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不义之财不可取’?”
“那就是不义之财。”
“那个昆仑奴浑身上下没有伤痕,只有脚底板心是一个锥子样的伤口,那是因为他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被练气士以法术钻透脚底板,吸取了全身的精血。所以才会连头发和指甲都脱落了。”
“我给你的《符篆大全》里,有追踪的符篆,你照样子绘制,或许可以追踪一二踪迹。你虽然还没有太丰富的经验,但几次对敌,本领也都不差,引气境界内,能胜你的人应该不多。”
“你追踪下去,最好能解决此事,积累因果,这样我们下次赶路就不会遇到麻烦。”
“如果有什么危险,心中默默诵读我名,我感应到,自然会去……算了。”
“怎么了?”
“不想写了,就这样子吧。”
“不写了?好吧。”
后悔么?倒也不后悔。
“可能这就是命吧。”
“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选择那样沉重的目标吧。我也累了,不想再做反抗者了,那种事情,交给后人去做吧。”
她反手拔下那口小剑,刺穿了自己的心口。
活着就是受累,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压抑。
永远无法实现的主张,却要求我去和其他人一样变得轻松。
已经没有在困苦中前进的动力了,是时候应该结束一切。
随便吧,怎样都好。
鲜花永远不会盛开的世界。
春天永远不会到来。
那是解脱。
污浊的世界,干净的我。
特立独行的时代。
他反手看着自己手头的笔杆,自嘲一笑,然后将那根笔杆捅进了自己的喉咙。
从未爱过我的世界,我也从来没爱过你。
澄澈的天空,用尽最后的力气哼唱着久远的歌谣。
我们的战马奔腾万里……
只因这份自由无价!
透过机枪准星后的尘土,
我追溯着敌人的踪迹。
安那其妈妈爱着她的孩子!
安那其妈妈永不被背叛。
安那其妈妈带着我们,去斩杀敌人;
安那其妈妈与我们同在!
将那猎刃放在烈火上燃尽,
悄声的摸过那炙热的雁呼。
战争中从没有什么遗憾!
更无可悲歌可长叹之物。
安那其妈妈爱着她的孩子啊!
安那其妈妈永不被背叛。
安那其妈妈带着我们,去斩杀敌人;
安那其妈妈与我们同在!
方有仇寇之鲜血可纵吾辈之血情;
那所亲手被我战友所击倒的……
我在冷静中望见,
那敌人的死去。
安那其妈妈爱着她的孩子啊!
安那其妈妈永不被背叛。
安那其妈妈带着我们,去斩杀敌人;
安那其妈妈与我们同在!
安那其妈妈啊,爱着她的孩子啊!
安那其妈妈永不被背叛。
安那其妈妈带着我们,去斩杀敌人;
安那其妈妈与我们同在!
安那其妈妈爱着她的孩子!
安那其妈妈永不被背叛。
安那其妈妈带着我们,去斩杀敌人;
安那其妈妈与我们同在!
安那其妈妈与我们同在!
安那其妈妈与我们同在!
安那其妈妈与我们同在!
……
已经没有继续看清楚眼前的余力了。
黒视现象剥夺了他最后的视觉。
弥留之际,他向那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未来伸出了双手。
现实就是残酷无情的利刃,斩断他的双手,剖开他的肠胃,再在那些柔软的内脏上狠狠的抓下一把。
所以,再见。
从未爱过我,而我也并不爱你的冰冷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