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伦选了一个“末日钟回声”，就是因为他对这个bug产生了兴趣。
“以前可能确实是这样，但现在结合起这个文明的状况，我怀疑这道‘末日钟’会产生多余的影响。”
从现在的文明个体表现来看，这种影响显然是来自“意识”，而末日钟响则在长期得运行过程中对文明产生了“潜意识影响”。
具体表现为一定程度的身体器官衰竭，体循环不稳定，甚至是直接猝死……
“那得快点把这东西找出来，这些生命可不能死去。”
无论是从学术上还是从政治上，伦都认可伏的这个说法。
“那就试试看吧，在帝国领域内建立‘试验田’，试探这种影响的反应。”
…
于是，国内的局势愈发糜烂，哦，对那些贵族是这样的。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在王都肆虐的抗议风潮转眼间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领地，甚至这些抗议的理由产生了奇特的变化。
甚至，不分贵族都受到了抗议本身的影响，尽管他们并不理解“抗议”之后的政治知识。
“是你们干的？！”
女人端着枪破门而入，正在给自己缝鞋垫的伏化身奇怪地看向了她。
“你何来这种看法？”
“只有你们会把这帮贱……”
“暴露嘴脸咯。”伏化身笑了出来，让女人的情绪愈加暴躁。
“砰！砰！砰！”
显然刺激女人的情绪智慧让她变得极端化，三发子弹之后，化身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但问题依旧没有解决，甚至她面对的局势某种意义上变得更加严峻了。
她不打算承担冲动的结果，于是决定连夜逃跑。
但在这之前，她得确定她是真的死了。
她走上前，打算查验一下伏的生命体征，但她的嘴里却说起了奇怪的话。
“这里也没有……麻烦了。”
…
其实何止是麻烦。
高居星空的伏已经找到了不少暴露的“线头”，刚刚的那个某种意义上对伏执行枪决的女孩也是线头的一部分。
从这些“线头”的表现来看，他们大部分的猜测都是相对准确的，这个未知的干涉者确实对文明的成员实行了隐秘的意识领域操作。
而它，或许就隐藏在如今帝国的变革之风中。
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大费周章嵌入到灼法一号之中，是为了什么？
为了寻求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伏并未第一时间b拉出这些“线头”，即使它已经有所察觉。
伏汇总这些日子以来的观测结果，稍微有了一些心得……她需要和另外两位交流一番。
“那些关联者往往是一些对现在的变革风潮心存疑虑的变革领导者，这并不预示着它的目标与变革相悖，原因在于21、13、4号变革领导者的死里逃生。”
伏暗自给这一次变革风潮之中的人物作出了编号，编号靠前的人，往往具备着极强的变革推动能力。
这三位的“意外”，证明了这个隐约的意识是倾向于变革一方的，至少在现在倾向于变革一方的。
“你的结论并不准确，它需要细化，它在立场上严格来说并不趋向于变革，而是利用变革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某种意义上，它比我们还要不支持‘变革’，假设我们是50，它就是25。”
伦的说法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证据：就在几天前，一场残暴至极的屠杀出现在了某位大贵族的领地上。担任着关键职位的变革方值守卫兵神奇地“睡着了”，完美错过了投毒的间谍。
根据伦自己的分析，显然这是那个存在的催眠，因为那个值守者不应该“犯困”，而有能力的他们都没有动手干涉，所以只能是对面或者是未知的第三方。
第三方的可能很小，现在灼法一号外界的封锁已经愈加严密完善，再被搅局者侵入进来那么灼法的研究者也没必要声称自己已经完全解决掉那些“灼法一号漏洞”了。
洪拜望并未提出任何说法或者判断，而是一直传输着详细的数据，他对于这个方面……很迟钝。
经过2.5个人的长时间讨论，一张隐约存在的大网逐渐揭示。
在讨论的地方，以那些标注着变动信息的线头为关键节点，相互间的连线构成了相对浅显的事件网络，供讨论者进行目的构架。
“……他很有可能借助这种思潮，来成就某种意识标的。”
“意识标的？你是说它要成为某种‘信仰’吗？”洪拜望终于插了一句话，可喜可贺。
“没错，可能是他需要某种‘经验’。”因为依据某一族群成就的意识标的，即使它处于活跃态，也不能偏离族群太远，更不要说现在灼法一号世界的外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夸张点说，那玩意出去就是逝去。
说到这里，这些信息能得到的结论已经推导得差不多了，再多加讨论也只是增加一些不太确定的方向而已。
于是洪拜望就离线了，具体表现为洪拜望的化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呼噜声很大，伏的化身不得不给他套了个隔音罩。
…
洪拜望突然向着某个方向投入了大量算力，因为他的一个化身被“堵门”了。
当然，自然生死无所谓，自生自灭即可……但这一回不正常，根据他本人的估计，这个堵门的人很有可能是在文明背后搅风搅雨的那个家伙。
“它怎么会想着来找我？”
洪拜望迅速通知了那两位，开始针对这个家伙的干涉手段进行分析。
洪拜望并没有看出什么，因为这是来自于“至上空间”的关键剧情道具，为了和他通话，这个潜入的意识可以说是下了血本。
至上空间，终极战场辅助——通用愿望杠杆，某种堪比某宇宙无上意志手搓的许愿机。
有这么个玩意挡路，理所应当地，洪拜望通知那两位的消息没能发出去。
上面的怎么看？上面的坐着看，他们终于看到了这个潜入者最大的宝藏。
至于那个存在对洪拜望动手？放心好了，如果洪拜望被一点意识碎片干掉，那也没必要当公民了。
隶属于洪拜望的物质传输网络基于新来的封锁立即收缩转化，在洪拜望的身边形成了层层防线。
虽然虚空之中的隐匿者们老是用酸溜溜的话声称“社域公民只会大手大脚地浪费物质”，但实际上社域公民对于物质的利用手段颇有些“敲骨吸髓，连皮毛都有用”的吝啬鬼风格，鉴于此，洪拜望对于现在手中持有的物质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
他看出来了，虽然这个封锁空间的隔离时空结构无比精妙，但它的实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垮塌，这种精妙的东西，主持它的人绝对不是它原本的制造者。
一个普通人开直升飞机，哪怕离开了地面也有八九成的概率原地旋转，面前的封锁空间就是这样一副“随时要完”的架势。
“阁下何必如此紧张？”
在庞大的防御结构“脚下”，一个小小的人影出现在那里，又是熟悉的人类姿态，只不过这个“人”的五官有点变形。
防御结构立即变化，那个“人”的面前立即出现了无数的监控设施，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机械大蜘蛛猛地变换动作对着猎物露出了自己的上万对复眼。
这个“人”不认为自己是猎物，尽管以自己的真实水平对上他就是一个死。
“我是和你来交换消息的，你不觉得伦与伏太奇怪了吗？”
显然这句话并没有打动洪拜望，这个人捏捏脸，捏掉了半个脸颊之后，又说道：“你就不好奇我在这里究竟要做什么吗？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意识领域’的新知识？”
新知识？洪拜望承认对这东西有点兴趣，因此，可以试着交流一下。
但显然，洪拜望对那个“人”的监视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但对那个“人”来说，只要洪拜望没有第一时间攻击，就已经足够。
“可它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耗尽手段潜入到这里，在三个公民的眼皮子底下搅风搅雨，然后开出来这种封锁空间，只是为了这单纯的赠与吗？
哪怕洪拜望不太擅长意识领域，也能察觉到这个“人”的别有用心。
那个“人”掏出一团“蘑菇”，放置在空中。它在半空缓缓浮动，洪拜望能从之中看到s无数的白色纤维。
“既然如此，我就退下了……如果你想要与我交流的话，可以发声询问。”
这个“人”默默地走到了封锁空间的边角，根据洪拜望的猜测他应该是要在封锁结束的第一时间开始逃逸。
奇怪于“人”的顺从态度，洪拜望谨慎地检查起面前的“蘑菇”来。
通过初步的观测，洪拜望搞清了它的用法，这东西的加密技术很落后。
这东西，看着很像是一种陷阱，可它提供了转录渠道，那“有问题”的味道又淡了不少。
洪拜望决定利用“光学屏幕”来对这个蘑菇形数据介质进行转换，这个数据介质的存储很稳定，因此没必要担心转录会损耗数据……就是在观察的时候未免有些出入。
本着“验证”的目的，这种程度的损耗完全可以接受。
将几根数据接引线植入到“蘑菇”之中，内里隐藏的微型数据提速器引导着数据载体在重重监测之中前往屏幕收发端。
没什么问题，至少短时间内，洪拜望看不出什么问题。
光学屏幕在简短的闪烁后，播放起复杂的闪烁图像，每一个像素的亮度变化都可以传达固定的字符，在短暂的时间内，洪拜望解译出了大量信息。
……那个“人”说的没有错，这些信息蕴含的未知牢牢地吸引了洪拜望，同时也证明了那个“人”确实“好心”。
“既然你已经确认了信息的真实度，那我也该走了。”
洪拜望并未对它进行阻拦，根据伏曾经传来的讯息，它已经插翅难逃。
笼罩着洪拜望化身的封锁空间迅速垮塌，在与分身进行信息交流的同时，代表着那两位的化身走上前来。
“是那个家伙吗？你能……给一点线索吗？”
伏虽然感觉自己拿捏那东西已经有了八成可能，但能尽快地擒拿她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没有线索，那东西很谨慎。”
洪拜望将监测信息发给了伏。他并没有说谎，那位“搅局者”很好地借助那层封锁空间遮掩了自己的关键信息，洪拜望根本无法观测到任何能拿来“开盒”的特殊特征。
甚至洪拜望怀疑，那张脸也是那个搅局者想要借助他们的手段干涉的那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单纯的“替罪羊”。
“……你得做一次意识检查，说不定那层封锁空间对你的意识造成了影响。”
“在这里吗？”
“当然是回去之后再做，记住了，你第一时间要去，不要验证你获取的新知识。”
哦，新知识。
洪拜望恍然大悟，居然忘了发给他们。
伏与伦收到之后，并未做太多观察，而是直接封存了起来。
因为不经过验证的陌生知识，完全不具备改变现实的能力，哪怕它看着再怎么可信。
为什么不能验证？因为现在的他们可没有丝毫空闲，这里可是“灼法一号世界”！他们到这里不是当研究员的，他们是来当“演员”的。
验证这些消息需要的物质，不用想，灼法世界绝对不会批准，那实在是太多了。
没有验证信息的诸位，自然也失去了第一时间获取内部隐匿消息的机会，虽然这个消息对另外两个人来说并不算隐秘。
…
天际，数道毛绒划过。
升腾的热气流让这些新生的飞鸟略有不适，但骨子里面的勇气让它们还是飞过了这片相对灼热的天空。
但下面不那么“毛绒”的生物就没有这种坚定的意志了。
火焰漫地，黑烟萦绕，这是一篇布设着油脂与焦糊的战场。
先一步抛弃底线的人获取了残忍而辉煌的胜利，而作为具体执行者的士兵们则是带着面罩麻木地收拾着战场。
在这个文明的历史之中，这场战争或许不会太出名，但对于现在的贵族们，这种行动开启了一种好又不算太好的先河。
“呵，迟早他们得放弃自己那无谓的优雅与道德，他们可是想让我们去死。”
带着不易被察觉的骄傲，主张这一次“净化”的贵族如是说道。
“砰！”
开枪的是一个面带狂热的贵族军官，而枪子命中得目标嘛……自然是一位隐藏多时的刺客，显然他早已暴露。
这位刺客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尊重了死亡的命运。
“发报！我军已诛杀泥腿子五万……加一人！”
…
看着愈发剧烈的地面争斗，伏打算收网了。
那个存在对于文明的干涉愈加剧烈，这是她想尽办法引导的结果。
那个癫狂的，企图以火来毁灭火的贵族属于本地人的自由发挥，和任何一方都没什么关系。
在混乱的战场之中，一次隐匿的围剿逐渐彰显出它狰狞的模样。
它体现在报纸之中，体现在文章之中，体现在路上行人的寒暄之中，不对任何武力产生直接影响，却有着恐怖的伟力。
战争愈加剧烈，而在文明之中的套子逐渐锁紧。
终于，在“边河—特罗索战役”结束后，那隐匿在文明之中的思绪终于暴露了出来。
而作为“迹象”的事件，是一片发表在《真知报》的批判文章。
…
“个人崇拜，呵呵呵，看来你是没有什么高招了啊。”伏的化身笑着说道。
“哎，看来还是差上一点。”对面的男子不客气地拿走了果盘之中的季礼果，直接用牙咬碎了它的硬壳。
伏的化身稍微往后一仰，躲开了飞来的碎壳。
“你很快就要走了吧，不给胜利者留点什么吗？”
“不……我的目的已经达到。”男子在这一刻惬意地笑了出来。
随手抓走几个果子，男子直接离开了。
门外，几个训练有素的“平民”跟了上去。
…
伏终于捏住了文明意识之中的潜在流，利用大量的诱导，将它拓印在“空虚身躯”之中。
“这样的话，我们就能通过观察它的反应来逆向推演这位的技术了。”
“我并不觉得这会有什么效果。”伦与洪拜望并不看好。
“哼，比起其他人的赠与，还是自己亲手得出的结论更可信一点，你们既然觉得没什么用，那就走吧。”
伦与洪拜望沉默了。
怎么可能走啊？伏的“空虚身躯”技术在意识探索领域上可是比他们先进多了，更不要说这玩意需要的物质不算多。
要是借助这个技术……不说了，今天哪怕伏要干掉洪拜望，他也不会走（虽然她并不会这么做）。
“那就看着吧。”
“空虚躯体”开始扩增其内部的意识链条，试图还原那位干涉者的每一步操作……你说文明？他们属于他们自己。
作为彰显“意识领域”特殊反映的“生物机器”，它在长相上绝对符合下方文明的希望教会对于“古代恶魔”的阐述。
“无形无貌，体表带着天生的邪恶……”
但对于现场的三个人来说，这个“邪恶生物”体表蠕动的肉芽与神经束代表着即将揭露的全新知识。
这种经由生物身躯的破译过程被称作“生物解密”，某种意义上是某些文明神话的来源。
谁会被单单的蠕动肉块吓到呢？（虽然作者算一个）实际上，那些故事之中被“神奇生物”吓到不能自理的人是因为他们的意识接触到了无法解密的“解密生物扩散信号流”，而他们相对原始的意识本能地将这些“外来者”当做了威胁……所以就会有那些不堪的反应。
要是他们能解密这些“意识流”之中的隐匿信息，他们就不回这么失态了，他们只会感受到头部的温热——这是他们的脑处理器在对付这些信息。
“看来她并没有把这个技术推导到那种地步。”
洪拜望观察了一会，做出结论。
这确实是一项相当方便的意识领域技术，但它还有着优化的空间。
至少从设计领域来看，它部分需要智慧上手操作的步骤完全可以自动化——尽管这有可能会增强这机器的自我。
还有就是它的外形，洪拜望对于丑陋或者美好倒是没有什么观念，他只注重知识。
如今的“空虚身躯”，表面几乎不设防，在这种环境下倒是无所谓，但要实在复杂的造物环境甚至是极端环境之中，它很有可能死亡。
因此，至少要加上一套“维生系统”……
“洪拜望，来帮我把生物芯片保存一下。”
看到了红色的标注点，洪拜望立即调用物质，在“空虚身躯”的体表塑造了几个传输通道。
伏所说的生物芯片，并不是通常认知之中的“硬片”，而是由纯粹的意识态降阶物质构成的微小造物。
纯粹的意识往往无法承受外界的干扰，因此转移这东西可以说是一项“技术活”。
但对于洪拜望来说，芯片转移的苛刻要求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条件。
…
三人在进行意识实验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对地面文明的监视。
此时的地面文明，已经换过了十三任领导人，他们摩拳擦掌，准备要探索近乎无尽的高天。
“还是太慢了。”伏忍不住想道。
明明已经驱逐了那个东西，怎么还是这么慢？换作其他文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星际殖民了！
当然，这结论颇有些学院派的酸臭，因为她没怎么观察文明的发展，可……还是太慢了！
她决定自己再观察看看，现在时间还早……她需要尽快解析那个家伙的手段了，说不定是它遗留的影响。
说不定，还能从之中找到知识债的线索……
看着逐渐升空的“飞船”，洪拜望沉默地记下了这个时间节点，现在他可以给这个文明重新编年了。
…
“前辈”自然也接收到了干涉者被干掉的消息，也明了了伏心中的疑问。
有着更多知识的他自然能给他们解释，但他确信那几个公民无法理解，贸然解释只会引起混乱而已。
这个问题涉及到社域政务部门乃至整个社域，哪怕说出来也会被屏蔽。
因此，前辈保持了沉默。
这让伦感受到了异常，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想。
“为什么前辈不回问题呢？”
“可能是这个问题得答案我们无法理解。”
“可……”
伏感到了深切的挫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要当“理论派”了？既有的知识，连初星空时代文明的发展问题都没法解决……
“放心好了，灼法一号不是正常的世界。”伦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希望她能听懂吧。
实在听不懂……就算了，毕竟他自己也只是猜测。
“他们似乎没什么活力。”洪拜望突然说道。
“…”另外两人并未搭话。
…
“事实证明，有我们的存在，他们根本不可能发展起来。”今天的政务官员特别爱交流，比起昨天的那个好上不少。
“只要能发展，就有希望，慢一点无所谓。”
“你真是固执啊，慢一步就是慢两步，我不信你不明白这一点。”
“总有可能的，不仅仅是我，许多人都有这种想法。”
“那就等着看看吧。”
“嗯。”
尽管处于劣势，灼法的领导者依旧对那刚走出摇篮的文明抱着空前的信息。
在社域的官员看来，这是一种被高维生物影响的表现，当然这只是猜测。
在所有生灵发展道路受挤压且几乎所有物质都收归社域控制的状况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文明能够发展起来？
社域官员们承认自己没有想象力，唯一可能的路径是从外宇宙掏——前提是得有这种技术。
灼法绝对不会有，就算有，也不会赐给任何在这片虚空之中的新生文明，因为他们没这个能力驾驭。
有句话说得好：“新事物带来进步，过新事物带来毁灭。”
除了……那些外来的登主存在。
…
至上空间还是挺关注自己家崽子的。
它在探索事业之上还处于起步期，手里的资源并不是很多。因此任何空间里面的佼佼者，虽然压榨他们，但它也会想方设法保护他们。
它一直在宇宙之外徘徊，就等着那个传输“菌丝”消息的人回来。
还好，这个人的能力还算不错，它也避免了失去一个顶级探索者。
那么现在应该是离开的时机了吧？毕竟在这里的所有“事情”都完成了。
但，对于一个新生的空间来说，有利益还是要争取的。
它听说这个宇宙的主体文明即将步入死亡，既然如此，不如留一点干涉手段在这里，看看能不能趁着它消亡的时候从时空线上抓几个壮丁。
要是能分点规则，那就更好了……可惜这里崩溃的可能性不大。
想到这，至上空间忍不住多派了点炮灰，把本就乱糟糟的“虚无战争”搅得更加糜烂。
…
“祂离开了。”
研究机构的专项研究人格无奈地承认了这一点，自己进入了回收阶段。
在宇宙边界庞大的监测设施被快速拆解，还原成最为原始的物质，社域成员天生的吝啬让回收流程达成了“绝对无损耗”。
而那个被监视的存在在哪呢？
祂现在就在社域的控制范围之中，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正在建设的某个“巨构”。
祂知道，“菌丝”正在谋划着反扑，但祂已经有了不少面对菌丝的底气。
估计等到这个控制者文明死亡时，祂与菌丝的大战才会开始，在这之前……就先设置一些对自己有利的局面吧。
不知何时，社域之中出现了一个叫做“隐”的公民，他不存在于社域的任何建设任务之中，但在社域的管理系统之中，他始终存在。
“三分吗？不错的设计，这么继续下去说不定……算了。”
祂决定不再管这件事情，那个人能否挣脱出来，取决于他自己。
至于和“菌丝”大战时要不要拉这个壮丁？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能打过就是能打过，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他在这场战争里面，仅仅是一步“闲棋”。
…
转眼间，灼法养育的文明已经发育到了在百万里深空之中能够长期存在的水平，而整个世界的“漏洞”也被全部修复。
伦的回声化身因此毁灭，但他的收获更大。
而伏，大概已经找到“知识债”的去所了。
可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行动，不是她不想，或者说是对面防守的太过严密。而是上面来人阻止了。
“耐心等待一会吧，事后我们会出手使她的知识债变得可用。”
来者有着政务部门的官方认证，因此伏相信了他的说法。
不过，他们究竟抱着什么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