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边有更厉害的家伙对付它们——又一波战列炮弹洗海。
仅仅是布里斯托尔面前的三个类总鳍目生物得厚重装甲被庞大的动能压塌，然后这丫是个高爆弹，一个“中心开花”差点把布里斯托尔整吐了。
沐着充满腐臭味道的海风，布里斯托尔压住吐意，一刻不停地用舰炮压制着远处的巨兽。
DATA-857作为取代了白鹰“国家精神”系列智能助手的新实验型号，为主人解决一下烦恼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持续的微型风场将腐臭气味驱散，这让布里斯托尔稍微好受了点。
作为微猎奇爱好者兼跑团资深刁民，布里斯托尔自认为对于这种气味耐受度已经很高了，没想到这世界上还能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不行，想到就想吐。
这么说来，这有可能是巨兽们“进化”的某个预兆，这一次或许是气味，下一次就指不定是什么玩意了……
“滋……海底的冲锋难以抵挡，2号3号6号牵制位抓紧躲避!”
布里斯托尔闻言一惊，往海底甩了一波鱼雷就向着857标注的安全海域逃去。
随着驱逐舰娘们的离去，那些卡在巨兽们冲击路线上的牵制位也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当然舰娘们准备好了一波清场的火炮，但以它们的数量……大部分主力舰娘都认为用处不大。
毕竟这群巨兽的数量总的来看从来没有减少过，舰娘们过去几个小时的厮杀看起来一点作用也没有。
除了弹药，这些火气大的说没了就是真没了。
然而那群巨兽似乎聪明的过分，它们居然躲开了轰炸区域。
“不仅如此。”通过天际翱翔的“国家精神”，埃塞克斯窥见了真相：“它们……似乎是在逃跑？”
一开始诸位舰娘是绝对不信的，那群巨兽打起架来悍不畏死，配合紧密，它们也会退缩？
更重要的是，目前它们是优势啊？跑什么？
在后方的航母舰娘经过重复观察后，确认了埃塞克斯的观察结果。
大部分巨兽开始有组织地撤退，只留下一些伤病号阻挠舰娘们——随着巨兽的撤退越来越就可信，临时的指挥官发起了试探进攻，而且成果斐然。
当然，及时撤退了。
至于空中，那就更没有什么了：巨兽们钻进了云层，连先进生物搜索雷达都找不到它们了。
然而海底的攻势却没有停止，深海下的反射波始终不为舰娘的武器所动摇，始终执着地加大着回馈速度。
“这群家伙难道害怕吗？看来情况比我们构思的更加复杂。”
光辉撩了一下头发，即使是之前遭遇了伏击，这位皇家的大贵族也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不论什么，我们现在都只能面对它们了……不，只是‘它’。”
“可是，欧根亲王小姐，那只是一个猜想——”某片海域，贞德不满于这贸然的结论，天蓝色的瞳孔中满是严肃。
“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况且，这群巨兽的反应不也很有趣吗？”
“那么就收缩阵线吧，诸位觉得如何？”
“皇家同意。”
“铁血同意。”
“撒丁同……哎？”维托里奥察觉到了海域的异动，相对平坦的海面发生了明显的倾斜。
海水下刚放松下来的勒.日洞塔布明显感受到一股向上的力。她感拿自己的550mm鱼雷管发誓，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奇葩状况。
“啊呀，看来不幸说中了。”欧根亲王看着远处隆起的海平面，以“早知如此”的语气说道。
不过从她的舰装来看，她远不像外表一样轻松。
海面隆起的太快，布里斯托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爬上了“半山腰。”
巨型海浪向她卷来，DATA-857颇为幽默地投射出了冲浪板的模型。
“哈哈……我才不想冲浪。”
双脚一踏，借着着成因玄幻的反作用力，布里斯托尔悬空而起。向着“海平原”坠去。
DATA-857悬浮在她的一侧，提供着下落轨道的实时计算结果，并借助全功率运作的“增幅器”放大她与海水的斥力。
这一来二去，便是布里斯托尔“平稳落海”。
然而后方的海浪仍旧紧追不舍，就像那群巨兽一样不知疲倦。
布里斯托尔没兴趣满足海洋那不见底的胃口，身后甩出一道长长的白痕，往857计算出来的安全地带前进。
在海底舰娘的监测下，那“胁海流以驱双方”的水下巨物正在接近它们的极限形体观测范围。
水下，U级的几位舰娘紧张地看着远处不断上升的模糊海底物体，身边的鲨鱼舰装一刻不停地回传着观测资料。
很明显，那就只有一头“巨兽”，没有别的。
无论怎么骇人听闻，那就是不可违逆的事实。
“幸好都疏散完毕了……”埃塞克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件事，然后又不得不担忧起来。
虽然对于生物学没什么涉猎，也难以称为什么专家学者。可“越大的东西强度越高”她还是明白的。
依照海面上的鼓包来推测，埃塞克斯得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体积数据，再加上那离谱的速度。
这玩意，到底有多硬？!
“看到了!看到了!”U21第一时间喊道。
按舰娘的眼睛来说，她属于第一确实没错，但要是从观测手段出发，那么她们的舰装则更具话语权了。
从舰装的视角来看，那从海底上浮的“巨兽”外形简直是颠覆性的圆滑，说它是生物是对生物进化自由的蔑视。
刚刚的巨兽再怎么怪，那多少还有点熟悉的特征，这货就完全不同，在上面看不到什么地球生物已有的特征。
海面下的潜艇舰娘开始后退，观察任务已经完成，她们需要准备下一阶段的伏击任务。
海面上的异常“鼓包”被自然的伟力剥下小山一样的海浪，让周边倾斜的海平面不得不舞动起来。
全新战术站位的舰娘们警惕地看着海上那不断崩裂的鼓包，空中数个航母的编队正在盘旋。
拉高视角，绕着这鼓包，舰娘们的站位颇似极度弱化的银河星环。可以预见，那巨兽一出水就要面对四面八方的轰击，全身的强度将遭受极大的考验。
换个出水位置？舰娘们当然考虑到了这一点，依据海上的“鼓包”，她们能轻松地变动站位，保证巨兽出水时正好处于包围圈中心。
巨兽的“首部”快速接近海平面，那鼓包正处于爆发的边缘。
驱逐舰娘们多少有点紧张，但布里斯托尔用奇妙的想法抵消了紧张的情绪。
“章鱼头大概也是这么出场的吧？不过为什么要被船撞晕……”
“轰!”
海面上巨大的鼓包炸裂，比之前更加恐怖的巨浪以排山倒海的姿态向四周倾斜角超越了36°的海平面轰去。
连海面下冲出的庞然大物都被这海浪遮住了身形。要是舰娘们没有火控雷达的话大概没法锁定它了。
然而她们有，按照延迟极小的开火指令，她们舰装上或大或小的火炮们在这一刻同时开火。
无数的炮弹轨迹最终交汇于那唯一的点，在这“朝圣之旅”中，炮弹无论口径大小，都为同一个目标奋进。
光点们自海上而来，往浪头去。比光慢上不少的光之长矛们很快便遇上了巨兽的光洁外表，掀起了惊天动地的火红色“云雾”。
那不可一世的浪头仓皇地逃脱骤然的暴怒，然而身躯不可避免的被蒸发了一部分，那还未逃离的海水则完全地化为了天地之间的水蒸气，甚至盐粒都没有留下。
爆闪的亮光阻挠了舰娘们的观测手段，她们不得不借助天空的翱翔者们观测战果
占据了天空的舰载机们自骤然暴怒中流露出的毫发无伤中确认了巨兽的状态，紧接着抛下了一批航弹。
这一次浪头已经跑远了，不必和海底上升的巨物共同分担热量与冲击。
“依旧是毫发无伤!”牵制位的驱逐舰娘们与海底的潜艇舰娘们同时报告了这一令人畏惧的事实。
云雾散去，那巨兽依旧毫发无伤地悬浮在海面上，它甚至还翻了个“身”，仰在海面上
现在驱逐舰娘们才能看到这东西的全貌：整体扁圆，像是过度拉长的桃核，与白鹰的某型号潜射导弹有异曲同工之妙。
它体表完全光滑，棕色釉面反射的光芒绚烂又刺眼。除了首部两个似眼非眼的孔洞，它身上没有任何生物体征。
这让一部分舰娘对于它“生物”的身份产生了相当的怀疑。
这东西一点也不符合她们对“生物”的印象，那两个勉强算的上眼的东西看起来也只是两个漆黑的大洞。
这种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当然不是她们自己得出的答案，而是着玩意的“眼”眨了两下。
那一片漆黑突然掀开，宛若人类的瞳孔往她们这里转了一下。
还没有等到她们再次开火，漆黑又再次占据了它的眼眶。
“所有人，往后撤!”
舰娘们再次扩大包围圈，然而更散的封锁可不意味着火力的衰减，要是这玩意再有异动，和刚刚一样的火力绝对会再次招呼到它的身上。
至于毫发无伤……别提这件事。
在舰娘们完成新一波部署的同时，那巨物再次“异动”。
然而舰娘们没有开火，因为这一次的异动没有什么明显的威胁。“异动”并不是“移动”，这就没有开火的必要了。
它那光滑的外表上突然出现了细小的线条，在它的腹部上画出了不标准的正方形。
正方形圈定的“部分”体表开始脱落。
更准确的来说，那东西的厚度只能算是“镀层”而已。
棕色的正方形薄皮轻轻地掉下，随风飘扬，斜插进了海中，很快便融化了。
那方形缺口中，是宛若玉石一样的纯白内质，当然它的强度肯定比玉石大不少。
这看起来坚固异常，却不怎么反光的玉般内质竟然从中间裂开，就像电动门一样分成两半往两侧退去。
正对着这门户的舰娘们无论内心有何疑问，都做好了对着那门户全力开火的准备。
“不必紧张，我们的战争还未正式开始。”
那深沉的空洞后，缓缓走出一个纯白色的人影。
这纯白不是说什么气质，而是它从上到下都是纯白色的，唯独那六个瞳孔是对比明显的黑。
可能是在创造它时没有太多的经验，这个人，或者说“神秘生物”的五官略微畸形，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感。
它挤在两个个眼眶里的六个瞳孔略微颤抖，然后分别对准了六个方向。
舰娘们很快就搞明白了这六个方向的具体含义：那六个瞳孔视线的尽头正是六个占据领导地位的舰娘。
最近的欧根亲王立马赶了过去。
那个纯白色的人影应该是“看”到了什么，略微点了点头。
等到欧根亲王能通过光学视野看到那纯白人影时，它已经站在了海上。那个锁定欧根亲王的瞳孔一刻不停地运动。
从那空洞中轻轻一跃，就跳在了海面上，不引起一片水花。
“您来了。”这怪人出于意料地有礼貌。
“阁下要告知什么呢？”
那纯白人影的五个瞳孔转回，对准了欧根亲王。有趣的是，它们分别对准了欧根亲王的一只“眼”。连舰装上的两对眼都被照顾上了。
“无非就是需要你们传达一份开战宣告罢了。”
“文书？”
欧根亲王可不指望这东西有什么人类的道德或者说秩序观念，但是交涉嘛，时间能拖就拖。
给后方的舰娘们多一点思考时间，胜算多少会大一点。
“我并不喜欢这种行为，实际上我认为它极为愚蠢。”（欧根亲王：看出来了。）
“然而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不再你们这树上的枯叶让我不得不这么做。”
“所以说，你们不必再后方绞尽脑汁地想要对付我，即使你们在这里杀死了‘我’，我也不会死去。”
纯白人形脚下的海水突然变得无比透彻，只余下洞穿一切的透明。
欧根亲王可以清晰地看到海下盘踞在海床上的巨型生物建筑，那外形让她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但这并不妨碍她观测分析这个建筑，那景象中不仅包括单独的建筑，也有一批游弋的畸形生物。
除了“老熟人”巨兽们外，它们之中的百分之八十欧根亲王都从未见过。
要是这景象属实的话，那么现在舰娘们的战斗计划毫无意义，甚至会出现不应有的牺牲。
更不要说，她们连纯白人形身后巨物的镀层都打不掉。
“那么，你宣战的对等者是什么呢？”
“全人类。”纯白人形很自然地答道，看起来它似乎对战胜人类有着充足的信心。
“可我们被困在这里，又如何传达你的意志呢？”
纯白人形伸出它那略长的右臂，白色的指尖对准了未知的远方。
经由舰娘们确认，那个方向不存在任何舰娘，它似乎只是简单地指了一个方向。
“那边有来接你们的舰队，你们只需要和它们汇合即可。记住，只要你们回到热那亚，我们的战争就正式开始了。”
“我是虫巢1255。”
…
东昌这一次的尝试成功了，她确实回到了现实世界，只不过她的便携加工厂要倒退个几十年了。
但这不是问题，她已经联系上了泰山墟，修复工作正在进行中。
只不过……这里并不是东昌预计的博览会海域。
具体在哪里，这就需要洋流探测器来提供一些线索了。
在东昌脚下的海洋中，大量细小的“针”顺着海流流动，为东昌提供着珍贵的观测数据。
它们的活动范围不断地扩大，然而在它们距离东昌五里的时候却中断了信号联系。
周围的针状探测器往那个异常方向聚集，试图搜集到更多信息。
经过这些“细针”的前仆后继，东昌终于确认了异常区域的位置。
取消魔方的浮力模块，东昌坠入了水中。
身后的舰装上“增殖”出推进器，刚刚修复了一部分功能的微型工厂在她的周边排放大量粒子以提供便利。
东昌以这个世界大部分舰船都望尘莫及的巡航速度快速接近异常区域。
聚集的鱼群老远就看到或感到“黑色闪电”裹流而来，慌忙地四散开来。
然而汹涌的暗流还是卷走了不少鳕鱼，甚至有几只与东昌的指尖“擦身而过”。
东昌在距离异常区域边缘大概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然而那深入异常的针状探测器没有回讯。
随手抓住一条鳕鱼（没错这鱼被一路卷了过来，看起来半死不活。）扔了过去，逸散的粒子在它身上自行衍生了人工结构。
这鱼直接变成了“鳕鱼雷”，在水蒸气构成的超空泡中高速前行，很快就扎进了异常区域之中。
东昌可以清晰地看到，“鳕鱼雷”的超空泡以诡异的速度迅速缩小，在周边鱼群的注视下，它的主要身躯结构被无形的嘴啃食。
很快，东昌就连它的骨头都看不到了。
东昌很快就有了第一步想法，然而这需要大量的实验数据论证。
她从附近海域中挑选了300种物质，往异常区域抛去。
它果然是来者不拒，无论是什么都一下子“吞”了个干净，除了液体。（废话，要是吞液体这海早就没了。）
经过大量实验，东昌发现这异常区域吞噬非液态物质的速度与体积无关，而是与质量正相关，她的猜想似乎成了真。
“物质回收器？塞壬真出了大麻烦啊……”
以这东西的回收速度来看，这无疑是塞壬使用的主力型号，甚至神文明的某些回收器都赶不上它的回收速度。
当然，它也可能不归属与塞壬，有可能是“星”那边的手笔。然而这东西只是出现在这里都预示着塞壬糟遇了大麻烦。
从之前诸国技术发展的历史上来看，塞壬无疑是有意识控制人类的技术发展的，然而物质回收器明显地出现在了海域中，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那鱼群的幻象？别闹，这能骗到谁啊。
更深层的情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实验能看到的了，东昌必须接近观测。
说实话，她更期待第二种可能。这才意味着更多的未知。不过她的期望可不会直接成为现实，现在必须要去看看了。
对于神文明来说，物质回收器其实是战争武器的削弱版，祂们移除了微世界信息对抗（干涉与反干涉）系统，只留下构筑本身的识别系统。
根据东昌的进一步实验，她确信这东西走的也是这个路线，对于原子级混淆根本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在东昌的干扰下，活蹦乱跳的鳕鱼（鱼：捏嘛又是我）被认成了海水，加入到了幻象构成的鱼群中。
在又抓了几十条鱼进行实验之后，东昌完成了针对自身的混淆方案。
和把回收器当傻子的“鳕鱼形水”不同，东昌的混淆方案全方面地伪装成了海水，哪怕拿眼睛来看，她也只是“激流”!
拉好海域的隔离带，东昌开始了“混淆”方案的第一阶段。
不一会，意外到来的“激流”冲散了几十条感到不对劲而聚团的真鱼，往异常区域的深处前进。
越往里，海床生态的幻象边愈加丰富，然而拉胯的本质是一样的，东昌一眼就能看出来真假。
甚至她都不用看，随便抓个粒子一撞就能辨出真假了。
在海底穿梭了568秒后，东昌终于发现了隶属于“物质回收器”的一丝痕迹。
看起来那只是荒芜一片的普通海床，但在物质排列上有一种“规整”的感觉。
就像是人搅拌好的沙子与正常的土一样，当然区别没那么大，只是“这土好干净啊”的程度。
东昌站在一边的海底隆起上，混淆方案进行到第二步，开始逐渐扩充“混淆”的范围以构筑进一步的探索设施。
对于神文明来说，追寻一个物质回收器往往只需要仔细观测它的回收活动即可。
然而现在东昌的观测精度实在是一般，技术又跟不上，只能建造一个更好的窥镜用野路子来找到物质回收器。
她完全不需要观测什么物质分解速度，只需要关注某个特定粒子b158*zz的分解就可以了。
在她这个科技阶段的文明往往会认为这颗粒子只是兆亿粒子中为数不多而普普通通的存在，仅仅是类似结构者就多达上千种。
然而这种粒子是物质裂解的关键，它的裂解效率以及速度往往决定着回收效应的质量，神文明花了几个蓝星年的时间才找到这个完美的评判标准。
请注意，这粒子的评判效果不是被发明，而是“被发现”的。所以东昌这拉胯的技术水平也能利用。
根据这粒子的回收质量，东昌很快就能算出物质回收器与她所处位置的距离。
构筑活动一切顺利，物质回收器并没有表现出异常的“智慧”。
一次性的混淆场立即从一团b158*zz上撤去，回收器只用了两秒就把这个黄色的方块侵蚀殆尽。
东昌汇集了大量观测数据计算，算出了大概的距离——80.3376厘米，基本就在脸上了。
计划之中的第三步很快就开始了，东昌淘汰了数十套挖掘方案，以“同化”为主要手段的海床改造方案脱颖而出。
既然物质回收器不能反制甚至察觉东昌的伪装，出于谨慎的考虑，东昌应该把这周边的海域纳入到她的控制之中，以避免意外。
“同化”的目的就在于此：替换周边海域的液态物质，形成与外界隔绝交流的稳定人造海洋区域。
东昌将掌控这一小块区域的大部分物理现象，让物质回收器在所难逃。
…
在距离东昌位置仅有300米的深海，一艘隐蔽性能超群的海底载具安然悬浮。
“话说她来了吗？”被抱在怀里的“莫里”用头顶了顶“指挥官”的下巴。
“于公于私，她都不会放过物质回收器。另外你要是再仗着受伤嚣张的话，我不介意给你增添一点新伤势。”
说完，傲慢就拿起箭头隐约地比划了几下。
“我还以为你什么……”
突然开启的舱门终止了即将开始的争吵，头发略有焦黑的理查德抱着文件袋走了进来。
似乎是摄于她那一身的怨气，“莫里”悄悄从指挥官的怀里滑了出去。
果然，那文件袋拍到了指挥官的脸上，粘在上面怎么也揭不下来。
“这就是你那群老朋友的应战资料，没有下次了。”
似乎她还是不解气，又捏住他的耳朵拧了一圈。
“莫里”意识到了什么，然而为时已晚。理查德的丑恶目的已经达成了。
“下来啊混蛋!我已经预订了!”她围在满脸得意的理查德旁边“张牙舞爪”道。
傲慢不得不别过头去，她突然没有掺和的欲望了。
“好了别闹。”指挥官把文件袋与一层面皮揭了下来，血肉模糊的面部迅速恢复如初。
他拨开理查德乱晃的头颅，她顿时换了个身位侧抱住指挥官的腰部，顺便对几近暴走的“莫里”作了个鬼脸。
好家伙这能忍？“莫里”的无情铁手顿时出击，捏住了理查德满是嚣张的脸颊。
“吊”在舱室上面的爪子顿时落下，把两位舰娘可能的“世纪大战”遏止在半空。
“我们走吧。已经结束了。”
“可我什么也没看见。”早已抬起头的傲慢疑惑道，并把手指指向了屏幕。
那上面代表着“物质回收器”的传入端依旧为他们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原材料。
“然而b158*zz的状态与数量都不正常……奇怪，这不是她应该明白的秘密啊？”
“莫里，你知道什么吗？”理查德恢复了理智，一脸严肃地问道，要是她不被爪子抓住后衣领吊在半空的话可能更严肃。
“没见过不知道——我再快也不能监控全球。”
“莫里”想做个高摊手然而状况不允许，那两个贱货说不定会拍几张走光照威胁她。
不，那个搭箭的家伙……等等她在射谁？
突兀闪现的护盾挡住了傲慢射出的魔能箭矢，它的附加魔力效果被瞬间清空。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有些看法。”
金属陪衬的女声自庞大的鲨鱼装甲后传来。
“净化者？”“指挥官”第一次从这个世界流露出了少许的疑惑。
“对，是我。”庞大的鲨鱼退到一边。装束大为不同的净化者整了整军帽，往指挥官走来。
“虽然不知道你在其他同僚那里遭遇了什么，但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我们的法律，古话说‘论迹不论心’，作为实验机关的一员，我需要把你‘净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