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乱没有发现莫丹的沉默，依旧自顾自地说话
“咱对低贱人挺好奇的，以前查找过相关的不少消息。非常有趣呢！”
粉发少女步调和语气都非常开朗，一跳一跳的。塔西丝没有在意曲乱说些什么，跟在后面玩耍般走路。
“是嘛。什么消息？”莫丹接过话茬，他拒绝了从系统这里知晓实际的历史。但他不介意从别人这里听一些缘由。
“你知道为什么低贱人是低贱人吗？虽然他们和我们长得差不多，但低贱人和人是有本质差距的。”
“什么差距？”莫丹好奇问道。
“低贱人和我们人是无法产生后代的。他们和我们的差别，就像牛和猪的差别，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种族哦。你……不知道？”
曲乱扭头看向两兄妹，眼神中并没有怀疑，甚至没有疑惑，就和她平时的表情差不多。对一切都热情的样子。
“啊…”莫丹确实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过于震惊了。
“确实吼！虽然是常识，但很多年纪小的都不知道。说起来……你知道小孩是怎么出生的吗~”曲乱带着神秘的笑容，仿佛在诱导别人犯罪。
莫丹并不想知道，但奈何他确实知道。放在上辈子他孙子孙女都有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孩是怎么出生的。只是这话题——是要开黄.腔吗？
话题转得太快了，还是说她在故意转移话题？
“当然知道啊！从土里长出来的。”莫丹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居然知道吗？！咱还以为只有咱知道的。呜…”曲乱大失所望。
塔西丝在一旁听着，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事。原来人是从土里长出来的。她好奇地吸收着错误的知识。
对此，莫丹也注意到了，但他并不打算向塔西丝解释。以前他也是这么骗儿子的，可怜小莫瑞，直到在学校上生物课时才知道孩子是妈妈生的。
先不提塔西丝，眼前更惹人注意的还是曲乱。他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哼！不过就算这样，你知道生孩子的具体细节吗？”不用别人搭话，曲乱自顾自地拓展了话题。
“是怎么样啊？”塔西丝好奇问道。
“等下…”莫丹想要阻止。
“咳咳，且听我说~
牛儿在土地耕耘，在上面撒下种子。或是爱情，或是罪恶。种子不分高低贵贱，在土地与牛儿的辛勤下成长。风吹雨打，阳光普照。种子就变成孩子，长成大人。
怎么样？知道了吗？”曲乱说完一大段话，骄傲兮兮的。
这是在念诗吗？这小孩子能听懂？莫丹无疑确信曲乱是在开黄.腔，这家伙大概率是知道的。不过扯上这样一段话是干嘛？
不仅仅是开玩笑吗？
曲乱念完一大段话，塔西丝一脸懵。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听懂。只记得牛儿牛儿。
“呵呵，到了哦！”
不知不觉间，三人到了学校门口。曲乱让二人稍等一下，就去门口守卫那里说明情况。不一会儿后门就被打开了。
“再见，期待下次再见哦。”曲乱挥手和两人道别。
告别之后，看着两人身影逐渐远去。曲乱笑得更欢，哼起快乐的歌曲。来到门卫处，直接命令道
“给咱开下门。”
“是。”
门卫理所当然地听了曲乱的话，开门给她放行，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曲乱离开后，门卫重新回到门卫处，悠闲地喝茶，转头就忘了这事。
就像忘记随口说过的一句话。
————
时间不早，天色渐暗。兄妹简单吃过晚饭，自然是再随机找户人家的房子偷偷借宿一晚。
一晚无事，第二天一大早兄妹就醒来离开再次出发。
没有目的地，他俩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桥下。两个小孩每天不像其他人那样上学，也没有大人陪同。时间久了总容易被有心人发现端倪。
每天都要思考，要去哪里？如何赚钱？塔西丝怎么办？莫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烦恼就是这么简单，脑阔疼。
然而眼前还有更加重要的问题，昨天曲乱所说，低贱人和卢卡王国的人无法生出后代什么意思？生殖隔离？不是同一物种？
扯淡呢！就算不是同一物种，是猴子与人的区别。马和驴好歹能生出骡子。人和低贱人难道就生不出杂种？（生物学意义上的杂种）
但这问题就大了，如果是这样。就更难搞到合法的身份证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死掉的敌人才是好敌人。既然不是同类，灭绝掉就好。
人类想要灭绝其他物种太简单了。
当然莫丹没狭隘到低视非同类，受人人平等的思想，有自己意识和思考、能正常沟通交流的生命莫丹一向平等看待。没有哪个生命更贵重的想法。
要不找之前遇到的吸血鬼的同伙？问他们怎么在卢卡王国混下去。不行！自己太弱了，之前看着全力偷袭致命弱点，还用光属性魔力克制才一击毙命。
硬刚真打不过，不是技巧问题，而是单纯魔法境界拼不过人家。就算莫丹比同龄人强太多，已经是中级魔法师。
那个被他偷袭弄死的可是高级魔法师，虽然临到死那血族也没放出过一个魔法。但是那尸体飘散的魔力表露那家伙至少是高级魔法师。
在还没强大起来之前去找那些家伙合作，找死吗？而且…离成为高级魔法师还远着呢！
从三岁意识苏醒时开始修炼，五岁成为低级魔法师，十岁成为中级魔法师。高级魔法师预计最快也要六七年。
还是自己想办法混下去好了。
莫丹带着塔西丝随便散了会儿步，找个很少有人上来的屋顶，然后就让塔西丝在这里晒着太阳练习魔法。
平常没有朋友玩耍，没有游戏打发时间，塔西丝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学习时有一半时间都在练习，她的进度比其他同龄孩子要快得多。
莫丹估计再过个一两年年塔西丝就能成为低级魔法师。
教塔西丝时莫丹会亲自教，而练习时莫丹一般不会看着，他也有其他事情要做。比如赚钱和打听情报。
莫丹给塔西丝布下隐匿魔法，让她自个儿练，然后他就离开了屋顶。
赚钱赚钱赚钱~
买食物，买衣服，买水，买纸，还有以后得路费，目前还剩一百八十九个银币。得在告急之前想办法再次赚钱。
偌大的城市，赚钱的方法肯定不少。有很多选择，但不同的选择也会带来相应的不同结果。没有告急，莫丹不急，还是和前两天那样，先打听情报。
这两天里，城里很多人都在讨论低贱人的事。时间过去这么久，低贱人反杀他们主人的轰动不减反增。到处都在讨论，都两天过去了，还没抓住逃走的低贱人。
按理说风头早该过去了才对，看来很可能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但，关我屁事。”
知道又如何，不过是大人物们上演的闹剧罢了。护好自己一亩三分地，不害人也不乱插手。
莫丹听着街道上时有的乱七八糟传言，什么又有低贱人杀人、低贱人想造反、低贱人巴拉巴拉的。事实上目前最开始一户人家被低贱人杀光。
哪里有那么多低贱人杀人的事？就算有……
莫丹看着一户富贵人家中丢出一具尸体，瘦削如骨，脏乱低微，就像没用被丢掉的狗。尸体并不会一直在大街上让人围观，很快会有专人处理低贱人的尸体。
“噗哈哈~唉”
他们害怕什么？怕这样的低贱人？
行走在人流之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只是路过，便再无交集。
莫丹在寻找，这个城市暗处徘徊的异类。那些血族应该有他们暗中生存的方法，以及暗处他们拥有的情报线和交易线。
类似黑市的地方。如果能找到的话，那对他和塔西丝的生活大有好处。很多明面上他没法买的东西都能从那买。比如修炼资源、贵重法器之类的。
尤其是系统所描述过的空间法器，至少得高级魔法师才能勉强制作。如果能换到，很多有用但没法带的东西就能携带了。
但这只是莫丹的猜测，有没有黑市都不确定。仅是根据那个血族的出现作出的猜测。
莫丹施展隐藏魔法，回到昨日杀死血族的地方。找个刚好能观察到现场的附近地点，看看那具尸体怎么样了。
果然，不见了。可能性有三种，一种是那家伙同族收尸，一种是格兰城的官方发现尸体，最后一种嘛——也可能被城里收拾低贱人尸体的专人当成低贱人尸体给收走了。
莫丹倾向于第一种和第三种，官方发现不可能没一点动静，比如卫兵巡查略微严密之类的。
那就去收尸人那里看看吧，一般来说低贱人尸体要两三天后才会销毁掉。如果那里没找到，那尸体大概率是被其他血族收走了。
至于嘛，有没有第四第五或者第六种可能，那些概率太小了，不予考虑。要是什么出现个变态恋尸癖收走尸体或者地下潜伏魔兽叼走尸体之类的。那没办法，莫丹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没法提防这些。
那就去看看了，那成堆的低贱人尸体中，有没有一具特殊的血族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