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啊,小姑娘。”
窗口大叔接过黑卡后连续试了几次后,一脸尴尬的将黑卡递还给了目白阿尔丹。
“啊啦~啊啦~还真是抱歉啊。”目白阿尔丹向窗口大叔微微鞠了一躬开口道:“浪费了大家的时间,看来真的没办法了呢。”
将黑卡重新塞回了兜袋里,目白阿尔丹在心底遗憾的叹了口气。
明明还想试一下学院的饭菜和医院的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呢,看来今天是不行了。
目白阿尔丹刚准备推回餐盘的时候,一只修长白哲的手递出了一张饭卡。
“先刷我的吧,作为一名学生不好好吃饭怎么可以?”
紧接着源凤乡就靠了过来,把手上的饭卡递给了面前的窗口大叔。
“请来两份给我,谢谢。”
“哦哦!”
窗口大叔一愣,连忙刷卡后取出了两份套餐递给了源凤乡。
礼貌的从窗口大叔手里收回了饭卡后,源凤乡就把其中的一份分给了一旁的目白阿尔丹。
“我们走吧,挡在这里也不太好吧。”源凤乡微微抬起下巴,转身示意目白阿尔丹跟在他的后面。
目白阿尔丹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在看到源凤乡胸口的训练员徽章后那一抹疑惑也随着释然了。
是学院的训练员吗?来邀请自己的吗?
可是她已经近一年没有回学院里了,况且就算是有训练员愿意邀请自己,她的身体......
唔,说不定在知道自己的情况后就会随便找个借口梗塞掉吧。
反正这种训练员她遇到的也多了......
“呼~~”源凤乡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正午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的伸了个懒腰。
百无聊赖的夹起了餐盘中的青花鱼放入嘴中,咀嚼了几下后一脸享受的咽进了肚子里。
“不愧是特雷森学院的食堂,即使是这么普通的菜肴还能做出这么高的水准。”
毫不吝啬的给出了最高的评价,源凤乡风卷残云的开始消灭面前餐盘里剩下的味增青花鱼。
就在源凤乡卖力干饭的时候,一股香风扑面而来,紧接着一个温软的身影坐在了源凤乡身旁的位置。
接着余光瞟了一眼,在看到是目白阿尔丹之后源凤乡也没有去套近乎,而是把碗里最后一块青花鱼塞入了嘴里。
“还有什么问题吗?看你一直看着我也不吃饭。”
咽下鱼肉后源凤乡有点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位目白家的大姑娘。
完全看不出来是有伤病在身的样子,和麦昆一样,行为举止都表现了富家大小姐完美的高贵礼仪。
除了胸怀确实和麦昆不在一个规模上......
“真是非常感谢呢,这位不知名的训练员先生。”
恭敬的给源凤乡点头示意后,目白阿尔丹用温柔又夹杂着一丝弱气的语气向源凤乡表达了她的谢意。
源凤乡没说啥,拿起一边的纸巾仔细的擦去了嘴边的油渍,随意的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小事一桩,再说了能帮助到别人我也挺开心的。”
“啊啦,看来是一位很友好的训练员呢。”
捂嘴轻笑了两声后,目白阿尔丹这才有条不紊的低头享用起了餐盘里的饭菜。
“果然呢,虽然没有了解过学院的饮食方面,但是今天亲身品尝之后无论是营养还是其他一些方面都和医院里的一样均衡呢。”
目白阿尔丹开心的给出来这样的评价。
医院吗?
源凤乡在心里嘀咕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来了第一次育成目白阿尔丹时候的剧情。
因为经常受伤所以连续住院好几个月没来过学校了。
从小便因为双腿如同玻璃一般脆弱易伤,被医生诊断为是不利于奔跑的体质,但是从来没有过因此感到悲观而选择放弃自己。
这种不利于奔跑的脆弱体质却锻造出了阿尔丹如此坚毅的性格。
温柔而不失优雅的大小姐,是把这种独属于她的优雅和温柔风度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马娘呢。
伟大的抱负包裹着这位闪耀脆弱的马娘,虽然在现实里没有什么理想的成就,几度几乎要触摸到那如同黄金般璀璨宝座,但却缕缕擦肩而过。
但是在游戏里,在这,源凤乡相信只要他在,就一定能把她的双腿打造成如钢铁般坚硬顽强。
不过首先得是和她搭上关系。
回去之后问问麦昆吧,毕竟怎么说两个人都是目白家的大小姐,又是姐妹,平时应该会有时间聚在一起吧。
最希望的还是麦昆不要吃醋......
“对了,好像从来没在学院里看到过你,是今年新入的赛马娘吗?”
源凤乡主动找了个话茬子。
“啊啦,啊啦,已经是迫不急待了吗?这位帅气的训练员先生。”
目白阿尔丹放下手中的餐具在空空如也的餐盘里百摆放整齐后笑着调侃起了源凤乡。
“我要是迫不及待的话,估计在见面的时候就已经下手了哦。”源凤乡有点好笑的怼回了阿尔丹的调侃。
这种辣妹的语气是和大拓太阳神学的吧?
“其实是有些好奇,刚才说的医院是怎么回事?”
虽然知道了目白阿尔丹的具体情况,但还是要和本人了解一下做做样子嘛。
毕竟没由来的就有一个陌生人知道了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三围之类的隐私问题,肯定是会对其加强防范的。
那自己还怎么攻略呢?
“哼哼(这是轻笑!)~看来训练员先生这么快就要快进到深入了解我了吗?”目白阿尔丹调皮的眨了下眼,这才向源凤乡解释起了自己的情况。
“因为我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呢,之前几个月来一直在医院里面呢,所以说训练员先生才会觉得我这么面生吧。”
目白阿尔丹笑着向源凤乡袒露了自己的经历。
“是吗?”
源凤乡捏着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看着沉默不语的源凤乡目白阿尔丹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失落,不过这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下一刻便转瞬即逝了。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这位不知名的训练员先生。”
“那么在离别之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训练员先生。”
目白阿尔丹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弯下腰询问起了源凤乡的名字。
“啊?”
当源凤乡突然抬起头后,两个硕大的皮球挡住了他的视线,恍惚之中,源凤乡报出了他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源凤乡,故乡的乡。”
“不过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凤源。”
源凤乡起身郑重的给面前这位肩负着无言而沉重的觉悟的马娘伸出了他的右手。
目白阿尔丹同样伸出纤细百白哲的右手握住了源凤乡的手。
就在两只手接触的瞬间,马娘系统的育成界面上,一个模糊的轮廓已经勾勒了出来,这个变化是源凤乡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
“我的名字是目白阿尔丹,如您所见,即使我的这双脚脆弱不堪,我也会一直骄傲的跑下去。”
哪怕......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也好。
“今天很高兴能和凤源训练员聊的这么开心,不过我还有训练要完成,就先行告别了。”
微笑着抽出右手和源凤乡告别过后,渐渐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是脆骨病吗?
送完餐盘后,走在小路上的源凤乡突然想起来原世界里有一种病症很符合目白阿尔丹现在的情况。
如果对她使用“生命调和”呢?
这个想法突兀的在源凤乡的心底种下了种子,也为他接下来的所做做出了铺垫。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了,在这个世界里面,赛马娘们一般都不会轻易的生病。
但是一旦患有什么疾病,同种疾病作用在普通人的身上,会有不同的严重程度。
打个比方,人类和赛马娘在同一时间骨折,普通人可能会比赛马娘康复的时间短一些,但是却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导致再也无法奔跑,而赛马娘如果是轻一点的或许还有可能重新回到赛场上,但严重的可能下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作为人类的他如果把马娘患上的无法逆转的伤势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话,凭借现在他所掌握的中医技能治好自己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嘛,反正这种事情我没办法去改变什么。”
想不通的源凤乡索性就不去想了,而是回到了GUTS的休息室内准备起了麦昆她们下午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