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次恋爱没有谈成的我,根本无法用任何天枰去判断眼前这个黑色少女的心思。
实际上我对初中同学凌雨萱一直都只不过是单相思。
即便是这样,在自我恋爱中,我往往会因为对方随意的关心,产生错觉。
她是不是喜欢我,她是不是对我有好感,恋爱的情愫萌芽一开始不会有什么。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芽儿自我去灌溉,结果越发不可遏制。
上课的时候,我会瞥着她的背影,在纸上轻轻写下她的名字。
然后又害怕被其他人知道,又轻轻地涂黑掉。
一遍一遍在折磨着自己,加深了那种情愫,直到夜晚的梦境都出现对方的影子。
我和凌雨萱虽然隔着一张小小的课桌,实际上,确实世界最遥远的距离。
夸父逐日,我呢,追逐着水中的倒影月亮,一旦触碰到,就是镜中水月之花,消散。
——
在那遥远的初中时空,我拿着小说书。
站在教室后方的女厕所路灯前借助昏暗的橘黄色灯光,看着小说书。
这种类别的读物很厚,足足可以让我揣在怀中。
男厕所是没有灯的,不知道被谁用石头砸坏了。
只能摸黑,而教室也早就锁门,要是开灯也会惊动保安,另外宿舍也被关掉了电源。
而这本小说白天其它同学是要看的,根本没有我的位置,所以黑夜就是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
「那个……你在这里看书?」
一个倩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后,用着惊奇的语气,并附有空灵般的鸟啼灵性。
「呃呃……」
因为其突然的出现,我惊慌地一下子不知所措。
「卫生间被室友占了,我们两个肚子都不舒服呢,我只好出来到这边啦。
想不到有这么会利用资源的人呢」
她笑着解释。
那就是我们的初遇,随后因为怜悯,她“借”了我一个充电的小台灯。
于是,所有的火焰就从那一刻燃烧了起来。
——
可是也许,从头到尾凌雨萱只是对我只是同情和怜惜吧,我却一直坚信,其实那是所谓的恋爱。
不知不觉,我在雨中停止了追逐,雨水从我的脸庞滑落。
不清楚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随着衣裳慢慢滴落地面,进入水沟。
房间内,我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湿透的头发。
身旁的林雨茉粘在脸上的黑发,给她带来一种别致的美感。
像莲花一样出淤泥,几乎大部分美好的有优点聚于一身。
而在小说里她恐怕就是女主角吧,可我读透了那么多小说,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
小时候很喜欢的小小的漫画书—哆啦A梦,枯黄的纸页书还在老家。
可是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
主角大雄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原来,世界上从来!
从来都没有过机器猫;也没有万能口袋;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总之,主角是由于极度的自闭症被送入精神病院的病人,已经在医院住了八年!
而静香也只不过是主角儿时暗恋的同伴。
主角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八年前的早晨,一切都是主角的妄想罢了。
是啊,所有的只不过幻想而已。
曾经稚嫩的我,也曾经相信过——有只哆啦A梦带我实现,所有的梦想……
因为是机器人,人们都叫它机器猫。
那些充满幻想与纯真的童年,那份真挚的永远无法抹去的烙印。
对很多人来说,机器猫次元口袋里面的宝物都是特别熟悉。
它的每个故事很多人都能倒背如流,多啦A梦,永远都是那一代人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
对于悲观的我,被痛苦折磨,已经害怕的如同乌龟一样缩在厚厚的壳内,害怕风险。
所以眼前的女孩面对现在这个样子的我,所做的都是徒劳的,我不会喜欢上她的。
我可以推测出结局估计是我喜欢上她之后,然后她高傲地抬起天鹅脖颈,说我只不过是逗你玩玩。
我不是路明非,我没有虚幻的弟弟,让我的生命每划去四分之一,可以抬头挺胸。
诺诺偶尔会抛下橄榄枝,让读者误以为其对路明非有情愫,但我知道的,那只不过自我欺骗。
就像凌雨萱对我一样,曾经到现在,一切都是泡沫。
可是,可是,我还是忘记不了凌雨萱,因为我还是抱有幻想。
我不够聪明不完美不那么受欢迎单纯得有些傻气。
但是抛却属于关系网的所有,附加值所有互利关系。
那个人不会放弃我,她会原地等着我。
对此,我仍然抱有幻想,就像这一次的情书事情,会不会让她有其它的想法呢。
我等待着,像守株待兔的农夫,去期盼着那遥不可及的渺茫希望。
也许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尽管如此,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冀,去期盼着。
“烤烤衣服吧。”我说着去后屋,在狭窄的房间内蹲下来,将枯萎的松树叶子点燃放入火坑底部。
这些叶子都是从老家搬运过来的。
每年秋天我都会和老爸回老家去收拾柴火,以便于渡过难熬的冬天。
炕有粗糙的灶口以及排烟的烟口,灶口烧柴,很快火炕上面便微暖起来。
火焰照亮了我的眼瞳,倒映的回忆也淡淡也不再泛起涟漪。
回归现实,固然淋雨很痛快,但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现在就感觉有些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