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们的同类吗？”杰耶夫问道，他的耐心不多。时间容不得他浪费。
“如果是指你们现在所做所为的话，我不是。”莫丹回答道。
目前情况来讲，莫丹本来觉得自己既然杀过一个高级魔法师，还是可以反抗的。结果又被杰耶夫两三下解决了。
差距大得有点离谱。
“你在同情卢卡国的人吗？我看不出你是不是我们斯特人。我只见过一个会同情他们的族人。你是不是？”
坚韧的水流缠住莫丹，却并没有伤害到他。尽管如此，莫丹还是没办法挣脱。既然这样，那就友好交流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斯特人。”莫丹回答，这是实话，他来自禁忌森林中，那里又不是卢卡国的疆土。
“那你是卢卡国的人吗？”杰耶夫的目光闪烁，看得出如果莫丹点头，他会毫不犹豫杀了莫丹。
“不是。”这也是实话，莫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人。
坚韧的水流溃散，莫丹从空中掉落下来。莫丹有些意外，就这么轻易被放过了？虽然知道对方用了可以检测谎言的魔法，但放过的也太轻易了。
“为什么？”平稳落地，莫丹忍不住问道。
“活下去。”
？？？
什么意思，更不懂了。理不清头绪的话，完全无法理解好吧！神经病吗？不像啊。
但杰耶夫明显不想再理会莫丹，他离开了。哇！这什么人啊？说让莫丹活下去，又把他丢在这这个危险的地方不管了。人可真是矛盾。
不过也好，被放过了。莫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难办！不杀之恩，这样子以后我不好对他下手了。”莫丹挠了挠头。
他原本对杰耶夫是当成敌人的，对方将达亚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从人道主义上讲莫丹无法接受，那根本就是没有人性的行为。
但对方这样放过自己，于情面上有点不好办啊！
罢了，以后杀他的话，如果对方有什么合理的遗志，能帮就帮吧。从理念上讲莫丹是无法接受对方行为的，不可能放过。不过还有一点，莫丹依旧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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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恼，郁闷。深深的迷茫。
“夜千，你怎么了？听说你和斯达起矛盾了？不开心吗？”
说话的是对族内年轻一辈总是宽容的族长，雪莉。也是斯达的亲姑姑。前几天在课堂上闹的事情，不出预料地传到她的耳中。
夜千独自坐在台阶角落，吃着含有魔力的果子，然后被她找上来了。
“逗一下他而已，我的表现应该挺刻意的吧？也许过分了点吧…”夜千底气有些不足，他承认当时是冲动了点。
“你那对麦阿过分了，不要因为人家奈何不得你就扰乱他的课堂秩序。”雪莉就算是批评，语气也不见严厉。
夜千放下果子，低头，听话，乖巧。俨然任意受罚的好孩子态势。很明显，雪莉就吃这套。但身为族长，她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偏向夜千，更何况被夜千挑衅的还是她刚回家族的小侄子。
“我问过斯达的意见了，拉比说你们两个三天后比试一场，点到为止。还有你要向麦阿道歉。”
为什么问斯达意见会是拉比决定？那家伙也太没面子了吧！夜千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雪莉也知道这话有点奇怪，不由想起拉比那火爆的样子：
“那叫夜千的！本小姐要锤爆他脑子！”
唉！
“嗯，可以。对了，族长，我听说边境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那边怎么了？”
“哦？你还了解这些吗？唔，成年人的一点小事而已，你很在意？”
雪莉轻飘飘回答夜千的话。她当然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皇族那边已经发来命令，让他们剑圣一族派强者去支援。并且已经发布相关法令，教堂那边神明也没有启示反对。
塔西丝可能在那边……夜千想要这么说，可是上一世在拉比帮助下塔西丝才得以进入格兰城。现在塔西丝可能还停留在边境之外。
应该没事吧？夜千不了解那边，他不确定。上一世那边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诸多灾难也与那里无关。上一世直到最后，所有的种族都没弄明白那些灾难是如何开始的。在发现命运之书预示一切将被毁灭的纸张之前，很多灾难就已经开始了。
该如何与逆转命运之书呢？夜千深深苦恼。
“小孩子不要担心这么多！那不是什么大事，最近唯一能影响到我们也只有命运之书破碎这件事了。”雪莉说道。
“嗯…啊！？”
————
“你说我破坏得掉魔力污染根源吗？系统。”
“目前而言还是未知数，但就概率来说成功不大。我从一开始就不建议这么做。”
意料之中，莫丹也不觉得自己会成功。只是他想干一点大的，干完就带塔西丝离开。
再怎么说也是和塔西丝的约定，不做点什么过意不去。
一路上终于没有阻碍，非常顺利到达了系统演算出的魔力污染根源之地。在看到那个建筑时，他的心情逐渐变得复杂。之前来过这里：丢弃了无数斯特人尸体的焚尸场。
难怪，许多疑惑都有了解答。关于那些斯特人是如何悄无声息污染空气中的魔力，污染魔力的物品又是什么？不过，最关键的问题，被污染的魔力究竟会对人造成什么影响？
随着被污染魔力的浓度逐渐提高，莫丹还是没发现其他人有类似塔西丝的症状。太奇怪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莫丹思索，格兰城内的骚乱只是斯特人搞破坏造成的，按理说他们被压迫了那么多年，突然跳出来只是搞搞破坏吗？事后卢卡王国反应过来一定会做些什么，届时跳到明面的斯特人能接受下卢卡王国的报复吗？
更别说其中还有血族的帮助，事实肯定更加复杂。
莫丹翻墙进入了本应尸体堆积如山的场地，尸体已经全部消失了，什么也不剩。啊！不对，中间有一个坐地上的人。
“嗨！咱等你好久了。上次咱说推迟聊天，现在可以吗？”
预料之外的家伙，她怎么会在这里？
“啊啊！你来晚了，要是再早几分钟的话，还有几具没融化干净，说不定你还能阻止。”
“你…为什么会在这？”莫丹问道。
曲乱眨巴眼睛，喜笑颜开
“等你啊！咱不是说过吗？你忘了？还是直接不在意无视了？啊！我这么没面子吗？！”
她越说越生气，狠狠用拳头锤击地面，然后痛得哭唧唧对着拳头吹气。
“痛！咱最怕痛了。”
到了现在，曲乱的表现也和平时无异。脑子缺根筋一般，但莫丹可不会再轻视了。他仔细回想以前曲乱的表现。
“怕疼你还这样？”莫丹问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就算痛……也不是咱愿意的。”曲乱气势很好，只是吹着拳头泪花都要出来的模样颇为狼狈。
只是个做事不经大脑的女孩？不！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目的？曲乱绝对不简单，莫丹的目的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只有他和系统知道。曲乱何方神圣？
“咱是伟大的索咔拉不拉几卟离卟离曲乱，咱允许你崇拜咱。哼哼！”
曲乱站起来叉腰，得意的不得了。仿佛看透了莫丹的一切。那一听就是瞎编的全是语气词名字，亏她能这么自然说出来。
“你能窥探别人内心？”莫丹皱眉道，
“啊……不能！光明磊落正人君子堂堂正正的曲乱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污蔑！绝对是污蔑！偷窥那也太龌龊了！咱不可能。”
强调的太多了啊！莫丹想笑，欲盖弥彰的也太明显了。不过能窥心的话，倒也能解释她为什么知道了。不对！她怎么知道我来不及的？
“曲乱知道得可多了，连昨夜卢卡王国的皇帝叫了几个侍女咱都知道。”
曲乱拍着自己并不宽敞的胸口，不知道在自信什么。莫丹当即决定不再思索这个笨蛋了，确认她是个无害的家伙就够了。
顺着曲乱的话题聊天自己也会变成笨蛋。
“你好无趣啊！就不想知道龙王喜欢什么品味的小母龙吗？或者血族最有名的女爵士其实是个怎样的变态？哇！不感兴趣吗~”
“你脑子里净装些什么东西？”莫丹忍不住问。
“咱脑子里装着——脑子？”
嘶！不行，曲乱究竟是干嘛的？自己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和她讲相声。而是…
“咱不是说过了吗？已经来不及了。凭你现在的实力也只能陪咱聊聊天，吹吹水了。都已经没用了，为什么还要纠结那些事？龙王的品味难道不比你关心的问题更有用？”
只是眨眼的功夫，曲乱就来到了莫丹面前。仗着身高优势敲他脑袋。她说的话让人觉得什么道理都没有，龙王的品味只对她的八卦心有用吧！
“看起来你一点也不懂啊！话匣子是如何打开的，就是在吹氵聊八卦的时候，话题逐渐打开，慢慢的你就能问到你想知道得事了。你没和别人吹过牛吗？”曲乱得意说道，对着莫丹不屑一顾。
有种被傻子不屑了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