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向还没有取收,还在看着我的文的人表示我深深的歉意,作者天天早上五点半起来,晚上1点钟睡,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而且文章又加上处于两端高潮中间的低谷期,作者心情有些低沉,也很累,真的很想休息,但是又想到还有人在看我的文,我就忍不住更新。感谢你们的不离不弃,我一定会用更加精彩的剧情回报你们,作者真的不容易,厚颜无耻地求个赞吧,我已经掉了很多收了,但是还是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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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面房门紧闭,气氛十分的严肃紧张。
赵月正在对着一个军事地图讲着什么,吴智扇着扇子微笑着看着赵月,小蝶和阿木尔则认真地看着地图,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戴沙雕瞪着大大的眼睛,一本正经地坐在凳子上,这虽然合情合理,但是反而让人觉得奇怪。
“各位还有什么其他意见吗?”赵月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显然是说了很多,毕竟她制定计划的时候会考虑各种各样的情况,战场形势的发展不可能全部都能预料,所以对于真正的军师来说,各种不同的考虑都要想清楚。
吴智停下了摇扇子:“嘿嘿,军事层面的问题小师妹最擅长,但是有些地方嘛……”吴智缓缓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正是“西戎国”……
“此计如何?”吴智又开始扇起了他的羽扇,赵月对着地图用手指移动了几下,再仔细地思考了:“风险很大,但是有一石二鸟之效,需要考虑一下。”
“戴将军你怎么看?”赵月转向了戴沙雕。
“嗯!”戴沙雕像是被吓醒一样,身体跳动了一下,就如同上课睡觉的时候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
赵月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睁开了,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如此认真地走神,眼睛还瞪得如此之大。
“我啊,我没啥意见,你们弄好了就行,我就一个字,干!”戴沙雕很夸张地把手一挥,甚至都挡住了脸,配合着那个“干”字显得士气高昂。但是如果再仔细看就会发现,刚才还炯炯有神的双眼,现在密布着些许血丝。
“嗯?殿下呢?”原来这个家伙一直没有发现叶宇不在,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这么大的军职的。
“殿下说他有重要的事情。”其实赵月真正想说的是,那个人就算来了也只是来缓和气氛的,虽说是重要的事情,从理性上判断,完全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嗯?这么重要的事情,殿下居然不亲自过问,殿下真是变了。”
“我倒不这么看,说不定只是殿下对我们的信任而已,哈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吴智拍拍戴沙雕的肩膀。
“报!”有兵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发现一名身着我方兵士的军服,但是小队里面的名册却找不到他的名字,怀疑是敌方的细作。”
“细作?”戴沙雕突然严肃了起来,他的军队里面各项登记和制度都十分完善,绝不可能混入细作。
赵月则想着这个细作是从哪里混进来的,是哪一方势力的,如何恐吓和威逼利诱使得能被利用起来……
小蝶的神情却有些奇怪,看起来像是有些惴惴不安,难道卧底……
顿时,
“进!说说详细情况。”
那个兵士按照规范向所有人单膝跪下行标准军礼,再抬起头开始报告,军容严整。
“嘿,你这个兔崽子,昨天才和你说了,你的膝盖碰到了地面就给我钉在地上,刚才你的膝盖给我抖什么?啊?是没吃饱饭还是几天没跑步腿软了?下去给我跑五圈城墙。”
“是!将军!”
赵月又开始仔细凝视着这个兵士,刚才他的膝盖砸在地上的一瞬间,腿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不仔细观察是根本不可能发现的。
“将军,这个人在我的一队练习枪术的时候从后面进来顶替了一个受伤的兵士的位置,加上头盔遮挡了面容,所以一开始点名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后来,我发现这个人对于我们的枪术并不熟练,虽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跟上了节奏,但是我还是把他抓了起来,发现果然不是我们一队的兵士。”
“嗯?先带进来吧。”戴沙雕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个人不是个细作,能学得这么快也算是一个奇才了,可以放进军队里善加利用。
小蝶听完说要带进来更加不安了……
兵士们压着一个普通兵士服饰的人,当那个人被摘下头盔的时候……
“报告将军,就是这个人,还一直疯言疯语,说着他自己叫一个希德国的名字,好像是葵日……塞恩……提斯特。”
……
“你们先下去吧。”赵月闭了闭眼睛,像是这一幕不堪卒读,戴沙雕仍然一脸严肃地看着兵士并点了点头。
“是!”兵士们看到戴沙雕点了点头后才慢慢离开。
“哈哈哈……殿下……”戴沙雕看到兵士都走了以后再也忍不住了。
“这些兵士是不是都是组织派来的,哼!”叶宇揉了揉被押疼了的肩膀,额头和右脸上都好像有尘土的痕迹,“这么粗暴!一点都不像是文明人。”
“殿下,您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小蝶很明显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才一直显得有些不安,“为什么不和将士们说清楚,还要偷偷学,您的兵士服怎么来的?”
“嗯,是……”叶宇其实想说是路上遇见赵月,赵月直接告诉他兵士服在哪里,并且扔下一句话走了:“别被人发现,别丢殿下的脸面。”
赵月不等叶宇说完直接打断,“戴将军,刚才那个兵士明显膝盖受伤了,虽然您一向带兵甚严,但是应该赏罚分明,将军需要体谅兵……”
“唉,先生,”戴沙雕脸色严肃起来,虽然赵月这句话讲过无数遍了,但是他还要无数遍地重复回答,“我的兵士是对付狼一样的敌人,对付像狼一样的敌人,就得当比狼更狠的猎人,受伤不是借口!”戴沙雕本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赵月说“废”话,所以他只能用更装逼的话驳回去,这是他回答了无数次赵月问题经过无数次修改之后弄出来的标准回答。
“我知道他昨天晚上一直跪着挖地才从匈古国侵略过的地方救出一个唯一,”戴沙雕语气颤抖起来,“唯一幸存下来的小男孩,太惨了……”
赵月的脸色开始冰冷起来:“将军,为什么不上报?”
“因为实在是太惨了,”戴沙雕叹了口气,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愤怒的火焰,“我们已经收拾好了,就让那里逝者安息吧。”
“带我去!”赵月又换上了那张达到了绝对零度的面容,虽然貌似她的表情其实几乎没什么变化,但是这么什么变化的脸却能表现出这么多意思。
“唉,先生过去的事情就……”
赵月就这样凝视着戴沙雕,什么都没有说,吴智也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赵月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
“唉。跟我来吧。”
……
他们到那个村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黄昏了,虽然只有四五点的样子,但是天色几乎已经完全变成黄色了。
曾经的房屋已经完全变成了焦黑色的木炭,村镇一些简陋的防守围墙都变成了一堆堆的黑色的残垣断壁,地上偶尔还散落着一些一些撕裂开的女式衣物的碎布和或喷溅或滴落的血泊或者是鲜血。血泊之中没有被染成红色的区域还隐隐地显出一个人形。
北疆吹起的风沙扫过地面,还能隐隐看见那纷乱的马蹄印;那残垣断壁上偶见箭只击中落下的痕迹和弯刀劈过的痕迹。
赵月一言不发地走进一个不能被称为房间的房间,那是一间厨房,她掀开一个锅上的木盖,上面还有着焦掉的米饭,而那个锅的边缘还留着干涸的血迹,尚未焦掉的米饭却不是晶莹剔透的白色,而是殷红的血色……
“那个地方就是那个兵士救的那个小男孩的地方。”戴沙雕进来,指了指一个被无数瓦砾和墙土掩埋的一个墙角,在倒下的木梁和残墙的支撑下刚好形成了三角形,所以虽然小男孩被掩埋了,但是还能坚持住。
赵月闭上眼睛想象着,想象着那些痛苦的画面,感受着这里无数怨灵的诉说……
一个母亲用着一个背篓背着一个小男孩,正在煮着饭,给上午劳作了一个上午的丈夫准备着简单的午餐,但是突然她刚刚淘好米,将淘米水放好,毕竟淘米水是个好东西不能浪费啊,小日子就是要这样精打细算地过着。
她把米加好水放在锅里,点起火,开始熟练地拉起风箱,不能让北疆的冷空气熄灭火,也必须让空气足够,这样饭才能做好,毕竟要管住男人的胃嘛,她当然是很有经验的。
这个时候,喊杀声,哀嚎声,呻吟声还有纷乱的马蹄声传遍四方,箭羽的破空声,弯刀的劈砍声组成了死神来到的bgm。
“砰!”外面的房门被踹开了,小男孩不知所措地哭泣着,她慌张地取下背篓,连哭带吓地让小男孩躲在那个比较隐蔽的墙角,听话的小男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一直很听母亲的话,他快速地爬了过去。
“女人!快带走……”一个喊着匈古语的匈古国兵士冲了进来,撕扯着她,一块碎布就那样被撕裂下来了,露出雪白的香肩。她知道她的儿子就在旁边看着,她绝不能受辱……
那是作为母亲的尊严,一个母亲的底线……
她一头撞在了还煮着饭的锅上,头刚好撞在了锅上最尖锐的边缘,就如同蛋炒饭敲鸡蛋的那样,磕在了锅上,但是流出来的不是无色清澈的蛋液,而是猩红浑浊的血液……
“真是可惜了,让这个女人自杀了,快烧了这里……”瓦砾墙垣一片片的倒下,小男孩靠着倒下的墙壁让角落暴露在了外面的空气中,带着氧气的冷空气比较重落下使得小男孩没有缺氧死去。
饭就这样煮着,用血液浇筑的饭到变熟,最后变焦,最后等到了那个救小男孩的兵士,跪了无数时辰挖掘小男孩的兵士……
外面阿木尔虔诚地向着北方跪下:“伟大的阿拉神啊,愿您原谅我们的罪恶,给予我们赎罪的指示。”然后低沉着头,像是在进行一种仪式。
赵月毫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对着所有人说:“就按照吴智的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