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热水烧开了,李老板娴熟地开始做拉面,用几个饭盒打包一下,再递给我。
从菜市场那边买了点素菜,我便返回小区。
我把食物铺好,喊两人来吃东西。
蔡婆婆端着拉面,目不转睛德注视着电视机。
从昨天就是这种情况,其实不用这样,因为第一时间警察会通知家人的。
林雨茉似乎也没有什么心情吃拉面,比起蔡婆婆的事情,她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我说,雨茉。”
“恩?”
“你的病光吃药就能彻底治愈的吗?”
“医生跟你说了什么吗。”
她用着黑色的眼瞳看向我,手指停下拨动筷子。
“龙很敏感,可是我不需要回家也不想回去。”
“最近我尝试给你煮了很多家乡菜,所以我觉得你可能……”
“比起我的事情,我倒是更关心婆婆和佳欣。”
说着她微微低下头,一副很伤神的样子。
我不好再说什么了,既然她喜欢这样生活,就这样吧。
“那么我们分摊吧,婆婆的事情交给我,王佳欣就拜托你了。”
“诶,为什么要分开,一起不行吗。”
“厄……”
我没有理由反驳,因为确实之前不管什么活动,我们都是一同进行的。
“那么,先找个精通扑克牌的老爷子,我们去学习下扑克牌。”
“学扑克牌么。”
林雨茉撑着下巴,似乎想起了什么。
“其实我也会一点。”
“是么。”
我微微笑,是指掌握基础的打法么,那还差得太远了。
“龙,我们学扑克牌是为了解决婆婆的事情吗?”
和林雨茉相处这么长时间,她或多或少已经察觉了很多。
“恩,不过能解决的事物很有限,我思考的可能很片面。”
我将自己要行动的计划告诉了林雨茉。
她微微仰起头,长发顺着肩膀垂下,差点要掉到汤里了。
我帮她拉扯到后方,太滑了,抱歉我多停留了几秒。
“我还是打电话回家。”
林雨茉突兀德说。
“啊?怎么突然想家了?”
我顿时有些震惊。
“没办法,我得拜托一个人,因为我觉得光靠龙的这个计划。
可能不能彻底地解决,我想婆婆能像以前那样笑。”
“这样么,不要勉强自己。”
“我不是在逞强。”
“我知道,可是雨茉也要考虑下自己的问题。”
“没关系,打个电话而已。”
林雨茉把头别过去,看向窗外。
在褪去病症因素后,她都是在为别人着想,不对,是为我身边的人以及我考虑。
从她对家庭的态度,我知道她很排斥去联系家人的。
因为两年的囚笼生活,让她对家人失去了信任。
“龙,如果我可以早点遇见你就好了,或者你是我哥哥也好。”
林雨茉说着,眼角有些湿润。
“时间提前也改变不了什么吧,而且我们本来就是家人,当然婆婆也是。”
我为了让少女平静下来,尽可能安抚,说出很羞耻的话。
少女的思想太危险了,我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家人么。”
她伸出手,攥紧了我的手指,把我握成拳头的手指一个个扳开。
“不,龙不一样,你一定会拯救我的。”
这个时候真的中二,她的眼瞳在湿润的情况是水汪汪的。
“我说,不要立flag啊……”
我很清楚自己能够做到什么事情,而且明确地来说是林雨茉改变了我。
“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我问。
“我打给我舅舅,他是最佳人选。”
林雨茉认真地输入号码。
我不禁在脑海脑补起来,林雨茉的舅舅不会混黑社会的吧。
嗯虎背熊腰,赌场的老大,香港大佬,说着一口流利的粤语。
我被电影影响的很深……
不过,这样的话跟计划不符合,我握紧下巴。
算了,让她跟家人交流,也是不错的。
很快,林雨茉的神情变了变,看来是接通了。
她用蚊子般的细小声音,并且搭在我的肩膀上。
“是我,舅舅。”
“我……我很好。”
林雨茉说着,身体颤抖起来,这么害怕家人是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她的脸颊越来越红润,不是娇羞,像是充血。
砰!手机摔在桌子上,她像喝醉酒的老翁,站不住脚。
我急忙上前拉扯着住了她的胳膊,我扶着她坐在凳子上。
她不断喘着气,表情很痛苦。
难道是病发作了?
我连忙回到房间拿药出来,现在熬制中药肯定还来不及,还是先用那个胶囊。
女孩的下巴触感让我偏离好几次方位,而且脸十分地滚烫。
跟痉挛一样趴在桌子抽搐着,一旁的电话还不断在响。
“去医院。”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林雨茉摇头。
“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从她的口气和神态看出来了。
过一会儿就好了,这是在发生过的事情,才会用上。
说明林雨茉之前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这样忍受身体上带来的痛苦。
我根本毫无察觉,以为病症只是单纯的偏执,比如那几次强制跟我发生肢体接触。
天真以为吃药真的能稳定,而且还庆幸她没有再复发病症。
即便是吃药,她依然还是无法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去了也没用,最多打麻醉剂和镇定剂让我安稳下来。”
林雨茉十分虚弱的说,眼神也漂移不定。
“就这样很好了。”
她扯着我的胳膊。
“别说话了。”
我拍了拍她的头,看了一眼不断震动的手机,径直关机。
“什么时候会复发,告诉我。”
我试图用语言让她安静下来。
“……那个……不好说。”
她别过脸,痛苦的表情也消失几分。
这家伙害羞个毛线啊,这又不是。
那个。
“不会吧。”
我疑惑地把目光投向,再次询问。
“所以,龙真是迟钝,上一次不是让你陪我一起去厕所么。
我当时还拿着小包。”
“……”
“咳咳,抱歉,我对这种事情真不太懂。”
不是不明白这种事情,只是跟女孩接触太少,根本判断不出来这种情况。
如果连这种事情都告诉男孩,那么关系必定是很亲密的类型。
我摸了摸脑袋,算是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尴尬了。
“月经过去了,然后发作期基本都是晚上,很少有白天的情况。”
她恢复了虚弱状态,之前的神采似回光返照一般。
眼睛也眯起来,靠在我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