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吗?世界上真的有幽灵吗?
看过江铭日记本的张钰没有像大家一样,而是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态。那个女孩是他朋友,是幽灵吗?还是……他遐想的呢?
“我……我……”江铭捏着拳头,吞吞吐吐,现在他好想大家相信自己,认识叶子。可,却发现什么都做不到。
现在弄成这样尴尬的场面,叶子肯定很失落吧?明明把那份期待隐藏的很深,发现了希望却被自己弄的一团糟。
我真没用!
“好了好了,大家相信你,相信你。”李晓余忍笑上前拍了拍江铭的肩膀,表情却没一点相信的意思,而其他人则是一边笑着一边吃着冰淇淋。
“你不懂!”江铭甩开了李晓余的手,已经阴下了脸。“我先离开了。”
“喂,真走啊。”李晓余没有因为江铭的火气而生气。
“江……铭。”张钰望着江铭离开的背影,只能呢喃着他的名字。
“怎么就……走了?”霍羽嘴里还塞了一嘴的冰淇淋,手上的动作还没停下,说话都含糊不清。
“可能他心里有事吧。”李晓余想了想。
茶水桌上,他的手机电话响起。黄玲看了看来电,将手机递给李晓余。
“你的电话。”
“嗯,谢谢。”李晓余冲她笑着,接过手机的时候二人手指间触碰,黄玲脸不由微红了一下。
当李晓余看到拨来的号码时,笑意却停了下来。
是他,爸爸。
虽然和这个家庭没有血缘关系,那个女人也经常排斥自己,但他每次都会出面维护,一直在硬撑着扛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喂……哦。”
这次电话虽然通话了一分多钟,却是他们之间通话最久的一次,而李晓余回答的字最少得一次。
电话挂断,李晓余吐了一口气,似乎心情很沉重的样子。
“怎么啦?”黄玲站在他旁边,用手指轻轻动了动他,带着关切的语气问道。
“……没事。”李晓余犹豫了一下,装作一脸轻松的样子。
“说说吧,我们一起承担。”黄玲认真的说。
李晓余征了征,从她身上李晓余感受到一股暖意。
“嗯。”
李晓余拉上她的手和大家告别了一声,在大家愕然的眼神下离开。
“拜拜,小玲加油。”雨薇大喊一声,这一声加油不知道包含了什么意思。
“怎么都走了?”小胖含糊的说了一声。
“谁让你就知道吃吃吃。”霍羽忍不住喷了一句。
“我靠,你不也一样嘛,哪来的脸说我。”小胖立刻和他斗起嘴了来。
“你们都一样,无聊。”雨薇霸气插嘴,二人立刻闭上了嘴,不敢知声。
一辆出租车停在梦幻水城大门口,李晓余护着黄玲上了车,自己从另外一边上了车,匆匆忙忙的让司机去往中心医院。
父亲电话那边说那个女人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在抢救中,他在外面等候都快急疯,已经三个小时了。虽然她很多时候强横无理,但怎么都是多年的夫妻,怎么可能会那么冷漠。
飞驰的出租车上,李晓余双手紧握拳放在腿上,双腿也有些抖。按理说这个家和自己无关,那个恶毒的女人死了岂不是更加的好?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些焦虑?
不,那不是焦虑,那是良心,是他们养自己十几年的良心。李晓余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手术室的红灯还未熄灭,外面的李父焦虑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捂脸眼睛内布满血丝。
“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车祸的?!你倒是说话啊!”李晓余急忙找到手术室,焦急的问。
“晓……晓余。”李父语言而止,不停地叹息:“我们麻将馆大吵了一架,她气不过想要立刻离婚,没,没想到一出门就被汽车……唉,都怪我,都怪我啊。”
“你给我起来!你他妈还是一个男人嘛?!自己女人都照看不好!出事这么久才给我通电话,你们就他妈压根没把我当儿子看!”
李晓余满脑怒火的拽起李父的衣领,黄玲在一旁劝解,引来医院医生和其他人的围观。
“晓余,他是你爸爸啊。大家都冷静点,冷静点。”黄玲劝道,想要让他们分开,却柔弱的力量起不到作用。
“呼~肇事司机呢?警察怎么说?”李晓余深深吐了一口气,忍着怒气问道。他不知道这怒火是因为他们在最危险的时候都没有吧自己当成儿子还是因为其它原因,拳头捏的紧紧的。
“肇事司机已经跑了,警察说这可能是一场有意的交通事故,唉,都怪我没有,要是我能拦着她就不会……”李父更加自责,一脸痛苦。
“有意?”
李晓余眉头紧锁,会是谁?我们家的仇人?
“那个女人在外面不知道欠下多少赌债,被撞也是活该。还是生死听天由命吧。”李晓余现在心情糟糕透了,狠心丢了一句话,啧了一声出了医院大门。
“晓余……”黄玲呢喃了一声,看到李父因为焦虑而变得有些憔悴而感同情,离开时还留下一句:“其实他一直把你们当成父母的,只是你们在排斥他而已。”
她能在出租车上感受到李晓余心里的那份焦虑,也能感受到他对这个家的复杂感情。为什么一定需要血缘关系呢?十几年的感情还不如一个血缘吗?
坐在椅子上的李父更加的憔悴了,焦虑和愁绪已经快把他逼疯,一下子苍老了几分。所有的压力都丢给了他,一下子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心里只有自责和内疚。
天色逐渐到傍晚,风有些微凉,医院人来人往逐渐稀少。医院手术室走廊静悄悄的,很是空荡。唯有李父在焦虑的等待,一会站着,一会坐着。手术室进出的医生也变得多了起来,护士安慰的话他怎么都听不进去。
“还没结束吗?饿了一天了,吃点东西吧。”李晓余和黄玲从大门外回来,手上都提满了东西,这些都是一些食品。
“……不吃。”李父摇了摇头,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