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官今天可真是可怕”
“可不是嘛,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也用脸洗我的鞋。”发誓再一次见到要让他付出代价。
“那你可要加油了”
吃完后就开始巡逻,我比别人巡逻的时间多出几个小时,看来他还是没放过我。
想着今天的种种遭遇,越想越气,可也无奈。
今天的身体感觉有些异样,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那个残暴的男人即使空手与我对决,恐怕也会很轻松被解决。
身体恐怕是被初始化了,没有往日的迅速,就连挥剑的速度我都不能反应过来,也许经过锻炼可以成长回来。
第二天我们穿过一片小森林来到一片空地,地上有些杂草,前方一大片的士兵穿着银色的铠甲,远远望去正闪烁光芒。
我又被揪出来放到队伍前排,那个残暴的男人对着我玩味的笑了下。
“别担心,我在你后面。”内德说。
稍微安心下来,但是一眼望去,对面就好像是一把把夺命的银色刀刃,让人恐惧。
“冲!”
那个人没有看过来,也许我可以找个机会逃跑,就藏在奔跑的人堆中。
绿色的小草染上红色的外衣,大地不断乱颤,呐喊和嘶吼回声不绝。
人流就像是海水一样不断推动我向前,避无可避,只能埋着头和对方拼刀。
剑上的颤抖差点让我握不住,连退好几步,迅捷的剑影不断袭来,剑上缺口密密麻麻,终于支持不足裂开。
“啊!!”
胸口被划出伤口,血花沾满对方的头盔。
无力地跌落在地上,生命力正源源不断随着血液涌出,一时间恐惧到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视线落在对方高举的剑上,冷漠的眼神看着待死的人。
坐在布满鲜红的大地上,只剩下一片惨叫,记忆回到死前的那一刻。
手脚渐渐冰冷,即使眼皮已经困到顾不上,还是不断地追求对生的渴望。
死亡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结果,但是曾经确确实实感受到。
没有痛苦,没有喜悦,什么都没有。
死亡的感受,让我知道了终点在哪。
现在我还没到那里,所以想活着。
害怕到那里,精神不断抵抗,满脑子只有活下去的欲望。
手脚也跟着乱动,摸到一把剑柄,自然地向前斩去。
看到砍歪的那人摔在地上,身下缺失双脚。
才回过神来,自己救了自己一命,身上的伤势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不过手脚确实开始无力起来,如果没有及时止住血液,很可能hp会掉零。
给敌人补上一刀保证致命,这谨慎是电影的经验。
提着敌人的头颅,按照之前那个男人说法,只要能斩杀一人回去,即使是逃跑也不会受到惩罚,甚至还能正式成为一名正式军队成员。
空气中的铁锈味引发我的不安,让人有些担心妹妹的处境,她还好吗。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个地方躲避,当个死尸确实是个好主意,但现在这个状况肯定要找绷带之类的,最好能找几个尸体埋在自己身体上,以防对面的人给尸体补刀误伤,而且当尸体的时间起码也要一天,到时候恐怕血早就流光了。
“总而言之,就是只能跑了。”
“嘿,皮得,这边”是内德的声音。
暗自庆幸,老天果然没有抛弃我,居然有贵人相助。
内德轻车熟路地带领我到某一个地方,跑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喘不过来了。
“内德,我跑不动了。”
“前面就是树林,躲进去敌人就找不到。”
对着内德比个大拇指,表示感激,内德友好地笑了一下。
“现在我太累了而且还很危险。”
“能斩杀一个敌人,要是身体没有受伤,我岂不是很危险。”
话语中带着一丝心机,我皱起眉头警惕瞪着他。
“把那个人头交给我。”
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话语却是不容置疑地命令。
“你个闸种!”
迅速用尽力气把人头抛向他,转头就向这森林跑去。
背叛狠狠地戳穿破碎不堪的心,短短两天的伤害无情地把我打压在地。
被愤怒驱使双脚不断向前迈去,不断地燃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被燃尽的情绪剩下的就是恐惧。
碰!
再也没有力气迈出去了,眼前满是虚晃的影子。
“我不想死啊。”愤怒转变成祈求。
“好的,系统里的物品栏里。。。。能回复hp。。。。握着它。。。。。”
系统。
物品。
第一个宝石形状,约有六种颜色,质感通透的就像是水一样。
紧紧地握住并且死死地盯着它。
“不想死。”小声地呢喃不知道多少遍。
眼前逐渐清晰的场景却没有让我放心,泡沫的幻影很脆弱,不敢碰不敢赌,我真的还活着吗。
回过神来时已经是晚上,手中握住宝石。
看着宝石笑着笑着,两行泪水沾在上面。
倔强地抬起头,让眼泪留在眼眶内,还是溢出来,从两旁滑过。
太卑微了。
看了一眼周围漆黑一片,跑了不知道有多久,不知道在森林的哪一处。
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就像是危险一样的预警,这一晚上不知道眼睛盯了多少处地方,经历过心里的伤害让精神不断地紧绷,这一晚上就是在饥饿和寒冷中度过。
清晨的眼光一丝丝揭开黑暗的纱幕,森林开始显现出原来的样貌。
呆呆坐在一旁,往左边一看,忍不住尖叫起来。
两根手指那么粗的蜈蚣在靠近,节节多足爬动,我不断向后退去,头砸在树木上。
吃痛的小呼,饥饿感不断袭来,看着蜈蚣笑了一下。
自认为睡眠不够,可能已经神志不清了,一想到要吃蜈蚣稍微填下肚子就觉得好笑,饥饿大于心里对蜈蚣的不适,拿起带着血迹的铁剑刺向蜈蚣。
靠近头那部位一点,身体被分成两半,踩死头那部分,拿起另一部分,抖去上面的土,细细品尝起来。
味道不怎么样,有点鲜嫩多汁。
远远不能满足饿了一天肚子的我,想想有一只兔子该多好。
周围满满的是树和草丛,地上铺满许多枯枝和枯叶。
细看那些植物,叶子根部较钝,朝外较尖,两侧呈90度。
露水停留在上面。
还有些植物叶子是圆形呈碗装,盛着许多露珠。
空气略带点潮湿,抬头看去,腰宽的树木根根高耸,有趣的是树叶并不茂密也不大,透过较大的空隙能看见白云。
人没有食物能活一周,没有水就只能活四天。
周围没有湖或者小溪,水就显得特别珍贵,一路上能舔就不留。
仔细观察地上有没有小生物,抓起一把干燥的软毛叶擦去铁剑上的血迹防止生锈。
系统。
物品。
物品能携带的上限大概有30个,毛叶放了一堆进去估计有半个人那么多却只占一格,对于生存有很大帮助,不会让重量成为我的累赘。
走了一段路,地上有许多三个趾头的脚印朝着一个方向,让我有点惊喜。
动物的感知远远比人类要灵敏,毫不怀疑,在五千米内有不安全的声音出现,绝对会跑的没影。
虽然单凭爪子不能判断体型,起码也不会大多少,也就人类那种奇葩不遵守自然,做个脸把骨头削了,为了让脚好看把筋挑了,以至于无力的跟老奶奶一样。
保持一种节奏行走,既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这样就能保证在看见猎物前速度不会跟乌龟一样。
又发现了一个新的脚印,很肯定不是同一个生物的脚印,这个脚印有点独特,虽然也是三趾,但是每个趾的关节有4个。
血迹均匀的撒落一地,分不清是哪个生物受伤。
用舌头尖轻轻点了一下。
随后走了好长一段路,弯弯曲曲,就在心里认为猎物是不存在的时候,尖锐的声音引起了注意。
离这不远,方向也是跟脚印吻合,恐怕要出胜负了,加快脚步追上去,给他们来个第三者补刀。
在一处开阔的地方,拥有天鹅颈的死死地咬住拥有两个头的三脚两头的鸡。
脖子略厚,羽毛是黑棕色,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不做思考,用尽力气抛出铁剑砸向它。
运气不错,铁剑深深插入躯体,趁它吃痛的时候迅速追过去。
圆润脑袋的额头上立着三根羽毛,其中两根是眉毛,喙的两旁各有两根羽毛,天鹅颈上带着一个小鼓包,嘴巴释放出一阵小旋风。
风力很强,差点站不住脚,弯下腰来抵抗,狠狠地盯着拥有羽毛旺盛和两只竹竿一样的脚的它。
这股小旋风都能称得上是魔法了,足以让人感到威胁,可我必须在今天得到食物,用来对付明天未知的危机,连力气都没有又怎么能算的上生存。
风短暂地吹了几秒,就咳出血了,显然刚刚的攻击是重伤,趁这间隙,一拳狠狠打在脑袋上,身躯轻微摇晃,被击飞脑袋一个回转,尖锐的喙在我左臂上刺出一个深深的伤口。
吃力的叫痛,右手也握住刚刚拔出来的剑,血液不断加快,在沸腾。
吼了几下,尽量让自己脑袋稳定,不让激动上头,现在眼前的猎物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没必要给自己多添加几个伤口。
抬起左手时,感觉十分的吃力,用尽了力气却只能抬起一点,盲猜刚刚的嘴里肯定有能麻痹的,不太好确定是不是毒,握着宝石应该可以缓解。
看着它,直到它倒下的那一刻,没有太多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