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篮球场，啪嗒啪嗒的打球声。
此时，篮球从头顶飞跃，径直准确无误的落入网框。
“怎么样，龙。”她眉飞凤舞地叉腰对我说。
“嗯，妳真的没有偷偷练习过吗？”
“欸？没有啦，我不怎么喜欢运动，你又不是不知道……”
“唔。”我捂着额头，对这家伙上能力还是保持在惊异的状态。
“那么，雨茉，运动会你报名了什么项目吗？”
都已经隔这么久才问，我都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没参加什么运动项目，我就去助威就可以啦，拉拉队哦~”
她粲然一笑说。
“是嘛，那个……部门那边，有什么事情吗？”
她撇了撇眉毛，摇摇头：“没有啊，最近老师也没来窜客呢，没有忙绿的事情。”
“这样啊。”我双手交叉，对于邓老师来说，想必她估计想找个机会，狠狠揍我一顿……
一年前下棋中途，我也曾和老师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往。
起因自然是被学生会开除的事情，事后老师差点没把我耳朵揪下来，大概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只是，她跟其他人不同，她虽然身体会偶尔动下粗，那算是按摩吧，但比起其他人的做法。
我觉得邓老师已经是很温柔和很有耐心的一个人。
不过，越是温柔的人，越是难以生存，有时候，迎合人们喜好的才是正确的。
“龙，又在发呆了吗？”
“没，妳社团那边也很忙的吧，打完球，妳就回去吧。”
“欸？不要啦，在打一会吧。”她似乎有些不情愿地说，但这个时间已经到了，在下去也是任性吧，说起来，我才是最任性的人吧。
“那妳岂不是要迟到了，快去吧。”
“那明天在这里继续打球哦。”
“恩恩，快去吧。”我挥了挥手。
★
食堂，在张晓峰魔鬼式训练之下，我现在基本可以吃下三大碗饭。
每天消耗的体能可不是盖的，不这样补回来，基本要挂。
另一边占狗、董子炎、熊浩仁正在大快朵颐吃着。
“喂，你们听说了吧，昨天那个红包骗钱事件。”
董子炎吃了几口后，停下来说，似乎找个料子给我们听。
众人吃饭的动作打岔下来，纷纷看着他。
“什么红包？”占狗抹了抹嘴来了兴趣。
“有一个很出名的斗鱼女主播，搞红包游戏。加Q发红包翻倍游戏，有三次机会。
一个人前两次给20、60，那女主播给了40、120，最后一次那人给了120最后女主播删掉他了，被拉黑。
这个人现在开直播到处扯淡，告诫大家不要被骗呢。”
“切，又是这种无聊的骗子啊，以前什么快男快女的短信电话。
还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在卖毒品呢，这些人在什么时代，搞这些。”
占狗摇头。
“前几年不是还有重金求子吗，牛皮癣的广告，一窝蜂还是有人上。”
熊浩仁接上嘴。
“我说，不觉得还是有人会被骗吗？”
我开口。
“你说，乾龙。”董子炎笑呵呵地点头。
“其实那个被骗的人，其实是想让其他人知道前两次会返。
只要第三次不发就赚了，其实真正骗钱的，发第一个就拉黑了。
这不就算双簧吗？
最常见的骗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瓶盖中奖都给你吹出来，再借钱。
无非他把这个过程省略了，换了一个角度，让人察觉不到。
这样被骗人的不知道有多少。”
我吃了口黄豆：“反正不管是什么骗局，万变不离其宗，那就是你要先交钱。
只要是这样的，就一个是骗局，但依然还是有很多人上当呢。”
只要贪婪，只要尝试，那么一定会被骗，这种事情我都看透了。
“我曹，我刚想那样说，结果你这么清楚，害的我装不了逼了、”
董子炎怨念看了我一眼。
“你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吧？”
“哪能呢，扫兴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讲这个其实就是给大伙图个乐子。”
董子炎笑嘻嘻地继续吃饭，气氛也烘托的差不多了。
每个人开始纷纷说起自己遇到的骗局，而我则是想起了蔡文皓的事情。
赌博其实是贪婪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欲望是永无止境的，不如说这是催促社会发展的动力。
如果不贪婪，不去追求，那么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肚子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青春期身体有反应，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单纯的陈词滥调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我对自己很了解，所以我知道我自身的欲望是什么。
但我最开始被生活摧残的够惨，所以我知道怎么掩盖贪婪的情绪，看上去是很老实的人。
其实我压根、甚至不信任他人。
所以董子炎在开口的瞬间，说那个人给予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很多人上当了。
我从来不给于他人什么东西，我都是有盘算的交换。
抱歉，我已经变成这样的人，我已经不再轻易对他人做出什么行动也不给于什么承诺。
其实比起赌博和骗局，还有一只致命的东西，叫做高利贷。
从儿时我看阿凡提骑着小毛驴，听闻大财主放高利货，还未曾领悟那到底是怎样的剥削。
但是现在我早已明白，那种东西是恶魔中的恶魔。
既然没有，为何现在人们还要透支信用卡，以及货款呢，无非是渴求没有的东西。
我已经丧失了童真，早就没有稚嫩的心脏，每次看蜡笔小新扭屁股对美亚说。
妈妈我们家还有三十年的房屋贷款哦，我已经不会再发笑了。
☆
操场。
“喂，别又魂不守舍的了，过来准备打球而来。”
占狗拍了拍我的肩膀，背脊离开依靠的墙壁，我伸了一个懒腰。
球在空中飞舞，众人的身姿随球而摆动，时不时因为球进亦是没进而失落。
我打起精神来，虽然我不是很喜欢篮球，还是要去加油去打，去练。
毕竟我有想得到的东西。
“中转！”
“这边，投过来！”
董子炎拍着球，在这段时间的训练下，他已经可以做到扣篮了。
而且进攻态势非常强硬、快速，比之前动物体育生他们更多的是一种气势上的碾压。
对此，我觉得张晓峰很会利用演讲什么的话语，来鼓舞人心。
这当然是有必要的，比如打战的时候要吹号角、敲响战鼓。
喝酒振奋军心，许诺奖励等等。
只是我对这些可以称为兴奋剂燃料的事物一点也不感冒而已。
身体快速跳跃，我差不多也能在后方传几个球，能够甩开对方的步伐了。
由于我左手打球，占便宜的机会很多，不过适应我的运球之后，也没有了任何优势可言。
但到了两校比赛的时候，对于四中的球队来说，完全是陌生的，所以有可趁之机。
所以我一直在用左手训练。
打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我感觉到张晓峰说的节奏。
对于团队来说，投球的快慢，已经传球的方式都可能让连起来的线改变方向。
所以他告诫我们，让身体去记住一些规律，语言是无法形容出来的。
大概是，你出现在食堂，有一个人一定会来的感觉。
没有这种判断，那便是没有节奏可言，一旦掌握好了，整个团队的进球方式和气势会如水高涨。
模糊的定义，很难去理解，不过打多之后，倒是能跟上一点节拍。
很快中途开始休息，按照顺序，这次是我买水。
众人递过饭卡，我往小卖部走去。
没多久，我听到暴喝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群人正在打排球。
对了，学校的运动会应该没有网球，这边人都不兴于这个。
随便瞄了几眼，我发现李老板竟然也在，只是他在山石高处那附近，蹲着看，似乎担心某人发现他的样子……
“我说，老板？”
我过去给他搭话。
“嘘嘘，别说话，打到关键环节了！这样下去要输了！”他指了指场地中心，眼睛一直盯着那里。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然捕捉到了王佳欣的身影，呃，那家伙参加的体育项目是排球么，嘛有意思。
“老板，你这样不行啊，你躲在这里，你女儿她不会知道的啊，你当面过去给她加油不就行了？”
“不不。”李老板连忙摆手。
“欣儿不喜欢我那样做。”
“我之前跟老板说过了，对于傲娇，你得主动一点，别跟动漫主角一样拖拖拉拉的。”
我推着李老板，你这个女儿控，还别在乎什么了，赶快攻略她吧，笑~
真是的傲娇毁一生啊。
当然对有好感度的人才会傲娇，对亲人才会如此，至于其他人嘛。
还是别自我意识过剩比较好。
将李老板推到场地附近，怂恿着李老板。
“喂喂，回去，心儿又给我臭脸怎么办？”
“凉拌，别看她那样子，她真讨厌你这个父亲，根本没这些事情啦。
加油！”
我打了一个响指。
李老板憋着脸，脸色开始涨红，似乎在吸气，一下子吼了出来。
“加油啊！”
我功德圆满地哼着小曲去小卖部，收拢着矿泉水，返回操场。
深藏功与名~
