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些巨兽,你们有什么看法?”
“对于这些我们也并没有了解很多,它们在4天遮蔽了博览会海域,与我们的量产舰队战斗(省略若干字),现在联合舰队方正试图寻找到它们的巢穴并彻底销毁,至少也不能让它们轻易地干扰到正常海域。”
“多谢解惑,祝君武运昌隆。”
“多谢。”
东昌与莱费尔上将的通讯结束,来回踱步的临安也终于坐到了皮椅上闭眼歇息。
“怎么说?”她睁开一只眼问道。
“对于渊源,只有‘四天前出现’这一条。大概是真的无可奉告。”
“呵,那可真的有意思。”临安动了动身子,让自己瘫地更舒服了点。
“我歇一会。你不困对吧?”
看来这位刚刚一直在撑着,这倒是超出东昌的预料了。
“你睡十几天都没问题。”
“好。”临安倒头便睡。
……东昌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家伙睡觉打呼噜,因为这是生来自带的“特质”,所以她什么预兆都看不到。
另一边舰娘们睡着的大床上,昆阳的行为已经远远超过了“被呼噜吵到”的水平。
东昌走到“昆阳”身前,摸了摸她的头。
“好好睡,别想那些,实在不好意思就把它当做是我的一道命令。”
她颤抖的睫毛顿时停滞下来,气息也逐渐变得悠长平稳。
站在窗前,东昌用实体化投影替代了自己的位置,而自己则钻进“泰山墟”里搞研究去了。
“帝国”与“地平线”们往安全海域前进,用不了多久它们就能抵达撒丁本土。
从海图上来看,它们比另一支护送舰队要快一些。
…
第二量产特编量产舰队,作为仅次于第一量产舰队的存在,装备了撒丁海军的绝大多数非舰娘主力装备。
在联合舰队之中,它们担任着总制空舰娘编队的护卫工作,在航母舰娘们遭受突袭时提供必要的支援。
然而随着两艘巡洋舰的突然失联,这舰队的作战职能就与原来大相径庭了。
“依据线报,我们发现了疑似‘巢穴’的目标。你部此次将于前线作战,相关作战情报已传输,力求拖延。”
担任第二编队指挥官,也是损失了两艘巡洋舰主指挥官的迪亚兹上将立马就拉开了海图开始调整舰队的方位。
借助我们的观察者视角,由潜艇舰娘与海底观测站锚定的位置确实存在着一个庞大的生物个体,在外形上也与东昌观测的结果没什么区别。
这个庞大的生物正在海底航行,假设保持着如此的速度,就一定会与调整航线的第二舰队遭遇。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这庞大的生物正在转向,并从它的“嘴部”不断喷射着“汁液横飞的肉块”,全新物质构成的“暗流”在海底构成了鲜红色滤镜的诡异区域环境。
承担着这环境的红色晕染流并没有被高速流动的海水干扰,而是保持着那抽象的三维模型不动。
包裹红色滤镜中的肉块蠕动生长,与之前的巨兽有着略微不同的全新怪兽诞生在了深海中。
它们在成型的过程中就已经抵达了“抽象红”的边缘,在甲壳坚挺,肌肉编成之际,带着几丝红色的流质,往远处监视的u型舰娘们以及远处的联合舰队前进。
在确认潜艇舰娘们离开之后,巢穴臃肿的大嘴从嘴角处一直裂到尾巴处,在高压的海底安静地裂开了两半。
平滑截面的暗淡荧光并没有让这片区域的生物感受到太多的异常,因为它们全都进了“巢穴”的肚子里。
两截面在海底的荧光很快就消散了,“上半部分”的体表迅速生长出抗压层以及简单的肌肉结构,逐渐远离了钻进海底火山的“下半部分”。
数个游在海底的“铁棍”很没有眼见的打断了血脉相连者分离后的愁绪,把整个海床砸了一遍。河边的柳树连枝带根地从河岸上刨出来了,嫩叶也萎的很。
不断“生育”巨兽们的红色海域被瞬间震碎,还未诞生的部分巨兽成了某种人最爱的烤幼崽。
得亏上半部分跑得快,否则潜射过来的大规模导弹群就能移除它未发育完全的体表结构连同它自身。
在远处,造成如此勃勃生机境界的撒丁量产潜艇群中,大量的弹道计算数据与烂的离谱的观测数据让此次袭击行动的指挥官得到了信息有限的结论。
“发射完毕,已命中目标所处地。”
划着进攻线的上将立马抹掉了一条过于大胆的线路。
“没有更多了吗?”他抽空问了一句。
“并没有,恐怕效果并不理想……”
海图右下角的q版舰娘头像突然一闪一闪,有着皮埃蒙特口音的马可尼从通讯频道中喊道:“可以交给我们!潜艇舰娘们很快就要全歼这批挡在我们面前的敌人了,离那里我们也是不远的。”
“不支持,希望你部与潜艇量产部队汇合进行联合推进,不可冒进。”舰娘们本身就已经处在战线的突出部,再深入产生损失就要亏死了。
“机不可失!我要求使用……”潜艇舰娘的声音显然急切了起来,这让上将想到家里那个令人头疼的小孙女。
可这位发的话可不止“头疼”的地步。她的军衔显然是能够行使通用舰娘法里规定的“代理指挥权”的,一但用出,上将就不能劝她们,自己说不定还要再损失一点名额。
“不可冒进。”未知身份但显然身份很高的某人发话了,制止了她的转移权利活动。
上将并不知道是哪位救场,但他明白这波稳了。
上将内心松了一口气,继续紧张的方案规划。
…
净化者漫步在海底。
她全身散发着微末的光芒,在这个环境下显得尤为刺眼。
然而深海的野生动物并没有捕食它的打算——生物本能自然占据了大头。
然而更重要的是:从她在这里突然出现为始,她周围一百米的生物就不断地出现暴毙现象。
她身后盘旋的——应该是鲨鱼这个进不了六千米深海的玩意吧,身上就喷出一条刺眼的白线,点谁谁死。
按理来说,生物有着趋利避害的本性,从她不受招惹来看,周围的生物应该清晰地了解了这位姐的本事。
但她周围就是永远存在愣头青,永远存在能量射线连接的尸体,永远存在着争夺尸体的海生生物。
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里有猫腻。
净化者看准了又一个蠢蛋,伸手一招,潜伏在某个岩石上的章鱼被强大的水流硬生生压到了净化者面前。
“不聊聊吗?我也快找到你了。”
她手里的章鱼开始展现它高超的模拟技术,触手盘起,一张男人的面庞活灵活现。
“你找不到我的,而且你时间也不多了不是吗?”
“假设你只是这么躲藏的话,我还有着能找到你的自信心。”
净化者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某个神经服务器所在的位置。
“你恐怕没有那个时间了,净化者。边缘区域的模拟宇宙面对那东西的侵蚀时并不能坚持太久。”面孔嗤笑道。
“你还知道这里是边缘宇宙啊,我还以为你你第一时间就去那里打砸抢呢。”说到这里净化者察觉到了这个面孔某部分肌肉的异常蠕动,它与近八成的“愤怒”情绪相关。
这也许是个伪装,但也有着试探的价值。净化者很快就能追踪到这家伙的本体了
然而他根本不给机会,在意识到拖时间的同时开始退化自己附近的神经服务器。
“就凭我?有的时候人要充分意识到自己的水平。”面孔一边破碎一边说道。
净化者身后的鲨鱼舰装上射出了一道高能射线,穿珠子一般毁灭了了附近海域中所有的神经服务器。
那碎到一半导致略显浮肿夸张的的面孔被压成了肉饼,缺乏灵性的肉体难以抗拒自然的规则。
“这副躯体也闲不下来吗?你们几个要给点力啊。”
自言自语的净化者退到了突然出现的光门之中,被她大大破坏的海底环境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恢复正常。
对她来说,追击“指挥官”已经成为了次要的事。
天就要塌了。
…
太一舰娘们的回归很隐蔽,她们避开了汇聚的记者们,直接回到了太一代表团所待的酒店。
在东昌回到卧室后,敲门声紧接着响起。
打开门,琴屿扶了一下眼睛,说道:“今天晚上九点坐轨道车立即离开,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嗯?我还好,能打。另外诸国也会有点疑问吧?”
“回去不是让你休息……”
琴屿走进门来,一脚勾上。
她的表情得到了解放,隐藏在眼中的愁容全面爆发:“家里恐怕出问题了,燕京让你快点回去。询问这方面不缺你一个。”
“好吧,我这就去车站。”
“地下车场车号5580,记得戴墨镜围巾。”
琴屿显然没有认为在下午两点跑到车站等晚九点的车是一个奇怪的行动。
东昌打开门,抽走门边衣架上挂的棕色围巾,踏着门框就进了走廊。
左手从泰山墟里抽出临时制造的墨镜,裹上围巾。着装奇怪的太一基层军人就这么坐着电梯抵达了地下停车场。
乘着早就等在那里的“清风”2,东昌往热那亚的轨道车站前去。
这并不会形成什么神奇的舆论,在热那亚,“清风”2常常用来搭载军方人物,无论职位高低。
在太一舰娘一期代表团失踪后,就时常有着“清风”2在酒店中来回,记者们都见惯了。
今天也是如此,甚至从太一的内部进程来看,这也是符合规章的,计划表上也确实有一个女性军官乘坐5580在酒店间来回。
从太一(尤其是南派)乃至大部分各国官员来看,这都不会与“东昌”联系起来。
只要东昌回到太一,那么接下来的影响就可以暂时忽略。
对于南派的调查抵达了关键阶段,东昌这一重要的海上传奇在外逗留会徒增变数。
“清风”2平滑的车体一顿,来到了热那亚车站的地下停车场。
“再见,长官。”
“再见。”
东昌下车,那辆清风很快便开走了,后方的转向灯一闪一闪,与地下车场的白色不太匹配。
…
临安抽出了一张带着漂亮白纹的硬卡,把它贴在自己的舰装上。
它立即就融入了那部分舰装之中,舰装发生了自然的“开裂”。
就像是它原本就是这么设计的一样,只是一贴,代表着舰桥的的舰装就掉在了地上。
“嘶……虽然不疼但看起来真渗人啊。”
白光开始在这分裂体的表面绽放,临安用双手抓起它。
它单位底部“长出”了一个带着白色荧光的肉球,以超乎寻常的速度膨胀发育。
很快我们便明白了这是个什么东西:透过那愈发透明的外皮,我们能看见人类婴儿的部分结构。
显然燕京的猜测成了事实,南派已经开始了禁忌的实验并早已获得了部分结果。
只不过这结果比早期南派更夸张一些,更超乎了北派人想象一些罢了。
临安拖着这部分舰装,身后缺失的舰桥缓慢复生。
吊在这部分舰装底部的小家伙长得很快,那散发着荧光的表皮只撑了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被细皮嫩肉的小手扯碎了。
她扯碎表皮的一瞬间,整个身体以超越之间几倍的速度迅速发育,快速跨过了几个重刑,从死刑改成了死缓的样貌,往无期的方向飚速前进。
这个小家伙在长到差不多相当于重樱幼儿园的水平时便终结了生长,琉璃珠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临安。
“还是有极限啊……”临安叹道,轻轻地把新生的小舰娘放下。
她立马就跑上前用自己肉乎乎的手臂抱住了临安的大腿。
临安点点她头上的呆毛,她立马站直敬了一礼。
临安抽出一个u盘,拍了拍她的舰装上原本卡片所在的位置。
银色的复杂纹路以触点为中心扩散,这小家伙抖了一下,整个人在精神上似乎“凭空长大”了几十岁。
“把这个悄悄地送给荆楚。”
“好的,长官。另外……能不能给我身衣服?”
“那边柜子,自己去吧。”
还不够完美啊……不过,这种进度也算不错了。
“长官!我走了!”穿戴完整的新生舰娘兴奋地说道。
临安忍不住捏了一下额头,心想这位究竟在高兴什么。
“再见,注意安全。”
“是!”新生舰娘又敬了一礼,以超越这个年龄段的速度溜了出去,还没有五米临安就无法用光学视觉观察到她了。
“光学迷彩还不错……“
…
东昌很快就乘上了归国的列车,她自然有着方便快捷的方法,但她还是倾向于保守策略。
又是一遍早已看腻的走马灯,随着熟悉的灯光,东昌回到了熟悉不熟悉的轨道车站。
在等了大半天之后,东昌才被告知离开车厢。
“来这儿!”
刚刚走下车厢的东昌看见一个穿着同款军服的活泼舰娘招手道。
车站内除了她空无一人,这或许是她活泼的原因之一。
“这些给我收着吧。”
她踮起脚摘下走到面前东昌的墨镜,并接过了东昌自己摘下的围脖。
“我叫淄州,负责接应长官!请跟我来。”
跟着这个活泼的姑娘,东昌淋着光子的无缝雨穿过了数个隐秘的隧道,来到了某军事基地的地下停机场。
这里的基础设施建设的相当完善,可就是空无一人,令人怀疑停在那里崭新直升机的可靠性。
“现在就需要您驾驶这架直升机了,燕京主席说您有这本事。还有……”
淄州抬起手腕,石英表的指针滴滴答答地转动。
“二十六分钟这个地下闸门会开启五分半钟,那是我们出去的最佳机会。”
她说着,东昌就已经抵达了直升机的舱门前并将它拉开。
“哇!等等我!”
这架直升机是比较老旧的型号,魔方动力化基本为零,在起飞流程上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幸好东昌属于“全才”,一个人干完了整个机组的活,否则光是加油这一项就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自称淄州的舰娘没什么相关经验,在东昌上下忙活的全程只能做个助手。
但她在台词的贡献上可是一点也不少,从头到尾作者能水的字数几近破千。
“咔哒。”
合上了电传动盖板,东昌正式结束了检查流程,与淄州一同钻进了驾驶舱之中。
“坐好。”
看到淄州系好安全带后,东昌蹬舵动杆,
停在地下机场的老古董(技术意义)开始做起了复健运动,除了场边略微抖动的几个线头,恐怕没有人能看到优美的铅色圆弧了。
上方密闭的圆形闸门微微敞开,外界的亮光在它的涂装上飞跃跳动。
云层凝视着这老将的出山,就像几年前看着莱特们冒犯飞鸟的领域一样。
淄州沉默地看着窗外掠过的无人机,然而眼中不自觉地荡出新奇的光芒。
被舰载机击沉的她还从来没坐过任何能飞的载具,这种站在高处目空一切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
“我那时候在这东西的眼中恐怕也没有这些无人机大吧……”
她拿脑子里的知识换算了一下,发现这种高度的“她”比想象中要比现在掠过的无人机大上这么一点,不由得松了口气。
直升机一路横穿数道“空中高速”,由于是走的军方航线,因此很少看见民用飞行器,只有偶尔从雷达边缘溜过的几个固定翼编队。
这让淄州略有失望,毕竟她想看看更多飞在天上的新鲜玩意。
“要到了。”东昌扫了一眼定位说道。
灰弧掀起的气浪摸了摸山间幼松的毛发,有着山雀皮毛伪装的侦察者们接受到熟悉的授权信号,放弃了跟踪的打算。
“圆规洞三,这里是封狼谷,请将你机往北侧鹰嘴山方向开进。”
直升机往北部的鹰嘴山方向前进,在激光的引导下寻得了一个看起来天然的填坑坠入。
可怜老将刚刚感受了少许天空的味道,就要回家里当仓管管自己了。
但当事人们显然不在意这一点,或者淄州能勉强理解一些?(联想到舰娘对于新式装备的追求态度,这共情感恐怕有限)
越过了植被伪装与投影遮蔽区,起落架压在水泥停泊场上。
下了飞机,并没有什么人特意来引导两位前往什么位置,这里看着能动的也就地勤机器人与人类军人罢了。
, “跟我来,燕京主席要求您在抵达后第一时间与她通话。”
虽然淄州刚出生不久,但她对于这座基地的了解程度已经完全不亚于基地内服役的四年老兵。
除了机场门直接左拐进入蓝色缆车,在百米3秒的极速下进入了封狼谷基地离投影屏最近的站点。
到了站点一下车直奔走廊,全程3分25秒的传奇战绩,打破了这个基地抢占会议室的历史记录。
“识别到人脸,正在开门。”
会议室上方的绿灯一闪转变为黄色,几个在狂奔路上的军官看了一眼终端当场就往另外的会场跑了。
不太厚重的门自动解锁,东昌伸手一拉,门上就传来了令诸位抢会议室者心旷神怡的合成声音:“今日第9次会议,参与数一人。”
显然淄州要待在门口充当守卫。
这倒是让东昌有了相当的猜测,毕竟像燕京那样的一般是无所谓其他人旁听的。
除非出了什么大事。
在这里东昌首先拍下一张“南派预谋”牌,一会燕京就会亲自翻开。
在东昌走进会场的一瞬间,早就启动的大屏幕上出现了燕京的小脸,让略洁净严肃的会场出现了旧时代动画作品特有的荒谬感。
“你大概也明白我叫你回来的目的了。资料都放在后面的桌子上了。”
聚光灯聚焦到后方阶梯上面的某个桌子上,那里安放着数个存储卡与一张特殊的读取终端。
“我们大概是什么水平?能压下去吗?”
“能。”
东昌直接坐在了前排的桌子上,以奔放的坐姿正对着燕京,隐约的电芒在她的周围闪烁。
这往往是她“心情不好”的表现。数据提供者:内海军区。
“我对此保持悲观态度,哪怕有之前半拉水平也够我们喝一壶了。”
“所以你想第一时间动手?不,我们还没准备好收尾的准备,与其砸死老鼠,我还是珍贵我家的大米缸。”
“呵,我不这么觉得。但现在大权在你。”
“很高兴你配合我的工作。”
“别玩脱了就行。”
东昌拿起遥控器关闭了屏幕,会场门口处的红灯转变成了黄色。
收起桌上的终端与存储卡,东昌走出了会议室。
通过伪装成放电现象的透视转码技术,东昌吃透了这所有的资料。
和她猜测的大差不差,这部分资料大部分都是对于“南北交融”派系(真的有吗?)的不利证据,基本上就已经坐实了南边的反派身份。
但说实话,除了辛苦得出的调查结果之外,剩余的分析一毛不值。
就从这基地的地勤来说,这文书里面的“几月后叛乱”就是笑话。
十个人里面三个眼里冒白光,哈哈。
恐怕那个南派的领袖现在已经知道东昌回来了。
“那个……东昌姐?”一向话很多的淄州突然扭捏了起来,这并没有让东昌太过惊讶。
“怎么了?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跟我干一会。”
“好吧……啊?好的!”
这位眼看着东昌战沉的战舰娘(她那个时候还没下水呢。)热泪盈眶,表达着正面的微表情在她的脸上集簇出现。
“东昌”并不对这种情绪抱有任何情感,知识告诉她这是对面的小姑娘在这种环境下必然做出的表示,某种意义上属于“自然规律”的一部分。
相较于这个,东昌更对于即将开始的叛乱感兴趣,依据燕京提供的调查资料,东昌推算出了南派有着窥探部分魔方秘密的能力。
这里暂且先观察一手,看看他们能否为自己带来惊喜。
…
今天是太一的“反击纪念日”,在位于首都的“寿阳”礼堂之中,被太一权利簇拥的燕京主席正在说着也许会被后人汇编的话语。
“今天,我们以隆重庄严的态度,看着这段篆刻的历史……”
这番冗长无聊的致辞并没有让时间产生额外的变化,分针在钟表上逛了个半圈,燕京就在震天的掌声欢送中回归了幕后。
看到安静等在那里的应天,燕京顿时变了脸,觉得那无聊的演讲是那么的有魅力。
但她还是让两旁的随员回避,老老实实地过去了。
“很糟吗?”
“要我说糟透了,不压不行。”
“行吧,回去讲讲怎么个压法。”燕京作势欲走,却被应天扯住了袖子。
“几天后,她们的……”
“轰!”远处传来了爆炸的轰鸣,燕京还是第一次看见妹妹这么失态。
虽然,她自己也差不多就是了……
两姐妹在短暂的惊愕后,立马展开舰装就往外冲。
沿着安全通道往外跑的两人很快就遭遇到了往外疏散的权力们。
“发生什么事了?”
燕京伸手一勾,队伍前端对应的一名军官小跑到燕京面前,敬了一礼。
“报告,经确认,首都出现大规模敌对军事力量,我正在引领本次的紧急疏散行动。”
其他军官皱了一下眉毛,但没有说话。
“警报声呢?”
“这……”这个“军官”面色一狠,掏出一把刀就要刺向燕京。
“果然是南边的拥护者啊,真够忠诚的。”
人类怎么能赶得上舰娘的反应?还没等到官员们惊呼,燕京就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
看着他眼中隐晦的白光,燕京暗自叹了一口气,直接把他掐死了。
其他的几名军官也被应天用手枪点死。
燕京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看着面色苍白的诸位官员问道:“你们总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吧?”
面色不变的国防部长走上前来。
“燕京主席,我们与外界失联了。”
“我们就在首都内,何谈失联呢?”
国防部长尴尬地咳了一声。
“确切的来说,就是我们依据魔方技术打造的通讯工具产生了失联,属于政府的大部分通讯手段都失去了效用。”
“就是说外面会很乱,对吧?”
“是的。”
“那些舰娘在哪里?她们也失联了?”
“对。其中您安排在会场的几位舰娘在您离开大厅的第4分钟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除了这些呢?还有什么异常?”
“她们的眼里有白光。”
应天从燕京的微表情中读出了少有的愤怒情绪。
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燕京立马就恢复了平静。
“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