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而然腹中并未有饥饿的感觉。
大概是不用上学,早晨七点才堪堪苏醒。
不过,我之前还是去山野跑步三十分钟。
远离城市的新鲜空气,吸入肺中能感觉一种花的馥郁。
而且阳光不毒辣,让身体能达到很舒适的境界。
我拿出手机,稍微翻看下扣扣,昨天给他们分别发了关于语言看法的论题。
大概过几天可以收到回复。
不过,我很清楚拜托他人的事情不论大小,不一定可以得到帮助。
以往我是不会主动联系的,可我现在是需要的。
压住这个心思,还是先去步老师家吧。
昨天我就跟林雨茉说过了,去这位老师家买豆腐。
过年这几天乡村菜市场大概不一定能买到想要的菜,还是直接去对方家比较合适。
林雨茉食指摩挲着茶杯的杯口,蒸腾的热气。
周易明眉头紧锁,我耐心等她们下完。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
周易明说完,顺势帮忙收拾棋子。
其实象棋还有一种玩法,就翻过来,跟扑克牌一样打乱。
然后按照帅(将)>士>相(象)>车>马>炮>兵(卒)。
这样的大小顺序,黑方红方相互吞噬。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兵(卒)可以吃掉帅(将)。
而帅(将)无法吃掉兵(卒)。
这种玩法纯粹就是娱乐,毫无竞技性可言,但适用于比较想放松的时候玩。
在我的记忆力还有一种“动物棋”。
一龙,二林,三狮,四象,五虎,六豹。
七狼,八马,九狗,十猫,十一老鼠,十二鸡。
它的玩法跟上述的翻翻象棋一样,因为用纸片做就可以了,很方便。
就算被老师收缴,也可以重新做一份。
不管是扑克牌、麻将、象棋,都是需要两人以上的游戏。
中国人口众多,其实桌游一直是潜力股。
我会玩的纸牌桌游就有三种,三国杀、狼人杀、以及英雄杀。
我一直都觉得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程以及人物都是非常宝贵的财富。
他们在各种各样的领域挖掘到很多深沉的东西,通过书籍记载等方式遗留下。
我从其中得到非常多的灵感。
就拿文字来说,我一生都不可能用到新华字典上的所有字。
“走啦,龙。”
没有抱怨,却带着慵懒的语气,林雨茉扯了扯我的胳膊。
呃,我又走神了。
周易明对此熟视无睹,这几天他大概也了解到我偶然会这样梦游天国。
对此他并未有过多的看法,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高深的沉思,因为有时候我觉得想的东西并没有太多的价值。
灵感这东西总是缥缈不定,如果在它瞬间飘逸出脑袋的时候。
没有抓住它,那么无论时候怎么努力绞尽脑汁都记忆不起来。
所以口袋必须只有纸笔,而且事后要抄写到笔记本上。
“走吧。”
我回答道,随后披上一件外套,跟父母打招呼就出门了。
路面坑坑洼洼,常年的超载石头车几乎把这一条路都给压得差不多了。
路途基本上都是沙子和泥土,所以我们选择的是山路。
并不完全是山,稍微走远点路程出现了黄泥道。
若是下雨会很泥泞沾一脚的泥水,而且这里有坟墓和衣冠冢(没有尸骨,衣物等纪念物品下葬)。
嘛,并不是所有女孩都害怕鬼怪,害怕这些阴森森的东西。
林雨茉瞄到墓碑脸上很兴奋,想要上前去看一看,被我阻止了。
都入土了就不要打扰了,虽然我不信神佛。
周易明也是没有任何感觉,他初中是在柏丽中学读书。
初中的晚自习,那么走这样的山道早已习惯了吧。
“乾龙初中是在柏丽读书吗?”
周易明忽然问了我这个问题。
“不是,我是去四中了。”
我很平淡的回答,而且脸部的肌肉控制地很好。
脑海里的初中记忆碎片也没有提取出来。
“哦,我还以为你也是从我们学校毕业的呢。”
“尽管我不是那个学校毕业的,我也认得那位步老师。”
“步老师吗?确实,基本上大家都认识。”
我皱了皱眉头,其实用乡亲代替大家会比较好点。
经常能听到,大家一起出去玩哈。
大家今天有空吗,我生日聚会来参加咯。
大家这一次我请客,一起去玩机战哦。
人数不够,被拉去充数,去过几次,好像都是陪衬的空气。
除此之外还被差遣买饮料和食物,回来时候还得应付并且陪衬露出笑脸。
呵,如果我是空气的话。
二氧化碳浓缩在可乐里能让人在夏天打嗝将体内的热量排除。
而氧气则是提供给人呼吸的话,而我就是空气成分中的惰性气体。
像氮气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既不帮助燃烧,也不维持生命。
白炽灯钨丝的周围充满了我这种气体。
翻了翻白眼,我觉得我对我自己吐槽很犀利,真是中二呢。
因为在步行,要时刻要注意脚下的路,两人未发现我的表情。
周易明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步老师和他妻子包揽食堂和商店的活,也是很辛苦的。
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做馒头和包子。”
周易明不是住校生,可每次去教室也能看到同学们吃早点的情形吧。
而且人们吃东西的时候,必然会交谈,所以可以获取到信息。
“是啊,故此,我是去买豆腐,雨茉比较喜欢豆制品。”
说着我把视线投向林雨茉,她刚才也在认真听着我们的对话。
大概是我的话起了作用,周易明跟林雨茉聊天起来。
我松了口气,仿佛是应付老师布置作业。
简单抄完交上去之后那种如释重负的情况。
不知为何,我和周易明之间存在一层芥蒂,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不知道如何定义这种关系,朋友?算不上。
我和两狗、曾庆凯算同学加半个朋友关系,在他们心中,我并不是最好的朋友。
我从来没有自我意志过剩,认为我对他们有多重要,从不奢望,也不会受伤。
“小茉,我记得我初一刚上晚自习的时候,拿着手电筒路过这里的时候。
咻的一声,出现光团哦……”
周易明试图用鬼故事吓一吓林雨茉。
可是他很快失望了,完成的鬼故事听完以后。
林雨茉很是镇定的回答了他一句:“哦,那好像很有趣。”
……
不过周易明很快就从沮丧的状态恢复了,双眼再度炯炯有神。
“嚯,小茉胆子很大啊,我其实有几部鬼片想看的。
但一个人总是不敢,抽空可以一起看吗?”
林雨茉听完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把眼眸投向我这边。
心领神会,对此她的态度,我有些无奈。
喂,好歹自己决定下嘛。
“可以哦。”
林雨茉微微一笑,之前我们的小动作一瞬之间,而且这种眼神交流很多次了。
我感觉以后是不是眼神就可以直接交流了,那我们岂不是很厉害了。
……
周易明很高兴,却并未像女孩子们那样径直拉住林雨茉的手。
他对我们也是心存略微芥蒂的,不管是对男孩还是女孩。
周易明就像是游离体,不管是哪一方面的集体都不一定接纳他吧。
而然他不是见风使舵的蝙蝠,只纯粹的投错了胎吧。
——
——
柏丽中学它依旧是红石头围墙围绕,而步老师家则是在一面围墙上。
做了一栋瓦屋,而且窗户开向学校。这样,作为小卖部和食堂。
早餐是包子和馒头,还要做豆浆。
自然会碾磨豆腐,用一种工具——石磨,古老机械。
除了黄豆还可以磨米、麦,做粉条。
视线之中它由两块尺寸差不多的粗糙短圆柱形石块以及磨盘构成。
磨盘架在土坯和木梁一起搭起来,放在台子上。
接面粉用的石或木制的磨盘上摞着磨的下扇和上扇。
因为两夫妻活不过来,所以是养了一头驴子来磨黄豆。
看到这头驴和石磨,第一反应是红楼梦里的黛玉用一首诗猜谜底。
主人指示风雷动,鳌背三山独立名——即小毛驴儿拉磨。
不过,我对诗词没有什么好感,实在是当初没有书看到时候。
才硬啃的红楼梦,比起它,我倒是更喜欢水浒传和儒林外史。
不过红楼梦也有我喜欢的情节。
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还有妙玉用隔年的雪花泡茶。
我发现我对涉及到各种食物的文非常敏锐。
大概是我一直在做菜,家庭妇男的缘故,我对故事的人们品尝美食的情节。
记得格外清晰。
而且我还经常脑补和他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谈笑风生。
时常情不自禁的笑起来,让其他同学觉得我在发傻。
完全投入的过程,让我记忆这些事情的时候,在偶然的灵感就会袭来。
不过,就是机会很少就是了。
新年新气象,步老师家也是红红火火。
门前也是贴了对联,挂着昨夜的灯笼。
客气地打招呼,我们便坐下来等待。
这一次买回去的豆腐要怎么做菜呢?
在我思考的途中,林雨茉扯了扯我的胳膊。
我看到没有信号的手机,新年的时候不是用那张四G卡么。
说起来,我好久没有那样跟林雨茉唠唠叼叼讲一些故事了。
看了看周易明,他似乎也很无聊。
嗯,让我想想有没有可以叙述的故事。
我撑着下巴,努力在脑海回忆起来,四处打量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