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润湿了喉咙,没有喝平时喜欢的咖啡和葡萄酒。
坐在椅子上,没多久便站起来,来回踱步,林雪羽有些焦急地看了看那扇门。
不多久,门开了,与她一同前往的除了妹妹还有父亲。
似乎是医生联系了管家,看来父亲叶很重视这件事情。
“雪羽小姐的病症基本已经确定了,林先生。”
一旁的林尘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已经开始了吗。”
双手加叉,没有以往的严肃。
医生:“对,潜伏期已经渡过了,这是非常明显的症状了。
但雪羽小姐的病症还要更奇特一些,因为她的依赖者是同性。”
林尘扫视了林雪羽一样,靠着沙发,摘下了墨镜。
“羽,接下来我们说的,你要好好听。”
“家族遗传病?”
“对,一种使患者对某人产生极度依赖的病症。
所以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内,接触不到任何人。”
林尘将事态的严重性告诉了林雪羽。
“不能和人交流,也不会给你手机,反正就是大脑要绝对的空荡荡。
什么都不需要想。”
“爸爸,你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林雪羽认真地抬起头。
“我不是,但你们妈妈是。”
说道这里,林雪羽低下头,不再说话,手指拨动着手掌上的纹路。
“既然爸爸没有经历过,为什么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林雪羽攥紧了拳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羽,你一定得去治疗,否则,你可以伤害到茉。”
“伤害?”
林尘解开领带,露出自己的脖颈,有狰狞的疤痕。
“小时候,羽就问过我,这道伤疤怎么来的。
现在我告诉你,是你妈妈亲手用刀割破了我的喉咙。”
林尘摸了摸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也是很平静地诉说过往。
“这是一种非常扭曲的感情,拖到后面,理智是控制不住的。
很类似吸毒的人,不比吸毒的人更可怕,因为无法预测。”
“能治好吗。”
“有概率能痊愈,很低,总之二年的过渡期必须要,否则药物都无法压制。
你要知道精神类的药物都很容易影响大脑,剂量太大也会有影响。
我不希望你一辈子当一个药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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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可以重来吗,答案是否定的。
人们很喜欢科幻和穿越的电影,也是因为希冀改变过去。
可是,改变过去即成的事实,是不可能完成的。
如果可以预知的话,所有的东西都会变味。
林雪羽抬头,坚定信念。
没错,喜欢同性,并不是自己的错。
也不是缺陷,这份情感无法忽视。
既然无法改变过去的事实,那么唯有改变现在的结果了。
戴上帽子,取出信纸,林雪羽开始写信。
“亲爱的茉珈,姐姐准备去一趟日本大阪。
需要做手术,舅舅是当地的权威医生,我去那里进行治疗。
……”
如果说一遍是谎言的话,那么一百遍呢?
如果一封信是谎言的话,那么每天一封信,写两年的话,那么怎样呢。
谎言就可能变成了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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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场,林雪羽站在人流中。
“姐姐要走了吗。”
“嗯,大概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多久。”
“很快的,也许三个月就够了。”
“你的语气不太像三个月。”
“是啊,确实不太像我呢。”
“那么姐姐,临走前,有需要我做的吗。”
“能亲下我么。”
踮起脚尖。
“到那里会长高吗。”
“会吧,茉珈也会长高的。”
站在不远处的林尘看着她们,看了下手腕的表,深深地吸了口气。
人流的速度开始加快。
是的,乘坐飞机的林雪羽和目睹这一切的林雨茉。
这是已经确定的事实了。
再由代笔的信,加深这一概念,成为了结果,形成了海市蜃楼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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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大阪的飞机,大部分都是商贸的乘客,也有准备度假的人,也有度蜜月的家伙。
吴家欢是一位空姐,今天心情十分地毛躁,被几个摸手摸脚的乘客给占便宜。
心情十分地恼火,现在得去应付下头等舱一位乘客。
整个头等舱都被那位乘客包揽了,据说是不喜欢被打扰,端着食物盘,扯了扯袖子,挤出职业的微笑。
要是被这个头等舱的男人看上,那可不得了。
头等舱有半包厢式座椅,180度平躺。
是澳洲原产优质纯天然羊毛配上优质皮革装饰制成。
还有情景灯光系统和个人娱乐系统,不用想,这个人是大大的土豪。
来到所在的地点,听到的是一阵抽泣声。
还是个女孩的声音,搞什么,难道乘客是两位?
看着眼前埋头哭泣的少女,吴家欢摸不着头脑。
“小妹妹,那个……”
砰!盘子掉落,吴家欢顾不上连滚带爬,见了鬼似的跑了。
抚摸起伏的胸口,发誓这是这辈子见过的最可怕的眼神,感觉自己要被吃掉了一样。
天啊,这是闹鬼了吗,那家伙的眼睛都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