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去刻意赞美雨,亦不去评论它,只是描摹他本来的姿态,还原它的本质。雨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从古至今,一直都是这样。自天上落下,或散落,或凝聚,或消失。自然雨就是水,但水是纯净无瑕的,雨中似乎还夹杂着点什么。 每当雨过初晴,深吸一口气,这种感觉,闻到的,似有草木之味,又有咸湿的海味,这是九天之上天河带来的甘露吗?杜少陵的《春夜喜雨》算是其中最具代表的诗篇。那一声“润“字道出了雨的精神,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
我们不知道它何时会来,何时会走。有时候下雨了,孩子们就只能呆在家里,小脑袋趴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雨。这时雨又成了一种阻碍,孩子们期盼着它快停,好和小伙伴们一起玩,想法是天真的,等着等着,就趴在窗前睡着了。我轻轻地抱起他,孩子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存在,又或者是梦中的不安分,顺着我的脖颈,依偎在我的怀里。这下,我动作不好太大,怕惊扰了他,就坐下来。在孩子原来的地方,也似他那样,望着窗外,木讷地出神。雨还在下,势头不见减小,却换了一种姿态,原本就只有点大的雨被拉成了丝状,如烟如缕,飘荡在空中,它不再是笔直地落下,如秋叶般游离,在天地间怅惶。树与树之间蒙上了一层面纱,揭不开,却看得到,始终隔着一层。因为在屋子里,隔音效果特别好,只听见钟挂在墙上缓慢而清晰的”嗒嗒“声。与其说时间在雨中流逝,不如说雨在时间中纷扬。虽说雨的落下已不是海龙王所作,也不是某道士的法术,雨成了自然界的现象,成了可以预见的未来。人们甚至可以令乌云强制下雨,这是人们的骄傲,是我们征服大自然的象征。但每次下雨,我仍然忍不住惊呼一声“外面下雨了”。虽然这是早就知道的事,但那祖先流传下来印在骨子里的祈雨情怀却难以割舍。
对于地球上的生物来说,水就是起源。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雨是总会落下的。还记得多年前,在雨中奔跑的情景。刚开始是不下雨的,不知道是不是像肥皂剧一样,在见到那心碎的一幕,感觉心中像堵塞似的,阵阵隐痛令我僵立在原地。在他们注意到我时,我惊慌地掉头就跑,我听不见他的呼喊声,我感受不到心碎的声音,可是我早已泪流满面,泪水顺着风势往后流淌。跑着跑着,下雨了,倾盆之雨,我停了下来,顿时气喘吁吁,浑身无力。强迫着回头看着,挣扎地寻求那抹熟悉的身影。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低头抽泣着,身体不住地颤抖。雨水从头发上滴落下来,浸透了我的衣服,也浸透了我的心,但心已麻木,又怎么会有感觉呢?为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吗?你混蛋!我笑了,向着天空凄惨地笑着。
“一个人在这傻笑什么?”一件黑色的外套盖住了我的头,深褐色的雨伞挡住了灰暗的天空。我拿开外套,扔还给那个人,“关你什么事?”他没有说话“披好,我送你回去。“我没有说话,只是木然地跟着他走。 回想多年,雨是一样的,只是心态不同了,人生的轨迹也不一样了,唯一不变的是永恒的缘与情。
ps:无关内容,纯纯的小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