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庞大规模与先进科技水平决定了目前的统治末端们根本不可能“走捷径”，必须得正面打爆它才可以。
伤亡是肯定的，而且绝对不可能止步于六位数。
想到冲锋陷阵的未来，这位新来的统治末端忍不住有些发怵。
“不过后悔也没用，报酬都拿了。只能冲了。”
像这位统治末端这么“懦弱”的并不多，大部分统治末端都不会因为“死”而对目标产生怀疑。
这么多年的挣扎早就让他们认清了现实：穿越世界并不是旅游，他们是流窜的强盗。或许自豪，或许内心有些愧疚，事实不变。
只不过，面前的这个点子格外扎手……
…
以隐匿姿态待在过滤网附近的三艘巡游一直扫描着过滤网正对的虚空。
他们知道那里存在着无数下定决心的凶残蚂蚁，今天可能需要多解放点算力。
根据情报，很有可能之前跑掉的那些神秘存在也会埋伏在对面，假设它们存在，这一次它们绝对躲不掉了。
至于灼法，他们并没有什么看法，社域里有不少想要掀翻主流理论的狠人，灼法和他们的区别并不大。
只不过，它扯的大旗唬人一点。
再爆炸？说笑，社域储备的大量先宇宙数据证明了之前的世界完全没有存续的必要。
…
等到建设团队建设到第三层过滤网时，至上空间的搅局者们知道不能再犹豫了。
庞大的舰队群从虚空里沐浴着能量炮火而“突然”出现，身上纷纷被橙黄色的光晕笼罩，那是它们在这片虚空长时间存续的必要条件，同时也能提供一定的防护性能。
他们的技术完全比不上社域，因此从显形流程开始的瞬间，就已经出现了伤亡减员。
“这里由我们暂时接管，你们需要开着你们的……叫‘归思’是吧？开着归思，到后面准备潜入灼法世界一。”
三人手中的管理权限瞬间消失，同时，关于灼法世界一的信息传来。
他们再次观测战场，“过滤网”的屠杀越来越高效，相比于三人之前搞的自动应敌ai强了无数倍，而在顾及杀敌效率的同时，整个过滤网还在建设。
“那就走吧。”洪拜望第一个进入“归思”。
很快，过滤网的建设者们开着自己的虚空载具前往后方的空间节点，通过那里可以前往“灼法世界一”。
通过文件中对于灼法世界一的描述，洪拜望确定这是一种颠覆性的世界创造方式。
硬要说的话，有点类似于“自然宇宙的形成”，它也是用一场物质的大爆发来瞬间组成物质世界的根基。
这与他们之前学习的“搭建”理论完全不同，他们用沙子堆沙堡，而这个灼法世界一则是用沙球直接砸出来沙堡……
至于详细细节？这不是他们这些“新人”能明白的，他们的“兴趣爱好”才刚刚起步呢。
但……这与“知识债”究竟有什么关联呢？为什么创造一片“新世界”有关联？
“收紧意识，准备潜入！”
洪拜望只好暂时停止对这个话题的思考，开始将意识按照文件上的指示进行“收束”。
表现在虚空的大部分统治末端眼中，就是一组普通的背景跳动数据而已。
但对于策划这场行动的人来说，这组数据就是讯号，一组标志着它行动开始的讯号。
它根本没有将希望寄托在这群统治末端正面侵入社域军队的临时防御体系之中，它们只是掩饰自己真实行动的“伪装网”。
普通的统治末端们认为并不会有任何来自至上空间的干涉，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它的手里就有着珍贵的“道具”。
利用这个“道具”前来的至上空间伟力会使它意识的一部分足以瞒过社域大部分存在的“视线”，从而侵入到那个即将形成的“创世雏形”之中。
至于社域剩下的那部分存在会不会发现自己，那只能看自己的运气了，它已经做到了自己谋划的极限。
跟着“归思”，由至上空间伪装的意识波动，也一同进入了即将形成的“新世界”。
…
洪拜望左看右看，确定他们这些人应该正处于文件描述的“编辑层”。在这里，他们需要为自己设定一个符合背景的“个体”。
这类似某些近未来的开放世界游戏，但这个“编辑层”比起它要自由的多。
这么说吧，只要你的知识能够触及，你就能成为那背景之中的“任意事物”。
洪拜望很快就设定好了自己的身份“磁场之中的观察系统。”
抽空看了一眼另外两个人的设定。很符合他们的性格。
伦将自己的身份设定为“末日钟”回荡的声音，而伏则是一个“观察个体”。
对设定进行简短的检查后，三人的意识同时下坠，进入了“现实层”。
…
这个世界有着光照、泥土与温度，但与普通的行星世界有着极大的差别。
这是一个冗长的“竖井”。
大陆有着边界，而整个世界的纵向距离，几乎无限，看起来是很令文明绝望的发展空间。
但不必担忧，这个世界的高度“充斥”着大量且合理的发展资源，足以支撑着文明发展到第五级别。
但为什么恰好是第五级别？这就要说到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与社域管理者的赌约了。
…
“我想，我们可以挽回一切了。”
现在的时间是灼法世界一形成之前的第三时刻，物质正在堆积，充斥着世界空白的框架。
“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十遍，既然你有这么强的信心那么不妨让我们打个赌。”诸多社域政务部门的管理者站在他的对面，
“打赌？世界已经形成，大趋势无法改变，打赌又能代表什么？”
“你为什么不看看演化中最为活跃的因素呢？”另一个成员接过了话头，
“我无需关注这些，它的存在就意味着可能。”
“真是执拗……但你这可能的‘可信度’，有待商榷。”
“你们这是在……威胁？害怕了？”
这并没有让社域的管理部门成员产生任何的情绪。
“既然你有着充足的自信，那就提前祝你成功吧。”
他们的影像消失在了无穷的能量波浪之中，然而维持在灼法一号世界周边的封锁依旧没有破除。
“只要你那‘新世界’在第十六次末日钟声响起之前达到五级文明的水平，我们就会撤去封锁。”
灼法现在的掌握者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只是五级文明而已……哪怕这帮人反悔，新世界无穷的潜能也会让社域的每个人认识到“时机已到”的现实。
从这个时间出现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立足于不败之地。
“那就等着瞧吧，你们迟早自顾不暇。”他对着能量火海嘲讽道。
…
坠入现实层并没有特殊的感受，至少对于洪拜望是这样的。
他甚至没有眨眼，就法现自己的“身躯”发生了变化。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所监视的大地，在此时，那大地上的生物已经产生了类“部落”原始结构。
他很快就发现了在一众“原始公社成员”之中显得特立独行的存在——那是伏的化身。
可能是因为她采用了一种实验性的行动策略，她被这些原始生物称作“膘哎”，这是他们称呼那些未知生物的常用词汇。
虽然伏“长得”和他们没什么两样，甚至可以说是“好看”的那种，但她行为完全“不合群”，根本不像是部落之中能出现的人。
伏很快就发现了这一个问题，操纵着这个化身坠崖了，那些部落中蠢蠢欲动的存在因此推迟了自己的篡位计划……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平民”，到这里没有关注她的必要了，洪拜望闭着眼都能猜出来伏接下来的探索策略。
时间继续流动。
…
“咚……”
一声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钟声突兀响起，让刚刚即位的新皇帝忍不住从王座上坐直了自己的身躯。
几乎所有国民都听到了这沉重的响声，甚至有那么一部分对国王的即位产生了怀疑（这是否是上天对于这个新皇帝的排斥信号呢？）。
听到这个声响，正在街上卖着小吃的伏立即收摊，虽然她并没有什么“客户”。
“老人家。”一个穿着华贵的贵族叫住了她。“这就收了？”
“心慌。”伏说完，关上了大门。
“确实该心慌啊。”这个贵族感叹道。
远处，传来了整齐的脚踏声。
…
洪拜望终于找到了伦的所在，它正随着这个世界的自然风飘荡，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自然消散。
洪拜望倒是能够理解伦的想法，在文件之中，每一次钟声都恰好连接着一次灼法一号的文明失败崩溃，他正好借此观察文明的崩溃姿态。
至于看了有什么用？他不理解，也没兴趣理解。
倒是伏，又一次抛弃了自己的化身……之一，开始在王朝的末日之中搅风搅雨。
编辑层的化身不止一个，理论上讲，只要他们有足够的耐心，就能捏出无穷无尽的化身。
被称作“老处女”的贵族化身在帝国即将崩溃的主体上狠狠踢了一脚，这一脚不轻不重，其他生存在这个帝国的人也在踢。
这一“踢”很有讲究，虽然踢坏了皇室的权利，但也同时带来了一些“相对进步”的领导阶级。
在这个阶段的文明，这一阶层出现的太早了，理索当然地陷入了失败，但那种子已经种下。
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合文件上的“大规模干涉”……那可是要被社域的领导力量摘出去的。不过，伏很擅长这一方面，应该不会被这么简单地摘除出去。
更何况……
稍微“抬头”看了看，那些有着超乎想象建设热情的建设者，同时也是他们曾经的同事正在给这个文明“加料”。
虽然灼法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刻已经给出了相当完备的“背景故事构架”，但那些人显然对这些“设定”不太满意。
从他们的行为来看，文件上的限制显得相当宽松。
洪拜望继续对混乱的文明进行观察，也许借助这一次观察，他对于文明演化能有更深的理解。
或许，能超过伏？
悬挂在电磁层之中的洪拜望继续观察着柴米刀血，可他从未碰过。
…
烟云遮天，古代贤人关于天有多高的问题以一种自残的方式得到了解决。
伏的化身行走在游行的人群中，无言地挥舞着旗子。
她当然没有周遭人士那么愤慨的情绪，她甚至有些……失望。
一切进行的实在是太慢了，和她学到的演化知识完全不符，这个在灼法一号世界之中诞生的文明完全没有那种“新生文明的活力”，而是显得迟缓不堪，死气沉沉——也许本地人不这么看，但在她这样的观察者看来简直颠覆了自己对文明发展的固有认知。
怎么会有发展的这么慢的文明？
她有许多可怕的猜想，但现在的证据并不充分，也许，她的那些“同事”应该有一些不同的线索。
因此，她正在攀爬灼法世界一第一峰的分身找到了正在峰顶盘旋的末日钟回响——也就是伦。
这道回响为了和这个分身交流，利用山间的部分物质塑造了一个人身。
“他们缺乏改变的积极性。”这是伦给出的结论。
这个世界的文明，很擅长“忍耐”，直到损失大到了一定程度，才会不情不愿地改变自己。
因此，他们很少采用冒险的行动，即使是之前帝国的那位叛变者，也是接到自己即将被诱死的消息才反叛。
从小的方面来说，伦在这里盘旋了许久，居然从来没有看见过任何一富有冒险精神的的人来攀爬这座山峰。
“或许，是这里太过狭窄？”
伏刚想起这句话，就否定了自己的结论，这里的面积已经是自己之前故乡的两倍了。
“我认为，或许是这些人的资源太过富足。只要削减一半的资源供应，这个文明就会在压力之中快速发展。”
伦说的很对，假设削减一些这个文明的资源供应，它确实会加速“发育”但伏觉得那最为原始的原因不在于此，灼法的资源供应并不算充分，对于当前文明的发展只是“稍显富足”。
于是她操纵着分身跳崖告辞，打算问问天上的同事。
那里比较远，因此她需要一些足以飞到高空的”分身”。
足以被称作“太空”的高度区间，出现了一只振翅飞翔的太空生物，伏依旧保留着作为人类的审美，因此它保留着太空航行中没什么用的空气动力外形。
在这里交流就用不着浪费世界之中的物质了，这条太空生物开始用电磁波与电磁层之中隐藏的监视机构通讯。
“或许是他们的进化过程缺乏了那关键的几步，据我所知，他们是直接从部落开始发展的。”
“你是说，潜意识进化理论？”
“没错，冲突，争夺乃至战争……他们的意识之中关于这一方面尚不成熟。”
“感觉还是有些不对。”
“那我就没招了，你不妨向上飞，我听说那里有一位前辈，也许他懂的更多。”
伏对这个所谓的“前辈”有些印象，他在先前的过滤网建设之中论起贡献可以说是独一无二，他不仅能超额完成自己的工作，还能通过统筹规划提升所有人的工作效率。
然而可惜的是，这位“前辈”很晚才展示出自己的“统筹规划”能力。
流光溢彩的巨鲸微微上仰，外形在飞行的途中在充足物质的供应下产生了变化。
这物质从何而来？这就要说道灼法一号世界独特的双物质通道体系了。
任何通过编辑层的社域公民都会拥有来自社域本身的物质供应通道，通过灼法一号的审核体系后，可转化为这个世界“本身存在”的物质。
这属于对这个世界的干涉，因此该审核机制并不算宽松。当然，像伏这样只做少许结构变化的可以通过。
已经变成“飞船”的伏抵达了深空之外的遗迹区域，那些同事依旧在这里忙的热火朝天。
“前辈”主动发起了通讯。
“你是来询问地上文明发展进度过慢问题的吧？”
“没错，这是我汇集的观察资料。”
收到资料的“前辈”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手上的建设还没有停下。
“这个问题确实棘手，你的这个分身可以留在这吗？”
“可以，反正回去也是销毁。”
于是伏的“飞船”分身就留在了深空之外，直到军警第三次镇压游行时，她才得到了“前辈”的回答。
“有什么东西混了进来。”
“哈？”伏不敢相信自己的分身通讯设备。
“不必惊讶，灼法一号并不完整，若是有一些隐蔽的‘种子’，那还是能穿过来的。”
“他们一无所知？”伏听到这句话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她自己的知识有问题。
“他们几乎无所不知，只是，你能够解决，因此他们并不打算插手。”
“那怪不得它们让我们驻扎在这里……但，我似乎并没有非得帮助它的理由啊。”
她还记得被夺走知识债的可怜人呢。
“可你现在一无所知不是吗？”
“……”
“解决这件事，真相就会逐渐展开吧。这个要求不是来自于灼法，而是社域官方。”
“他们？”
“没错，你如果不信，我可以联系外界确认……”
“不必了，我去。”
伏说完，便离开了。但她要怎么找到那些搅局的家伙呢？难道要把这个时代中呼风唤雨的文明“名人”都观察观察？
不，那太显眼了，就伏而讲，她捣乱就不会成为那种人……
“虽然我们不能直接地参与到抓捕不稳定成分的活动之中，但我可以给‘你’一些关于处理这件事情的知识。”
…
伏又一次拜访了两个小伙伴，这一次他们聚集在了一处“太空层”的废弃小行星开采站点。
“外来者……怪不得。”伦的分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直蒙着一层顽固的阴影，哪怕这个世界的“光照”都无法尽数化去。
不对，分身怎么可能反映出本体的情绪？伏摇了摇头，把这些奇怪的念头从自己的脑子之中晃出去。
“他们并不能使用编辑层，因为这无疑会加大他们的关注，甚至有可能被顺手抓了。”
虽然对于社域的公民来说，那个“编辑层”只是用来捏“游戏人物”的，但那里也的确是灼法一号的世界管理智能的地盘，敢在那里动手，肯定是自己活得太过惬意。
洪拜望审查了一轮“前辈”发来的监察资料，总得来看并不是那么地高深，它的难度类似于地球公民手搓一座水电站，属于努努力就能做到的类型。
但这是他不知道的知识，这样就很赚。
“你们多拿出点算力，这部分人辛苦潜入进来可不是专门给我们抓的。”伏忍不住提醒道。
“当然。”回答的是洪拜望，他很好奇这些人是怎么瞒过自己的观测潜入到下方文明的，想必社域并不会在意私人收获。
“这一次，我来主导，是否可行。”
伦与洪拜望当然没什么意见，但为了保险，他们自己也建立了几个化身，趁着现在文明的身份认证尚未完善，变出几个活人公民并不算难事。
“伦，我打算参与到这场‘变革’之中，这里能够容忍的上限是多少？”
伏对于社域能够容忍的上限判断相对模糊，在之前“随处划拉一刀”的状况下或许可以，但到了现在就一定要弄清社域划定的上限，这方面伦远比她擅长。
至于让社域放宽限制，现在还没有到那种“非放不可”的
“已经发过去了，很意外是吗？”
“确实……”
和洪拜望的判断不同，伏对于文明演化相关的问题尤其敏锐，这根本不是“宽松”，而是一种“放权”！
当然，并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社域还是划出了一条底线。
可，任由他们遵循着这么宽松的条例，真的不会对这个文明造成不正常的影响吗？
伏抬头仰望了一会，直到脖子有点酸。
他们或许并不在乎这个文明，也许是看腻了？
简短地进行了交流之后，三人的分身乘坐着太空载具前往地面，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就是第一批抵达地面文明的分身了。
有极小的可能会在那里留下“外星人”的传闻，但影响不大。
…
现在是春风吹过地面的最后一个月，被古“司特”王朝认定的“和平使者”们正在各处潮湿的水生草深处繁衍。
然而世上并不太平，无论这看起来憨憨的鸟儿飞过多少只，也不会让地面的兵器腐朽。
恶臭的风从门缝挤入，辽科一向平和的眉毛颤抖了几下，鼻翼微动，他要打喷……已经打了。
用脚碾碾刚刚才离开家园的口水沫，辽科看向桌子上的另外几人。
“谁要发言？”辽科决定打破这种沉寂。
“我先来吧。”包头巾的男人抢过话头。
“无论是谁，他们都为我们提供了珍贵的武器，现在我们的力量分散……”
“意思就是说我们穷苦人要正面对决帝国军队吗？你的意思是这样吗？”坐在另一侧的女士立即站了起来，语气却很平静。
“注意发言顺序！”
女士只好坐下，只是那双眼睛依旧盯着头巾男。
众人轮流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显然，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援助”，他们虽然很期待，但也心存疑虑。
他们之中并不是不存在“贵族”，因此说不定是某些大贵族为了试探王室底线而送来的“卖命钱”。
当然，他们表面上对王都的混乱“很愤怒”。
领导者，也就是辽科，在听完其他人的意见之后，内心已经有了决断。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桌上的人一同看向了门的方向。
来者显然是想要谈谈的，很大可能是那个声称会给他们援助的某势力“代理人”。
可她怎么会知道他们秘密聚会的地方？
许多人第一反应是我们内部有一个见不得光的内鬼，但辽科却不这么想。
“或许是他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居然有这么明显吗？”
“聊完了吗？赶快做决断吧，一会我就要离开……”
她的声音平淡冷漠，好似完全不在意他们的选择。
“接受。”辽科也平淡地回答道。
“很好。三天后的上午九时，皇冠南站。”
一个人前去打开了门，发现门前已经空无一人，冷风吹入，在座的诸位稍微清醒了一些。
…
通过前期调查，伏抓住了一些来自异常侵入者的蛛丝马迹，但她并未行动，因为最为重要且关键的“主体”尚未抓住。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侵入者目前深埋在“改革风潮”之中，无论是作为推动者还是弄潮儿，改革的推进都会使它暴露蛛丝马迹。
“那么就加速看看吧。”
既然你打算在改革之中浑水摸鱼，那么伏引起的大浪会把你这个“人”卷进加速狂浪中。
当然，这个加速的幅度需要仔细控制，否则上面肯定不满意。
王国各地，有着“新思想”且具有“推陈出新”潜力的人，统共有12245名。
伏打算在一个月内让这种人翻个番，顺便往王室的屁股猛踹几脚。
“洪拜望，你有什么新见解？”
“真是奇怪，为什么在王国首都如此大规模‘罢工’的同时，全国各地的运动只有那么一点点……”
“这是什么意思？”伏隐约感觉到自己抓住了什么，立即追问道。
“贵族对于全国各地的‘压榨’一视同仁，但除了首都之外，在其他地域的运动几乎不存在。”
伏立即想起了一种涉及人类潜意识的技术，但……她并没有发现这种东西存在的踪迹。
但结合对于帝国各地的观察，你不能说王都或者说其他地方很正常。这两个至少有一个被影响了。
可惜，那未知的技术没能影响到她的分身。
“看来过往的计划是没法对付它了。”伏推翻了自己意识结构中的干涉方案。
“或许，我们可以主动引动这两种状态，让他们相互干涉。另外，末日钟即将奏响。”伦突然说了一句。
“末日钟？那只不过是世界运转的杂声而已啊？”
尽管灼法已经将这个世界建设地近乎完美，但与那自然形成的万千星辰相比终究不是真正的“完美”，还有着一些尚待克服的缺点，类似于电脑运行之中的“bug”，灼法的公民们一直在为修复这些“bug”而努力。
这个“末日钟”则是最为顽固，最为难办的“bug”，其他的对哦呀差不多了，就剩这一个依旧固执地保留着自己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