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距离很远啊,自己该怎么听呢?晓月烦恼了一下,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能力。
自己的能力本质上是空间跳跃吧?也就是连接空间坐标,那能不能不让自身移动,只是缩短自己与声源的距离呢?
这样想着,晓月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出乎意料的一次成功,耳边传来了几人的窃语。
“我做生意的,能卖你假刀片子啊。”
“我问你这刀保真吗?”
呃。。。这句对话为什么让自己产生了某种既视感?晓月一脸黑线。
“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啊,你要不要吧?”
“你这要是真刀我肯定要啊,那它要是假刀怎么办啊。”
“是假刀的话,你就拿这刀来砍我,满意了吧?”
“得嘞,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啊?什么?”
啊?什么?
“让我试试刀吧!”
一阵过于混乱的声响过后,晓月默默的探出了头。原本几人在的热闹小巷变得空旷又凄冷,只剩那个大汉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将散落一地的纸币收紧在怀,一个人独自抹泪。
晓月也很想哭,自己想看看能不能听到那把刀的信息,但自己都听了些什么啊?
想了想,晓月闪身到了巷子口,拐过楼梯来到了大汉身边:“你。。。没事吧?”
“谁!!”大汉发出了受惊的大猫般的吼声,还好控制了一下音量,没有扰民。
“唔。。。一个路过的魔法少女?”晓月歪了歪头。
“。。。不是星空社的人?”
“呃?那是什么?”
“那好。。。”大汉长长的叹了口气:“姑娘,能帮我治疗一下吗?我的膝盖中了一刀。。。”
嗯,都听到了,好残忍。
“我没有这种力量啊。。。那个,我只能给你拿点绷带伤药502,最多给你做个拐杖,报个警叫下救护车什么的。。。”
“千万别叫人类社会的人,绷带什么的。。。就拜托姑娘了。”
这里离晓月家不算太远,晓月很快便取回了纱布和药,并带了跟拖布过来,然后隔着五米把东西丢给了大汉。
“谢谢姑娘。”大汉一个人用粗糙的手法熟练的包扎起了伤口。
“那个。。。”
“姑娘,什么事?”艰难的用拖布撑起了身,大汉一脸悲伤的看着晓月。
“你的那把刀。。。”晓月犹豫了一下,问出了口。
“。。。原来姑娘也是为刀的而来啊,不过,既然姑娘好心帮了我个忙,又不是星空社的。”大汉从衣领里掏出一个布包:“我这里还有把小的,就赠予姑娘了。”
唔。。。贴身带着的吗?有点恶心,但。。。望着布包抛来,心一狠,晓月还是接住了,打开,果然是一把匕首,漆黑却在黑夜里散发着莹莹白光。
“那姑娘,有缘再见。”一瘸一拐的走了,大汉留下了一个被生活压垮了般的心酸背影,在晓月的注视下消失在了夜色中。
。。。。。。。。。。。。。。。
“晓月,咱家拖布呢?”
“妈,别找了,我昨天也找过了,不知道丢哪里了,我一会儿去买个新的吧。”
“找不到?怎么可能找不到?被人偷了不成?偷这东西干嘛拿去当拐吗!?”
“啊哈哈。。”晓月尴尬的笑着,悄悄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只能说不愧是母女,思维在奇怪的地方出奇的一致。
确定了妈妈不再注意这边了后,路晓月跪在了床上,从床头柜把某样东西掏出来,如干冰般发着白光的黑刃,正是凌晨瓜老板相赠的那把匕首。
轻持住刀柄,入手质感温润如玉,却有着玉石没有的温暖。而似乎是在这种温暖的影响下,晓月感觉困困的,提不上劲,精神上有种莫名的迟钝感。
“果然,握住了它的话能力会变弱。。。”
昨天就是这样,拿着匕首的晓月差点没进去家门,吓得够呛,还以为是自己蓝条耗完了,就这样被关在了屋外。好在她马上恢复了冷静,意识到了可能会是匕首的影响,就将它藏在了居民楼的管道后面自己闪回了卧室,白天才偷偷的把匕首拿回家里。
“只是削弱能力的话,算不上是打破魔法少女的体系吧,更重要的是。。”
晓月发现的第二点是,当她拿着匕首一段时间再放开它后,自己的能力变强了一些。
凌晨时的晓月曾经因为惊吓不靠视觉仅凭意念就发动了能力,以前她怎么试也做不到。而现在,闭着眼睛的晓月在强迫自己发动能力后,可以勉强让自己向前方移动一米。
“这算是一种负重练习吗?不过如果真的是可以强行增强超能力的道具,打破魔法少女的能力体系也不是没有可能呢。”晓月歪了歪头,将匕首用旧衣服包裹起来,又一次藏进了床头柜。
要是能一直带在身上的话,应该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吧?晓月也产生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她又有点不安,一是持有这把匕首时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一个,是星宫和尘扬在研究匕首构成的物质时那种谨慎的态度。
“嗯。。。还是先观察几天吧。”
打定了主意,晓月将匕首抛在脑后,此后的周末也是无事。
平静到晓月简直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魔法少女和魔物存在。
周日的夜里,晓月和星宫聊着天,刻意的熬到了很晚。互道了晚安,晓月将手机放到一边,躺在床上望着夜色中的天花板,发着呆。
“星宫今天还是没有去打什么魔物呢。。。看来是我多虑了,星宫真的退休了。不过退休后还有超能力的话,总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呢。。。”
但是不论怎么样,晓月已经下定了决心,明天就和星宫摊牌,告诉她自己已经有超能力了!
“顺便,嗯,好好考究一下,星宫和那只咩咩究竟是什么关系。”黑暗里,晓月磨牙的声音响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