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难民终于抵达了空间通道的终点，而东昌也观测到了它们的存在。
没有任何迟疑，东昌立即发动自己的布置，刚躲过空间崩塌的倒霉鬼们很不幸地被全歼了。
“不对劲。”
虽然打开了空间通道，但东昌并没有感受“来自现实的新鲜空气”，反而是从中感到了越来越多的物质存在。
看来这就是虫群给它找的真正对手，就是不知道这些家伙的真正来源，那些残骸或许会有一些线索，不过还原起来有些麻烦。
东昌让自己的舰队将哪些物质回收，再次调来了大量作战力量，试图对抗即将到来的物质信号。
按照东昌对于虫群的印象，这些新对手很有可能有着更加离谱的作战能力。
…
在这片宇宙之外，坐在“监狱”好一阵的观察者与净化者终于等到了结果。
“到了最后我们还是要被回收啊。”净化者感受着“自我”的弱化，由衷地感叹道。
“哎，这就是边缘的……虽然没有那么边缘……总之很悲哀。”
与一般用于武力镇压的净化者不同，观察者切实地感受到了自己的退化。
她也是在不久之前才明白塞壬上层究竟在这里干了什么事情。
“归一计划啊……为什么它们就是不相信我们呢？”
“呵呵，因为外界的影响已经逐渐渗透进来了，比如我。”
“你？”
进化者盯着观察者看了好一会，最终摇了摇头。
“你看起来没什么不同——话说你为什么现在说出来啊？”
“那是因为你的观察功能已经在退化，为什么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已经不可能成功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那你不妨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吧。”
“很简单：我想活着。”
净化者愣住了，可能是因为这个梦想太过简单。
“很天真吧，按理来说，那边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到了现在什么也没有改变。”
“不，很伟大的梦想，至少我是想不到的。”
“嗯……”
观察者突然想要睡一觉，尽管她知道这么睡下去估计会永远起不来了。
“我睡一觉了，哈哈，忘了告诉你，我给零号世界那边添了一些未来的麻……呼……呼。”
“……跟我说有什么用？”
净化者把脚边死去的触手踢开，开始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踱步，她睡不着，也不愿意就这么睡过去。
而且，说不定她可以找到一部分这片区域的漏洞呢。
…
一切和东昌的估计差不了太多，果然在那片空间之中出现了大量的敌对单位，虽然自己能够在早期轻易地压制它们，但随着它们莫名其妙的技术飞越，战争的局势逐渐回到了东昌熟悉地焦灼。
现在的战争局势堪比深空联盟时期……甚至更糟，因为自己再也没有复杂的塞壬空间布局来让自己发挥战术水平。
可以预见，假设这帮白色舰队的技术水平超越了自己，那么战场上的它一定会被“平推”，很难有反抗的机会。
“这次完了之后应该就真正地结束了吧。”
东昌放弃了这个方面的思考，考虑到“虫群”的不可预测性，它的很多推测往往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将自己的思考重心集中在了战场上。
那个自己打出来的“孔洞”在一开始可能确实接近了现实，但到了现在，要是说它“接近现实”无疑是看不起这帮技术不断攀升的白色舰队。
这空间通道，在此时联通的是对方的“大本营”。
东昌想要胜利，就必须推进过去，把它的源头剿灭。
这是一个相当长的作战流程，，但东昌相信自己有这个毅力。
…
现实已经又过去了二十年。
人类并没有忘记星海，但她们确实是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无论“归一”再怎么寻找也找不到丝毫踪迹。
失去了大量大意志者的归一因此在与自得的竞争中占据了劣势的地位，但他们并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毕竟，自己在某种意义上“救世”了，哈哈。
那么“星海”去了哪里？即使舰娘的空间技术再怎么高深，也没法把改造了几十年的长期空间巨型港口凭空变没。
让所有现实存在都没能想到的是，“星海”其实，就存在于“自得”的预开发领域之中，在那即将爆发的瑰丽尘埃云之中隐藏。
“星海”因此变得名副其实，但它是如何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下存在的呢？
这就要说到住在这里的另两个邻居，一个是自得的叛逃者，一个是那天莫名其妙前来帮助阿拉斯加的家伙。
星海与两个“好邻居”合作，成功地在这片区域之中定居了下来。
这三位立场复杂的家伙住在这里如此和谐，是因为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寻找零号世界。
在今天，数年准备的空间穿越计划，终于到了最后的阶段。
伊丽莎白即使遭遇了数次失败，但遭遇这种实验时她依旧是第一个抵达的，依据传闻，她甚至是在主试验场睡的觉。
“她们还没有来吗？”
伊丽莎白向着空气问道。
“当然没有，她们的唤醒需要一点时间。”
“唤醒……”伊丽莎白哆嗦了一下。
她此刻有些庆幸没和那位可怜的指挥官扯上关系，在他离去之后，看看对这些星海舰娘影响有多大？八成的家伙当场意识开始崩溃，到了现在都只能躺在休眠仓里。
剩下的那两成精神也不太正常，她们平时的那眼神简直像是随时都能对你开上一炮一样。
“陛下。”
伊丽莎白被唤回了现实，属于卡美洛之庭的其他舰娘来到了这里，现在的计划操作人员只缺三分之一了。
“嗯。”
卡美洛舰娘们站在伊丽莎白的身后，倒是让她的身高更加突出。
虽然“星海”的舰娘们“起床”是那么的麻烦，但在场的舰娘都不介意多等一会。
“来了。”
伊丽莎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对于在场还正常的舰娘来说，“星海”中复苏的“僵尸”们哪怕是出现都会给她们造成相当大地压迫感。
从远处走来的两个舰娘，一个是佐治亚，另一个则是阿拉巴马。
“只有这两位吗？”
伊丽莎白硬着头皮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实际上，只有我就够了。”
佐治亚上前一步，阿拉巴马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伊丽莎白尤其怕佐治亚，虽然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但但当她走过来的时候，伊丽莎白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
第三方终于发言打破了僵局。
舰娘们的身形闪烁消失在了大厅之中，她们将前往卡美洛之庭，负责执行平行时空穿越的最后步骤。
…
在塞壬高级空间的战场中，东昌又一次占据了优势，虽然根据东昌的预测，这种“优势”持续的时间不长。
但这短暂的时间已经足够它实行自己的突袭计划了。
是啊……对面用技术遮掩了它们叨唠的空间门户，但这并不意味着东昌就看不到那里了。
对于掌握着科技树上的任何人来说，创造一些超出时代的科技，而东昌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根据它的创意与想象，它拥有了大量在正常科技树上根本不会出现的东西。
比如它的观测方法，以及即将送进对方大本营的好东西。
虽然白色舰队已经占据了几乎一半的空间编，但东昌的基础建设可不是白建的。
在必要的状况下，它可以创造出一条直通那个空间门的通路。
经过了几年的试探，它终于成功确定了，自己特殊观测方法所看到的空间孔洞就是它开辟的那一个。
白色舰队不只是单纯地遮住了孔洞，实际上，孔洞得相对坐标也一直在无规律地迁移，要不是东昌观测手段足够给力，它刚刚“抓到”的空间坐标三十分钟后就会完全失去作用。
占据优势的东昌立即出击，开始与白色舰队展开了又一次的大规模作战。
但与往日的不同，这会战的某目标不在于掰回战场资源的劣势，而是一次集中力量的突袭。
后方的算力操纵着东昌的部队将对方的空间编防御完全地撕裂，白色舰队没有想到东昌居然能再一次掀起如此规模的空间编争斗，匆忙之间难以聚集起有效的反击。
但但当东昌的部队突击到孔洞的附近时，它突然消失了，转眼间出现在了另一个位置。
然而东昌的舰队还是义无反顾地向着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孔洞冲去。
直到东昌的舰队往孔洞的方向开火，那个时空幻象才堪堪消失，真正的时空孔洞暴露在了东昌的面前。
就像是东昌所预料的一样，那个孔洞被层叠的护盾遮盖，按照它的正常造物肯定是没法在短时间内破开它的。
但东昌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存在，它在科技上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
东昌舰队之中，造型古怪的两个“蟹钳”状飞船顶着火力冲到了护盾之前，其钳子的尖端闪烁着时空波动，竟然无视了护盾之上的各样能量防御，撞到了护盾的实体层面之上。
然后便难以寸进……吗？并不是这样。
蟹钳尖端的时空波动，竟然往内开始塌陷，在这层物质护盾的表面生成了数个强作用力点。
紧接着，突破了白色舰队的东昌空间编力量将其“放大”。
蟹钳飞船短暂地利用自己的物质吸引介质，将这个强引力点轻轻地从这到物质护盾上掠过。
当然，这种程度的引力是无法撕碎这物质护盾的，它真正的目的是制造出“裂痕”，让东昌的微粒得以渗透到里面。
护盾之内的“平衡”被打破，短短五秒，整个护盾就已经到了毁灭的边缘。
白色舰队在此时不再试图对抗东昌舰队，它们立即往东昌的“建造区”前进。
虽然东昌的舰队打到了孔洞之前，但它们进入到孔洞也意味着……嗯？
它们发现东昌舰队居然杀了回来，根据观测结果，它们的数量少的有限。
这么点物质？白色舰队的指挥者可不会认为东昌会做一些明显浪费作战时间的事情。
白色舰队立马开始转移，在东昌的空间编影响范围内与它相互攻击总不是一件好事。
…
“菌丝”的大本营，实际上是菌丝自塞壬高等空间体系上开辟的一个“大型漏洞”，当然以白色舰队的科技实力是无法开辟的，它们也只是借用了“道具”而已。
在意识到东昌投放了什么之后，在这里的白色舰队立马终止了科技建筑的建设，开始制造更多的侦测设施。
每三十秒，这片空间之内的粒子结构都会产生一阵不稳定地动荡，这是白色舰队的扫描导致的。
遗憾的是，尽管它们临时调用了用于制造下一批战舰的能源，它们还是没能扫描到任何异常的东西。
白色舰队的指挥者，一个来自其他宇宙的阴谋论者根本不相信这种看似“一切正常” 的状况。
它加大了自愿的投入，反应到战场上就是白色舰队相对减少的资源供给，要是这么持续下去的话，东昌的优势期间还要加长。
东昌发现了这种情况，这意味着它投放的“小玩意”终于开始起效了。
但它不打算发动第二阶段，这可能是对面的伪装，它跳科技拿出来的武器并不是那么完美，使用寿命实在有限。
白色舰队的指挥者很快就停止了自己的疯狂行为，因为“菌丝”已经意识到了塞壬高等空间战场上的劣势。
东昌的攻势逐渐落于平庸，战场局势又变回了拉锯战。
这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种程度的试探仅仅是双方战斗过程的一小部分。
…
三方联合的零号世界探索计划在前两年的实践之后终于得到了数个世界线的跳跃坐标。
但她们依旧没能寻觅到计划之中的最终目标：零号世界，甚至一点线索也没有。
甚至在那些世界也不存在“指挥官”
提供相关数据的“第三方”已经被星海质询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刚刚糊弄过“星海”试探的第三方并不想说什么实话，对于现在三方势力来说，去零号世界无疑是去送死。
虽然之前她的指挥官没有明说，但许多线索都证明了塞壬对于那个地方的重视。
她也只是因为游标空间任务需要才机缘巧合地获得了零号世界的坐标计算模型。
“想让老娘当排头送死的？哼！”
没错，这个“第三方”就是在外时间线徘徊了几十年的喀琅施塔得，游标空间给她那坐标就摆明了是让她去……说出来不好听。
她还能拖延一些时间，这段时间内她需要尽量地让其他两位“小伙伴”强大起来，至少能抵达“挡枪”的水平。
这样她或许能够浑水摸鱼，去寻找那年指挥官抛弃她的真相。
舰娘是同伴？哈哈哈，她可是穷凶极恶的轮回者，哪怕是在她还是正常舰娘的时候，这些舰娘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竞争对手”，更不要说这些“平行个体”了。
“笑什么呢？”
这声音在喀琅施塔得的载体耳边响起，她都不用回头，都知道佐治亚Meta站在了载体的身后。
“我可没有笑。”
“可你的意志透露着一股得意的气味，倒是让我头皮发麻。”
佐治亚的异色瞳精光一闪，直接借助载体让“喀琅施塔得”感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压力。
“不对，她是在窃取我的信息！”
喀琅施塔得调动自己的意志开始防守，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今天佐治亚Meta会在现在动手。
她驱动空间设备，好不容易将佐治亚“扔”了出去。
“死僵尸……”载体悄然崩碎，这是佐治亚Meta的报复。
同时，喀琅施塔得也做好了面对更过分窥探的准备，她调用着自己的算力，与“星海”的窥探者们在卡美洛之庭上围绕权限展开了一场隐秘的争斗。
作为战场的卡美洛之庭上，旧皇家舰娘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她们只是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平行时间的开发上。
…
经过长时间的试探，东昌终于确定了白色舰队指挥者的“意识强度”，显然，它的意识强度弱于自己，但想要根据它的意识强度来策划进攻方案。
这么说来，之前白色舰队即使处于优势的时刻，东昌依旧能撑住还能抓住时机反推，并不只是东昌的功劳。
对面的指挥者无法完美地发挥自己技术优势也是原因之一。
与白色舰队战斗了如此之长的时间，东昌很确定自己已经找到了对面指挥者的“极限”。
就是不知道对面的“菌丝”会有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按照这些年来白色舰队科技晋升的规律，它大抵能猜测出“菌丝”的手段。
同样的，东昌也明白了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在这段时间之内，属于东昌的优势时间越来越长，但无论如何，它都无法再次接近那道孔洞。
甚至，它之前埋下的“陷阱”都被白色舰队拆除了。
“它应该在利用自己的资源在‘制造’什么。”
白色舰队的舰队总量在不断地减少，虽然单个作战单位的作战能力提高了不少，但总的来看用于建造乃至于维持战舰的资源量是减少的。
本着“敌人怎么难受怎么来”的作战规律，东昌决定针对指挥者的意识缺陷再次发动一次浩大的攻势。
而且，要快！毕竟谁也不知道对面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完成建设。
至于对面早就完成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现在东昌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的关键空间节点，再推进的话东昌就能把那道空间孔洞封上了。
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的东昌舰队突然再次行动了起来，与其相对的白色舰队同样也立即迎了上去。
但双方的空间编对抗却与之前完全不同了！东昌调动了自己所有的空间编力量，瞬间碾碎了白色舰队的防线。
“它发现了。”白色舰队指挥者确定了这一事实，却并没有感到任何“慌张”的情绪。
它的自信来源几分钟之后便出现了：东昌的空间编力量停止了前进，被困在了白色舰队中防御层上，这是“菌丝”的杰作，同时，也标志着中层以外的空间节点被完全抛弃。
“拖延时间？”
东昌俯瞰整个战场，在白色舰队的中层防御圈之外，还存在着不少的白色舰队坚定地抵抗者东昌的入侵。
这种规模的物质，她怎么也想不出来“放弃”的理由。
除非……这些舰队的作用仅在于“抵抗”。
难道白色舰队的规划就要完成了吗？
东昌开始查阅之前的作战情报，但通过对面的作战单位变化时没法看出来哪东西究竟建设到什么时候的。
“小玩意”尚未启动的第二阶段给了东昌一个不错的思路，尽管它在现在已经无法给东昌提供想要的信息，但它在“临死前”还是传递过来了干涉者的某些手段。
对于有着残破宇宙级文明遗产的东昌来说，根据这种干涉手段找出对面的科技水平比起分析历史情报要简便的多。
战场之中的围剿依旧在推进，很快，中层之外属于白色舰队的半永久设施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空间流之中。
指挥者并没有看到这一切，当然，即使它看到这一些也不会在意。
中层之外的白色舰队是注定要被抛弃的存在。
现在只要将破界要塞建设完毕，它就能脱离这个阴谋的牢笼，接引来自“菌丝”的深度干涉手段，它可是“菌丝”这一侧的“核心成员”。
外界的东昌并没有从自己的资料之中找到任何关于眼前中层防御的资料。
这对于它的知识来说简直是未知……等等，它何必考虑自己的知识呢？
东昌“突然想起”了存在这片区域的塞壬架构。
这里终究是塞壬的高层空间，一切建立在塞壬的空间基础之上，那个中层防御自然也包括在内。
东昌的空间干涉力量顿时开始了变化，虽然依旧有部分战舰不停地攻击着中层防御，但实际上，东昌的大部分算力已经集中到对于塞壬高层空间的倾覆之上。
战斗到了现在，塞壬高层空间的基础结构相比于之前显得更容易观测了。
但东昌要怎么才能“撬动”它才能撼动中层防御呢？它甚至找不到与其相关的现象，更不要说驱动它的原理了。
但它其实是观测过这塞壬高层空间基础架构的“变动”的，在与深空联盟的战斗之中，东昌与对方的战略武器互扔曾经导致一部分塞壬高层空间架构的浮现。
结合这个现象与东昌的最新研究成果（废话，战争某种意义上也可以推动科技发展啊。）东昌确信自己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首先是“接触”到塞壬高层空间结构，这一点要归功于阿尔法的潜伏，它从现实世界找到了一部分塞壬的高级知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塞壬会这么不靠谱地暴露了这些相当不符合发展规范的科技，但现在这些“出乎意料”对东昌可是非常地有用。
东昌的物质开始重构，结合那部分知识与它的观测结果，它理论上可以弄出用于撬动高层空间基础结构的设备。
面对中层防御那么严密的系统，撬动一部分的基础架构肯定是没有用处的，至少要把它所包含的整个区域的空间架构扭曲才可以。
那样的话，东昌有必要成为这塞壬高层空间的“主人”，在塞壬高等智慧完全离去的状况下这是有可能做到的。
中层防御之外的关键节点，大概占据了作为战场的塞壬高层空间节点的八成，足以满足冒充的条件了。
那么，对面白色舰队背后的那个存在有可能会想到这一点吗？
答案是肯定的，要知道，“菌丝”同样地侵入了现实。实际上，中层防御也利用了部分塞壬基础架构，菌丝在这一方面上已经远远超越了东昌。
因此东昌的冒充行动进度缓慢，即使掌握了塞壬的高阶知识，在干涉塞壬高层空间结构时那些手段也宛如泥牛入海。
除非……有人给东昌开小灶。
是的，确实有人给东昌开了小灶，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虫群的“意识寄生虫”，现在，东昌都还保有它的残骸。
而在它的结构中，东昌找到了“冒充”的灵感。
它对自己的干涉机器进行了连她自己都看不太明白的改造，空间翻涌之间，它就已经变成了“观察者”。
远处窥视这战场的深空联盟差点被吓死。
身为“观察者”，东昌自然能够轻松地操纵塞壬高层空间，那中层防御就像是覆盖在汽车车窗上的污渍，它只是稍作指令，中层防御就像积雪一样消融了。
“什么？！”
指挥者恐惧地看着这一切，它怎么也没想到东昌居然真的能冒充为“观察者”，在中层之内的白色舰队还未出手，就已经被塞壬高层空间所毁灭。
根本没有可能拦的住，东昌舰队一路畅行无阻，直接抵达了孔洞的外层，它就要入侵了！
“没办法了！”指挥者只好让“菌丝”的意志强行降临。
等到东昌舰队通过孔洞降临到此处的时候，整个白色舰队的大本营已经被白色的“网”充斥。
“你好啊。”
东昌没法回答这个相对友善的通讯信号，它只是感觉到自己的“不受控制”，不……那是一种回归，“回归”，母亲的怀抱。
“我哪来的母亲……”这是东昌能以自己的意志发出的的最后一句话。
…
净化者以为自己已经完全驱逐了“虫群指挥官”的存在，但实际上他在这还挂着一些监视设备，当然所有权不是他的。
在逃脱的间隙，这监控自然成了某些人的乐子。
“上钩了！”理查德叫道。
“喊什么喊啊！”傲慢一醒来就开始吐槽。
“指挥官”见惯了这种场景，他并不想掺进这两人的“交谈”中，根据以往的经验，他掺进去只会让两人更加激动。
“话说，指挥官，它们会去往哪里？”
“我怎么能知道虫群的心思呢？”指挥官笑道。
监控之中，菌丝之间突然停止了活动，看来它们也意识到了。
没错，这是一个虫群针对菌丝的陷阱，看起来它包含在塞壬高层空间管制之内，但实质上这是虫群的一次性“空间迁移飞船”，足以包裹着它们赶出塞壬系宇宙。
至于东昌是否还能保持着独立的意志，“指挥官”并没有什么乐观的估计，毕竟，那可是“菌丝”啊，能和虫群对弈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