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人起床时总是模模糊糊。塔西丝却觉得非常舒爽。虽然昨天晚上被哥哥训斥一番，被外面的温度冷得发抖。睡觉时却很温暖，直到进入梦乡时哥哥还在她身边。
“早啊塔西丝。”
熟悉的开朗的问候
“起床~啦！”
脑袋被干脆敲击，却不是很疼。刚好能让人在意脑袋被敲，却不介意。
莫丹起的早，泽布和塔西丝两人都吃到他做的早餐，还有闻到香味蹭饭的鲁斯。
“啊~没想到小哥你做饭有一手，不错不错！”用手指粗鲁清理牙缝间的菜丝，鲁斯不吝夸赞。
“这可是我用心做的！大叔你不必客气，尽管夸赞吧！”
莫丹得意洋洋，看到塔西丝也吃的很开心，忍不住双手都叉腰上了。
我可厉害了！
能做出让大家满意的食物，可是相当了不起。美好的一天，从清晨开始，从令人舒适的早餐开始。今天的日程，莫丹可谓是动力满满。
对那两位大叔而言，这顿早餐估计很难得吧！毕竟地鼠这玩意是真的狡猾，莫丹也是隐藏气息非常彻底才能抓到。就算如此他也只有一半一半的把握抓住它们。
偷偷看过其他人吃的，都是菜叶之类的。当然还有吃人的。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
莫丹并不觉得这块贫瘠的地方是可以长久居住之地。二土每天花上大半天用魔力凝聚空气中的水分给菜浇水，看守防止地鼠之类的动物偷吃。可莫丹预估二土种的规模根本不够吃。
人口迁移呢？想不通啊！
泽布所说因为是低贱人就被驱逐到这里。为什么不反抗呢？因为魔法的存在反抗不过吗？为什么不迁移寻找新的家园组建另一个势力呢？
吃完早餐后，莫丹教了塔西丝一个关于光魔力的运用，她练习去了。泽布和鲁斯合伙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俩究竟怎么在这活下去的？
“唉！系统，虽然我想问你好多问题。但想想还是算了。”莫丹一边收集灌木枝一边说道。
“……为什么？”系统不解的问。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果然，系统，虽然你能察觉我内心大致的感情和想法。但没法太仔细吧！”
“嗯，是的。我被创造是为了辅助您，不是为了操控您。我并无法知道您确切的想法，只能根据表露的感情猜测出您大致的想法。”
“欸！我感觉很多次我都没说话，你就回答了我想知道的问题。”
“我和您的灵魂相连，您的感受我大致都能有所体会。您感到疑惑我能有所察觉。”
“噢！既然你能体会我的感受，那你有感情吗？”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每次问系统关于它感情的问题都是不知道。真是可笑，知道这个世界一切知识的系统竟然不知道自己。噢还有它的创造者。
“宿主您觉得我有感情吗？”
“哈？你这么问不就是因为好奇么？我怎么知道？噢！柴捡够了，接下来提取纤维。”
莫丹也无奈，按道理来说没有感情只听命令的系统能更好辅助他，如果有什么阴谋的话也更容易布置。所以系统创造者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
系统平时情感表露的太明显了，虽然它自己都没注意到。在莫丹看来让系统这种“工具”具有感情这件事本就不合理。当然莫丹还是更喜欢这个有感情的呆呆的系统。
难不成只是因为“开心”这种理由就让莫丹重开人生，单纯乐子人心态？
树枝纤维较多的部分都被削下来了。
讲道理，从系统讲述中它所具备的知识储量，侧面反映的它创造者能力的不可思议。也没必要搞什么阴谋，对付莫丹那么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吹口气都能随便灭掉。
接下来是造纸的下一个过程，有魔法的效率真的高，在系统指导下莫丹操控水与火将树皮煮烂。只是普通的煮当然不可能那么快，还要精细地构筑阵型施展魔法。要是稍微被干扰的话
“哇操！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问话如同轰鸣，在莫丹脑子内来回震荡。为追求极限效率而构筑的精细阵法破碎，消耗在其中的精神力一并竹篮打水。
“喂！你咋啦？无视我？哦…那我可要把你锅给踹翻了。”
二土见莫丹“平静”站在原地，想起一开始莫丹差点踩了他的菜地，就想要挑衅报复回来。
“被你吓到了。呼~呼！”
莫丹瘫坐地上，大口喘气。虽说被打断施法，但他却并不是很在意。顶多煮纸浆的时间变长很多了而已。
“这就吓到了，你不会在偷偷干什么坏事吧？”二土不无恶意地说道。
“当然不会，再说了什么是坏事？这里难道不到处都是么？”
莫丹揉揉眼睛，语气依旧随意，就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切！我才懒得管那些，你只要说清楚你在干嘛就行了！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人生随性，照顾妹妹，莫丹想这样回答。但说了估计也没用，二土还是会纠缠，直到听到他想要的答案为止。不过莫丹还是很在意一点
“你都不想管别人，管我干嘛？”
莫丹坐着撑住头，看着还在熬煮的纸浆。还有放在锅上的二土的脚。忍不住笑了
“看起来，你是不是很在意泽布？”
二土哑口，表情变化一瞬。莫丹知道，他说对了。泽布和二土之间应该有某种关系，类似于父子情。别扭的孩子关心大人，真令莫丹羡慕。
“关你什么事？！”
“开玩笑开玩笑。好啦好啦！先把你的脚拿开，这里面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我临时起意弄的而已。”
莫丹拍了拍二土的脚，示意他拿开，挺碍眼的。
“这是什么？”
“纸。我以前学习过，知道造纸的工艺。”
二土一脸懵逼，没有听明白。
“不知道你就去问泽布，让他告诉你纸是什么。”莫丹翻白眼，二土是文盲，但他可没有义务普及教育。
二土离开了，带着一脸不甘心，不知道不甘心啥东西。
估摸造纸的事也藏不住了，不如光明正大的来。至于之前藏着捏着半天，就当自己是傻子吧。
傻子傻子傻子…
熬制纸浆，莫丹越想越不爽，系统提议莫丹在没事做的时候听阵法要诀，由系统亲自讲解。
漫长的熬制纸浆枯燥过程，就这样过去了。把纸浆均匀裱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上，放在太阳处照晒。接下来等干就行。
看着那几十张在太阳下晒的纸张，白嫩发亮，好似玉石，让人离不开视线。
“这质量也太好了吧？”
“宿主您的步骤并没有什么错误，这些纸的质地如此很正常。”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这质量有我上辈子见过的纸张质量好了，这里的工艺这么发达吗？”
莫丹也只知道系统教的这个世界的造纸工艺，他上辈子所在世界的工艺就不清楚了，比较不了。
“我并不清楚宿主您以前世界是怎样的，因此无法比较。但宿主您现在只是身处偏僻荒芜之地，与发达的地方自然没法比较。”
系统的解释和没解释一样，莫丹根本没个概念。但他也不打算追问，兴趣不大。没兴趣的东西，最好不要知道比较好。
现在莫丹只关心他的纸。这几十张纸可以干嘛呢？写几个小故事，画几张画。或者写部分魔法，绘半个阵法。
噢！纸太少了。忙活半天的成果不尽人意，什么也做不了。
打算好了再过几天莫丹就带着妹妹离开这里，到时候他不可能带着一堆制造纸张的工具离开，带不动。
算了摆烂了。难道没有纸就不能教塔西丝各种东西了吗？就当是一次失败的尝试。谁人生不经历几次失败的？
用火魔法迅速烘干纸张，再将纸收起来。晚上趁他们睡觉时在纸上写好需要教导塔西丝的知识。
“感觉干了没用的事。”
莫丹一脸复杂，捏着薄薄的三十九张纸。随手用魔法将纸订成一本小册子。莫丹有些烦恼要在上面写什么知识才比较好。
“宿主，我认为您不如手把手教导您妹妹各种事情。纸张其实可以去城里获取，还不用这么麻烦。”
“……搞半天我是傻子呗。”
“不能这么说，毕竟您并没有什么目标。不找点事做也只会浪费时间茫然。而且您说不定会因为无心的行为收获意外的惊喜呢？”
系统说道
“客观而言，没有任何事情的发生是多余的，您选择自己造纸，而不是去城里获取纸张。不同的选择就会让您遇上不同的命运，因此我认为您自己造纸的行为并不算傻。”
“你可真能说。明明是一通废话，搞的好像很有道理似的。”莫丹吐槽，他又不是年轻不动脑思考的小屁孩。系统的话他能不明白？
不过确实，莫丹现在也没啥能做的事。太平淡了，甚至让莫丹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可是怎么可能岁月静好？这个处处是肮脏的地方。
莫丹扫视小村里破旧的房屋，他知道在某几个房子里面有很脏的东西。
“我又不是好人，懒得管，也管不过来。”莫丹自言自语，坐在石头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