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拜望能理解它的激动，毕竟这青藤在设计思路上明显和它的差不多，这也意味着它或许能够在观察之中得到更多。
青藤生长地越来越壮实，它盘在转换系统上面，完全包裹住了它，在粗壮的藤条之中，澎湃的物质流正在快速运输。
不一会，青藤就被内部的转换系统撑断了不少脆弱的藤条，而藤条也开始呈现出局部的枯萎。
洪拜望此时的计时已经抵达了42分钟，他估计转换器的建设就要结束了。
“要结束了。”淡化的声音中满是失落，它巴不得建设时间再长一点，哪怕这意味着危险，它也想干。
所有藤条终于抵达了生命的尽头，只是几秒，它们就变成了尘埃，被某些东西吸走了。
看样子，物质通口不禁能送过来物质，也能……吸回去。
所有教职工在青藤形成的尘埃完全消失之后，立即出动，他们要争分夺秒，尽快地完成建设。
可他们都不知道这个要塞要对付谁。
…
关于这一点，在灰色之外巡逻的高层们可以给出解答，可他们完全没有这么干的意思。
从这批人在灰色之外的表现来看，灰色绝对不是用来保护他们的。
管理层的巡逻卓有成效，灰色的持续时间因为他们的存在而整整延长了一个月的时间。
但它们并不为此感到“兴奋”，因为这时间实在是太多了点。
按照他们的估计，他们的巡逻行动绝对不会有这么显著的效果，他们抓到的“异常”实在是太多了。
能造成这种原因的只有一个：有另一种可怕的东西影响了这些侵蚀灰色的异常。
肯定不是那一盏油灯，教育机构的估测绝对是正确的，一定是有其他的异常存在。
徘徊在灰色边缘的人影又一次抓住了玩偶，他毫不犹豫地将玩偶投入到手里拿着的碎纸机。
在这个人影的另一侧，电弧突然出现，刺啦声中，似乎有人在叙述着什么。
“？了疯你是还了疯我？么什”这个人影以惊讶地语气倒着说话，可能这就是他在会议上一言不发的原因。
“不必担心。”电磁之中的声音已经变得清晰了。
“我刚刚对科研机构进行了申请，他们应该确定了那个新‘异常’的存在，我们又不是漫无目的地瞎走。”
“！行不！行不”这个人很抗拒电弧的提议，在它看来这就是给那个“异常”加餐的。
电弧中的语气一肃，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人影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险危很，去别们你议建只我”
“必须要去，我们在里面的建设工程是基于只有那盏灯来袭的情况，这个新异常如果对油灯产生了某些我们不愿意看见的影响就糟糕了。”
“。我带别死送们你，行那”
“不去算了，我只是通知而已。注意，我会调走几个人，注意关照一下他们的防区。”
人影保持沉默，他的眼中突兀地出现了一点灯光。
…
经过了长时间的努力线，洪拜望终于搭上了主监测系统的最后一根管线，同时，这也意味着他就要前往下一个地方“打工”了。
洪拜望观测到了远处即将成型的第三批生产线，他很可惜，因为自己看不出什么新东西。
他手下得生产线正在进行回收，大概有五分钟他就要出发了。
突然，“淡化”再次在他面前进行了投影。
“怎么了？淡化？”
这段时间的共同工作让洪拜望对它的工作风格有了深刻的了解，没哟哟什么重要的事它一般是不会和其他人交流的。
“你的意识有问题。”
“我知道，放假我会去看医生的……我的意识问题关系不到我的工作啊。”
看来淡化也对意识领域有所研究。
“恐怕医生解决不了你的问题。”
“为什么？”
洪拜望感到了好奇，在社域之中，“术业有专攻”已经发展到了一种极端的境地，而淡化则是对其发起了挑战。
这只有两个解释，要么它意识也出问题了，要么就是它对于这道理的理解不够深刻。
或者，淡化真的发现了什么？
“你似乎不太相信？也是，这种判断也只是基于‘直觉’而已，大部分情况下都不可信。抱歉，还有，再见。”
影像熄灭，洪拜望看着淡化的生产线“退化”成一个太空植株，悠悠地向着远方飘去。
既然淡化都说那只是“直觉”了，洪拜望自然也没必要把那个判断看的那么重要，洪拜望回收完生产线，关闭物质喷口，使用一部分力权，操纵着自己的载具往要塞内部驶去。
是的，他接下来的工作需要前往要塞之内，他要在要塞内部安装大量的监测设备，用来防御“渗入”。
洪拜望前往的确实是“完工”的区域，但那只是对于那片领域的施工者来说的，他们安装的监测设备，实际上只是后来人的地基，用来给洪拜望这种擅长“观测”的教职工进行发挥。
不过眼前的要塞怎么越来越暗……
洪拜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开始联通教育机构的内部频道。
果然，在其他建设区域也出现了“照明”方面的问题。
这一定是“异常”，但洪拜望不知道它是什么异常，根据其他建设区域的观测数据，他初步推测出了这个异常的特性可能是“变暗”。
这个特性可以被量化，但洪拜望目前暂时找不出这种量化的公式。
在洪拜望计算的同时，他所在的载具被要塞牵引前往内部，这么看来要塞的机能似乎没有出什么问题。
“诸位教职工，请暂时停下手中的事，前往要塞内部……”
这句通知具有无以伦比的优先度，它强行钻出了洪拜望的“外来信息屏蔽区”，抢走了洪拜望的部分注意力。
“可能是这要塞防御的东西提前到来了。”
洪拜望突然有了这么个古怪而草率的想法。
集结区域离他并不算多远，他只需要变个向就能在三分钟内抵达集结区域。
集结区域的门户依旧是“阴影遍布”，它直接开在一处尚未完工的要塞设施之上，因此洪拜望能肯定自己一定不是第一个到集结现场的。
步入灰暗，在洪拜望眼前再次呈现出熟悉的会场，不过这一次就没有后方无尽的座位与那些交谈的教职工了。
整个会场的座位一共分出了五排，上面稀稀拉拉坐着12个人。
洪拜望腰间的铃铛轻轻摇响，他突然感到手中出现了一张纸条。
掏出来一看，他的座次依旧在熟悉的第二排13号，就是不知道伏与伦还在不在原座位。
在短暂地观察完那些已经落座的教职工后，洪拜望坐到第二排的边缘，眼前一闪，他又一次挪移到了二排座位的中央。
他原本想要观察同排的另一位教职工的，但前方的“领导层座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一次的“领导层座位”和上次明显不一样了。
虽然在普通外观上依旧和上一次的座位保持一致，但洪拜望敏锐的感官从上面发现了不对劲。
这可不是“直觉”，洪拜望的感官其实经过了他本人的改造，用来加强自己在探测领域的认知，这也是他在探测领域学习成果的体现。
他的感官察觉到了领导层座位的“缺陷”。
就像是舞台上面的幕布，有的时候可以根据它的凸起来判断后面到底有没有东西，洪拜望所察觉到的，正是极端缩略至微观领域座位“凸起”的消失。
在观察了一段时间，得出了大概能撑满三十张a4表格的数据后，他得出了结论：“领导层座位缺乏了某些东西。”
“你看出来了？”
洪拜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他看向了“声音”准确地来说是“讯号”传来的方向——“领导者座位”的最西边那一位。
那是个浑身荡漾着“生机”的男子，他表现在洪拜望常规侦测视野之中的新陈代谢很活跃，甚至一度干扰了洪拜望对于“座位”本身的窥探。
洪拜望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仔细回想，只有那一根“青藤”。
“就是我，请在教育机构授权之前，对这个消息进行保密，哪怕是那两个也不行。”
就冲着这句话，洪拜望就感觉自己得找一条可靠的后路。
在不透露高层缺人这一关键信息的情况下劝告那两个人和自己一同准备后路，他感觉自己能够做到……可没有证据的推测不也是“直觉”？
生机男仿佛是有些无聊，居然继续讲了下去。
“小伙子，你的意识看起来不对劲啊，打算什么时候去看一下？”
“那是以后的事情。”
而且，还得看洪拜望能不能在这一次事件之中活下来，是啊，生机男看起来挺放松的，但对于任何下级的个体来说，上级的反应往往不如一些政策以及数据有用。
“这么说你现在还没预约某位医生咯？我给你推荐一个……”
看来这个生机男不仅仅放松，他还很话痨。
洪拜望和他一直聊到了伏与伦到来为止——还好，他们的座位也没变化。
“什么情况啊？有线索吗？”伏戳了几下洪拜望的胳膊。
洪拜望只是摇了摇头，脑中回荡着“下次再聊”的余音。
会堂内不断出现教职工落座，洪拜望在他们之中看到了淡化，两人只是点头示意而已。
“都到齐了，那么我就要说说召集你们到这里的目的。”领导者座位最中央的人影说道。
“很遗憾，有一个异常在我们没有预计到的状况下以异常的速度正在接近这里，因此，这个尚未完工的要塞必须提前投入使用。”
“不过，不用担心，虽然要塞尚未完工，但未完工的它在这个时候也不是不能用。而现在，这个要塞的使用权将交给你们。”
“我们？”当即就有一个教职工发出了疑问，“术业有专攻”，对于“手仅寸铁”的教师来说对抗异常可不是他们的强项。
“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我有两个理由：第一，我们几位将会在最前端对付异常。第二，各位虽然被称作‘教师’，但你们也兼具‘研究者’的身份，教育机构往往都是处于社域控制之外的地方，因此各位都应当具备对付异常的能力。借助这个要塞，各位对抗异常渗入的影响不成问题。”
“如果再没有人提出问题，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会场鸦雀无声，显然没有人有意见。
“要塞驻守的分工已经发给了你们的家居助手，我们先走一步。”整个领导者座位变得“缥缈”了起来，上面坐着的几个人也消失不见。
紧接着，座位下的阴影猛地扑了上来，只是一愣的时间，洪拜望就已经回到了要塞内部的某处昏暗空间。
“连交流的机会也不给吗？看来那东西来的挺快。122，请告诉我我的职责。”
“叮——叮——当。”
教育机构的安排并没有超出洪拜望的预料，他被分配到了要塞的监测系统之中，他的辖区恰好包括了自己建设的区域。
嗯，“自造自用”。
洪拜望站起身来，空间内的照明系统也同时启动。
物质的灿烂喷花在他周围绽放，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精密的零件设备，与空间之内的操作系统进行适配。
不一会，空荡的空间就被设备与投影塞得满满当当，洪拜望的活动空间被压缩到不足原来空间体积的四分之一。
他启动要塞外部的侦测阵列，进行开机检查。
昏暗的虚空之中，要塞的一部分“鳞片”在微微摆动，但相比于要塞其它部分的活动，它反倒不起眼。
洪拜望依次启动自己控制范围之内的监测系统，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么看来他的手艺还是挺可靠的。
在确认监测系统运行正常后，洪拜望开始进行通讯测试。
他的通讯目录中，“频繁联系”序列一共有51人，但他需要对所有教职工的通讯频道进行测试，哪怕有教职工直至事件结束也不会和他交换信息。
在确认所有教职工都收到了通用通讯符号后，洪拜望与监测系统的教职工们一起投入到了监测工作之中。
他们监测的重点就是那远处的一抹灰色，确切地来说是“灰层”，根据教育机构高层给出的信息，这个“灰层”的完整性关乎着高层拦截的成功或失败。
洪拜望借用着主观测系统，持续关注着远处的灰层。
灰层的完整性维持了30分钟。
洪拜望以及观测系统的其他人都看到了，灰层出现了“一点点”其他的色彩。
“橙黄色，很像灯光……”洪拜望在作出第一印象判断之后，一心多用，开始启用自己管辖范围内动物其他观测系统，试图第一时间发现异常的活动。
教育机构给予的“异常情报”并不全面，因此不缺物质的教职工们正在通讯中高速交流，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找出完美的试探方案。
那一点灰层上的昏黄不断地扩大，甚至将一部分过于接近灰层的观测仪器吞了进去。
十分钟观察后，监测组除了“橘黄色正不断地增大”之外并没有任何发现。
于是，要塞上延伸出的物质带便遮住了那一抹昏黄，它会在内部制造一个“昏暗”的空间，不断地吸收橘黄色带来的光线以造成“永远照不亮的黑暗”效果。
利用这一策略的原因是要塞表面照明系统的故障，根据教育机构发来的信息，这一“异常”与黑暗有很大的关联。
那么最简单的“接触”或许能让橘黄色暴露出一些性质。
而如何发现这种性质，这个责任球则是传回了监测系统。
由于封锁区域之内不能存在光，因此大量基于光或者与光类似性质的观测方式就没有用处了，而只有监测系统的诸位教职工才掌握这种技术。
洪拜望将自己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封闭空间之中。
而他的视觉感官也随之产生了变化——他的瞳孔开始变色了，变得一片漆黑。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他在改造上还没能走太远。
视野之中，不再是常规的光学视野，而是一串明显有些奇怪的形状。
它是一套二维图像，以套的方式组合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十二个不规则图形。
它们的“周长线”并未产生任何点的重合，因此产生了11个不同的环。
通过破解这一环蕴含的密码，洪拜望能实时模拟这图形反映的监测信息。
这并不会导致橘黄色传递的传染性信息一起发送过来，因为这种监测方式并不会反映出橘黄色能传达信息的表现形式。
洪拜望会通过转译的信息在意识内再次模拟出可以理解的监测现实，这样橘黄色就完全失去了信息传播渠道。
这理论上会让异常的信息影响降到最低，因为公民身份天然对非社域异常意识干涉有抵抗力，只是这抵抗力有着上限。
“同事们，我观察到封闭区域的‘橙黄色’正在不断地扩大，你们都发现了什么？”
“我们的观察也是如此，它很有可能是在‘取代’黑暗的存在。”淡化紧接着说道。
“准确的来说，是‘填充’，它在填补原本光线应该存在的位置。”
这个叫“罗窥忍”的教职工说完，紧接着说道：“诸位，我们需要把经过过滤的观测信息发给后面，让他们推测这抹橙黄色可能的性质。”
“同时我们也应该做好撤销观察并加固封锁的准备，谁也不知道橙黄色接触到非灰层物质会发生什么。”另一个名为“叁都”的教职工补充道。
“或许我们应该用一种合成物质试探一下它的反应。”
“支持。”洪拜望第一个表态。
其他成员纷纷表示同意，毕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在此时，监测系统的成员们能清晰地“推断”出橘黄色扩散的速度。
在借用某位教职工的新合成材料配比后，完全封闭且光滑的封闭球内部突然“滴下”了一滴新合成材料。
这滴合成材料在隔离壁的微型驱动器那一瞬间的推动下，直直地坠向橙黄色的扩散区域之中。
监测系统的成员立即放下手中的大量进程，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这滴合成物质。
它没入了橘黄色的领域，在“异常”的侵染下，产生了监测系统估计的一种变化。
“它融化了。”
这是监测系统共同的观测结果。
在橙黄色的映照之中，这一滴合成物质溶解成了液体——按照它的微观结构完全不可能出现的状态。
“是橙黄色赋予了它成为液体的必要元素。”淡化观测到了这一点。
这融化之后的物质在一片虚无之中尤其显眼，它在虚无之中稀释、拆分，很快，监测系统就看到它平均地分布在了整个橘黄色存在的领域。
紧接着，橙黄色的扩张速度增加了。
这里暂且认为这是那一滴物质的作用，毕竟前脚后脚往往有着让人前进的关系。
“它会对合成物质进行有助于扩张的改造，也许我们应该观测它完全扩散时候会产生什么样的表现。”
在新物质加入橘黄色的扩散流程之后，监测系统很快就理解了它的扩散性质。
又利用其他类型的无用合成物质重复进行了几次实验，结果一般没有太大的差距。
“还有其他方案吗？”
“我们可以看看在它完全填充封锁区域之后会产生什么。”远处要塞的“单反”教职工说道。
看来只能如此，在公民的领域之中，教育机构的教职工们是新手，没法搞出那么多的无危害检测手段。
虽然现在的橘黄色扩散的速度很快，但对于整个封锁领域来说，它还需要一点时间。
教职工们并不打算等待这点时间，确切地说，他们要主动分割出一块足以让橙黄色填充的空间，顺便可以测试它对另一边封锁空间的影响。
说干就干，在要塞“执行”类教职工的同心协力之下，封锁区域之间再次出现了一道有着无数测试“小机关”的墙壁，将封锁区域分成了无数块。
不用担心因此封锁区周围障壁的物质被“异常”解析，因为承担分割责任的物质壁障与周边障壁的物质构成完全不同。
橙黄色很快就占满了教职工们分割出的区域。
它在短暂地停滞之后，立即转向，向着最小的分割区域前去。
由橙黄色占据的区域之中伸出一根“触手”，轻松扎穿了分割障壁，无视了沿途的分割区域，反常地往最小的虚无区前进。
值得警惕的是，整个封锁区域的边缘离那最小的虚无区距离不远。
要塞此时的照明系统已经修复完毕，但光芒消失的状况再一次出现了。
“诸位，做好断联准备。”
…
洪拜望紧张地观察着那一抹橙黄色前进的路线，他在目前监测任务的分工是监测这道橙黄色前进的路线。
这可能意味着某种即将发生的危险，但能担任这任务的也就那几个人，鉴于“贡献”与“获取”的对等关系，洪拜望与其他有监测能力的教职工有必要接下这个任务。
那道橘黄色延伸的速度比起自己的“侵蚀速度”毫无疑问地快上许多。
“能统计一下要塞的黑暗面积吗？”洪拜望还是有些不放心，联通了后方的要塞。
毕竟这一抹橙黄色呈现出了明显的倾向性还有可能与要塞的照明系统故障有关。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放心好了，要塞的照明系统已经修复了，要塞附近乃至内部的黑暗区域都已经被点亮。”
“能确定要塞照明系统故障的原因吗？”
“正在进行实验，你那边怎么样？”
橙黄色“触手”在此时停在了最小的封锁空间之中，不再移动，而且，它并没有侵蚀那块最小的分割区域。
“它停止了活动，在我的观测区域之中，其他教职工的观测结果也是这样。”
“看来是实验的问题。”
“嗯？……你们做的是光照实验？”
“没错，你们提供的橘黄色亮度让我们得到了全新的思路，我们在分割区团之中添加了几个‘极度光明’的地带，看它这个样子，我们的筹划可能生效了。”
要塞之前的照明亮度是远远超过橘黄色的，这是一种明显的线索，因此，要塞将一部分的黑暗区域“点亮”，形成了不同亮度但始终大于橘黄色本身亮度的区块。
而要塞的照明系统也在要塞教职工的调控下，促使着整个要塞的照明区域亮度低于橙黄色。
根据要塞那边发过来的信息，洪拜望可以确认
“能否给我们一点监测渠道？”
“已经开放了。”
洪拜望转移部分注意力，窥视着比起要塞要亮上许多的实验区域。
它们此时正在变暗，回荡的光线毫无缘由地消失了，对应地，橙黄色不再活动。
从整个照明区域实验结果来看，亮度上与橙黄色差距最大的照明区“黑化”最快，而其他区域则以“亮度差距”为梯度，呈现正比例的黑暗化速度差距。
“我想我们可能找到了它的一部分性质，它与之前的要塞照明排查结果相吻合。”洪拜望结合之前在要塞中收集的数据作出了判断。
“那么，继续利用高亮度的区域来拖延橙黄色的扩展是否可以考虑？”
要塞教职工们只是几秒就发来了答复：“在目前的状况下，可以考虑。但，不断增大的橙黄色控制区可能意味着橙黄色更深刻地渗入，监测系统要注意观察可能的全新性质。”
洪拜望做了一个估算，假设要塞采用这种策略，那么在橙黄色扩散速度不变的状况下，整个虚无区域在七十二小时内恐怕就要沦陷。
更不要说橙黄色占据更多区域可能导致的性质变化了。
但目前也只能用这个办法，因为教职工们对它一无所知。
…
灰层之外，并没有激烈的打斗，有的只有奇幻地橙黄色晕彩与几道挣扎的色调。
“它确实没来，但这衍生物怎么这么难对付？”
晕染的橙黄色之中猛地炸开了一个“泡泡”，气喘吁吁的能量生物抱怨道。
“我想，能比它还强力的‘异常’也就那几个吧，可它们都不是被控制地很好吗？”说这话枝叶吸干了一片晕染，但很快又被压制了回去。
在灰层门口的扭曲区域再次作用，将试图越过自身的一缕橙黄色送回了原地。
“很有可能是一种全新的异常出现了，我们排出的侦察者可能会给一些有意思的消息。”
“在这？新？不要开玩笑……”
突然，晕染橙黄色的尽头浮现出一轮恒星，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