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棋终于快要浮出水面了,下面几章很多伏笔都要揭露出来,虽然这一章我想大家大概都能猜到我的反转,但是后面的安排就不一定了。每个人都是这一场对弈的棋子,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欲望,自己的渴求行动着的,那么下棋的又都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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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剑的军队在广袤无边的草原中缓慢地行军着,因为大军携带着很多的粮草辎重,毕竟匈古国入侵东方国粮草是增加的,而东方国反击匈古国却刚好相反。另一个原因则是这支军队多由边境的百姓武装后临时组成的步兵,素质太低,拉低了总体的行军速度。
草原并不是完全平整的,而是由起伏不断的小山丘组成的。
宫剑漫不经心地在前方统领着军队前进,整支军队都缺乏一种士气,就如同散步一般的散漫。
十万人太过庞大,首尾左右翼相距十分之大,同时还要兼顾中间的辎重部队,加上根本没有经过多少军事训练,宫剑作为久经沙场的将领,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完全不符合军事常识。
突然前方的山丘上露出一排黑影,宫剑命令全军停下,但是因为秩序实在不行,很多临时兵士并不熟悉军队的那一套,后面撞前面,左边撞右边,过了很久整支军队才真正停下来。
宫剑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淡然地看着前方,连剑都没有拔。
“终于来了,愿那边没有战争。”
……
“放箭!”声音还未落,伊邪身边的贵族一个个倒下,只剩下了他和阿尔泰两个人。
“什么?图里琛,你!”伊邪刚刚转头看向后方的军队,只听得“咚咚”两声,一个带着血迹的人头滚向伊邪,那个正是图里琛的人头。
伊邪心中大乱,再仔细一看,那支部落旗帜上还透着斑斑血迹。伊邪仿佛能够看到自己部落的兵士为了守护这面旗帜的场景,那斑斑的血迹如同一本书,一幅画,记录了那一场被设定好的战争……
“我的王师确实是离开了王都,可是你凭什么确定我的王师一定是去支援边境军队呢?我亲爱的儿子。”
伊邪慢慢抬头看向站在前面的将领,那是王师的统领,他手上握着的便是可以调度匈古国一切军队的金狼令牌。
“你一定很关心你的部落军队吧,放心吧,我已经帮他们完成了狼葬了,当然那个图里琛是个例外,他的人头还在这里,作为给你的惊喜。”呼邪单于揶揄地笑着。
“那边境……”局势的极度反转让伊邪措手不及,情况急转直下。他的愤怒和惊恐交杂着,希望和绝望穿插着,但是一切都不可能再会反转了,失败已经是注定的,等待他的又将是什么呢?
“攘外必先安内,总是需要预防后方有人给我捅刀子,后花园着火才是最致命的,边境就算守不住了,最多我可以撤往沙漠。但是,这里一旦起火,有人可是要十倍痛苦于我的。”
伊邪双手紧握着拳头,仿佛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但是事实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比我当年要好得多,不愧是我的儿子,不过可惜的是,历史只认成王败寇。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东方国的太子在哪了吧?”
伊邪大笑道,接着语气阴沉起来:“别给我套上‘你的儿子’这样羞耻的称呼,你不配作为我的“父亲”!还有,我不认识什么东方国的太子。”
“嗯?你不说可是得受苦的。来人啊。”
“保护左贤王!啊……”又是一轮齐射,伊邪的护卫又死去大半,伊邪被冲上来的兵士押住,兵士们在踢了伊邪膝关节很多次后,伊邪才僵直地双膝跪下,四个强壮的兵士一齐押住,才稳住了拼命想再站起来的伊邪。伊邪的手臂都已经被扭出红色,膝盖多次磕地早就血肉模糊。
“啪!”一道鞭子落在了伊邪的腿上,伊邪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一直用装满了千万头凶狼的眼神看着呼邪单于,“这一道鞭子是让你永远记住今天的失败。”
“啪!”又一道鞭子落在了伊邪的身体上,伊邪闷哼一声,把要吐出来的血硬生生给吞回去了,“这一道鞭子是让你知道你和东方国太子合作的愚蠢行为。”
“啪!”最后一道鞭子落在了伊邪的脸上,打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一条条血迹从伊邪的脸渗出,“最后一道鞭子是让你清楚东方国才是我们永远的敌人,凶猛的野狼是永远不可能和绵羊成为朋友的,他们只能成为我们的食物!”
“大可汗……”一个兵士从后殿中出来,迅速耳语道。
“你仔细想清楚吧,把他扔去狼庭好好反思。其他人跟我来。”在大厅内的兵士解决了所有的伊邪的护卫后,一部分人押走了伊邪和遣散所有出席的人,大多数人跟着离开了大厅冲进宫殿内。
“殿下我早就说过,您不可能成功的,您不应该相信探戈尔的话,等待适当的时候才能做适当的事情。”
伊邪眼睛一横阿尔泰:“叛徒没有资格说话!我们匈古国居然有你这样的败类!阿拉山神会惩罚你的!”
“殿下,我说过我永远效忠于你,我没有背叛,关于这点我不想解释,时间会说明一切。”
……
“谁?”叶宇一行人已经从布拉达宫的后门逃出,进入到了草原,但是小蝶感觉到了后面帐篷的一些异动。
后面果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夜行服女子。
夜行服女子双壁瞄准了前面的所有人,发射出一道道的光束。
小蝶手臂喷出几千摄氏度的乙炔焰,前方空气温度骤然上升,光线发生折射偏转,射向附近的草地,冬天干燥的草地受到高温,开始燃烧起来。
就在夜行服女子测算空气数据,重新计算,重新瞄准的时候,小蝶直接飞快地从高空跃过来。
“你们先走,我拖住她。”
赵月朝着阿木尔点了点头,阿木尔在叶宇身后快速说道:“殿下,赶快离开这里。”
“那……”
“你想害死小蝶吗?你这样的废物除了能在这里碍手碍脚,还能做什么?”
“如……如果这是信息时代就好了,”叶宇无奈地看了一眼小蝶,重新骑着马匹带着叶涵离开。
“东方国太子,你居然敢亲自来到王都,我会好好以国礼待你的!”呼邪单于率领着一众人马冲了过来。
“咻咻咻……”赵月朝着呼邪单于急促地发射了十发弩箭,后面几人落马,呼邪单于用弯刀打落两支弩箭,但是手上最后还是中了一支。
“殿下,你们快走,我来拖住他们。”阿木尔调转马头,停在了呼邪单于前方。
“阿木尔!”叶宇望向后方,已经有十几人骑着战马冲锋而来,阿木尔就守在后方,如同一座坚固的长城,拦着后方的追兵。
“你快走!你在这里只会让事情更糟!”赵月骑着马头也不回地加速离开着,叶宇没有办法转回头,也一同离开。
……
“停!”赵月发现了王都已经被军队如铁桶一般团团围住,在城门口,一排弓手像是已经瞄准了她和叶宇还有叶涵。
附近的兵士快速地包围过来,但是并没有直接出手。
叶宇和赵月的马匹停下,赵月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完全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可能,他们已经完全失败了,如同那一盘围棋,白子的大龙就要被斩断,进而被围杀。
“咳咳……咳咳咳……”一声声凄厉的咳嗽声从旁边传来,“咳咳……”四个匈古国兵士抬着一个露天的轿子走了过来,上面半躺一个正在咳嗽的人。
那个人偷偷收起粘着黑血的手帕,勉强地露出带着微笑的苍白的脸庞,虚弱地说道:“师姐,你终于来了……”
……
宫剑看着前方的敌人,发出命令,前军的旗语兵开始打出旗语:“前军防御阵形,左右翼上前,后军保护辎重……”
很多临时兵士虽然接受过旗语指令的训练,但是因为时间太紧,他们仍旧不熟悉旗语的意义,以致于军队进入阵形混乱。试想一下,数万人的变阵一旦混乱,在战争之时是十分致命的。
“杀!冲啊!”宫剑的后军开始混乱起来,原来匈古国的骑兵利用骑兵的强大机动性已经分兵绕后,直接靠着骑兵的冲击力开始击中局部优势兵力冲击一点,宫剑的军队一时大乱,士气萎靡。
等左右翼反应过来,听从指挥分兵支援后军的时候,骑兵冲击完一轮潇洒地再次利用机动性离开,与步兵拉开距离,虽然后来的弓手补射几轮骑射,但是也是杯水车薪,毫无建树。
这个时候宫剑的左右翼又遭到了匈古国骑兵分队的冲击,同样是冲击完一轮,利用局部优势兵力消耗一波宫剑的军队,马上离开。
军队完全失去了控制,军容庞大,首尾难顾,纪律性和机动性又十分之差,虽然数量庞大,但是毫无意义。
宫剑一面不断下命令稳定全军,一面开始思考起来:“又是这个,匈古国的狼群战术……”
……
吴智骑着马,看着前方人来人往的西戎国国都,扇了扇羽扇,微微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