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阵紧促的敲门声引起了三个人的恐慌，“是条子，”D小声说道“他们来的可真他妈快，该死的，这群火急火燎的王八蛋，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
他们三个都站在原地不动，敲门声越来越响，“你这里还有什么什么武器没有，”李旭焦急地问道，“他那把呲水枪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在角落里有一把霰弹枪，我平时防身用的。”医生说道，他的汗珠啪嗒啪嗒地滴在地板上，“我们怎么办？”
“你去跟他们说话，看看有几个人，”D说，“我让你开门你再开门。”
“开门？要把他们放进来？”医生问道
“这不用你管，你只管去跟他们说话。”D命令道。
医生走到了门口，D翻动着角落里的那堆东西，“妈的，怎么这么多报纸，枪呢？枪他妈跑哪去了？”
“你他妈小声点！”李旭小声警告道。
医生把眼睛对准猫眼，只看见了一个人，还是一个14K的干部，
“老乔，你怎么来了？”医生故意说出那人的名字好让D他们知道。
“我在躲条子，想到你这来避一避。”门外的人说道。
这时，D已经找到了霰弹枪，是一把伯奈利M1014，刚从盒子里拿出来，还是崭新的。
李旭在翻找着报纸，但是没有找到老乔的名字，“没有，”他对D说“报纸上没写他的名字。”
“这说明他是内鬼，”D说，“我杀司法部长的事就是他抖搂出去的。”
“开门那，医生。”门外的干部又催促道。“屋里还有别人吗？”
医生回头看了一眼D他们，此时D已经给霰弹枪装好了子弹，并把自己的左轮手枪给了李旭，两个人都在医生左手边的角落里蹲着，准备好之后，D示意医生开门。
“好吧，那你进来吧”医生说道，打开了房门，然后向后退了两大步。
那个名叫老乔的干部冲了进来，拿着枪对准医生，嘴里喊道“别动！”他的身后，四五个警察也挤了进来，他们都荷枪实弹，这个节骨眼上，他们都处于刚进门的那个角落里。
D和李旭抓住这个时机开枪了。
霰弹枪的爆裂声格外响亮，伴随着一股烟雾，霰弹枪的枪响，以及左轮手枪的枪响，惨叫声不绝于耳，D咬紧牙关连开六枪，M1014是一种连发霰弹枪，弹夹容量很大，近距离威力惊人，因此当D射空弹夹之后，断定这帮人肯死透了。
那几个警察都被打成了一摊死肉，动都不动一下了，打头阵的老乔还趴在地上挣扎着，他身中数枪，浑身是血，手枪掉在了离他几米的地方，被医生弯腰捡了起来。
“他妈的——怎么会这样”他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说道，医生看见他已经奄奄一息，就把枪收进了自己的裤兜。
“你还真下死手啊，老乔，”医生有些悲伤地说，“我还见过你女儿那。”
“要不是因为我女儿，我也不至于这样，”老乔喘息着说，“他们给我讲了条件，在警局大楼里，我不得不答应。兄弟，对不住。”
“让开，医生，”D举起枪来说道“让我给这个悲伤的故事画上句号吧，道义这个东西，就像可口可乐上面的气泡一样——只是用来增加口感的，要求黑社会讲道义，这件事本来就是扯淡，就像要求感冒病人喝冰镇可乐一样扯淡，要怨就怨甘比诺家族脑抽把总统打死了，好啦，老乔，有什么要对你宝贝女儿说的，有机会我会给你带到的。”
“我没什么要说的，像你我这样的人都离我女儿远一点，我女儿会幸福的。”
“这一点我可以满足你。”
“那么——永别了。”
D说着扣动了扳机。
老乔的血溅到了墙上，医生用手捂住了额头，李旭也一言不发。
D愣了一会，说道“我忘了问他是不是他把司法部长的事告诉警察的了。真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