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的宏伟建筑顿时终止了扩张，转而开始收缩。
东昌想要扩建计算模块的计划失败了，计算关键原件的计算老是出不应该出现的错漏。
建成基座以后，计算中心建设的进度条就卡在那里了，一时间多达五吨的物质被浪费。
这看起来似乎是观察者所说的线索？又或者是某种限制？
东昌只好收缩规模，减缓发展速度，在“高速发展”的目标上加上了“节省算力”。并试图找到错误的原因。
但是，哪怕她顶着科技惩罚（也就大量资源没有用到发展中）开发了几个跨时代观测装置都无法找到具体的原因。计算原件的参数错误就像是那抹灰白一样，始终盘亘与此，她不知起因。
“看起来要多花上一点时间。”
…
pc海域，某道海沟之中。
树立在海底的塔状建筑，扎在海床的最高点。它周边的海域与整片大海颜色分明地区分开来。
这就是众多人类与舰娘朝思暮想，恨不得除之后快的塞壬“总部”。也叫做“编号68宇宙实验机关”。
不说全部的，大部分在这颗星球上诞生的阴谋都来源于此，而且以后这里也会理所应当地生产更多的阴谋诡计。
但在今天，住在这里的塞壬高级人形少花了一点时间推进计划。
因为她要被某个大眼萌气死了。
“净化者，我现在想把你的程序回炉重造啊……”
一根触手揪着净化者的单马尾，把她的头颅提在一对琥铂色瞳孔的前方。
即使仅剩了一个头颅，净化者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痛苦，有的只是饱含不在意的的羞愧。
“听我狡……解释！那片镜面海域其实换来了不少……”
“我看过了。”
净化者的神色变得骇然。
她也不是什么对自己的“隐私”看得很重的家伙，震惊的当然不是“这年轻人居然敢搜自己的脑子”，而是这种现象之后的真实。
一般来说，作为平级的存在，“观察者”是未经授权是不允许窥探“净化者”的记忆数据的，即使净化者的程序防御不堪一击也不行。
一个标准在学习的时候重要的不是正常情况，而是“特殊情况”。现在观察者正常情况下应该被判定为“违规”的行为，在“特殊情况”介入后就显地正常无比。
“漏了？”净化者空前严肃地问道。
“并不是，是实验失控了，防御体系没问题。”
“有什么区别？老虎已经沿着血迹钻进草丛了。”
净化者的头颅被触手一扔，正好套中了刚刚生产处的一个无头躯体。
“那也是血迹的问题，而不是草丛太显眼。”
净化者依旧顶着她的大眼珠，但她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具体而言，就是更贴近她的名字了。
“所以说，我这个一次性道具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净化者捏捏拳头，身后的舰装灵性地放出了“咔咔”的声音。
“并不是，我们一般在你意识到这件事情之前就已经把你献祭了。”
净化者浑身肃杀的气质一泄，顿时变得呆萌了起来。
“就是不需要我喽？”
黑暗中的身影走到光影之下，传说中的观察者比净化者似乎要矮那么一点，这倒是碧蓝航线诸国未曾记录过的真实。（平时观察者坐在那触手的集合上，让人看不出真实身高）
她的舰装上黄色的光斑更加闪耀，净化者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实际上我还要告诉你一个令人悲伤的指示。”观察者拿出一盒纸巾递了过去，净化者不知所云，但还是收下了。
“什么？”
“我们这里成了前端实验田了……”
“啊？！”纸巾发挥了作用。
…
“就是这？”临安问道。
“对的对的，我刚刚就是一头撞在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嘛……”肃州委屈地捂着头说道，刚刚她的高速平等地转换成了自己的高痛度，到了现在她脑瓜还晕晕的。
临安看了一眼昆阳，昆阳摇摇头。
其他舰娘也是面露无奈，她们也没有从面前可以用手穿过的区域找到任何线索。
“听说你曾经和白鹰的萨拉托加一起玩过一段时间，你要是在这里彰显你学的坏本事，在这里我就能把你拆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一边的舰娘也面露不善。
“不不不!”肃州吓得亡魂皆冒。“我虽然是新兵（从诞生到趋势，一舰未毁）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这种大事情上搞怪吧？首长您要信我啊!……”
看到她又要叠致命节奏，众位舰娘轻车熟路地把她的嘴捂住拉到了后面。
“让开。”临安对着其她舰娘说道。
她的主炮转动方向，对准了肃州受难的区域。
“轰!”
果然有东西!只是为什么高速的东西才能让它暴露……
临安专注地观察着异常爆出的火球，试图初步建立起这未知物体的初步模型。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了，因为她的炮弹产生了更加灵异的反应。
一边的肃州趁着巡洋舰娘们减轻力气，连忙挣脱：“我就知道那里有东西!难道我的头痛是假的吗！”
从炮弹的爆炸点开始，绿色的线条开始扩散，开始在虚空中勾勒出一个建筑的等大模型。
“这是撒丁馆!”对建筑颇有研究的巡洋舰娘番禺说道。
“确定吗？”临安转头问道。
“确定!”那位舰娘以暗器手法甩出几张照片，临安轻松接住。
“对比一下就能发现它们的轮廓与花纹很像!”那个舰娘以惊喜的语气说道，她把耳朵夹着的铅笔拿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开始画了起来。
临安拿起照片，对准了那不断扩散的立体纹路。
确实和番禺说的一样，去掉照片上的所有色彩，只保留边缘与界限的话，几乎就可以肯定这张照片就是从临安所站的位置拍出来的。
“塞壬为什么把东西搬进来了，难道是罗马？……”
在临安思考的同时，肃州的声音又开始骚扰临安的理智了：“快看快看，看那边，那边也有啊!”
临安顺着肃州的指尖看去，建筑线条的后方似乎有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在这雾气中很显眼。
“那束光在这建筑的另一边。”番禺把手按在那绿色线条构建的建筑外墙上，闪耀的光点们就在这堵墙的对面。
这建筑看起来空虚怪异，但触摸的手感与正常建筑毫无区别，因此绝了过去的可能。
“看来只能等到它的‘门户’准备好了。”番禺转过身对着临安说道。
“看来它要教我们拜访时要从正门进。”
“噗嗤!”肃州立马自己捂住了嘴，一边的某巡洋舰娘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
“对面的光点大概是六队的舰娘吧，她们也应该发现了同样的现象。”昆阳收起望远镜说道。
“那东西不是坏了吗？”肃州问道，这次肃州旁边的巡洋舰娘终于找到机会把她的嘴捂住了。
昆阳的神色有一瞬间变得落寞，但她强打精神解释道：“关于这一点我很抱歉。但有必要说明，因我的错误导致的情报缺失并不会导致我情报获取工具的彻底损坏。”
“那光点聚团图像正好处于我望远镜的作用范围内，因此我捕捉到了它的图像。那里也发生着与我们这里相同的‘显形现象’。”
“考虑到撒丁六队告知我们的战略目标，有相当大的可能是她们也触发了这一现象……”
“有看到她们的人吗？”临安打断道。
昆阳看起来似乎更消极了点：“……没有，那些光点卡在了极限距离，我也是从模糊的影像中提取了关键特征才确认那些光点的实际形象，更远处就是雾气了。”
“干的不错，昆阳，要知道有人的嘴啊……”临安没有明说是谁，但这个“人”感受到了切实的无奈。
肃州明白这是为了调动昆阳积极性，但她也没办法啊，有些话就是脱口而出，拦不住，这样说也太过分了点。
就像琴屿说的那样，“快人（肃州是一个设计失败的极高速巡洋舰）快语”嘛。
不过这一次琴屿恰巧因为某件急事被留在了国内，真是令人不知如何评价。
那线条构造的建筑细节越来越完善，逐渐构成了剧场的一小段圆弧，临安已经看到了那一小段拱门了。
“全体检查装备。另外武宁把肃州松开，差不多就得了。”
“都靠一块怎么松啊。”武宁试图狡辩，差点把肃州气晕。
“快点松，别狡辩。还有肃州一会老实点，要打仗了。”
在诸位舰娘的身后，硕大的拱门成型，逐层挑出的华贵装饰闪烁着冥府特有的惨绿色。
神似圣克莱蒙特的钟声回荡在云雾之海，拱门的光华愈加炽烈，为背对着建筑的太一舰娘们加上了一层深邃的阴影。
此时，万兽的声响在云雾深层层叠叠地传递，云又飞鸟组成的光带再次出现在天上的雾中。
海水反射的散绿飘动，临安看了周边的舰娘一眼，带头走进了拱门之中。
在最后一位舰娘的舰装离开了门框后，框架的成型进度顿时加快了数百上千倍。
一念之间，整个散发着绿色荧光的撒丁大剧场就矗立在了雾气之中，以“空游无所依”的灵异姿态睥睨着只离它“脚底板”五米的海面。
愈加强烈的荧光覆盖了这里。仔细一看，原来是大量荧光生物，不约而同地围到了撒丁馆周围。
其中的七成是太一舰娘们从未见过的，当然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们在现在有了相当的智慧性质——它们并没有相互攻击，这与太一舰娘的观察结果完全不一致。
“在我们的进攻过程中，往往会有相当的荧光生物愚蠢地相互攻击，给我们提供了相当的便利。”——保州（巡洋舰娘之一）撰写的回忆录。
这群生物整齐地排列在海面上，依据它们的体积形成了相当整齐的队列，只要是有眼睛的存在都将这不大的视觉器官对准了面前的宏伟建筑。
硬要说的话这就是一种“朝圣”的感觉，这群生物从远道而来，只为了看这剧场一眼。群体静默，队列整齐。
走进剧场的诸位太一舰娘很遗憾第错过了这一现象。
番禺忍不住跑到散发着荧光的墙前，指尖快速地擦过。
“手感没有区别!”她惊叹道，从舰装里又拿出了大量工具对付墙壁。
临安手一抬，太一舰娘们顿时停步，看着番禺忙来忙去。
就和昆阳的望远镜一样，番禺的“古迹研究工具”也是极其稀有怪异的“技能舰装”。
但这些工具与望远镜不同，它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被研究人员刻意引导出来的。
虽然这是太一心智魔方研究的重大突破，但它也有着一个根本无法忽视的缺陷：除了舰娘本人，其它人都无法发挥出这种特殊舰装的全部效能。
所以只有番禺一个人忙活。
像这种诡异的建筑，怎么小心也不为过，正好番禺的这一套工具有着相当优秀的分析效果。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做个材料检测还是没错的。
番禺的技术十分娴熟，那几个小工具就像她的额外手一样，流畅地自指尖划过，工序之间的间隔不超过0.5秒。
在最后的简易强度测试结束后，番禺拿出纸笔飞速地画了张表格。小手一扫，舰装隔空摄物，把工具们吸进了收纳间中。
“如何？”临安上前问道。
“我们哪怕在这里往地板开炮都没事。”番禺看起来很想砸点什么，这种临安熟悉，那些材料学者看见塞壬的外宇宙材料也是这个表情。
“都记得地图吗？”临安回头问道。
众舰娘点了点头。
“临安姐，通信恢复了。”昆阳突然说道。
“你好像并没有拿什么通讯器材。”
昆阳平静地解释道：“这是某个还未上报的改……”
“轰!”
剧烈的爆炸吞噬了过道中的所有舰娘，然而当火球消散后，她们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你可真是不礼貌。”有着灰白头发的舰娘厌恶地说道。
她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在她身边的两片外形又像炮轨又像甲板的舰装对准了临安。
“你的那些小朋友还等着你引领呢，不要误了自己。”
她咧嘴一笑，隐约能看见两对虎牙的小尖。
“还有三秒就能装填完成，是吗？”
灰发舰娘的舰装上，红色的纹路开始蔓延，临安还没有反应过来，红色射线就擦过了她的脸庞，形成了一道黑痕。
在“会场”底下视力不错的生物看到透墙而出的红色射线，愤怒地咆哮。
“切。”临安收起舰装。
“看来你冷静下来了，那些小家伙还没事。”灰白头发的舰娘正了正自己的黑色发箍。
“跟我走吧，指挥官要见你。”她转头离开，但“炮管”始终对着临安，始终没有放下戒心。
临安只好跟上。
不知道为什么，临安看到这舰娘的转身有一种平转的既视感，只是她没有伸手罢了。
“平转算什么？我之前可是什么舞都跳过呢。”她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就像是猜到了临安的想法一样。
“那么，所谓的‘指挥官’是谁？”
总不可能是白鹰的那个吧？要是那样的话，白鹰的立场恐怕很微妙啊。
“指挥官就是指挥官，只是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
什么意思？难道世界上出现了第二例？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临安只觉得这里面有着无尽的阴谋隐藏在帷幕之后，内心愈加警惕了起来。
要是那舰装没有对准临安的话，临安说不定多少会放松一点。
“到了。”灰白头发的舰娘很不符外表地一脚把门板踹进了屋子，门板打破了办公室内僵局的同时，以平面试图袭击指挥官。
“理查德！”一边传来气急败坏的呼喊，门板被拍到了地上。
“呼……看来没有偷腥猫。”“理查德”小声嘀咕道，临安全部都听到了。
可惜这位战列舰娘完全没有什么八卦的心思，她的注意力全被对面的“指挥官”吸引了。
虽然这个“指挥官”套着和白鹰的那一位一样的脸模，但在气质上这一位与白鹰的那位有极大的不同。
这位……太狂妄了。
这个结论临安无法给出任何可靠的解释，但任何舰娘看过去无疑会在脑子里冒出“这人很狂妄”的想法。
这种感觉太诡异，明明在外表上他并没有任何狂妄的表现，却让她始终有着这样的想法。
根据北派陈博士的《心智魔方研究汇总》，舰娘不仅具有人类常规的信息收集部件，魔方也具有类似的功能。
只是舰娘通常情况下不会运用这额外的“第六感罢了。
这种情况似乎可以用这个理论来解释……是塞壬的技术吗？
在察觉到一边传来的不善视线后，临安立即看了过去。
“半人马？”临安的这三个字，让保持着一副高冷面孔的“嫉妒”立即起身，抽弓搭箭，仿佛下一秒箭尖就会钉进临安的脑门一样。
“好了。”指挥官轻轻敲了下桌子
除了临安以外的所有舰娘身影一闪，除了“理查德”，另外的两位舰娘顿时消失了。
“我修门的，别管我。”迎着临安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理查德”扛着门扇说道。
看着她指着自己的舰装上没有红色纹路，临安勉强相信了。
“放心，她脾气挺好的。”指挥官如此说道，要是他没有擦额头的话她就信了。
“你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我们抓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们塞壬……”
“我们可不是塞壬。当然，苍白的解释自然不会让人信任。”
临安察觉了在她说出“塞壬”时他眼中闪过的一瞬间恼怒。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不，这样得出结论太仓促了。
“我可知道你们南派在做什么，某种意义上，这也是适应时代大势。”
“阁下似乎对我国颇为了解，对于‘时代’的理解似乎也是超乎常人。”临安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额外的情绪，然而她失败了。
“哈哈，这倒是过誉。”
指挥官突然拉开抽屉，再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临安只觉得有锐利的视线钉在她的后背上。
临安转头，理查德在修门，看起来似乎全身贯注。
那一锤一钉，不像是新手。
理查德悄悄指着临安的舰装消失不见，看来有什么东西让她放宽了心。估计是那两位舰娘隐藏在什么地方。
“啪!”指挥官把一个泛着金属光芒的小方块拍到了桌子上，他的“狂妄”也被这一拍震散了。
“把这东西拿走，你就能和我们说再见了。”
看到临安那古怪的表情，他解释道：“这不是什么定时炸弹，而是一部分心智魔方的研究资料。当然你们南派的聪明人会看出来额外的东西。”
“仅此而已吗？”
“当然不是，我们完全可以在你安稳睡眠的时候把这东西塞到你的枕头底下……”说到这里指挥官的声调不知道为什么弱了几分。
“你和太一舰娘们是一个信号与引子，你们的出现会告诉那群硬海鲜们我的回归。”
临安拿起这个方块，入手手感温暖，而且还有一点软。
“回去吧，你的下属们还在等待你的回归……”指挥官的声音逐渐远去，那室内的空间逐渐暗淡，被窗外的迷雾吞噬。
“我在做梦!”感到那种晕沉的意味，临安恍然大悟地说道。
…
“完成了吗？”指挥官对着空气问道。
“嗯……”缥缈的和声回应了指挥官的问题。
指挥官倚在靠背上，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就沉沉地睡着了。
刚刚修好门的理查德立即放下工具，蹑手蹑脚地往指挥官的方向前进。
“咻!” 一支箭矢擦着她的鼻尖钉在了墙壁上，她额头的几根头发不幸离世，享年两天。
“我还在。”傲慢自一处影子中走出。
理查德顶着满是怨念的表情，指了指门外。
二人来到走廊里。同时，“莫里”也从一处拐角走出。
“你不觉得指挥官现在有点怪异吗？”
“莫里”虽然来的最晚，但开口就是重量级问题。
“并没有!”另外两位舰娘同时开口说道。
“那看来是我认知出问题了，这可不妙啊……”“莫里”如此想道，又不小心瞥见了某半球，挫败感更深了一层。
“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几天吗？”
“是的，指挥官认为接下来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客人。”
“呵，他这体质还真方便。现在想想放弃心智魔方能源多少有点不理智了。想想看啊，一切行踪都会被他掌握……”
“留着才玩完，别忘了指挥官怎么说的。”“莫里”捕捉到了反击的时机。
理查德突然愤愤不平了起来：“难道我们不能与指挥官站在一起吗？一同生，一同死。这样难道不是我们最好的归宿吗？”
“这倒没关系，大不了一起。只是……诸位没有临阵脱逃者吧？”
另外的两位舰娘听到“莫里”这句话顿时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甚至理查德具现出舰装对准了“莫里”。
“没有就行。”莫里满不在乎道，同时内心有点小失望。
…
“失败了!”研究人员们惊讶道。
一遍微笑等待的光辉顿时感到自己的脸有点挂不住。
“发生了什么？还是那个原因？”
“是的，这次干扰比之前的更为剧烈，完全脱离了我们的公式。”皇家目前的首席研究员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说道。
虽然他也有着贵族爵位，但显然是无法比过面前这位穿着女仆装束的大贵族的。
再一联想她的名声，这位在研究界的大拿顿时有点慌张。
“能否解决？”
“并不行，干扰数的随机性太强了，哪怕‘宇宙常数’在公式里也无法描述莫名其妙的振波。”
“说人话。”
“我们现在坐在木船上穿越大风暴‘木哈拉（连舰娘也无法抗衡的超级风暴）’，就是那种感觉。”
“那么我们应该放弃了。”一遍的埃塞克斯叹道。
这个学者所说的干扰她也看见了，这一点确实没办法。
根据她的认知，第一次测试的时候就应该放弃了来着。
至于为什么她知道？因为白鹰也有这东西的实验机体。能撕开镜面海域神秘面纱的机器各国都有在研究。
“并不一定要放弃。”突然想到了某个自己忽略的方向，他立马拿出终端开始算了起来。
“实际上，这些干扰还有一个可能的来源，那就是镜面海域中关乎‘空间’的突发性事件。”
“你是说as6区的那一次？”光辉想起了这台仪器的某次实验事故。
“是的，那一次的干扰也像现在一样找不到来源。但过了两个小时后干扰就突然消失了。”
“简直就是碰运气。”布里斯托尔察觉了发言者的想法，小声吐槽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一会’再试一遍，对吧？”
“确实如此，光辉女士。”他突然感到有点羞愧，稍微低了低头。一边的研究员们也一副挫败的表情。
“那就这样吧。”光辉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针的倾向，然后充满歉意地对着白鹰众人笑了笑。
“诸位客人，关于这件事……”
“光辉小姐，这种人所不能干涉的自然事件无法归咎于任何人身上……”埃塞克斯打断了光辉的叙述，然后话风一转：“……如若不可的话，我们只能走大西洋了，毕竟我们的力量有限。”
“关于这一点，我会向女王汇报。但在那之前，我并不想放弃联合太一的想法。”
“这种立场只能持续到最后一天。”
光辉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毛：“相当悲观的估计呢。”
谢菲尔德走到光辉身边，附耳道：“女士，您下午还约了撒丁的客人。”
“真是抱歉，我现在还需要赶一场茶会。需要谢菲尔德送送你们吗？”
布里斯托尔顿时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必，我已经把路记清楚了。”
“确实没必要。”埃塞克斯补充道。
“那么再见了，朋友们。”
…
在舰娘们离开之后，研究员们就进入了紧张的收尾工作
庞大环状门户内部的高速嗡鸣声逐渐减弱，嵌在环外层的制冷带把机器温度给降了下来。在室内的实验员们在完全断开能源后，小心地用机械臂取下魔方能源条。
冒着白气的冷却条被塞进了专用的维持盒，说是“盒”其实它更倾向于某种改造装置，旨在维护心智魔方的基本结构避免失活。
由于刚刚的数次联通尝试，这些魔方需要进一步的维护，否则就会产生一部分失活预兆，必须要把它们安放到这里进行调试维护。
当然这不是终结，研究员们还需要对机器进行人工检测。
这一阶段的工作要轻松一点，因此很多人空闲了下来。
可惜有的东西不想让他们如此清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