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干了头发,我用梳子开始帮林雨茉梳头。
她则是拿着大屏幕手机当镜子看着我的动作。
“这边顺一些。”
“恩恩。”
“这边。”
“……”
我现在有一种心情,就像刚买过来的书本、杂志,会用书皮好好的包装起来。
保持它一尘不染。
不管是什么东西,刚买回来,大家都是好好爱护的吧。
新衣服小心翼翼地怕弄脏,小雨伞小心地折叠。
可随着时间的流失,它们开始变旧了,便索然无味了。
所以我很珍惜这段时间,这段慢慢变老的时间。
在我衰老的过程,有一个女孩用她的青春给我注入活力。
就像有一朵花专门为我盛开,从最初的种子,生长出胚芽。
变成花苞,最后绽放,用最灿然的笑容和最焚香的气味驱除我所有的不安。
故此,我也全力保护她的时光,不允许任何蜜蜂和人靠近她。
花朵需要雨露需要阳光,适宜的天气,这些客观条件不容忽视。
而我也要更加努力,微型小说是一方面,每天的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不会间断。
身体健康、体魄这个并不需要天赋,每天坚持运动即可。
笔杆子讲道理,讲不过,拳头就是最原始的武器。
“好啦。”
林雨茉简单整理下,我也换了一身轻松的外套。
“坐稻草垫子上。”
我指了指三轮车,这些稻草用麻袋装载,刚才取出来的,并没有太多的灰尘。
沿途的路程坑坑洼洼,十分颠婆,没有柔软的垫子可不行。
“走咯,坐稳了吗?雨茉。”
“可以啦。”
我点点头,戴上草帽,踩下阀门。
突突,震动声从摩托车底部传出。
一阵黑烟泌出,消散在空气中。
呼啸着,我们从老家驭出,一阵微凉的风吹拂着脸颊。
沿途的风景也从狭窄的过道变成了一望无际原野。
稻田还留着收割之后光秃秃的秸秆,看来这里比荒废。
本来应该是稻田翻新,秋耕前以后。
施后随即翻压入土为最好,经过冬春埋压,稻草会一定程度的分解。
路过熟悉的路面,顿时像时光被压缩了一般,瞬间心头浮现各种心绪。
“龙?看呐,他们在放风筝。”
我顺着林雨茉指的方向,一群在光亮山上,拉扯风筝线的小孩们。
他们正在手舞足蹈地欢笑着。
风筝越飞越高,童年记忆里,那永远飞翔天空之中的气球。
从手中脱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前面的岔口是一条赶集的路口哦。”
“赶集吗?是贸易活动?”
“恩,夏天会有乡亲把种的西瓜和甜瓜、甘蔗放在路边贩卖。
来往的大卡车的司机会停下来,吃半块西瓜解渴。”
“那座石桥下铁路轨道,不知道是什么列车会路过这里。
以前有小孩上学必须经过这里的,所以翻铁路特别危险。
之后建造了一个小拱桥。”
我们从石桥上放驶过,轰鸣的列车刚好重叠。
不走近道,大概需要三个小时才能到伯伯家。
“雨茉看到那颗大梧桐树木吗?我以前在那里玩过秋千。”
“秋千吗?”
“对啊,我还玩老爸给我做的陀螺,用鞭子抽打。”
“呃!看到那些牛了吗。”
视线中甩着尾巴的黑漆漆的牛,带着牛犊,不断吃着路边的草芥。
“骑牛感觉很不错的哦,虽然不能像马一样奔腾,但是小时候我不高。
摘不到桑子,就骑牛,踏着牛背采摘桑子呢!”
“好像很好玩的样子,龙,我也能骑着玩吗?”
“过几天吧,到时候一起骑,现在我们要去喝酒。”
摸了摸她的头,我拐了一个弯。
“在这座山那边,六塘纺有一个大苇塘,有小船呢。
我们村里过端午节就是在那里举行的,很有趣的。”
“诶诶,是划船吗?”
“嗯,而且不是船桨,是摇橹,摇橹不跟船桨一样要脱离水面。
船板是在水里的,所以不费力,那里养了好多鸭子和鹅。
在芦苇里面有机会捡到鸭蛋,如果可以腌制双黄鸭蛋,那就好了。”
轮胎费力地从水坑脱离,这条路久年维修,已经残破不堪了。
很快听到割石机的吱吱声,这里也是一个石头工厂。
青色的山被开采了一半,微红的石头泥土散发着惺忪的慵懒气息。
远处的葱郁树木遮掩了大大小小的房屋。
路边有各种各样的野草,草芥破碎无法分辨,最容易活下来的狗尾巴草。
遍布这里所有的土地。
林雨茉靠着我的背,我们一路穿过到达芦苇平坦的柏油马路。
速度加快了不少,风也越发强烈。
好想就这样一直开下去,直到我动不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