚至比大厅灯光都要刺眼许多。
霎时,人们的耳边出现了一种模糊不清的声音,却无法用语言形容或者表达出来,只能说这种感觉很微妙。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发生。
这说明了什么?他,并没有天赋。
在得出结论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对他不屑一顾,刚刚居然所有人为他,这个没用的垃圾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人们伪善的眼神中带着侮辱,不过幽迷虽然感受到了却完全不反应。
作为当事人自己当然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而那些无知的旁观者自然就会以为仅仅只有这个而已,别忘了,他可从来没有松开手过。
他感受着身边的一切事物,此时此地的每一处都弥漫着自己的能量,淡然一笑。
国王也许在看到第一幕的时候也很失望,可是不知不觉中他身体里的种族天赋已经蠢蠢欲动,只有当他加以阻止才能压制住。突然他恍然大悟,好像发现了什么似得向周围看去,薄薄的犹如不存在一般的能量包围了这座建筑,可即使是这样也只有自己还有一些感知力极强的大能才会察觉。
松开石球,幽迷惊奇地发现,居然自己的能量还没有散去,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的天赋竟如此奇特,这下他更加想要嘲笑那些自诩强大的废物了。
走回到原来的位置,旁边还不明所以的傻大个开口想要安慰他。
「没没没事的,别伤心,我们还还还还还还」
「闭嘴。我没事,而且用你的战意感受一下吧,周围可都是我的力量。」
「战意?」
「……你不会感受自己的身体?」
「不会啊。」
「…………冥想懂吧,感受你的身体,勾起体内的天赋力量,然后水到渠成。」
「哦~~,不懂。」
「………………来瓶香槟。」
猛灌了他几瓶香槟,然后,他又来一瓶,看起来完全没事!
看来这方法对他无用。
准备用果汁为他解解酒。
喝。
倒
……这果汁,劲儿真大。
脑后寒光映射,第三次了,到底是谁在监视我!
这次他没有避讳,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里充满了不屑与轻蔑,嘴角微微上翘,一个大大的嘲讽对着自己,而还给他的是一个动作。
左手食指、拇指相扣,行成一个圈,右手中指往里戳,意思是「等着被爆菊吧」
回过头不再理他那张咬牙切齿的嘴脸,转身走向王后那边,不知为何她一副很激动的样子。
「你在高兴什么。」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终于又出了一位神裔。」
「你说什么?」
「哦,哦哦,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
她在隐瞒些什么,亲儿子也不能说吗?出了什么呀,说话说一半会软舌头的。
「对了,炔蝶呢?怎么没看见她?」
「不知道,貌似被邀请共舞了吧。」
「舞?」
「对啊,宴会的后半段就是贵族们跳舞的时间,每个人都不想孤零零的,所以无论身份高低都有可能被邀请。」
「……太空舞,不会,霹雳舞,不会,拉丁舞,不会……我还是去喝果汁吧。」
幽迷一种舞蹈也不会,他是个杀手,不是舞者,最多只会个皇室宫廷舞,那还是自己以前男扮女装刺杀时唯一学会的舞步。
拿起一杯果汁,一饮而尽,咳咳咳!
我类个去!这果汁怎么喝起来像酒啊,而且还是那种由许多种酒合在一起的混合酒,怪不得傻大个会醉,幸好自己的酒品还不错,人称千杯不倒,一杯撂倒,就不怕一起上。
等等!我在干嘛,一堆无所事事优雅舞蹈的人们,和干喝混合酒的自己?
……嘿嘿。
当人们沉浸在如此美妙的乐声中,醉人的灯光消失在场,幽迷有了个邪恶的念头。
突然曲调一变,浑厚的斗牛士舞曲就上来了,激进风格,快节奏,全力调动他们的身心。虽然很好听,但他们一点也不会!毕竟是来自另个世界的遗产,模式和风格截然不同,自然他们一下子就愣住了,保持着丢人的不知所措,其中就有怜的身影。
幽迷笑的前仰后翻,不停在地上打滚,捂着肚子还在大笑着,根本没有避讳之意。
颤抖的双拳紧握,眼神中透露出杀人的愤怒,好好的一张脸变得狰狞起来,可惜幽迷并没有看到这值得留念的一刻。
正在他想办法对付幽迷时,他见到了个陌生而熟悉的面孔。
「请问炔蝶小姐,你是否愿意与在下共舞一曲?」
「诶?这个……其实……」
「你还没有人选不是吗?」
「我只是个侍女。」
「可在下希望与你跳一曲,不可吗?」
炔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对于高地位的请求或命令低地位不可不接受,而自己又是想要和殿下待在一起的,刚刚正好去摘朵花,结果就被眼前这个不明来历的家伙给抓到了。(摘花:女生上厕所。)
「这……呀!」
怜一边对她含情脉脉地说着,一边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
单方面侵略的攻势加快,他的脸接近不足十厘米。
贴心的微笑在她看来只是淫邪的掩饰。
「别拿狗爪子碰我的妹子,牲畜别太嚣张。」
「哦,你,再说谁?」
表面上在打哈哈,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头顶的青筋却早已暴起,蜿蜒曲折,看上去有礼貌地笑着,但其实如果允许他早就把眼前那张狂傲的嘴脸大卸八块。
一把拉回小侍女,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白手套。
怜瞳孔一动,冷笑一声。
「废物,也想对我正式宣战?真是可笑。你也不看看你与我天赋的差距!」
幽迷并未反击。
拿出手套。
递给他。
他伸手准备接受。
啪。
他的脸上多出了一个红色掌印。
「感谢大发慈悲的我让你解脱吧,可怜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