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疑惑的一点，被污染的魔力究竟有什么作用？除了之前塔西丝因为体质敏感听到幻觉外，还没在其他人那里看到过症状。斯特人的目的是什么？
“系统，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知道他们的目的，早在多年前就有计划。您是否需要知道？”
那算了。莫丹内心否决从系统那得到别人的情报。这有悖他在这个世界的原则。
短短的时间里，到处充满战斗。剧烈的恶心感冲击莫丹，好久好久以前，他看过类似的场景：城市里，双方强大的火炮互相对轰，处在中间的平民们躲避不及。废墟残垣，悲戚苦鸣。
与之更加痛苦的是，他看到过卢卡国的人们是如何欺虐斯特人，知道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复仇。他无法站在任何一边去对付另一边。
所以早先时，他急着在战斗打响前离开。那样就不用面对这种难题了。至于现在嘛，他只能把远弱于自己的双方全部敲晕。比自己强的战斗尽量不去参与。
但既然一直在行动，他哪里可能一直不被人发现。莫丹不停地救人、救人、救人。本就只剩一半的魔力被加速消耗。终于出现了差错。
“你是谁？”
眼见打扰了自己的好事，士兵非常愤怒。就差一点，他就要杀了破坏城市的恶心低贱人。在士兵的视角里，这个偷袭自己的怪人浑身笼罩黑色的魔力，散发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莫丹不关心士兵的名字，高强度的四处奔走救人，再加上前不久透支魔力。脑袋有些晕，感觉回答别人的话也非常浪费体力。
啊！那么敏感干嘛？乖乖被我打晕不好吗？真是的，增添没必要的多余战斗。
莫丹熟练调度魔力，手指酸麻地定在施展的阵法中间。腿本能跑动，冲向士兵。事实证明，他和系统的战斗在现实中依旧有用。他熟稔的许多细节决定了他的胜利。
士兵眼见怪人冲了过来。冷冷一笑，将魔力附于刀锋，不管来人如何用魔力遮掩身形，他的攻击将会全方位将其切碎。
成败只是一瞬。
周围地面突然爆开，灰尘四起。士兵眼睛睁大，反应过来，长刀劈砍周身一圈。炸裂的魔力驱散灰尘，但也仅仅是灰尘。
刀光空隙之间，一只手按住了士兵的后脖颈。预设好的阵法立即发动，魔力冲入他的身体。士兵晕了过去。
呼…呼…
莫丹沉重地呼吸着，体力消耗着实过大。比起这个，他还注意到附近有人在偷偷观看这场战斗。他们的目光充满害怕。
是格兰城是市民啊，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莫丹走到之前差点被杀掉的斯特人面前，使用隐藏魔法。将已经晕倒的人背到了难以被发现的角落。
不行了，体力快要消耗一空，更要命的是魔力也即将再次榨干。
“宿主，我不得不对您警告。如此频繁彻底榨干魔力，对您身体有害无益。长期如此可能无法再使用魔力，甚至身体坏掉。”
这我当然不想！但是没办法吧？已经答应了塔西丝会救人的。
“但您也说了不会伤害自己。宿主，我再次提醒，话是您说的。扪心而问，这不是您想要的结果。”
世无两全其美，人无十全十美。
“你说的对，系统。那你有什么办法吗？”莫丹躺在废墟一块石板下面，幻想石板会掉下来把自己砸死。
“……有，但这个方法会大概率让您暴毙。我不推荐。但您已经提问，我无法隐瞒。”
莫丹大口呼吸着，灰尘在空气弥漫，外面的争闹就没停过。魔力在身体中恢复的感觉清晰无比，就好像静坐下来体会伤口修复的痒痛。
时间如静止一般。系统将信息直接传输给莫丹，关于风险极高的修炼方法，一旦进行就没有退路的魔力修炼。
如果没有塔西丝的话，莫丹会毫不犹豫因为好奇而修炼。死了他也不会在意。系统是对的，伤害自己让塔西丝伤心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会来救人原因根本上是和塔西丝的约定，其次才是于心不忍的因素。
在石板下，莫丹躺着看被太阳照射出的影子逐渐倾斜。他默默看着，心情平静。想起躺在病床等死的感觉，不同的是他现在不会死，相同的是那份心情，波澜不惊。
外面的争斗声没停过，期间有魔法砸到莫丹位置，石板掉下来，他被压住，只想狠狠给丢魔法的人一巴掌。
等到了晚上，呼吸冰冷的空气，闻到扑鼻的血腥味。莫丹知道，他救不了太多人。只希望塔西丝没事。
肚子饿了，身体的酸痛感差不多消失，魔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扒拉开身上的石头，莫丹僵硬地从石堆中爬出来。
差劲极了，衣服要买新的，食物也要找找。格兰城也得想办法离开。啊！周围的环境。
六七个魔法朝着莫丹轰来，夹杂几个拿着利器的刺客。只是他们全扑了个空，袭击完后只能疑惑莫丹为何消失。
“居然是斯特人占据了上风，意外呀。啊唔！”评价一句，莫丹咬一口肉脯。
那肉脯是随便从一个成废墟的房子中拿的。顺便找了一套衣服换。莫丹又回到塔西丝所在位置，万幸没有被人发现。塔西丝睡得很香。
没事就好。
肉乎乎的脸蛋，柔软如阳光的橙发。莫丹看得心都要化了。这是他的家人，如今唯一的妹妹。平安就好。
周围，全是鲜血的味道，杂糅尘土。他抚摸妹妹的头，柔声说道
“塔西丝，再睡一会儿吧！我马上就完成约定，说到做到。”
他用魔法袍再次将塔西丝隐藏起来，自己再次投入了危险的战斗中。
这次就不救人了，根本救不了，原本还以为格兰城的人能快速解决混乱呢。刚才救的那那些人莫丹估摸在这次混乱中得死几个。
与其做没意义的事，不如搞点大的。一天下来忙里忙外莫丹有些烦了。最重要的是塔西丝不可能一直睡觉，迟早会醒的！他的时间不是无限，再不快点解决真怕塔西丝也掺和进去。
“做人真难。”莫丹感慨。
感慨的时间不多，揉了揉眉心，很疲惫，却还没到休息的时刻。呼！看起来狄拉他们没有解决被污染的魔力问题。既然自己知道污染魔力的根源之处，接下来就去那里。
拖着疲乏的身躯，为了省下魔力莫丹没有用隐藏魔法，往尽量避开别人注意的路线走。
“你是…莫丹吗？”
在经过之前曲乱所在的学校时，突然有人叫住了莫丹。熟悉的声音，却让人听起来极其不舒服，就像大晚上听到死掉的尸体在叫一样。
达亚？！
真是糟糕，眼前看起来非常不对劲的达亚。半边身子在诡异地蠕动，颜色好像腐烂的黄瓜。真不应该路过这所学校的，莫丹叹气。
学校并没有避过这场灾难，曾经风和日丽的场景，学生们和谐学习的场景。如今建筑支离破碎，学生的尸体零落操场。仅仅过去了一天。
“几天不见，达亚你怎么了？”莫丹问道，达亚既然先开口，说不定能好好交流呢？
“哈！哈哈哈！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莫丹~”达亚像野兽般扑向莫丹，速度快得去如同猛犬“成为我的同伴吧！”
达亚扑了个空。虽然他速度很快，但就像蠢笨的猪，直来直往。避开还是很轻松的。
“他已经没救了，宿主。你救不了他。”系统在莫丹脑中说道。
“你知道他怎么了吗？”莫丹问道。
“根据观察，达亚不仅仅是身体出了问题，精神也被侵蚀。如果说他的情况是一种病，那他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系统快速解释。
达亚已经再次朝莫丹扑过来，眼里没半点智慧，说他是个没有理智的野兽也不为过。
“算了，送你一程吧。”知道无法和达亚有任何有效交流后，莫丹说道。
尽管还有点东西没搞清楚，为什么达亚都没理智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以及达亚变成这样的原因。但看在相识一场，达亚变成这样，他要是不做些什么总有点过意不去。
非常干脆利落，莫丹砍下了达亚的头颅。对方实力并没有因为变异而更强，不像兵器，反而更像供戏耍的玩具。
很残忍啊！把一个小孩变成这个样子。除了达亚，格兰城许多人也遭受了同样的悲剧。这样子做，怎能不让仇恨再次延伸呢？
使用隐藏魔法，躲入影子之中。避免杀死达亚引来斯特人纠缠，莫丹的时间非常宝贵。他没有忘记，自己要去干一波大的。
“发现你了！”
数十个魔法突然将莫丹包围，这个声音莫丹也记得，是那个买了他糖的斯特人。没有魔法袍的辅助，他的隐藏魔法终究瞒不过高级魔法师啊！
杀了达亚被发现得这么快吗？
莫丹用魔力遮掩住自己身形，看向声音的来源。那个黄发的家伙浑身是伤，衣服破损不堪，左手提着不知道谁的头颅，唯独那双眼睛依旧未变。混沌而愤怒。
额…受伤了也打不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